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這通電話的,是一個老熟人了,陳銘太熟悉了。
皇甫家,少爺,皇甫元魁,在維繫皇甫家和鮮于家聯姻關係的紐帶上,扮演着絕對的核心環節。
陳銘試圖用緋聞的方式拆散兩個家族之間的聯姻,但是效果並不明顯,鮮于和皇甫家的關係只維持了很短一段時間的冰封期。
眼下,陳銘知道自己在京城的對手多,自己卻是勢單力薄,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陳家想要在京城發展下去,跟皇甫家肯定有一場絕對堪稱史詩級的大戰,遲早的事,只不過陳銘把兩家的敵對關係,稍稍往前提早了幾個月而已。
“哎喲……皇甫少爺……你消息的來源還真是迅捷啊……我都是剛剛纔知道這個消息的,你馬上就打電話給我了,真厲害。”陳銘笑眯眯地回答道。
“你少跟我裝糊塗,你現在就在京師大學裡面,而正巧我的一個朋友在那裡被羣毆了,不是你做的,莫非還有別的人不是?”皇甫元魁冷笑一聲。
“隨便你怎麼想吧,我都不在乎,你覺得是那就是吧,怎麼?想要來跟我玩一手?”陳銘嗤笑一聲,緩緩道:“來這裡,我接招。”
“我現在到沒有多少閒工夫跟你磨蹭,但是過不久我會讓我的朋友親自招呼你的。”皇甫元魁冷哼了一聲,然後迅速掛斷了電話。
陳銘戲謔地笑了一聲,把手機放回口袋,臉上的表情很是不屑,他當然知道爲什麼皇甫元魁現在沒有閒工夫,之前的鮮于止辰親自操刀那件惡性綁架事件和嫁禍栽贓事件,他皇甫元魁也脫不了嫌疑,所以現在正在接受警方的盤問和巡查。
當然,如果是一般的刑偵大隊來過問這件事情,皇甫家可以輕易就擺平,大師很可惜,這一次主持工作的,是洛公休,並且直接繞開了當地的警察局,以國家最高公安系統的名義調查這件事情,沒有任何人敢做仗馬之鳴。
皇甫家也保持緘默,這個家族在京城也算是根深蒂固,這一次雖然被人抓了把柄,但誰都知道,想要藉着這件事情把皇甫家置於死地那絕對不可能,皇甫家在朝廷裡面也不是沒有副國級的大佬在撐腰,但是畢竟現在還沒有輪到打這一張牌的時候,所以皇甫家也保持着非常淡定的姿態,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模樣,跟洛公休耗到底。
其實陳銘也知道,洛公休這麼做,肯定是有意想要幫他陳銘一把,只不過眼下也只能幫到這裡了,在沒有傷筋動骨之前,任誰都不會打出自己壓箱底的王牌,陳家是這樣,鮮于家是這樣,皇甫家也是這樣,現在洛公休做的,也只不過是一些小打小鬧而已,走點擦邊球,肯定不會真動了皇甫家的根基龍脈。
所以洛公休的做法,也只是在幫陳銘拖延時間而已,只要這一波攻勢結束了,皇甫家和鮮于家緩過氣來,陳銘那個時候再沒有發展壯大起來的話,肯定只有被兩家包夾吃掉的結果,而且這一次走的肯定是合法的商業競爭手段,抓不到半點把柄,只要兩家緩過來,雙雙合力,很快就可以讓陳銘灰溜溜地逃出京師。
陳銘在京師大學裡面吃了晚飯,他雖然沒有學校裡面的飯卡,不過京師大學還是可以辦理外校生飯卡的,但是用這種飯卡吃飯,要比正式學生貴百分之十五。陳銘體驗了一下這裡的食堂,吃飽之後,他驅車準備回去。
陳銘那輛途觀停在他上emBA那棟大樓下面,他去取車的時候,發現還有各種各樣的學生往樓上趕去,看樣子都不是本校的學生,裡面甚至有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這種emBA班,在商業界普遍被認爲是晉升管理階層的敲門磚,而且一般上這種課程的話,學生要求必須有工作經驗,而在京師大學裡面,emBA班的確是可以蹭課的,但讀emBA的人,其實要的就是高級工商管理碩士的文憑,畢竟emBA屬於全日制專業碩士研究生,需要參加每年1月的統考屬於雙證學歷教育,而蹭課的人是沒有資格的參加考試的,所以交了高價錢讀emBA的人,也不會對那些免費來聽課的人心理不平衡。
陳銘總結了一下今天聽到的內容,分別是“培訓與開發管理”、“職業生涯管理”、“績效管理”、“薪酬管理”等等,都是陳銘立馬可以用在實戰上的知識,讓他倒是覺得受益匪淺。
而這個時候,陳銘忽然發現,他那輛途觀旁邊,站着一個女生。
陳銘微微一愣,因爲他不覺得他這輛途觀能夠在這堆豪車裡面佔據一個怎樣的位置,更不認爲有人會專門留意一眼他這輛街上到處都可以見到的車,不過等他走進了看的時候,發現這個女孩子不是在瞧他的車,而是在看牌照。
陳銘的牌照也很普通,就是一般的私車牌照,軍區牌照的車陳銘也不是不能搞到手,只不過現在這個階段真沒必要。
“咦?”
陳銘瞪大了眼睛,他居然發現,這個正在瞧他車的人,正好就是今天上午的那個留學生混血妹子,淡色的頭髮,晶瑩剔透的大眼睛,閃爍着湛藍色的寶石光彩,晶瑩如玉的肌膚,水嫩光潔,似乎彈指可破,嘴脣那抹粉紅,不是脣彩的顏色,而是天然的潤澤光彩。 шшш▪ ttκā n▪ C O
好一個明眸皓齒的姑娘!
陳銘在燈光下瞧着她,不免都有些呆了。
“呃……”陳銘微微語塞。
“你好……”
姑娘微微擡頭,朝陳銘露出一絲微笑。
“誒,你好。”陳銘點頭道。
“你是晚上來上課嗎?”姑娘歪了歪腦袋。
“不……我……打算回了。嗯!?你會說中文?”陳銘一怔,忽然發現自己的確是在用中文跟這個女孩子對話。
“會啊。”姑娘笑道。
“那你之前上課的時候,那幾個人找你搭訕,你卻是用西班牙語跟他說話的呢?”陳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