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我昨天其實有跟你說——”
“你要時間考慮嘛。我知道。”弗蘭笑得一臉溫和:“你就算要考慮,飯也是要吃的吧?你別忘記了,你還答應了請我吃飯呢。我對用筷子現在很有興趣,怎麼樣?你這個老師,是不是應該繼續教我。直到我學會用筷子爲止啊?”
“弗蘭——”宣曼都我有些頭痛,可是請弗蘭吃飯,確實是她答應的。她點了點頭:“好吧,我們去吃飯。”
“宣,謝謝你。”弗蘭笑得很得意,這樣就可以了。他會一步一步來,總會讓宣墨箏打開心房,接受她的。
宣墨箏避無可避。只好再次跟弗蘭出去吃飯了。真坐在弗蘭的車上,她倒是也想開了,她把自己打上應雋天的專屬,天知道,在他心裡,自己根本不屬於她吧?不過就是跟男人出去吃個飯而已。跟應雋天比起來,她這又算得了什麼?
意識到自己潛意識裡對應雋天的在意,宣墨箏的臉色並不太好看。那個男人那樣出現,又以那般的姿態,她好像真的很難去釋懷,很難去放下心裡的那個結。
“宣?你沒事吧?”弗蘭等紅燈的空檔,發現了她的走神,不無關心的開口。
宣墨箏收回思緒,搖了搖頭:“我沒事,你想去吃中餐,有沒有了解的店?”
“有的。”說到這個弗蘭就來勁了:“我有特意去網上查資料,上面說,這家店不錯,我們去試試。”
“好啊。”宣墨箏勾脣一笑。看着弗蘭眉飛色舞的樣子心情一下子放鬆不少。不得不說,弗蘭真的是一個很不錯的伴,他總是可以讓你在最短的時間,輕鬆下來。
弗蘭說的那家中餐館,就在中國城內。就外表看着,確實是不錯。進了門。弗蘭將點菜的重任交給宣墨箏,畢竟他對中國菜根本不瞭解。
沒有推辭,宣墨箏點了幾道菜,說完了,才發現那都是應雋天喜歡吃的
。她看了弗蘭一眼,纔想說把剛纔點的菜都改了,卻又覺得這樣太刻意。對着弗蘭笑笑,到底沒有將菜改了。
應雋天是一個無肉不歡之人,餐餐都要有肉。弗蘭也不是一個素食主義者,想來也不會介意纔是。弗蘭完全不懂。他現在對中國的好奇心,到達了一個頂點。
這會看着宣墨箏,只覺得這個中國美人把他的心神都給勾走了。
“宣,你真美。”怎麼看怎麼美,尤其是那舉手投足之間,帶着一份隱隱的優雅,可以看得出來,她家世良好。所以舉止優雅而有氣質。
“弗蘭。我沒有你說的那麼美。”宣墨箏有些不好意思,她跟應雋天在一起三年,沒有從他嘴裡聽過一句誇獎自己的話,可是跟弗蘭相處兩日,他卻像是嘴裡抹了蜜似的。沒有女人不喜歡聽人誇讚。尤其是一個帥哥的誇讚:“而且你也很帥啊。”
“真的嗎?”弗蘭摸了摸自己的下頜,臉上有幾分隱隱的得意:“我也覺得自己長得很帥,不過你們中國人好像有臉盲症,在你們的眼中,可能外國人都長得一個樣子吧。”
“你不要亂說。”宣墨箏撫額,有些失笑:“我看得臉盲症的,是你們外國人才是。我可是記得,在你們眼中,中國人都長成一個樣子纔是吧?”
弗蘭有些語塞,對於宣墨箏的幽默,又有了新的認知。不過:“你才亂說,在我心裡,你是獨一無二的。”
宣墨箏的臉紅了,這種告白,實在是太過於直接:“喝茶吧。看這個茶葉不錯。”
宣墨箏拿起桌上的茶壺,給弗蘭倒了一杯茶:“這個,估計比不得中國。你嚐嚐。下鎰如果有機會,請你嚐嚐中國的好茶。”
宣長峰跟宣耀祖都是喜歡喝茶之人,宣墨箏對茶道也略知一二。
“好啊。一言爲定。”弗蘭喝了一口茶,法國人都是喜歡喝下午茶,紅茶居多,綠茶喝得比較少。對這個味道也沒有什麼不習慣。對他來說,宣墨箏推薦的,都是好的。
“宣,我真覺得你懂好多。”他想起在法國時,宣墨箏裝作聽不懂他說話的樣子。可是真的接觸了才知道,她不但會英文,還有法語跟日語都說得很好。專業就不必說了,學得自然是很強。關鍵是對其它的東西也懂得特別多:“是不是中國的女人都像你這麼厲害?”
