縣醫院,王彩雲在走廊裡來回走來走去,有點坐立不安的樣子,她就是從藥店趕來的王女士,她從藥店趕到縣醫院,又驗尿又照了B超,此時正在等待着結果,她害怕這是空歡喜一場。
沒過多久,一名醫生推開門拿着兩張紙走了出來,將一張圖遞給王彩雲,笑着道:“李夫人,恭喜您懷孕了,您看彩圖上那個黑影就是胎兒。”
王彩雲的老公姓李,叫李初龍,是本地有名的年輕企業家、慈善家,縣裡百分之八十的行業都有他的身影,每一個慈善活動都有他的身影。
當然,王彩雲也並非普通家庭,她的父親是縣委書記王正濤,兩人的結合可謂是門當戶對,強強聯合。
“真…真的,我真的懷孕了?”王彩雲一下就愣住了,隨後就是狂喜,雙手顫抖的拿過彩圖看了看,全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名叫母性光輝的氣質,這就是她要的結果。
醫生笑着道:“是真的,接下來請您注意一下自己的飲食,千萬不能胡亂吃藥。”
忽然王彩雲就是臉色鉅變,匆匆忙忙的道:“謝謝你了,我會注意的,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說完,王彩雲就快步的往醫院出回走去,她想到了那張藥方,還有藥店那個高大的年輕人,如果不是他,自己的孩子就沒了,這恩她要報,而且還要重報。
王彩雲上車就拿出手機給自己老公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這個喜事,還將前因後果告訴了他,叫他到藥店去,兩人一起感謝恩人。
………………
陳新漢出了藥店就慢慢慢向城南走去,他並不知道王彩雲夫妻要來找他報恩,就算知道他也不會等着,因爲他不祈求別人的報恩,醫者是一個尊重生命的職業,他只求問心無愧。
走着走着,陳新漢來到了一個熱鬧非凡的地方,花鳥市場,他想了想就走了進去,他要發展農村的話,花草樹木也是一條路子,雖然他不懂這些,但是有空間這個作弊器啊,他可以打探一下前景。
花鳥市場很大,裡面賣的東西形形色色,花、草、樹、魚、鳥、蟲、翡翠、玉石琳琅滿目,可謂是樣樣俱全,簡直就是匪夷所思。
陳新漢漫無目的的胡亂走着,看見別人討價還價他就過去偷聽着價錢,這一圈下來他也是大開眼界,比如一條金龍魚居然要三萬塊,這還不是最貴的,最貴的一條過背金龍魚居然要十二萬八。
還有就是賭花,檔口擺着還沒開花的菊花株、茶花樹,一盆翠綠有勁的茶花樹也是兩三百塊,一盆好長勢好一點的菊花株也要一兩百塊,也有一些十幾塊到幾十塊不等的。
之所以叫賭花是因爲這些植株存在賭的成分,就是將花買回去精心伺候,待到花開時再整一下造型,如果花形、花色好的話,那就是大賺一筆,說不定還有以少博大,不好的話也虧不了多少,所以風險並不大,雖然這些都是花園淘汰下來殘品種,但也是有淘到寶的先例的,去年就有人花三十買了一棵茶花,最後開出了極品大紅袍,賣了十二萬。
一些人還在討論去年出的好花價錢,從幾萬到幾十萬不等。
最讓陳新漢像眼的是,一個半腐不朽的大樹樁子長出幾條樹枝就叫什麼”含辛訴苦”,居然要價六萬八。
陳新漢感覺腦袋亂糟糟的,於是就在傍邊找了個麪店,要了一大碗羊肉湯麪,他要坐下理清一下思路,原本他就想着大面積種茶花和菊花的,可是轉念一想他就放棄了,這些東西之所以貴,是因爲稀少,如果自己大面積種植,那就是爛大街了,而且還會倒至別的種植戶無路可走,這不是他想要的。
而且花草經濟時好時壞,並不適合在村裡推廣,陳新漢要的是自己賺到錢了,讓村裡人都眼紅,自主的奮發圖強回家創業,各自靠村裡的土地賺錢,並不是他一個人發家致富就行了。
雖然說花草不能當主業,但是卻能利用花草賺一點修路錢呀,路纔是最關鍵的,雖然不能一下子修起水泥路,但是可以修一條碎石路,總比現在的泥路好啊,而且碎石路也便宜,自己村自己出人工,二三十萬就夠了,就算養殘了種在院子或者房間裡也是賞心悅目的呀。
陳新漢打定主意,快速的將面吃完,付了錢就一頭扎進花鳥市場裡面,先是來到一個賭花的檔口。
“小兄弟,你要些什麼?茶花?菊花?有嫁接的,也有沒嫁接的,我這些比到時候開花的那些便宜的多了,這上面都有介紹和價錢的。”
檔主是一個精瘦的男子,嘴皮子溜的很,滿臉笑容,一看就是做生意的料,這些花株被他分門別類的一堆堆放好,而且他還將花樹的品種、花色、形狀、價值都掛在傍邊。
其實大至就是分爲四個類形,長勢喜人的、黃拉吧唧的、有盆的、沒盆的、當然,價格也是高低不一,但卻也是明碼實價。
陳新漢選的都是沒盆的,這一個育苗杯,每樣都兩了兩株,一共十株菊花,六株茶花,才兩百一十塊,問老闆拿了個大膠袋將着就出了市場口。
不一會兒,陳新漢又兩手空空的回到花鳥市場閒蕩着,忽然見前方圍着一堆人,他就走了過去,着藉着身高的優勢看到了裡面的情況。
人羣中間是一位帶着眼鏡的中年男子,他傍邊有一個魚缸,裡面有一條五十釐米左右的紅龍魚,可惜卻是翻着肚子半生不死的樣子,如果不是它時翻轉身遊兩下,或許都認爲它是死的,這紅龍魚因該是他的。
一個年輕人上前認真的看了看,吧唧着嘴對中年男子道:“大叔,這魚一千塊賣不賣啊?”
