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站在他對面,淺笑盈盈的看着他。
“你是——”應雋天看着來人,來人一襲白色禮服,長髮披肩,身姿窈窕,五官雖然不算是出塵,但也算是清麗,此人有些眼熟,但是他一時也認不出,她是誰。
“應總不認識我,真是讓我傷心啊。”那個女人側着臉,眼裡帶着幾分笑意。目光掃過自己的身上,出口的聲音透出幾分苦澀:“應總,你真的不認識我是誰了嗎?”
應雋天識人的功夫不敢說一流,但至少見過面的人,都會記得,眼前這位,他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抱歉。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曾經,你叫我,小胖妹。”女人一個字一個字的開口,眼裡似乎有哀傷之色:“雖然我們分別了幾年,可是我以爲,我跟你之間,是不同的。”
“小胖妹?”應雋天突然就愣住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有一瞬間,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怎麼可能?當年宣墨箏明明說——
“恩。我是小胖妹啊。”女人咬着脣,一臉誠懇的看着他:“你不記得我了?”
“你——”
“我瘦了。”女人轉了一個圈:“爲了你,我花了很長的時間很大的代價去減肥。雖然我瘦了,可是我還是那個我。雋天,你真的認不出我來了嗎?”
應雋天沒有說話,他的腦子有瞬間的空白。小胖妹,小胖妹,他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她了。
可是就當時來說,那確實是一段很快樂的回憶。他還記得自己接手公司時遇到的重重困難,也記得在當時小胖妹開朗自信的笑是怎麼樣讓他試過那些他覺得頭疼的事reads;。他更記得。他跟小胖妹約定過,等他處理完手邊的工作,一定會回家來看小胖妹。可是,可是小胖妹卻在他回來之後不見了。
“雋天,我回來了。”女人伸出手,用力的抱住了應雋天。應雋天還在思考中,並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她。聞着對方身上的香氣,那個味道於他而言是陌生的,可是這個女人說的話,對他來說,是熟悉的。至少,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叫過誰小胖妹了。難道眼前的女人真的是當年的小胖妹?
“我回來了,雋天。”那個女人將他抱得更緊,應雋天一時閃了神,也忘記了,將懷裡的女人拉開了。
就這一閃神的功夫,宴會入口處傳來一陣嘈雜,無數驚豔的目光看着對方進來的方向。
擡眸,有人緩緩向着這邊走過來。那一道身影火紅。長髮盤起,露出了白希而纖細的頸項。足下踩着一又同樣的紅色高跟鞋,鞋子的前端,鑲滿了水晶,拼成一朵玫瑰,隨着女人走路的時候,閃着極爲耀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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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吸引人的卻不是她那一身火紅的裝扮,而是她的人。
宣墨箏跟平時的素顏相比,此時完全是變了一個人一樣。精緻的妝容讓她的五官立體了不少。臉上的妝跟應雋天眯起了眼睛,結婚時他並不情願,再後來也不關心她,他倒是從來都不知道。宣墨箏還有如此的一面。
他看得入了神,着了迷,一時竟然忘記了,他懷裡還抱着一個女人。直到,宣墨箏在衆人關注的目光中,朝着他一步又一步的走過來。應雋天想向她走去,支發現懷裡還抱着一個女人,他一時臉色發青,想也不想的將那個“小胖妹”給推開了。
宣墨箏走到了應雋天身邊站定,從剛纔就看到了,應雋天跟一個女人抱在一起,更可恨的是,看到她來了,他竟然還抱着那個女人?
她踩着那又超過十二公分的高跟鞋,站到了應雋天的面前,她個子並不矮,在這麼高的鞋跟襯托之下也不比應雋天矮几分。她跟他對視,目光直直的盯着他的臉,眼裡有明顯的嘲諷。只是眼角的餘光對着那個一直盯着她的女人,她勾脣冷笑,上前一步抱住了應雋天。貼着他的耳朵,輕聲開口。
“看來,你是覺得,你兩條腿就夠了?”她可沒有忘記,他回國之前,她說的話。不過很明顯,應雋天已經忘記了。說完這一句,她馬上就退開了。
應雋天蹙眉,想再去拉宣墨箏的手,她卻避開,盯着他的臉,神情帶着不可言說的冷意。這一層都是公司高層,商場上的合作伙伴,還有應家人,宣家人,跟李家人。宴會廳的另一頭,不少人都看到了這邊的場景。尤其是應雋邦,他跟阮綿綿正抱着孩子正在跟李擎風聊天。
剛纔只看到應雋天跟一個女人站在一起,這會看到應雋天推開那個女人的動作,才覺得自己好像又上當了。當初他說要去美國追回宣墨箏,騙得他回公司賣命。這會呢?