“哪厲害了?這些都是很簡單就能瞭解的事,哪裡就是厲害了?”這真不是宣墨箏謙虛,好多圈裡的人說他們這些二代如何如何,事實上,真正要繼承家業的人,都要把自己充實到一定的地步,不然進了集團,也不能服衆。就好像哥哥宣皓琛,他從小接受的就是接班人教育,哪怕有時候不着調,可是卻還是很厲害的。
“怎麼不厲害?我想不是人人都會四門語言吧?”
“會的也不少。”
宣墨箏笑笑,把這個當成是弗蘭的誇讚。厲害嗎?她倒不覺得。早年曾經想過進公司。宣家在法國也有業務,順便就學了法語。而且她喜歡法國,喜歡那個浪漫的國度。到於學日文也是一個機緣巧合。當時隔壁住的一個鄰居,娶了一個日本太太。那個日本女人早年不會說中文。丈夫又總是忙於工作不在家。那個女人只好做點心打發時間。那時宣墨箏年紀小,喜歡吃點心,就總是往隔壁跑,認真說起來。她那般大吃大喝的時候沒有胖起來。卻在那個日本女人搬走之後胖了起來
。
她胖了之後,最誇張的就是臉,臉圓圓的,全部都是肉。當時有久沒見面的同學看到她,都嚇一跳的,完全認不出來。所以那時看到應雋天,才起了捉弄他的心思,卻沒想到——
腦子裡纔想到應雋天,眨了眨眼睛,就發現他的身影出現在了餐廳門口。宣墨箏一時傻眼了,愣愣的看着那個身影進門,向着他們坐的地方過來了。是她的幻覺,還是什麼?
應雋天。他怎麼來了?他來做什麼?宣墨箏的心跳莫名就加快了。神情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宣。”弗蘭的目光還沒有從她身上離開,撐着下頜,眼裡盡是對宣墨箏的迷戀:“你總是這麼謙虛,但是我相信,像你這樣聰明,又美麗的中國女人不多。所以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去中國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所有的中國女人都很厲害。”
“會有機會的。”宣墨箏說得不甚有底氣。她放在膝蓋上的手,緊緊的攥緊成拳。心裡希望應雋天不要過來,雖然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爲他已經就要走到這邊了,步伐堅定,沉穩有力,完全是一副目的明確的樣子。
“必須要去,到時候,你給我當導遊,怎麼樣?”
弗蘭提出要求。宣墨箏不及拒絕,應雋天已經走到了他們的桌子後方不遠了。
“恐怕不太方便。因爲我會不高興。”應雋天話落,已經走到了宣墨箏的面前站定了。他並不看弗蘭,在他眼中,弗蘭根本就不是對手。他只是盯着宣墨箏看。
宣墨箏沒有動作,閉了閉眼睛,對於應雋天這般舉動主裡生出幾分惱意。真是夠了。
“宣?”弗蘭看看宣墨箏,又看看應雋天,對這個外形出色的男人,心裡有幾分防備:“你是?”
“我是宣墨箏的丈夫。”應雋天盯着宣墨箏的臉半晌,在她身邊坐下,長臂一伸,直接就將她往自己懷中一帶,這纔看向了弗蘭,眼中一片挑釁之意:“應雋天,墨箏的丈夫,不知你是哪位?”
居高臨下的語氣,帶着幾分冷意,就算沒有把弗蘭看在眼裡,但是這個男人對宣墨箏的覬覦之心也足以讓他心生不快。宣墨箏是他的,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國男人來獻殷勤了?
“丈,丈夫?”弗蘭愣住了,呆呆的看向宣墨箏,疑惑之外,還帶着幾分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鬱結。她她她,竟然真的結婚了?
宣墨箏看向弗蘭,眼睛帶着幾分歉疚,她無意騙他,只是,弗蘭一臉受傷的表情,讓她心生不忍。將應雋天的手從自己的肩膀上揮開,她看着弗蘭,眸光沉靜:“弗蘭,對不起我,我無意騙你。”
“宣?他——”弗蘭看到了宣墨箏的動作。一時也說不清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她竟然有丈夫了?
也是,這樣聰明的一個女人,怎麼可能會沒有丈夫。
宣墨箏不看應雋天,只是看着弗蘭:“他確實是我丈夫,不過,我們正在辦離婚。所以我纔沒有告訴你。”
離婚?兩個男人的臉色,同時變了。
題外話:
二更。明天繼續。不好意思,剁手去了,更新晚了,明天努力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