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45 好像太獨立了
兩個人一起吃過飯，阮綿綿急着下樓，愛琳珠寶的廣告馬上就要開始拍攝了，作爲策劃者之一，她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之前映月灣的案子，也還有後續要跟進。
她急着離開，應雋邦卻把她叫住。將那些旅行雜誌又一次放到了她手上。
“幫我挑個地方。”
“啊？”挑地方？什麼地方？
“公司員工旅行的地方。”應雋邦神情淡淡的，好像是在說天氣一般的隨意：“這次財務那邊給了三個地方，預算都差不多，讓我挑一個。”
“員工旅行？”阮綿綿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那我能去嗎？”
應雋邦看着她期待的眼神，心裡起了想要逗弄她的心思，輕輕的搖了搖頭：“不能。”
他板着臉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都十分的嚴肅，別人不會以爲他是開玩笑，只會認爲他是說真的。
“啊？”阮綿綿眼裡的期待一下子暗了下去，一臉沮喪：“什麼啊。爲什麼我不能去？”
員工旅行，她不也是在水一方的一員嗎？
“資歷不夠。”應雋邦依然一臉高冷範，聲音平靜無波中帶着幾分淡淡的打趣。
簡單地四個字，就將阮綿綿打發了。阮綿綿實在是無語，手上捧着的旅行雜誌這個時候好像是會燙人一般。她瞪着他半晌，忍着內心吐血的衝動騰的站了起來。
資歷不夠？進公司都兩年多了，現在來跟她說什麼資歷不夠？真是的，不想讓她去就明說，她還真不稀罕。
“既然我資歷不夠，那這種大事，我自然也插不上手，你喜歡找誰問意見就找誰問意見吧。”將那些旅行雜誌一股腦兒的放回了應雋邦的懷裡，她轉身就要離開。
“綿綿？”這就跟他堵上氣啦？
“我幹活去了。”阮綿綿擺了擺手，倒不是生氣。反正這幾年旅行都沒她的份，她還以爲今年會不一樣呢。
畢竟她現在可是有個老闆男友。可是沒想到老闆男友這個時候也不頂用，還真是有些鬱悶。
“綿綿？”這是當真了？應雋邦也傻眼了。
“別叫我。”阮綿綿舉起手比了一個停的動作：“你再叫我，我怕我就會忍不住，公私不分了。”
到時候，把他這個當男朋友的暴打一頓，咳。算了，她還是在他面前留點形象比較好。
“綿綿——”
“我沒有生氣。真的。”阮綿綿轉身面對他：“你放心吧，今年資歷不夠，我會努力的好好工作。總能混到夠的時候。”
很怕應雋邦誤會自己生氣了，她舉起拳頭攥了攥：“我真的沒生氣，我會更努力工作的。”
應雋邦就這樣看着阮綿綿畫風突變的樣子離開，沒有沮喪，沒有不滿，沒有抱怨，甚至連哀求兩下都沒有。她就這樣放棄了她身爲一個“女朋友”也是下屬可以爭取的權利？
這也太好說話了吧？
這種時候，難道她不應該是像其它女人一樣，晃着他的手臂，撒撒嬌，然後告訴他說，她一定要去？必須要去？
怎麼就這樣結束了？
應雋邦盯着那緊閉的門半晌，突然就有些失笑了。阮綿綿，你還真不把我把自己人啊。
像這樣不依賴，獨立自主，又有分寸，懂事的女朋友，他是不是應該覺得高興的？可是應雋邦現在卻高興不起來了。到底要什麼時候，阮綿綿可以公私不分一把，在他面前放肆的任性，撒嬌。做任何她喜歡，想做的事呢？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之後，應雋邦整個人都怔住了。曾幾何時心裡希望跟人保持距離，可以有自己獨立的空間，世界。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被人影響的他，竟然會在這裡希望另一個跟他完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跟他的關係再親密一些。
能讓他產生這樣想法的，也只有一個阮綿綿了。而他竟然毫不排斥。又或者從她第一天進到自己世界的那天開始，他就沒有想過，要像排斥其它女人一樣對她。
她之於他，是不同的。這個認知此時不但沒有讓應雋邦反感，反而在心裡生出了幾分歡喜之意。
看了眼手上那些旅行雜誌，脣角的笑輕輕的揚起。去哪裡呢？他可是記得，剛纔有一個地方，阮綿綿的目光停留得特別的久。
