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這個人是誰,我並不知道;但並不表示就沒有其他的人知道這個人,比如剛剛被我們找到的阿彪就知道這個人的事情。
原來阿彪的上線就是老高。
老高這個人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沒有多少人見過他的樣子;就算是跟他跟了三年的阿彪也只見過兩次面而已,若是要讓阿彪將這個人的模樣形容出來,可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所以阿彪配合警方所畫出來的圖像,有一張大衆臉,幾乎沒有特別的特徵,能夠讓人分辨出來。
阿彪曾經參加過一次會議,據說所有的當時的成員大概就只有五個人,可見這個組織裡至少有五個人!
“不過現在,那個組織裡大概只有四個人了!”歐陽平調侃的說道。
阿彪本來是不想說的,但最後還是說出來:“不,那個組織裡現在應該就剩下兩個人了。”
第一個死掉的人,是那個吊死在衣櫃門上的女人的男人:阿炳。這個男人是專門替老高帶貨的,有很多的毒品都是靠這個男人分散出去的(阿彪也有在幫忙散貨,但可他的動作始終趕不上阿炳,這個男人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將貨安全的散出去,所以老高非常的在意這個男人)。但是這個男人手腳不太乾淨,除了散貨的錢,他還喜歡A公司的錢;很多人都知道阿炳會偷偷的將一部分錢扣下來自用,老高老早就想要將這個人趕走,可是一直都沒有機會。
因爲阿炳是兄弟裡面最會賺錢的人,如果就這樣大喇喇的將阿炳除掉,一定會招來閒話;所以老高一直都沒有動手——直到前一段時間,公司裡查賬發現阿炳貪了一百萬的貨款,這樣老高不能容忍,所以就下手除掉了阿炳。
老高用什麼辦法除掉阿炳的,沒有人知道;但是阿彪知道老高是怎麼幹掉阿炳的女人。
阿炳的女人叫做阿蓉,是一個在酒吧裡做侍應的普通女人。藉着工作的方便,阿蓉似乎有在幫阿炳散貨。本來說只需要去掉阿炳,不需要動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多事了!
阿炳被老高做掉之後,身體被用特殊的辦法化成白骨,然後將骨頭賣給醫學實驗室;說巧不巧,收下那具白骨的實驗室正好是洪濤的實驗房,如果那個實驗房沒有被炸燬的話,歐陽平似乎還能夠從裡面找出老高殺死阿炳的證據——可惜實驗室已經被阿炳炸爛了,很難收集到那份骨骸。
(歐陽平問阿彪:老高是怎麼將阿蓉作死的。)
(阿彪說:是鬼殺人!)
阿彪說:老高精通養鬼術,能夠殺人於無形中。
有一次,阿彪親眼見到老高做法,將一個男人殺死,所以他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又鬼殺人。
那一日老高做法:他先點上三支高香,插在神臺上。神臺上供奉得不是菩薩和神仙之類的偶像。而是一隻普通的人偶,那隻人偶小小的一隻,上面刻了一張臉、一雙手腳,看起來像是一個男小孩的模樣。老高取出一隻類似香油的東西,倒在一個小小的水碗中,攪拌均勻之後,用手指取出兩滴水,輕輕的灑在人偶的身上;口中唸唸有詞,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隻小人偶突然站起來,晃盪晃盪的向前移動了兩寸……老高突然一跺腳,那隻人偶就跳躍一下,落在桌面上發出一種噠噠的響聲。
“那個人偶一落地,那個男人就死了!”阿彪說了得像身臨其境似的,驚得身邊人出了一生的汗:“我後來看過那支人偶,那個人偶的臉上糊了一塊,像是被什麼東西燒爛似的!老高說:那個人偶之所以被破壞掉,是因爲它的替代人已經被毀掉了!
歐陽平懷疑阿彪說的那個人就是已經死了的那個許偉。他也問過阿彪,是不是那個許偉;阿彪說並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個人殺了老高的女友,所以被作死了……
我問歐陽平:他是怎麼從那個鐵嘴公雞身上知道這麼多事情的,該不會又是將屍油灌入阿彪的口裡吧!
歐陽平說:這種惡性的事情做一次就可以了!想要知道事實,還可以有更多的辦法。
歐陽平猜測:那株迷人的食人花應該就種在老高的家中。
我說:“你是長了千里眼,還是有了順風耳,能夠知道那麼遠的事情?”
歐陽平輕輕點了一下我的腦袋,笑眯眯的說:“用腦子想就知道了!”
我點點頭,揉着自己的下巴,圍着歐陽平轉了一個圈:“那你知道老高的住處嗎?”
正如我想的那般,歐陽平搖了一下腦袋。我準備大聲叫嚷時,歐陽平突然握住我的手指,用力向下一壓:“但是阿彪知道!”
歐陽平想要放長線釣大魚!
“你想用阿彪來吊老高!”我爬在桌子上,半醒着精神問歐陽平下面的該做什麼“難道你真的相信:是老高用邪術殺了關小雅,還有那個‘衣櫃小姐’?”
“那個衣櫃小姐是有姓名的,別人叫作興興!”歐陽平警告我對死者要表示尊敬“這是基本禮貌——如果你在受害者家人面前如此稱呼別人,他們心中會很不舒服的!”
我點頭說是的,我摸摸自己的鼻子,稍微思考了一下才問出後面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我:興興得死是老高做的嗎?他是用什麼辦法殺的人——難道是他們說的養鬼術?”
“是驅鬼術!”歐陽平永遠都是在糾正我的說詞,就好像他是我的老師(雖然我從來都不承認)。“不過那個歐陽平並沒有那麼高深的本領!應該是另外有人做了這些事情。”
“我很好奇,他們是怎麼做到的;這完全是一件不可能實施的自殺案!”我一直都希望能夠得到一個
“所以一定要抓到那個老高!”歐陽平收拾好自己的桌子,準備走出房間。臨走的前一刻,他從我的抽屜上摸出一隻藥膏,要我記得在手指上塗抹藥物。
多虧了尹師傅的藥膏,手上的黑氣一直維持在手掌上,並沒有繼續蔓延;但是歐陽平不知道,我的手從傷口開始向下,已經逐漸失去知覺,幾乎只是一天的時間,我的小拇指就已經沒有疼痛的感覺;我擔心這樣下去,我的手會被鋸掉!但是我沒有告訴歐陽平,因爲我不想他爲這件事情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