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三更,這是第一更,有點遲了,但今晚巴西和智利比賽結束前一定更完。】
這一局,陳銘還要多謝秦浮屠老爺子的幫助,否則一切的變數都將不會被陳銘掌控,早在當初,秦浮屠其實就在關注帆雲實業這家興起不久的民營巨擘,上千億的市值,在天朝的確也算得上是名列前茅的民營企業,雖然無法與那些國家壟斷的大型國企相提並論,但是隨着這幾年帆雲實業在市場的影響力越來越大,就連很多老牌的財閥,都不得不開始把注意力轉移過來,甚至有傳聞,鮮于家、皇甫家云云,都開始朝這艘巨型的民營航母,投出橄欖枝。
尤其是在近幾年帆雲實業所投資的幾個大項目,在天朝老百姓的視野裡頻頻出現,其中一個便是最近纔在亞冠賽場上掀起驚濤駭浪的帆雲足球俱樂部,也是唯一一家能夠在中超賽場上直接跟廣州淘寶隊叫板的球隊,而憑藉着這支球隊在賽場上的優異表現,帆雲實業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
至此,陳銘也不得不感慨,秦老爺子真是有遠見,早在幾年之前就開始關注帆雲實業的確是一個非常有創造性的舉動,而這個創舉在幾年之後的今天,已經開始發揮出前所未有的功效。
陳銘那輛賓利停在學校停車場裡面之後,陳銘並沒有急着下車,而是多在車裡面坐了一會兒,秦浮屠那邊總結出來的資料已經由纖靈轉手,一起發送到陳銘的郵箱裡面去了,而此時此刻,陳銘正在查閱秦浮屠對帆雲實業情況的一些評價。
秦老爺子在飛機上故意跟宗凱歌換位置,藉此機會將竊聽器裝在了宗凱歌身上,原本僅僅只是一個竊聽商業機密的小舉動,其實連秦老爺子都沒有料想到,這個舉動會直接牽扯出那麼多事情來,首先是帆雲實業和肯尼迪亞太基金的聯合,然後是肯尼迪亞太基金的負責人夏佐,就是前段時間陰了陳銘一手幕後指使,這一切隨着那段錄音水落石出,陳銘也因此擁有了更多的主動權。
“真的很有意思……肯尼迪家族……一個已經日薄西山的托拉斯集團代表人,如今在北美失去競爭力,打算把目標轉移到亞太地區來是麼……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天朝地盤這麼大,我能拿下一個安徽,自然而然也能夠拿下和安徽面積差不多大小的南朝鮮。肯尼迪家族想把目標定位在亞太,是不是太小看類似於山口組這樣的存在了?”
陳銘暗暗發笑。 www¤тт kan¤¢○
“據我所知,愛德華·肯尼迪是叱吒風雲的肯尼迪家族第二代唯一倖存男丁,他的三個哥哥全部都在壯年死於意外或遭暗殺。而近日,愛德華罹患惡性腦瘤的消息讓人們再次將目光投向在美國政壇沉浮半個多世紀的肯尼迪家族以及縈繞這個家族的那個揮之不去的詛咒——肯尼迪詛咒。而愛德華的侄子,極有可能繼承他叔叔的衣鉢……整體而言,這個家族已經日薄西山了,雖然還有一些後人稍顯活躍,但都難成大器,再也沒法達到其父輩的輝煌。”
在把自己的敵對目標縮小之後,陳銘也就有更多的心思來應付自己的敵人,肯尼迪家族的確衰落得很快,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個家族如今在亞太地區的影響力,也着實可以讓陳銘重視,現在這個家族對陳家發動了狙擊,雖然明確目的陳銘還沒有查到,但是也瞭解了個七成八成左右。
“好。”
在整理完手裡面的材料之後,陳銘也關上了車門,朝校領導辦公室走去。
另一頭,葛飛剛剛收到陳銘的消息,是關於帆雲實業的一些情況,陳銘通過郵箱發送給了葛飛一份,這份文件大多是音頻,所以葛飛也需要仔仔細細地聽一遍。
“看來這並不是那個人的實招啊……這麼說來,是有人不懷好意了麼?哼……這件事情果然沒這麼簡單……陳銘啊陳銘……你可要做好打硬仗的準備啊……”
葛飛一遍揣測,一邊埋頭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
可是,就當葛飛寫到一個節點,忽然思維和靈感開始迸濺的時候,他感覺到身後一個影子迅速閃過,可是葛飛轉過頭看,卻發現空蕩蕩的一片,哪裡有什麼人。
這裡是陳氏集團大廈的樓頂,葛飛很喜歡這種眺望一切的感覺,他覺得這種時候有利於思考,可是正是因爲如此,葛飛纔會忽然感覺背脊一涼。
因爲他葛飛的背後,不可能有人經過,因爲他就背靠圍欄。
“有意思。”
葛飛笑了笑,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他停下了思考的筆墨,開始環顧四周。
隨即,一道黑影再次從他斜側方掠過,葛飛一怔,急匆匆地轉身,只見那道身影如閃電一般,迅速逼近了他,一把匕首直衝葛飛的脖子!
