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家支持葉柳璇!”
“皇甫家,支持陳家的決定,站在葉祈這一邊!”
“曹家,支持葉柳璇繼承葉家家主!”
“京城齊狂歌,支持葉祈!”
“摩根家族,站在阿布扎比財團這邊,支持葉柳璇!”
“紅姬,支持陳家!”
“京城方家,支持葉柳璇!”
……
在場衆多勢力,開始做出自己的抉擇和站隊,大大小小,陳家的影響力如今在整個華夏不可謂不大,已經隱約有一種一呼百應的架勢了,在國內能夠抗衡陳家的,也只有鮮于曹家皇甫家這些底蘊強大的世家而已。
至於摩根家族會選擇站在葉柳璇那一邊,其實陳銘並不感到意外,因爲洛水現在態度不明,而洛水就算支持陳銘,她在摩根家族之中的話語權並不強勢,摩根家族的大權還是掌握在一些家族內部的實權派手中,這種時候,洛水是不能做抉擇的。
陳銘放眼望去,的確根家族的席位上,有洛水玲瓏的身影,只是她的眸子依舊恍惚,就好像靈魂不在軀殼之中一般。
很快,兩撥人,形成對峙之勢。
這個時候,阿爾法古往前一步,面對着陳銘,英俊的臉龐上掠過一絲優雅的笑意,淡淡說道:
“陳銘,既然‘夷則劍’的第三塊殘片在你的手裡面,那麼也就是說,如果今天我們任何一方,如果得不到對方手裡面的殘片,都不不可能繼承成爲葉家家主,現在我有一個提議,我這邊拿出一截斷片作爲賭注,而你也把你手中的那把‘無前’作爲賭注,我們雙方派出人手比試,最終贏的那個人,獲得對方的‘夷則劍’殘片,如何?”
這個提議,很快就得到了周圍所有人的贊同,衆人議論紛紛,幾乎都一致地點頭同意,認爲這是最公平的方法。
而這個時候,葉家“最高議會”的幾個成員,臉上也忽然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來,他們聚到了葉家家主葉衛道身旁,其中蘭陵王老李嬸笑了一聲,緩緩對葉衛道說道:“你塊‘硃砂令’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是啊,無論是支持葉祈還是支持葉柳璇的人都非常多,這與其說是比拼誰先得到三截夷則劍碎片,倒不如說這是在比拼葉祈和葉柳璇誰獲得的頂尖勢力支持更多,而獲得這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更多支持的那一方,纔是真正有資格繼承葉家家主的人,這纔是這一次考覈的最終目的。如果說新一任的葉家家主,沒有足夠強勢的人脈和背景,是無法率領整個葉家的。”“遊騎先生”李齊也開口說道。
“連‘遊騎’的‘斥候’大人也這麼覺得嗎?”葉衛道用沙啞的聲音問道。
“別這樣稱呼我,就叫我李齊就好了,‘遊騎’早就覆滅了,早已經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了。不是嗎?”李齊淡然一笑,手卻忽然伸出去,輕輕捏住站在自己身後的絕美女人那柔若無骨的纖細手指。
女人輕輕一笑,臉上卻是滿滿的幸福。
“但你是‘遊騎先生’啊,方尖碑卜塔的‘遊騎先生’,這一點,沒有人可以否認。”蘭陵王笑道。
李齊不置可否,目光卻落到了葉祈的身上,臉上的表情沉默而凝重。
“今天失敗的一方,恐怕一下山就會遭到另一方的截殺,對吧,你是在擔心你的徒弟如果失敗,恐怕難逃厄運。”站在李齊身後的女人輕輕開口說道。
“好了,我們如何抉擇吧,現在這個時候,就算我們說再多也無濟於事的。”李齊的目光落向了廣場中央,這個時候,陳銘已經把“無前”呈上來了,而帝胄也將另一截斷裂的“夷則劍”劍柄部分放在了托盤上面。
“這一次不會又被你們厚顏無恥地盜走吧?”陳銘打趣地嘲諷帝胄和阿爾法古。
“這是賭上雲荒觀的名譽而進行的比試,沒有人可以在無塵大師眼皮底下作弊。”端着托盤的小道士開口說道。
陳銘的確是放心的,因爲他注意到了,一旁觀戰的老道士雲荒大師,的確是一位高人,戰鬥力高深莫測,簡直難以做出一個客觀的評價,連陳銘也不敢隨意去試探,他就好像一個可以吞噬一切的深淵,任何打算試探他深淺的人,最後都被那深淵之中投出來的無盡氣息所嚇退。
有云荒觀保管賭注的物品,沒有任何一方的人不放心。
“好,這第一場,我上,贏了我的人,就可以拿走這把‘無前’。”
等小道士端走盛着兩把劍的托盤之後,陳銘一步向前,站到了葉柳璇那一撥人前面。
這個舉動,頓時引發了巨大的騷動!
