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陳公子的洞察力和判斷力,實在是有些驚人。
季經臣會和易詠海合作,陰自己一把,完全在陳銘預料之中。
從走出薛義書房的時候開始,其實陳銘公子就已經猜到了季經臣接下來的動作。
當時易詠海邀請陳銘去他家新開的ktv唱歌的時候,薛川的舉動非常詭異,他慫恿着身邊的幾個表親,其實就是要迫使陳銘帶着薛雪之一同前去。
薛川的異象,一看就知道是已經離場的季經臣唆使。
畢竟這種團體活動,主人家不作陪,禮數上說不過去,所以薛義立刻點頭,讓薛雪之一同前去。同時順便考驗一下陳公子的應變能力。
而季經臣的手段,也的確高明。他故意向易詠海隱瞞陳銘的身份,提出合作,讓易詠海誤以爲陳銘真的只是個家裡開“批發店”的窮小子而肆無忌憚地欺壓、算計陳銘。
結果最後當他易詠海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季經臣眼裡,就僅僅只是充當這麼一個替死鬼和帶罪羊的角色而已。
季經臣的這種心機和城府,不得不讓陳銘對此人重視一番。
“的確好手段。”
經過一連串的穿針引線之後,陳銘結合之前易詠海匆匆而來,又匆匆離開的動作聯繫起來,然後做出了一番準確的判斷。
安徽季家的少爺,季經臣,想借用易詠海的名義,在這裡搞死自己!如果今天他陳銘真的在這易詠海的場子裡出事了,日後陳家的報復,恐怕也只是針對易詠海全家而已,而他季經臣,安徽季家,安然無恙!
“哼。”陳銘發出一聲冷笑,迅速站起身來,將沙發上的外衣拿起來,披在身上,然後朝着薛雪之一行人揚了揚手,道:“走,跟我出去。”
薛雪之、王琴、薛川、王溥好四個人,還一臉茫然,剛纔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陳銘就兩腳把那所謂“易詠海”的哥們兒給踢翻在地,緊接着就聽到陳銘對着攝像頭大罵的聲音,雖然聽不懂陳銘在說些什麼,但是他們感覺今晚要出事情。
薛川或許知道些端倪,但是他的“好兄弟”季經臣只是悄悄叫他慫恿幾個人到ktv來,並沒有告訴他之後要做些什麼,會發生些什麼,所以他現在也是滿腦子的疑惑和不解,丈二和尚,摸不着頭。
“叔寶兄弟,發生什麼事情了?”薛川隱隱感覺今晚自己被人算計了,心頭有些擔憂,但也沒敢直說,剛纔陳銘露的那一手,着實是把他給震懾住了,現在也只能提心吊膽,試探性地問一下陳銘。
誰知道,陳銘直接道破,根本不給他試探的機會,當着他薛川的面罵道:“你薛川是不是傻比?那季經臣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是不是?他叫你吃屎你吃不吃?”
陳銘這句話,不留絲毫情面,他現在也正在氣頭上,剛纔把季經臣一連串動作聯繫起來一番分析之後,得出的結論讓陳銘公子也有些大驚失色。他原以爲季經臣跟易詠海聯手,僅僅只是一些惡意的刁難和捉弄而已,沒想到是季經臣是想借易詠海的手,今晚真的在這座ktv裡面搞死自己。
所以趁着現在還沒有發生情況,陳銘決定馬上走。
“雪之,跟我走,這個傻比不管他。”陳銘一步跨上去,拉起薛雪之的白嫩小手,就要往外走。
“站住!”
是薛川吼了一句。
這個腦袋少根筋的薛雪之表哥,不知道是還沒弄清楚狀況,還是因爲實在是腦子不好使,反應太慢,居然在這個時候回過神來,發現自己不應該被陳銘罵“傻比”,因爲他薛川好歹也算是個富二代,他是薛義的侄兒,雖然家裡面沒有薛雪之爸爸薛義這種商業怪才,但是好歹抱着薛義的大腿,也能夠每年賺個好幾百萬,所以他一想到這個,再聯想到陳銘家裡面是開“批發店”的,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覺得自己高貴的身份不應該被這個小人物呵斥。
“你說什麼?再說一句試試?”薛川挽起袖子,居然想要在這裡找回面子。
陳公子哪有心情去搭理這個人,拉着薛雪之的手就朝外跑去。
這家ktv的走廊不長,出了豪華包廂之後,再往前跑個幾十步,就能到前臺。
“好,沒人,雪之,跟我走,快點。”說着,陳銘一隻手樓主薛雪之的背,另一隻手從她香臀劃過,扣住她的膝彎,一把將薛雪之抱了起來!然後開始朝前面瘋跑!
而此時此刻,易詠海早就在監控室裡面看得一清二楚,他拿起對講機,準備下令ktv裡面所有的保安出動,把陳銘攔下來的時候,忽然聽見外面一陣暴動,人聲、腳步聲、鐵器碰撞聲,鼎沸嘈雜,亂象橫生,然後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望着監控室裡面的屏幕,眼神呆滯。
只見季經臣,帶着一羣人,殺回來了!
這個時候,易詠海從監控屏幕裡面看見,帶着一大票人,走在最前面的季經臣,拿起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然後緊接着,易詠海自己的電話便響了。
易詠海趕緊接了起來,只聽見電話裡面傳來季經臣的笑聲,狂妄,冷冽:
“易少爺,不勞煩你的廢物保安們出手了,我的這羣人會幫你殺掉陳銘的。你最後幫忙背罪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