“最少一萬。”中年男子淡的道,這魚可是他的寶貝,他從手指那麼大養到現在,早已經是感情深厚的了,去年有人出二十萬他也沒賣,但這次魚病了他卻束手無策,他也不願意看着魚死去,就想着看能不能給它一個希望。
紅龍魚被寄託吉祥寓意,由於無法人工繁殖,已經瀕臨滅種,因此能飼養一條紅龍魚就會顯得彌足珍貴和倍有面子!在港澳臺地區,一條紅龍魚價格能有百萬元,飼養紅龍魚也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徵,所以紅龍魚的價格一直居高不下。
“一萬?這魚要是生猛的話十萬也不多,可是現在這魚說不定下一秒就嚥氣了,我這花一千買下它也想着賭一賭的。”年輕人對於賣主的報不屑一顧。
一個懂行的老人開口道:“小夥子,你不懂就別說,這極品血紅龍魚要是沒病的話最少二十五萬,這還是它沒過背的原因,要是過背反光的話,五六十萬都大把人搶着要,十萬塊你到它條尾巴都買不到。”
紅龍魚價格還要看它的背部是否發光、是否過背。通常來說,既發光又過背的紅龍魚價格要比不發光還不過背的紅龍魚貴。
陳新漢也是被嚇了一跳,一條魚居然值幾十萬,心裡盤算着怎麼將它拿下。
年輕人一陣心動,道:“大叔,我再給你一千,兩千塊怎麼樣?再拖這魚就死了,到時你就是兩百塊也沒人要了。”
“不行,最少八千,少於八千我就是拿回蒸了也不賣。”賣主看了看魚缸中的紅龍魚,咬着牙齒道。
“那算了,風險太大了,你就拿回去蒸了吧。”年輕人搖了搖頭退回了人羣裡,他不願去冒這個風險,二千塊是他的底線了。
人羣外的陳新漢心動的舉着手自前擠去,嘴裡道:“大叔,我出五千塊,我想試一下看能不能求它。”
賣主看了陳新漢一眼,淡淡的道:“八千塊,不二價。”
陳新漢也沒想到這大叔將價錢咬的這麼死,眼珠一轉,俯首在他耳邊,小聲的道:“大叔,我看你跟它也有感情的,我有辦法求它,如果你相信我的話,你就將它賣給我,明天你就能在這見到生龍活虎的他了。”
“真的?”大叔一臉懷疑的看着陳新漢,但見他一臉自信的樣子也是猶豫了起來。
“五千塊可是俺一個人的工資,俺至於花一個月的工資騙你嗎?”陳新漢操着一口地方話,再加上這身衣着,說不是農民工也沒人會相信。
“好,那就五千塊賣給你了,明天我會來這裡等着你。”大叔也是相信了陳新漢,畢竟他這身廉價的打扮也不像有錢人,這樣的人不會拿五千塊開玩笑的。
陳新漢當即點了五十張票子給他,抱起魚缸就快步的外走去,這魚現在還能救治一下,要是嚥氣了那就白虧五千塊了,就算他有空間泉水也沒有起死回生的力啊。
跑進不遠處的一間小旅館,開了間房,在老闆怪異的目光下,抱着魚缸進了房間,將房門反鎖,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四周牆壁和天花,拉上窗簾,意念一動就連人帶魚缸消失在房間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