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12 你這個笨蛋
是不是因爲喝醉酒沒醒而撞到頭?還是別的什麼?她在心裡想着這些可能性,突然就覺得整顆心都開始揪了起來。
阮綿綿想到昨天應雋邦的樣子,咬着自己的脣,臉上滿是糾結,他昨天明明就不對勁,爲什麼自己不問清楚呢?
在他向自己索取的時候,她就應該問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他一定是有很煩惱的事,可是她身爲他的女朋友,竟然一點都沒有幫上忙?
客廳沒人,書房,廚房,健身房全部都沒有找到人。阮綿綿的腿都,軟的,身體一滑,幾乎就要跌坐在地上,卻又撐着自己站起來。
應雋邦,你到底在哪裡啊?
想聯繫他才發現自己該死的把手機扔在公司了。這讓阮綿綿更加的煩燥。匆匆回到浴室打理了一下自己。對着那帶血的鏡子,她是越看越心驚,萬一應雋邦昨天把頭磕破了,然後去醫院了呢?
該死的自己,下次一定要把手機?帶着。
阮綿綿內心的善良,跟對應雋邦的感情,讓她完全忘記了昨天應雋邦對她做的事。那些血,讓她全部的情緒都消失了。只剩下對應雋邦的擔心佔據了一切。
他有沒有事,到底傷到哪裡了?
她自然不會去想應雋邦是自己把鏡子打碎了,所以現在只覺得應雋邦一定傷得很重。
鏡子都破了,傷得能不重嗎?
穿好衣服,阮綿綿抓起自己的包包匆匆出門,忍着身體的不適在樓下打了輛車,直奔公司去了。
坐在出租車上,也沒有空去想自己今天是不是遲到了,就是想着應雋邦現在怎麼樣了?傷哪了?
她不認爲應雋邦在公司,她去公司是去拿回自己的手機跟應雋邦聯繫,想到這裡,阮綿綿還有點小小的自責。
她能背下家裡她父母,阮建中,單純,莫初然的電話,竟然對應雋邦的電話背不下來。雙手絞在一起,阮綿綿更自責了。要是她知道應雋邦的號碼,不就可以直接打電話給他去找他了嗎?
阮綿綿,你這個女朋友,當得真失職。
帶着這樣的心情,阮綿綿趕到了公司。只是一上樓,就遇到了顏如玉和lily。
“阮綿綿,你可以啊。”顏如玉還沒有開口,她身邊的lily搶先開口了:“雖然明天就是國慶了,可是今天還沒有放假,你這個時候纔來,你什麼意思啊?”
“我有事。”阮綿綿根本不想理會lily。她邁步就向着自己的辦公室去,lily卻一把擋在了她的前面:“你有事?你現在的事難道不應該是上班嗎?阮綿綿,你不要以爲你做了幾個策劃就了不起了。公司總還有公司的規矩。人我……”
“我沒有以爲我了不起,我現在是真的有事。你可以先讓一下嗎?”
阮綿綿的身體還有些不舒服,完全沒有打算跟lily多做糾纏,內心的着急讓她根本顧不上,一把推開了lily往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阮綿綿……”lily氣得臉都綠了,想說什麼卻讓顏如玉拉住了她的手:“走吧。”
“顏組長,她……”
“我知道。”顏如玉的聲音淡淡的:“她不過是遲到,最多就扣點薪水,既然人家都不在意,你也不用在這裡叫喚了。”
lily咬着脣,豔麗的臉上盡是不滿,最後卻是恨恨的跺了跺腳,跟着顏如玉離開了。
阮綿綿找到自己的手機時,手機?已經沒電了。將手機?插上電,開機?第一時間就是給應雋邦打電話,卻是沒有人接。
她有些無奈,看着被?掛了的電話,心裡的擔心反而越盛。連着幾個電話,都沒有人接。阮綿綿將手機?扔到一旁,看着掛了的電話,抱着最後一絲可能,起身離開去了樓上。
林菲菲看着阮綿綿上樓找應雋邦。也沒攔,直接指了指,示意她進去。她是應雋邦的秘書,應雋邦跟阮綿綿兩個人的事,瞞得過別人卻瞞不過她。
阮綿綿身上幾次穿的衣服,都是她買了送到應雋邦家的,更何況好幾次阮綿綿下班之後來找應雋邦,進了他辦公室就沒有出來。有一次她回一拿東西,還撞見應雋邦拉着阮綿綿的手。
像應雋邦這麼冷心冷情的人,會主動去拉一個女人的手,如果不是兩個人在一起了,那真找不出別的解釋了。她看阮綿綿的目光,又多了幾分意味不明。
這些年不知道多少女下屬藉着種種機會想要巴上應雋邦,卻是一個也沒有成功過,這個阮綿綿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卻是這麼厲害,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林菲菲怎麼想阮綿綿,她是一點也不知道的,沒想到應雋邦受傷了,竟然還跑來工作?
