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涼風習習,張小魚剛剛在錢多多的服侍下去了一趟廁所,剛剛出來,就看到了站在房間裡的徐悅桐。
“徐市長,您怎麼來了?”張小魚表情有些痛苦的問道。
“我正好路過,過來看看你,怎麼樣,好點沒?”徐悅桐問道。
“還可以,問題不大,北京的事我都交代給她了,她會先去北京,到時候我回來再去和她會合,一起把事情做好”。張小魚再一次強調道。
徐悅桐點點頭,說道:“注意身體,本來我是想叫你出去吃飯的,看你這情況,去了也是受罪,下次再說吧”。
“謝謝徐市長,我今天確實是去不了,肋骨這一塊還很疼,喘氣都疼,所以,可能得過一段時間才能恢復了”。
“嗯,我知道,你注意身體,我先走了”。徐悅桐說完,點點頭就出去了。
徐悅桐走了之後,韓英奇探身進來看了看張小魚,然後擺擺手,也離開了。
“這人真是沒人性啊,你都這樣了,她還是隻顧着自己的事,這是把你當牲口使啊,就算你是驢,也不能這麼使喚吧?”錢多多不滿的說道。
“換作是你的事呢,你會這麼淡定嗎?所以,還是理解吧,我現在很理解她,多多,等你什麼時候學會理解對方了,你會感覺心情好很多,生活的幸福感也會很多”。張小魚說道。
“哎哎,我說你什麼時候學會熬雞湯了,還是這樣的毒雞湯”。錢多多白了他一眼,不吱聲了。
徐悅桐上了車,對韓英奇說道:“待會我吃飯的時候,你可以過來看看他,等我散場的時候,我再給你打電話”。
“不用了,那不是活的好好的嘛,再說了,他也有人照顧他,連上廁所都能扶着進去了,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韓英奇說道。
徐悅桐聞言笑了笑,說道:“看來你還是無法釋懷啊,既然放不下,就得去抓住機會,否則,想再多都是沒用的,我很看好他,所以我也希望你和他能有個好結果,這樣我也更加的放心,他和其他的女人走的這麼近,這反倒是讓我不放心”。
“還是算了吧,徐市長,我是那種在感情上非常被動的人,別人非要很熱情我纔敢靠過去,別人稍微表示出一點不熱情,我都會覺得對方是討厭我了,所以我就趕緊躲開,不想招惹是非”。韓英奇說道。
“你這話說的,感情的事本來就是一場是非,這都不懂嗎?”徐悅桐問道。
這一路上,徐悅桐給韓英奇上了一堂感情課,連她自己都被帶進去了,以至於到了吃飯的地方居然有些出不來了。
徐躍進早已到了,見到自己的女兒進來,趕緊倒了杯茶遞給她。
“你請的人呢?”徐悅桐問道。
“還沒到,在路上了,到下面去視察了,我早晨打的電話,他說待會就往回趕,現在還沒到,應該也快了吧”。徐躍進看看錶說道。
徐躍進說完,看向門口,繼續問道:“那個小孩呢,在哪,沒來嗎?”
“沒來,和人打架,受傷了,在醫院呢”。徐悅桐說道。
“打架,你看你這都是找的什麼人啊,怎麼打架還能自己去上,沒有幾個手下嗎?”徐躍進問道。
“這孩子還沒到你說的那個地步,白紙一張,但是很有悟性,辦事的靈性也有,暫時還達不到你以爲的那種地步,要真是到了那種地步,我也不好駕馭,對了,爸,啓明化工的事,我不想讓我哥哥們插手,所以你也不要管,我自己來,他們做的夠多了,要是這事他們也插手的話,我覺得這對我不公平,我以前一直都是聽你們的,這一次我想自己做主一次,成就成了,不成,以後我再不想這些事了”。徐悅桐說道。
“唉,這事我也想過了,我是怕你被人騙,所以我纔想看看你說的那個小孩,你又沒帶來,你是從政的,本來事情就多,要是手下的人再不乾淨,打着你的旗號去做事,到頭來倒黴的是你,你要想清楚了,你大哥做了這麼多年,還不時的會被人算計,你是從政的,那小孩就是個白丁,你要保證不出事,難”。徐躍進說道。
“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小心着呢,你放心吧”。徐悅桐說道。
此時院子裡傳來了汽車的聲音,徐躍進起身向外看了看,立刻從屋裡走了出去,徐悅桐一看就知道是父親請的人來了,於是也跟着走了出去,但是一看來人,徐悅桐有些意外,因爲這個人看上去太年輕了。
“徐司令,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去了一個雲安省最遠的地市,接到你的電話,我就讓自己往回趕,山裡霧多不敢開快,這不,四五個小時的車程,硬是磨蹭到現在了”。
“丁書記,你能來就好,我也是臨時起意,所以冒昧的給你打了個電話,我不知道你下鄉去了,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打這個電話”。徐躍進握住丁長生的手,熱情的說道。
“徐司令,裡面請吧,徐市長也來了,我今天的面子可是夠大的了”。丁長生開玩笑道。
“悅桐,這是你們省紀委的丁書記,你們還沒見過面吧?”徐躍進提醒道。
“丁書記,我說怎麼看着面熟呢”。徐悅桐心裡有些失望,她還以爲是誰呢,沒想到居然是他,她是聽說過這個人的,但是沒見過,更沒打過交道。
三人坐定後,丁長生說道:“前幾天我和周司令打過電話了,他說到了您,眼看着徐政委就是徐司令了,恭喜恭喜,待會我得敬徐司令三杯”。
“謝謝,謝謝,唉,怎麼說呢,要不是周老替我說話,這一次未必能行,所以,我想着哪天再去見見周司令,他最近身體不大好,我想着到了中南省,接他過去休養一下”。徐躍進說道。
“嗯,好是好,就是不知道他的身體還能長途跋涉嗎,這個很難說啊,周紅旗現在什麼都不幹了,就在家裡伺候老爺子呢”。丁長生感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