就去那裡吧。下午把安排告訴財務的劉淳，當然更不能忘記告訴他的是，這次公司所有的員工，都一起去。
他已經開始期待，阮綿綿到時的反應了，相信，一定很精彩。
……………
這邊阮綿綿完全不知道應雋邦的心思。不能出去旅行雖然讓她多少有些不舒服。不過既然決定了要公私分明，那“資歷不夠”的她，就不會在這種小問題上跟應雋邦來爭吵。那很沒意思。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努力提升自己，提高自己的能力。她就不信，當有一天她成爲了在水一方的策劃一姐，當上組長，副經理之後，應雋邦還敢說她資歷不夠。
資歷這種事情不都是靠着時間久混下去的？沒事，阮綿綿樂觀得很。跟自己說，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她很快就把這事給甩到腦後去了。忙起了愛琳珠寶的廣告。
策劃通過之後就是開始拍攝了，廣告的主角，依然是李暖心。經過之前的事之後，阮綿綿對李暖心還是很有好感的。
上次的事雖然最後的結果不能改變，但是李暖心那幾句仗義之言卻讓她心生溫暖。這幾天一直在琢磨着，如果有機會，她還想好好的跟李暖心道個謝。
只是第二天進了拍攝的現場，她卻是完全沒有機會跟李暖心打招呼。
這次李氏找了一個很有名的導演孫導，來拍這條廣告。企業有錢就是好啊，財大氣粗。拍個廣告投資不菲，請個導演都能是名導。在業內很有名氣。
有名氣，就是腕大，腕大的人要求也高。一點不讓他滿意，他就要喊停。明明只是拍廣告，卻生生被他整得比拍電影還要嚴肅。
跟李暖心搭檔拍這條廣告的，策劃裡的求婚的男主角，是一個新人。雖然是新人，科班出身演技還是不差的。加上人長得不錯，在鏡頭前看着挺好。
倒是李暖心並不是科班出身，鏡頭感跟臉上的微表情有時候總會欠缺一些。孫導一點也不客氣。完全不因爲她是李氏千金就讓她過，一個場景，竟然被他喊了好幾次卡。
李暖心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直沒有辦法進入狀態，當孫導第六次喊停的時候，他終於按捺不住了：“你到底會不會演戲啊？你那是什麼眼神啊？我要表現的是受委屈的眼神，你懂？不懂就換了？啊？休息十分鐘，醞釀一下情緒，呆會繼續。”
孫導說完，還不忘恨恨的瞪了李暖心一眼。所有的人因爲這句話又開始休息了。李暖心坐在那裡，臉上的表情不怎麼好。
事實上這個廣告她真的不想拍了，哪怕這是自己家的廣告，她都不願意拍。
這個廣告於她來說，就是一個恥辱，她實在受不了這個廣告的策劃來自於阮綿綿，更受不了拍個廣告她竟然還在這裡跟着。
看到阮綿綿那張臉，李暖心心裡有的只是不甘，是不滿，是憤恨，所以才遲遲無法進入狀態。
偏偏那個女人，一點也不知道什麼叫看人眼色。竟然眼巴巴的跑過來，遞了一杯水給她。
“休息下吧。這個是急不來的。”
如果說原來阮綿綿對跟李暖心交朋友這件事還有幾分遲疑，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跟她深交，那麼經過了這次策劃案的事件，她是真的把李暖心當朋友了。
在當時那個情況下，李擎風都不信自己了，偏偏李暖心還肯相信自己。如果不是真朋友，誰會這樣無條件的信任呢？
李暖心看着阮綿綿，幾乎就要變臉了，阮綿綿這是在看她的笑話嗎？
扯了扯嘴角，李暖心也不想再僞裝下去了，這個女人能不能現在滾？滾得越遠越好？她只要不看到她，就能恢復正常了。
“我告訴你，我第一次上臺的時候，也很緊張。我就在心裡把那些人當成大白菜，就好了。”阮綿綿既然把李暖心當成朋友，那麼就不會再保持距離。
“你放鬆下來，無視這些人就不會緊張了。”
“……”李暖心盯着阮綿綿的臉，實在不明白她的腦回路是怎麼組成的？她哪隻眼睛看到自己是因爲緊張才造成的？
“喝點水，放鬆一下。”阮綿綿手上可還端着那杯水呢。李暖心睨了她一眼，最終還是伸出手，將水接了過來：“謝謝。”
“不要謝。”阮綿綿擺手，俏麗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要說謝謝，我纔要謝謝你呢。上次那麼多人都懷疑我，你還幫我說話。可不是我要謝謝你嗎？”