推門而入,應雋邦正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目光盯着外面的車水馬龍,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連阮綿綿進門都不知道。
阮綿綿一進去,就向着他奔過去了。突然而來的腳步聲讓應雋邦回過頭來,還不及開口,手臂已經讓人抓住。
“你沒事吧?你傷到哪了?”阮綿綿扶着應雋邦的手,上下打量着他,傷處不是在頭上,那麼那些血是哪裡的?目光向下,身上都好好的,除了手上。
看到應雋邦右手包裹着的白色紗布時,阮綿綿的眼睛有些溼了。執起他的手看了一眼。
“你怎麼回事啊?怎麼手背傷了?”那紗布上還有滲出來的血絲,看得出來就是隨便處理了一下的。阮綿綿急紅了眼,相當不快的瞪了他一眼:“你不會是用手去砸?鏡子了吧?”
沉默,應雋邦其實還沒有想明白,怎麼面對阮綿綿。經過昨晚的事,難道她不是應該被?嚇到,然後逃開他嗎?
“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啊?”阮綿綿把他的行爲歸到他喝醉上面,喝醉了就那麼粗魯,喝醉了就發起酒瘋,然後把鏡子給砸?了。這個男人還真是——
“下次不許你喝酒了。”阮綿綿的聲音很軟,又輕,卻說得很是堅決,透着股子強勢霸道勁:“你聽到沒有?”
應雋邦嘴脣動了動,她卻又鬆開了他的手,快速的向着外面跑去了。應雋邦的身體僵在那裡不動,她生氣了?終於決定,不再理他了是嗎?
也對,像他這樣的一個人,又會有幾個人,願意跟他在一起呢?就算是他的父母,不也是不要他的嗎?
只是不等他再多失落一會,那個小女人已經又回來了,手上拿着藥箱。
看到應雋邦還坐在那裡發呆,她實在是惱得很,一把拽過他的左手,拉到了沙發上坐下。將藥箱打開,眼裡是明顯的指責?:“你是笨蛋嗎?受傷了不知道去醫院嗎?就這樣胡亂包紮,傷口很容易感染的。”
她說話的時候,小心的將他原來包着的紗布拆開。傷口上的血已經止住了,只是手背上被?玻璃劃傷了好幾道口子。有深有淺,交錯縱橫,看着頗有些嚇人。
阮綿綿的眼睛突然就紅了,心裡的怨氣一下子全部都消失了。
這個笨蛋,喝醉了連自己都傷害,也就怪不得他昨天傷了自己了。真是個笨蛋?。
“笨蛋?,你這個笨蛋?。”還老說她笨,到底是誰笨啊?阮綿綿一邊白眼他,一邊極小心的給他將傷口清理了。
將血漬弄乾淨,動作又輕,又熟練。像是經常給人包紮一般。
“你啊,真的要慶幸,我有一個學醫的朋友。”雖然趙依人現在去了美國,不過大學四年,她們三個可沒少當他的試驗品,被她用來練習。她天天看着,自然也就會了。不然他這個傷,她非要他去醫院看不可。
應雋邦沉默,他轉開臉,突然有點不知道怎麼面對阮綿綿。卻又在感受到手上傳來的微疼時,忍不住再一次轉過臉來看她。
她垂着頭,專心爲他包紮,將紗布在他手上繞了一圈又一圈。那姣美的側臉,透着幾分緋紅,清亮的眼神還帶着幾分水意。眼眶下方有一圈淡淡的黑影,這是她昨天沒有休息好的證明。
看看時間,她應該沒睡到幾個小時,她剛纔坐下的時候,身體不自在的動了動,分明是還在不舒服。而她沒有在家休息,反而是急急的跑來找自己,就因爲她看到那些血了嗎?
因爲看到浴室的血,所以她擔心他,跑來找他是嗎?
應雋邦的心頭一暖,那些所有的情緒,此時都被他壓下,突然伸出左手,將阮綿綿往自己懷裡一帶,輕輕的逸出三個字:“對不起。”
……………
二更。明天繼續。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