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遠在京城,位於溫榆河畔的某個別墅區內,一個女人迎來了幾位陌生的客人。
“你們來了,請坐吧。”
女人招呼下人伺候,和這幾個客人並排坐在了沙發上。
這幾個陌生的客人裡面,有一個名字叫張恆,另外一個叫張辰皓,還有一個叫姚志穎,這三個人都是過去已經覆滅了的“門客”的高手,“門客”的編制被取消之後,陳銘將三人安排在了“勤王”這個團隊之中,都是得力干將,只是之前這三人一直鎮守在豫州,現在京城這邊有任務了,自然三人要出差一趟了。
張恆曾經跟着陳長生在西北開發油田,屢獻良策,精於占卜問卦;姚志穎之前一直是陳家的封疆大吏,陳銘北伐之後,姚志穎回到陳氏集團駐豫州分公司承前啓後,其大局觀和思維方式都頗具大將風範,有些許陳千雙的影子;而張辰皓則是圓滑機靈的福將,要論智謀和能力或許比不上前面兩位,但是說道鑽空子,張辰皓卻是一等一的好手。
三人來到這裡,自然是要完成一件重要的任務。
“三位貴客,我等你們很久了。”女人看上去風韻猶存,目光死寂落寞,和周圍哪些華貴豪華的裝飾擺設相比,她的眼神卻又落魄許多。
“鄧樂女士,這一次我們就開門見山地說,支票我們已經帶來了,如果您滿意,就在這份‘股權轉讓協議’上面簽字吧。”張恆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不苟言笑。
“是陳氏集團的股份是吧?”鄧樂慘笑了一聲,搖頭說到:“據我所知,我的丈夫就是爲了這個丟了性命的吧?”
“不是。”張恆直接否認。
“不完全是。”站在張恆身後的張辰皓竊笑一聲,做了一個補充。
“當然,這也怪他,如果他不是那麼囂張地去挑戰陳氏集團的底線,也不至於落個如此下場……我和他雖然已經沒有感情了,但是畢竟同牀共枕,這麼一個大活人就這樣去了,我心裡面的確很多天都沒有能夠走出來。”鄧樂搖了搖頭說道。
“所以鄧樂女士你就簽了這份股權轉讓協議吧,這樣一來,曹子文先生所欠下的債,也就算不到你的頭上了。”張恆繼續說道。
“……你們能夠給我多少?”鄧樂也不再徒增傷悲,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別的期待,想要的就是頹廢、奢靡地過完後半生,所以現在她的眼裡,或許只認得錢了。
“我們這邊可以給鄧樂女士你一千萬。”姚志穎往前一步,準備寫支票。
“一千萬?一千萬買我手裡面繼承的曹子文遺產?這點錢恐怕還不夠我手裡面持有的陳氏集團股份的分紅吧?我現在就是直接全部賤賣出去,怕也是不少錢吧?”鄧樂嘲笑了一聲,並不答應這個條件。
“已經不少了,鄧樂女士,足夠你富足地過完下半生。”張恆搖了搖頭。
“那幾位還是請回吧。”鄧樂下了逐客令。
“一千五百萬,不能再多了,的確,這些股份在幾年年底會給你帶來不止這點的分紅,但是,鄧樂女士,你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就是個問題了,錢呢,是掙不完的,這錢還得是有命花才行,對吧。”這時候,張辰皓往前一步,笑容戲謔,霎時間讓鄧樂啞口無言。
的確,她現在的狀況,實在是有些不妥,手裡面的這些陳氏集團股份固然值錢,但是有沒有命去享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張辰皓這句話,說得恰到好處。
“鄧樂女士,你是個聰明人,你現在手裡面除了陳氏集團的股份之外,還有其他大小集團的股份,那些股份我們是不要的,所以你依舊可以享受其他公司的分紅,不過這些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只是要收回陳氏集團的股份而已。”張恆平靜地說道。
鄧樂做着艱難的掙扎,她惡狠狠地盯着張辰皓,問道:“你就不怕我投靠了曹家尋求庇護?”
“你不會的。”張辰皓笑了笑,回答道:“你的老公我沒有記錯是曹家‘八虎騎’之一吧,這麼重要的關鍵人物,曹家都不能保全,最後還是被陳家鎖定了,而你?哈哈哈……一你沒有曹子文對於曹家的重要性,二你沒有利用價值。再說了,我們就算不殺你,也可以嚇得你生活不能自理,到時候你的所有**都會暴露在陳家的情報系統當中,你無時無刻都會受到陳家的監控,對於你而言,這種無時無刻不在的精神壓力豈不是更加痛苦?”
張辰皓的這一番話,的確說得直擊人心,讓鄧樂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既得利益的問題。
“這樣吧,鄧樂女士,我給你一千七百萬人民幣的支票,這些錢你立馬可以到賬,這就好過你接下來冒着生命危險爭取更多的利潤,一千七百萬人民幣,已經足夠你瀟灑很多年了。”姚志穎點了點頭。
鄧樂咬了咬牙,她也清楚這些人什麼狀況,如果今天她不同意籤這個字,恐怕接下來就會永無寧日。
倒不如接受這個協議,至少陳家不會再來煩她了。
“如果我簽了協議,是否今後陳家不會再來騷擾我的私人生活?”鄧樂問道。
張恆點了點頭,道:“我替你做擔保,你絕對不會再收到陳家的任何一條消息,從此陳家與你無關。”
鄧樂艱難地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了,支票先寫好給我。”
於是姚志穎迅速填寫支票,然後撕給了鄧樂,而等於提起筆,奮筆疾書,宣稱放棄所有丈夫在陳氏集團的股份和身份地位。
於是,曹子文留下的一切後患,都被這三個人解決掉了。
“好,鄧女士,你從此將會得到陳家的友誼。”姚志穎收下鄧樂所寫的協議書,自習翻閱了一番,確認無誤之後,纔將其好好收了起來。
於是,曹子文之前掌控在手裡面的陳氏集團股份,現在已經被盡數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