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雙目圓睜,穆筱言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那嗜血的笑容讓他整個人好似都帶上了死亡的氣息,瞬間便能將人命收割,“你……殺了他?”
喉嚨裡好似被什麼東西堵住,她好不容易纔順過氣,仍舊不敢相信!
三爺死了?那個永遠都只會溫柔看着他的三爺死了?
怎麼可能?不可能!絕不可能!
“不然呢?”軒轅翊凌冷笑,“我若不殺了他,這皇位,又何以能落入我手,我若不殺了他,又何以能讓你上官月兒後悔?”
他越說越激動,手下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如今整個北昭都是我的!是我軒轅翊凌的!”他擡手指了指地上遍佈的屍體,繼續冷笑,“上官月兒,你看吧,看吧,這些人,都是因你而死,都是因你而死!”
穆筱言擡眼看着面前雖然俊美卻透着蒼白的臉,二爺啊,我該怎麼辦呢?你讓我該怎麼辦呢?
鼻尖依舊是刺鼻的血腥味,滿目都是紅色,雨水沖刷在臉上,很疼,很疼……
“呵……”此情此景,穆筱言不知道自己爲什麼還能笑出聲,可是她卻真的是大笑起來,笑到最後,只覺得心都跟着揪到了一起,疼得她快要呼吸不過來。
二爺,倘若你我從未相遇,該有多好,何必相互折磨!
倘若穆筱言從未來到這個世界,該有多好,有些人既然註定了無法相守,卻又爲什麼,要讓彼此遇見?
“你笑什麼?”軒轅翊凌暴怒,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如今還有什麼能讓你笑的?”
“笑什麼?”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問自己,穆筱言拼命掙開他的束縛,顫巍巍的擡頭看向了天空,老天,你爲什麼要這麼折磨我們?
“轟!”好像是爲了迴應她一般,天空又是一聲驚雷炸響。
穆筱言聞言笑得更加大聲,就像瘋了一般,“笑什麼,自然是笑天下可笑之人,笑天下可笑之事!”
老天
呵……
千辛萬苦讓我穆筱言來到這裡,就是爲了折磨我麼?
可是爲什麼,就算是要折磨我,又何苦傷害他人?這麼多條人命,這麼可憐的二爺,你爲什麼也不肯放過呢?
“笑,我讓你笑!”軒轅翊凌聞言更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腕,“我看你一會兒還怎麼笑得出來!”
他像瘋了一般將她像貨物一般扛到了自己肩上,轉身便向房內奔去。
穆筱言受驚,在他肩上拼命掙扎,可是他卻絲毫不爲所動。
房間內燃着香料,終於衝散了鼻腔裡濃重的血腥味,穆筱言還沒來得及弄清楚他到底要做什麼。
便直覺背上一痛,他毫不憐惜的將她拋在房間的大牀上,整個後背撞到堅硬的木板牀上,火辣辣的疼。
還沒等穆筱言回過神,軒轅翊凌便已欺身而上,他用僅有的一隻手牢牢的將她的雙手扣住,整個身子都壓在了她的身上,讓她動不得分毫。
“你要幹什麼?”慌亂間回神,穆筱言驚恐萬分。
“幹什麼?”軒轅翊凌好似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大笑起來,“孤男寡女,月兒說我要幹什麼!”
話音剛落,身上溼透的衣服便已瞬間變成粉末,她就這樣被他壓在身下,瘋狂的吻隨之落下。
穆筱言拼命掙扎,可是男女間力量的懸殊,讓她根本動不得分毫,心裡除了絕望,好似再也沒有其他。
怎麼可以,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她?
她不知所措,只能不顧一切的張開嘴咬在了他赤裸的肩上,她明顯的感覺到他身形一頓,可是僅僅只是那麼一瞬,他依舊沒有停下動作……
很痛,心好似要被撕裂一般!她忽然就放棄了掙扎,就這麼呆呆的任他予取予奪,眼神空洞,只是不停的掉着淚,等待着罪惡降臨的最後一刻!
可是他卻突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看着一動不動的穆筱言,嘴角突然掛上了一抹邪肆笑,“怎麼?剛剛不
是還一副抵死不從的樣子,現下如何又這般一動不動了?還是你想着,如今這北昭皇宮已經盡在我手,便心甘情願了?”
“爺,你可知,你壓在身下的,是誰?”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就這麼響在室內,竟是冷靜的讓自己都有些害怕。
明顯感覺到身上的人全身一震,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他好不容易纔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問,“你說什麼?”
他想過很多種可能,想過她會對他說的很多話,卻萬萬沒想到,從她嘴裡說出的,會是這樣一番說辭!
他幾乎以爲是他出現了幻聽,她說什麼?
怎麼可能?不可能?絕不可能!
難道這就是她三番五次想要離開他的理由?
“爺不是曾經問我,言言是誰麼?”穆筱言苦笑,推開愣怔中的軒轅翊凌,坐起身,拉過一旁的被子裹住自己。
有些東西,她本是打算一輩子也不說出來的,可是現在,她沒有選擇。
軒轅翊凌仍舊不肯相信,死死的盯着穆筱言,等着她將要出口的話。
“言言就是我,我從來就不是上官月兒,我的真名叫,穆筱言!”
軒轅翊凌始終沒有說話,心中明明仿若激起了千層浪,可是他卻依舊鎮定的坐在那裡。
他知道,這其中,肯定還有其他故事,穆筱言,這個名字,那日他們漂泊在海上,他便聽她說過一次。
他強壓下心底的情緒,仍舊那麼看着面前的人,等着她解釋清楚一切。
“我本是上官月兒身邊的一名婢女,因她不願意入宮,所以鋌而走險,頂替了她的身份!”
說到這裡,穆筱言自嘲的笑了笑,若不是當日走了這一步棋,或許她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原本以爲等到二十五歲便能出宮,卻不想,中間竟會扯出這麼多事,更是沒想到,我會意外知道自己的身世!”
“身世?”軒轅翊凌終於忍不住問,“什麼身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