“沒事，舉手之勞。”李暖心喝了口水，借這個動作緩了緩自己的情緒。她不能現在就跟阮綿綿翻臉，她信任自己，這真是一年很可笑的事情。可是現在，她卻是需要她的信任。
一襲套裝的她看起來比平時多了幾分精明幹練，臉上的優雅卻絲毫不減。完全就是一個都市精英的“白骨精”範。就連喝水的動作，都透着優雅。
看着帶着幾分疏離的她，現在阮綿綿卻是多了幾分親近之意：“這可不是舉手之勞，這是人生至善。”
能真誠的相信別人，可不就是人間至善麼？
“你言重了。”李暖心都不明白，事情已經如此的情況下，她還要堅持拍這則廣告，然後讓自己又有機會跟阮綿綿這樣相處，看着她臉上的笑，他真的只能感覺到刺目。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人？活得如此的隨意，卻又得到一切？
“我是說真的。”阮綿綿舉起了三根手指：“我是真的覺得你特別好。”
這種誇獎實在是沒有重點，阮綿綿自己都想笑了：“要不這樣吧，呆會收工了，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李暖心看着阮綿綿眼中的真誠，那雙清亮有神，真誠無僞。她突然就笑了：“你這個人，真有意思。”
阮綿綿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自己的頭：“你是不是想說我這個人特別二啊？我有時候也覺得，不過你幫了我，我就一定要謝謝你。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晚上一起吃飯？”
李暖心端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緊，脣角微微勾起：“好啊。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好啊，那你先做事吧。”阮綿綿說完，又很是義氣的拍了拍李暖心的肩膀：“我跟你說，你其實演得很好了，相信自己，你行的。”
她說完話，將她的杯子收走，讓她可以專心拍戲。
李暖心看着阮綿綿離開的身影，心裡涌起一股怪異的情緒。
這個阮綿綿，或許不是真的那麼令人討厭，可是這樣的情緒，只維持了不到一分鐘。當她看到出現在攝影棚內的李擎風，一進來目光不是看着她，而是去追尋着阮綿綿時，她的臉色再也好不起來了。
阮綿綿，搶了我愛的人，現在連我的哥哥也要搶？哪有這麼好的事？
……………
阮綿綿既然決定了要跟李暖心一起吃飯，那自然是要好好挑個地方，一來對方是合作者的妹妹，二來她已經把對方當成了朋友，那自然就配合一下對方的身份。
卻不想廣告還沒拍完，李擎風又來了，這一來，就讓晚上吃飯的人變成了三個。因爲有李擎風在，阮綿綿只好拿起手機想發了條信息給應雋邦，把情況告訴他一下，順便叫上他一起。
雖然她跟李擎風什麼事也沒有，不過難保應雋邦不會多想。她實在不願意製造這種無謂的誤會跟麻煩。
只是把手機拿起的瞬間，她纔想起了另一件事情。李暖心可是愛慕着應雋邦的，而且一愛好多年，她要是把應雋邦叫來，會不會讓李暖心覺得她是在她面前秀恩愛？故意示威？
阮綿綿這一想，就遲疑了。李暖心上次仗義執言，讓她很是感動，她今天請他吃頓飯，還要把應雋邦叫出來刺激她？這叫個什麼事？
要是換了她是李暖心，肯定是要不舒服的。這一糾結阮綿綿就把手機放下了。算了，回去再跟應雋邦解釋好了。
有李擎風兩兄妹在，阮綿綿自然不可能挑太隨便的地方，拍攝的地剛好是在李氏的辦公樓附近，於是一行人就穩步到了這最近的一家餐廳。
這裡李擎風經常來，消費不低，阮綿綿掂了掂自己的錢包，還好，還好，這幾個案子做下來，她拿的錢也不算少了，不然她現在對着這般的餐廳，非哭不可。
餐廳位置不錯，在一處商場的頂樓，三個人上樓，讓阮綿綿尷尬原是，這裡竟然是要提前訂位子的。她還真不知道，
幸好李擎風是這裡的會員，在這個刷臉的世界，他這張臉就是這裡的通行證。位置的事搞定了，一行人進了餐廳，在李擎風一慣喜歡的靠窗的位置坐下。
阮綿綿看看餐廳的位置，裝修，在心裡嘆了口氣。事實上是她真的更喜歡在家裡吃飯。自在，隨意。在她看來，來這種地方吃飯，還不如去她家樓下來一碗蘭州拉麪呢。
“綿綿要吃什麼？”服務生拿着menu過來，李擎風並沒有急着看，而是先看阮綿綿：“有沒有什麼不吃的？”
