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事情,我都已經聽祝健大哥說了,小少爺,也就是說,你現在想要把江蘇全部掌控在自己的手裡?”陳千雙面含嬌笑,面對眼前這個臉上稚氣未脫的少年,似乎有些看小朋友的心態。
“千雙姨,您就別叫我小少爺了嘛,您是老爹的妹妹,我的姑媽,從小到大對您我還是打心裡尊敬的。您還是像小時候那樣叫我小銘好了。”陳銘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跟陳千雙打着哈哈。
“少來,我看了你的名單,‘小孟嘗’姜承友,閻雅,王毅重……還有……陸闖……”陳千雙皺了皺眉頭,嘴角露出一絲神秘莫測的笑意,沉聲道:“小少爺,哦不,銘小子,你是想玩呢,還是想真正做點事?”
“千雙姨什麼意思?”陳銘皺了皺眉。
“沒什麼……或許……這對你而言也算的是一個經驗和教訓吧,碰點壁也沒什麼不好,畢竟你還年輕,陳家,你老爹,還有我們,都還等得起。你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成長。畢竟道行這種東西,沒有一些挫折,是無論如何也修煉不出來的。”陳千雙笑了笑,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轉瞬即逝。
“我明白。”陳銘卻一臉絲毫不在乎的模樣,笑嘻嘻地盯着陳千雙,看上去毫無心機的樣子。
“好吧……我會給你安排的……樓上的會議室你隨便用。如果等一下敗下陣來,記得叫千雙姨上來給你圓場就是了。只不過……陸闖這個人,如果沒有特別的原因,你最好不要得罪。雖然你是陳家的少主,但是陸闖這個人也畢竟不簡單。如今整個江蘇的黑道,他陸闖一個人就佔了七成的話語權。伴隨着陳長生大哥西征,陳家重心西遷,江蘇的陳家嫡系勢力減少,如今在江蘇,陸闖是個連陳長生都頭疼的人物。”陳千雙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這句話卻說得語重心長。
“嗯……王毅重負責的是陳家地下賭場酒吧、私人會所、酒店等業務,而閻雅則是地下兵工廠。這兩個人對於江蘇陳家而言,無疑是幾乎相當於掌握了一半的經濟命脈,我說得對吧,千雙姨。”陳銘臉上的笑意頗有深意,似乎已經有了十全的把握。
“不錯。所以說,這幾個人都是你的老前輩,你想讓他們對你這個新上任的愣頭青服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陳千雙點了點頭。
“那就這樣吧……正如千雙姨所說的,先讓我試一下。至於我叫不動的地方,就有勞千雙姨了。”陳銘點了點頭。
“唉……”陳千雙臉上掛着尷尬的笑意,拿出手機開始逐一撥號,她顯然是明白陳銘用意的,有些地頭蛇陳銘叫不動,只能讓她這個還算得上是主事人的陳千雙來辦理。
畢竟當年商業鬼才的威名,還是有一些震懾力的。
下午五點,位於陳氏集團大廈十六樓的會議廳內,已經有三個人坐在裡面了,“小孟嘗”姜承友,負責地下賭場和酒吧的王毅重,以及地下兵工廠的負責人閻雅。
三個都是叔叔輩的中年男子,除了姜承友臉上還算得上平整,其餘兩個,都是一張飽經滄桑的臉。
無疑,屬於那種‘吃鹽巴比陳銘吃飯都多’的主。
顯然陳銘的出現讓在場三個人都非常意外,本來接到陳千雙打來的電話,讓他們趕過來。三人都以爲是有什麼事情要商議,結果沒料想到出現在這會議室裡的,卻是連大學都還沒有讀完的陳銘少爺,在場的三個人,臉上頓時有些輕視之意。
“喲?這不是陳銘嗎?怎麼?來陳氏集團實習還是參觀?”王毅重先發出一聲頗具親和力的笑聲,臉上滿是一副像是看到多年未見的小侄兒一樣的驚喜的神色。
這王毅重的表情裡面究竟有幾分虛幾分實,陳銘也懶得去深究,畢竟是常年負責陳家地下黑金事務多年,待人接物,裝腔作勢起來,自然是惟妙惟肖,以假亂真。
陳銘看在眼裡,也不拆穿,就像看喜劇一樣看着,臉上掛着些許笑意,朝着王毅重點了點頭,道:“幾位叔叔,今天就侄兒在這裡,有些事情想要跟幾位商量一下。不過實在是因爲侄兒喊不動幾位陳家巨擘,所以只能靠千雙姨幫侄兒打個電話了。”
這時候,“小孟嘗”姜承友似乎想起來什麼,眼睛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恍惚,轉瞬即逝,他擡起頭,深不可測的眼神中,細細地打量着陳銘,眉頭輕輕一皺,嘴角卻浮起一抹詭秘的笑意。
“誒……我看啊……是不是還有一位叔叔沒有到場啊?陸闖叔,是麼?”陳銘的食指在下巴上颳了刮,作出一副頗有些意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