“錚!”
殺氣騰騰!
葛飛下意識地往後一躲,誰知道腳絆了一下,他一屁股坐了下去。
而那個身影,一招並未得手,可是下一招卻是無縫銜接,直接刀尖一掉頭,猛然朝葛飛刺了下去!
“死定了!”
葛飛瞳孔緊縮,張大嘴巴正準備喊出口,可是就在那匕首尖即將刺入葛飛喉嚨的一瞬間,刀尖停住了。
“……啊?”葛飛在花了幾秒鐘確定自己沒有死之後,張嘴小聲地喊了一聲。
“好久不見了。”
那個身影站起身來,將匕首收了回去,只見一道青光沒入了刀鞘之中,然後一個表情很陰柔的男人,緩緩卸下了他戴在腦袋上的帽子。
“是你!?”
葛飛驚訝道。
“我以爲他的弟子,在很多年以後應該會有些本事,沒想到還是不行。”陰柔男子站起身來,冷笑一聲,聳了聳肩膀。
“對對對對,我是不行,不過我還是在盡力幫助他的後人,不像你們這幾個只會唱反調的人……況且他死的時候,我年紀還很小,雖然也從他那裡學了不少東西,不過畢竟沒有太多實踐的機會……”葛飛兩隻手往外一攤,表情頓時輕鬆起來,他現在的確不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危害了。
“現在我也在幫了,只不過動作不明顯而已……很快你就會看見我的動作了。”陰柔男人笑了笑。
“哦?是嗎?那簡直是不勝之喜啊,都督。可惜的是我恐怕看不到了。”葛飛嘲笑了一句。
“你手裡面那個東西,應該也有我一份功勞。”陰柔男子指着葛飛手裡面的手機,表情有些淡漠。
葛飛盯了盯屏幕,表情恢復了之前的嚴謹,擡起頭盯着陰柔男子,道:“詹伯言,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個陰柔男子,正是秦家四都督之一,詹伯言!
“其實還好,正如你所猜測的。我來找你並不是因爲私事……因爲你我之間結下的樑子,可能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所以這一次正巧……是公事。”詹伯言笑了一聲,伸出手,把葛飛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想說什麼?”
葛飛道。
“你師父的死,我很痛心,不過這不是痛心二十年前那件事的時候,因爲你和我現在有共同的任務和敵人,所以我需要你合作,這是爲你好,也是爲陳家好,你覺得呢?”詹伯言說得很直接,這也的確是一個讓葛飛無法拒絕的理由。
“你說來聽聽,你的計劃是什麼。”葛飛笑了笑。
“現在陳銘這件事情已經上達天聽,秦老爺子只能通過自己在京城的人脈來強行壓下這件事情,效果非常顯著,這是老爺子唯一拿得出手,也派的上用場的能量了,這些人只怕幫了老爺子這一次之後,就再也不會幫第二次了。這一次老爺子欠下的人情,恐怕到死也償還不清……這是其一;其二,李系的人已經抵達金陵,一副‘代天罰罪’的架勢,直接繞過金陵的司法系統,打算直接把陳銘帶到北方,先斬後奏。”
詹伯言說得很凝重,不像是危言聳聽。
“除了李系的人之外,還有沒有人在運作你說的這件事情?”葛飛問道。
“應該沒有了,李系雖然強大,但是秦老爺子的能量也不弱,隨按已經日薄西山,但是存在感還是非常強的,所以我選擇相信除了李系之外,沒有其他敵人。”詹伯言道。
“你錯了,詹伯言,李系不是敵人。”葛飛笑了笑。
“什麼?”詹伯言一愣。
“李系的目的不是陳家,而是陳銘,嚴格來說不是陳銘,而是弄死李安順的人,現在的情況你我都很清楚,只有李系的人不清楚,因爲弄死連順的,是肯尼迪纔對。”葛飛笑道。
“你是如何確定是肯尼迪的?現在沒有證據之前,一切都存在有變數。”詹伯言驚訝地說道,視線卻落到他的手機上去。
“你不用看了,這個手機裡面的音頻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弄死李安順的人就算不是肯尼迪,都應該是和他有關係的人才對,所以只要從這條線索去思考,其實不難找出致命的證據,指認肯尼迪。”葛飛嚴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