“我都可以啦。”阮綿綿擺了擺手：“不要動物內臟就可以了。”
“咦？”李擎風看了阮綿綿一眼，又看了看李暖心：“好巧，暖心也不喜歡吃動物的內臟。”
“是嗎？”阮綿綿還真有些意外地看着李暖心：“那還真是巧呢。”
“恩。”李暖心點了點頭，心裡在卻有些不屑，這算什麼巧？那麼多人都不喜歡吃動物的內臟。心裡也知道這是哥哥想爲她跟阮綿綿之間緩和氣氛。內心更恨，臉上卻帶着淡淡的笑意：“我其實不挑食？很好養的。”
“你好養？”李擎風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你說這個話，真會讓人笑死。”
她確實是不挑食，不過是吃的東西挑剔得很。從小到大，父母都慣着她，養了一身的習慣。這也能叫不挑？
“哥。”李暖心噘着嘴，似乎是有些不滿：“有你這樣埋汰自己家妹妹的嗎？”
“我可沒有。”李擎風按着自己平時的喜好，還有上次跟阮綿綿吃飯時的習慣將菜點好，把menu遞迴給服務生，看了李暖心一眼：“我這是誇你呢。”
“你們感情真好。”阮綿綿看着兩兄妹你來我往，很是羨慕。她一直想要有一個哥哥。雖然阮建中也不錯啦，不過那個傢伙有時候把她氣得哇哇叫。
一頓飯的氣氛，算是很愉悅。李擎風如果願意，是一個很難聊天的人，健談又體貼。
照顧李暖心的同時，更多的是照顧她。阮綿綿有種受*若驚的感覺，事實上，她不是很想承李擎風的情。
她總覺得越是這樣，她欠李擎風的情就越多。偏偏他給的關懷都是那樣不着痕跡，讓阮綿綿就算是反感都反感不起來。
一頓飯算是賓主盡歡，唯一的不好，就是在阮綿綿要付錢的時候，又讓李擎風搶了前。
“上次的事我先抱歉，就當讓我賠罪？”他態度如此，倒讓阮綿綿想生氣都氣不起來。
阮綿綿要回家，李擎風主動提出要送她。阮綿綿推辭不過，只好應下了。
李暖心是有開車過來的，自然不可能讓李擎風送自己。看着阮綿綿上了李擎風的車，她僵了一個晚上的笑臉終於崩掉。
真是夠了。阮綿綿，你真是夠了，你還想怎麼樣？
搶了應雋邦不算，現在連她的哥哥李擎風也不放過？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不要臉得讓李暖心都想狠狠的給阮綿綿幾個耳光了。
電話在此時響起，那邊響起的陸向南的聲音：“我在不夜天，你過來。”
“去死。”心情不好的李暖心將電話一掛，壓根不理陸向南的話，上車直接回了家。只是這口氣一直到了家裡還咽不下去。
她是真的不明白。那個阮綿綿有什麼好？剛纔聊天的時候，她還特意問了。
一個窮地方出來的窮孩子。家裡甚至還是務農的。爲什麼？爲什麼這一個一個的，都這樣緊着她？憑什麼？
李暖心氣得不輕。一個生氣，將梳妝檯上所有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呯啷啪啦的聲音都不能化解她內心的恨。是真的恨。
拿起抽屜裡的剪刀，對着*上的枕頭就剪下去。裡面的填充物飛了一個房間，還覺得不夠，正打算再對被子下手的時候，門開了。
白伊伊站在門口看着眼前這一團混亂，心裡一驚。想也不想的奔上前，一把奪走了她手中的剪刀，一臉急切的開口：“暖心，你這是做什麼？你這是要嚇死媽媽嗎？”
“……”李暖心從剛纔的暴怒中回過神來，在對上白伊伊眼裡的關心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媽——”
“暖心，暖心你別嚇媽媽，你怎麼了？”白伊伊嚇壞了，將剪刀往邊上一扔，抱住了李暖心拍着她的背，臉上盡是擔心。
“他不要我啊？他爲什麼不要我？”李暖心已經魔障了。她整個人都陷入在這樣的負責情緒裡出不來：“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啊？她勾．引他，又勾．引哥哥，明明是個水性楊花不要臉的賤女人，爲什麼他要爲了這樣一個女人不要我？爲什麼啊？”
“暖心，你說什麼啊？他是雋邦？什麼女人？雋邦有女人了？”白伊伊從她的話裡找出不對勁來，尤其是這裡面還牽扯到自己的兒子：“你說你哥怎麼了？擎風出什麼事了？”
“媽。”李暖心吸了吸鼻子，一想到李擎風對着阮綿綿那不停獻殷勤的樣子，她就受不了。
