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的古泰拳,師承羅生。
說來也古怪,陳銘總感覺羅生有時候真實生猛得有些過分了,就跟野獸一般,尤其是在施展古泰拳的時候,這廝居然會發出如同野獸一般的鼻息聲,雖然是轉瞬即逝,但那一瞬間對敵人心理的恐嚇和威懾作用,絕對是強大的。
雖然陳銘發不出那種類似於野獸咆哮的聲音,但是出手的那股狠勁,卻可以震懾住絕大多數人,就在陳銘一擊得手之後,腳步闊幅沉馬,迅疾緊湊,招式環環相扣,嚴絲合縫,在人眼裡看似虛浮,其實精妙獨到絕倫。步伐間可攻可守,進退自如。
幾個白家俊的小弟猛衝上來,陳銘迎身上前,直接踹腳,離開遏止住了進攻,然後側身猛踢其左肋,骨骼斷裂的悶響傳來,幾個白家俊的小弟慘叫着飛了出去。
於是,陳銘如法炮製,招數無懈可擊,移動疾速,腿法之中,技法包羅萬象,奇技、詭招甚多,一路殺過來,簡直生猛得有些不像話,橫擊一大片,幾乎沒有花多長時間,就基本上收拾掉了白家俊的小弟們。
嚴才五一羣人沒有多管,埋頭只顧着吃,他們領了陳銘的命令,不準上來幫忙,在旁邊好生看着。於是這幾個爺們兒也就服服氣氣地看陳銘把一羣人全部挑翻。
等到收拾到最後一個人的時候,陳銘輕輕地喘了一口氣,緩緩對他道:“來,你是最後一個人了。”
這個男人,站在陳銘的面前,氣場很強大,表情卻依舊風輕雲淡,他站在那裡,身子單薄,緩緩道:“你很厲害,我不是你的對手。”
陳銘這才發現這個男人就是之前一走上來就一個人單挑了所有徐英翔貼身保鏢的高手,只見他戴着一副框架眼鏡,看上去文弱秀氣,的確跟剛纔那種萬人敵的氣勢沒得比。
“你說笑了。剛纔你可不是這麼打的。”陳銘笑了笑,表情戲謔。
“我說的是真的。我打不過你,沒必要上來自欺欺人。”說完之後,那個眼鏡男轉身就走,也不顧那白家俊白少爺在後面聲嘶力竭地嘶喊着,眼睛男連頭都不回一下,直接下樓離開了。
於是,就剩下白家俊,白少爺一個人了。
這個時候,廉芹已經逃到了楊偉、嚴才五一羣人的那桌去了,她知道,這羣人才是她的歸宿,逃到這裡來,有安全感,不過對於陳銘,她到真是長見識了,沒想到這個在年級裡面低調得有些默默無名的男生,居然有這麼強的能耐。
想到這裡,廉芹覺得自己以前的眼光實在是太短淺了。
“你覺得呢?”陳銘走到白家俊面前,用之前白家俊迴應自己的那句話,笑容冷冽而嘲諷。
白家俊張了張嘴,目光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全是他那羣被揍得爬不起來的小弟,他臉色慘白,嚥了一口唾沫,緩緩道:“兄弟你何方神聖。”
“陳家的。”陳銘笑容不減,淡淡說道。
“哦原來就是那……哦哦……哦……不是……不……是陳家啊……陳家好啊……呵呵……陳家好。”白家俊話到嘴邊,又強行嚥了下去,坐在沙發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白少爺,本來你和這個徐少爺的矛盾,我管不着的,不過你別弄得這麼高調行不行?我兄弟在那邊喝酒,你一來,全部攆走,那不是壞了兄弟們的性子不是?”陳銘叼着煙走到白家俊身前,坐下來,語重心長地說道。
“誒,對,陳哥你說得對。”白家俊已經服軟了,他剛纔也見識過了,陳銘一個人挑了一羣,他白家俊知道,今天這人是踩不成了,只能服服帖帖地喊別人一聲哥,保自己平安。
“對尼瑪。”陳銘伸出手去,不停地在白家俊臉上扇着耳光,怒吼了一聲,道:“給我站起來。”
“誒,是,陳哥。”白家俊倒不必那徐英翔,被人架着了還敢出言不遜,他白家俊也知道審時度勢,現在的情況很簡單,那就是碰到狠樁子了,他一個人不可能擺的平,只能跟別人服軟,所以白家俊立刻放下了架子,不冒什麼了,陳銘說什麼就是什麼,一副服服帖帖的模樣。
“廉芹,你過來。”陳銘對白家俊教育了一番之後,把廉芹喊了過來,讓她站到白家俊面前,然後用手指夾着煙,指着廉芹,道:“這是我同學,來,道聲歉。”
白家俊楞了一下,顯然沒有搞清楚狀況,他擡起頭望了一下廉芹,張了張,沒有說話。
“我喊你做什麼?”
陳銘又拍在了白家俊腦袋上,這才把他徹底打醒了,他趕緊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跟廉芹道了一聲歉。
“那邊我兄弟們興致被你壞了,該怎麼辦?”陳銘繼續追問。
“我懂。”白家俊也不敢再造次,端着酒杯走過去跟嚴才五一行人每個碰了一杯,算作是道歉了。
“好,回來。”陳銘又揚了揚手,把白家俊招了過來,不過卻沒說話,冷冷地頂了他一眼,緩緩道:“服氣不?”
“服氣!”白家俊灑脫道。
“真服氣?”陳銘追問。
“真服氣!陳哥!”白家俊道。
“好,可以滾了。”陳銘揚了揚手,說完打算回那桌去繼續喝兩杯。
“誒,等等,陳哥,求你個事。”忽然,白家俊居然從站着的樣子,直接一膝蓋跪了下去!
“陳哥,我想做你小弟。以後跟着陳哥混了,不去跟那些木門家族的人打交道。”白家俊一副果斷決絕的樣子,朝陳銘三拜九叩首,道:“陳哥,你就收下小弟吧。”
對於這個結果,陳銘到是頗爲意外,他沒有想到,扇了幾記耳光,居然把這個還在讀高中的富家公子哥給直接招降納叛了。還真實有些意外。
不過有些時候,意外這種事情,會連續發生兩次。
而這個時候,或許是聽到白家俊拜陳銘爲大哥心裡面有些不平衡,那個被白家俊用玻璃瓶開了腦袋的徐英翔也爬了起來,給陳銘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