目的達成了,可以不用再演戲了嗎?應雋邦腳步一擡,就要朝着應雋天的方向去,卻讓阮綿綿拉住他的手:“別去。”
人家夫妻的事讓人家自己解決,他插什麼手?應雋邦臉色依然不虞。李擎風跟着涼涼的開口:“沒錯,墨箏可不是一個會讓自己吃虧的人。你別擔心。”
應雋邦收回腳,繼續逗女兒。不過目光卻時不時的掃一眼應雋天的方向。
這頭應雋天完全沒有想到,宣墨箏會在此時回國。這是一個大大的驚喜reads;。只是這個驚喜被小胖妹這個意思給攪了。看宣墨箏的臉色就知道她很生氣。
“我可以解釋。”應雋天第一想到的就是這一句。宣墨箏失笑,那個笑意沒有到達眼底,應雋天見不得她這樣的笑,上前一步,用力的抱了她一下,再次將他圈入懷中。
“我真的可以解釋,我——”
他的懷的,是她這些時間日思夜想的。他的氣味,是她一再留戀,一再喜歡的。可是現在再多的喜歡跟思念,也抵不過他懷抱中傳來的,那一絲淡淡的香水味。深吸口氣,這會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將他從自己懷裡推開。沒有退開,已經是最大極限,宣墨箏站到了他的身邊。
“不必解釋。”宣墨箏勾起了他的手臂。臉上的嘲諷消失,此時端的是應氏總裁夫人的態度:“想來是這位小姐誤會了。以爲你是未婚。”
她勾起了應雋天的手臂,臉上似乎還帶着幾分反省之意:“我也不好,跑去美國進修一走就是兩年,看看,害得這些人,都以爲你沒老婆呢。”
“……”應雋天不答話,神情看向那個女人,似乎是有不忍之色。他還沒有確定,眼前的女人是不是當年那個小胖妹,只是看眼神跟她說的話,確實是讓他覺得似曾相識。
宣墨箏說完這句,以爲這個女人可以退場了,卻不想這個女人不但不退,反而向前一步:“宣太太。我知道雋天有妻子。”
她目光看向應雋天,神情充滿了愛意,轉而面對宣墨箏時,卻又變成了一臉楚楚可憐外加幾分委屈:“其實怪我,怪我出現得太晚了。讓雋天等得太久了。”
什麼意思?宣墨箏挑眉,清冷的眼意外的銳利。這個女人那一聲宣小姐,已經讓她開始不舒服了。這種時候,她不叫自己應太太,意思不要太明顯。應雋天心有疑惑,盯着那個女人看,似乎想再確認清楚。
“我跟雋天很早以前就認識了。那個時候,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雋天喜歡的人,是我。可是我因爲某些原因,離開了他。沒有及時找到他,跟他在一起,是我的錯。所以才讓他娶了你。”
應雋天盯着那個女人的臉,眸子微微眯起,一時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宣墨箏卻哦了一聲,腳步向前一步。
“我能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宣墨箏的音量沒有刻意壓低,畢竟剛纔這個女人訴說這些委屈時,音量可不低,完全是一副想讓所有人都聽到的架勢,既然是這樣,那她就滿足她好了。
雖然三個人站的位置雖然不是宴會廳的中間,但是就在餐檯附近,一時也是十分的吸引人的注意,在場很多認識應雋天跟宣墨箏的人,都將目光落在這邊,關注着事態發展。
這兩年誰不知道,應家總裁夫人,應家大少奶奶宣墨箏去美國進修了?根本不在國內,以應雋天的魅力跟地位,會有女人對他傾心不是很正常的事?這會正牌回來了,大家都想知道,應雋天會如何處理?而宣墨箏又會怎麼樣?
“因爲我自卑。”那個女人看着應雋天,神情委屈,帶着愁苦:“當時我以爲自己配不上他,所以想把自己變得更好,卻沒想到我一走這麼多年,他竟然娶了你。宣小姐。現在你明白了吧?我不是第三者,你纔是。”
題外話:
一更。這幾天手臂很疼。不知道什麼原因。痛死我了。明天努力早點。遁 了。晚安,白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