“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她跟我搶雋邦，搶到了雋邦，又不珍惜，現在又過來勾搭哥哥，可是，哥哥好喜歡她，應雋邦也好喜歡她。他們都被那個女人騙了。他——”
“你別急，你慢慢跟我說。”白伊伊在*上坐了下來，拉着李暖心的手。李暖心看着母親，這下也不哭了。
應雋邦她是搶不到了，可是阮綿綿，你絕對不要想接近哥哥。
白伊伊聽完了李暖心的話，騰的站了起來：“什麼？竟然有這樣的女人？”
“可不是嘛。”李暖心抽出紙巾，擦乾自己臉上的淚痕，臉上委屈的神情已經換上了一臉的憤恨：“你都不知道，剛纔哥送她回家的時候，她那一臉的得意勁。媽，我是真的擔心啊，擔心哥哥會受她的矇騙。”
白伊伊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十分凝重：“這事我知道了。你放心，我絕對不允許這樣一個心懷叵測的女人接近你哥哥，更不會允許這樣一個女人跟在你哥身邊敗壞了你哥的名聲。”
“媽。”李暖心這會已經緩過勁來了。她吸了吸鼻子，一臉委屈的看着白伊伊：“雋邦不愛我，喜歡那個女人，我也認了。可是她爲什麼還要來搶哥哥呢？爲什麼？”
“暖心。這世界上總有這樣一種女人，見錢眼開，看到錢就像是看到命一樣。遇到個條件好點的男人，就恨不得巴巴的送上門，更不要說像你哥這樣的身份了。”
白伊伊聽着李暖心的話，認定了阮綿綿是那種見錢眼開，貪慕虛榮的女人。說不定對方一方面跟應雋邦在一起，一方面又吊着李擎風。想想也是，應雋邦不過是一個私生子。跟着他能得到多大好處？
可是李擎風不一樣了。那可是李家正統的繼承人。
這個女人好大的胃口啊。白伊伊氣得不輕，她絕對不允許，有人來算計自己的女兒。
“媽。”李暖心環着白伊伊的腰，將臉埋進她的懷裡：“雋邦不愛我，我很難受。可是感情勉強不來，我也沒辦法強求，可是我很怕，怕她連哥哥也搶走了？”
“你放心。絕對不會。”白伊伊在某些方面是十分強勢的：“我絕對不會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段時間疏於對兩個子女的照看，看來，還真不能因爲李擎風平時表現得特別成熟獨立，就過於放鬆了。挑個時間，她要找李擎風好好談談，當然，還有那個叫阮綿綿的不自量力的女人。
………
上車之後，李擎風上次是送阮綿綿回過家的，方向盤一打，就要送她回公寓。阮綿綿看了他一眼，有些遲疑的說了一個地址。
“我現在住在濱江豪庭了。”
一句話，透露出許多的意思。李擎風作爲應雋邦的好友，怎麼會不明白，濱江豪庭是應雋邦家的住址呢？
心裡有幾分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滋味在其中。心思轉了很多圈，李擎風在前面的路口拐彎，淡淡的掃了阮綿綿一眼。
“你們，進展好快啊。”
“……”阮綿綿的臉紅了，一半是尷尬，一半是有幾分甜蜜：“快嗎？我也覺得。”
有時候想想，可不是很快嗎？可是又覺得好像就是要這樣。一切都水到渠成的樣子。
“他——”李擎風實在不想問這個，但是似乎又不得不問：“他對你好嗎？”
“恩。”阮綿綿點頭：“他挺好的。”
簡單的四個字，透露出無盡的滿足，只是說完了，她卻又有些不自在了。怎麼都覺得自己是在李擎風面前秀恩愛的樣子。
“李擎風，其實你也挺好的。”真的。她甚至都不敢肯定，如果不是遇到應雋邦在前，她會不會喜歡上李擎風。反正她跟他的相處，一直覺得很輕鬆。
前面剛好是紅燈，李擎風笑笑，將車停下，轉過臉看着阮綿綿：“你不必安慰我。”
“我，我沒有啊，我不是——”她不是想安慰他啊，她是真的覺得他很好。
“行了，我這麼好，你爲什麼不選擇我呢？”李擎風側着頭打趣，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阮綿綿語塞，一時竟然找不到話來說。她不說話，李擎風也不逼她，車子很快就到了濱江豪庭。阮綿綿對着李擎風道過謝，就下了車。
一下車，就看到應雋邦的車子剛好駛到濱江豪庭門口，明晃晃的車燈照在她身上，也照在了後面車子裡，李擎風的身上。
…………
月媽家裡斷網，斷了一天，現在終於來網了。送上第一更。八千字。
今天有加更。還有一章。我現在去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