“什麼!?這陳家是傻了嗎!?陳家五虎上將上哪一個不行!?居然派上來的人是陳銘!?這還是個毛頭小子啊!”
“瘋了,絕對是瘋了,些跟着陳家支持葉祈的人要哭了,這個陳銘雖然經營陳家產業方面有些能耐,但是真沒有聽說過他有多能打啊。”
“這陳家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讓他知道這泱泱華夏,比他厲害的高手有多少。”
“這一次比試,阿布扎比那邊可是有兩次機會啊!而陳家只能夠輸一次,就是這種劣勢的情況之下,陳家居然還不派出壓箱底的角色,讓這個年輕小子上去,不是意味着直接認輸的嗎?”
這一瞬間,幾乎所有人都不銘出戰,一羣跟陳家關係密切的人甚至是走到了陳長生面前,對他說道:“我說老陳啊,你陳家像是缺兵少將的樣子嗎?派誰上不行?讓陳銘出戰!?我知道這小子有些過人能耐,但是跟那羣國際上都赫赫有名的僱傭兵比起來,真不是一個水平線上的。”
陳長生的眼神裡面卻閃過一絲另類的光,他不緊不慢,搖了搖頭,笑眯眯道:“陳銘做出的決定,就是陳家的決定,他現在是名正言順的陳家家主,我已經退居二線了,所以你們別來找我,去找他談好了。”
衆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可是自己的抉擇已經做出來了,這個時候要更改,豈不是在衆多有頭有臉的人面前落了一個牆頭草的映像?
所以自己做出的決定,就是跪着也要走完,這些覺得大勢已去的陳家支持者們,一個個如喪考批,已經做好最壞打算的準備了。
而陳銘,自然是能夠輕鬆頂住這些微不足道壓力的,他淡淡一笑,再往前一步,對着葉柳璇那邊的人喊道:“你們誰都可以,派一個人出來吧。”
“我來吧。”
這時候,從鮮于家桑珠天吉身後,緩緩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陳銘剛纔見過,正是“十一佛陀”的成員之一,兵解。
“跟戚水鏡佩劍相同的妖劍,還有十一把,也不知道這發佈硃砂令的人是不是秀逗了,就偏偏跟那把‘夷則劍’過不去,這又是何苦呢?”兵解一臉的不屑,手中那把“黃鐘”往陳銘面前輕輕一點,說道:“我來應戰。”
兵解所言不錯,要說‘夷則劍’是否強於“黃鐘”,這個誰都不好說,但是畢竟有句話叫“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把“夷則劍”曾經歸屬的人是華夏的戰神,所以自然名氣和名望都要高於所有的妖劍。
“十一佛陀的成員,是吧?”陳銘皮笑肉不笑,盯着兵解,上下打量,繼而又道:“話說你們不是統一行動的嗎?怎麼,一個一個派上來,靠譜麼?”
“陳銘,你要多加小心,‘兵解’的實力,在‘十一佛陀’之中屬於上乘,那把‘黃鐘’更是神出鬼沒,死在‘黃鐘’劍鋒之下的高手,多如鴻毛。”站在陳銘身後的葉赫那拉扶風這時候開口告誡陳銘。
“比你還厲害?”陳銘笑着回問。
“嗯。”葉赫那拉扶風點頭。
“那就有意思了。”陳銘朝着兵解抱拳,有模有樣地做出一副江湖人的姿勢,打趣道:“陳銘,請指教。”
兵解面無表情,也不迴應陳銘,而是不緩不急地將黃鐘從劍鞘裡面拔出。
“姐姐,姐夫能打贏嗎?”
這時候,葉流嵐也聽到了身旁的風言風語,不禁也擔憂起來,她緊張地問葉祈道。
“我不清楚……但是……目前爲止,他只要下決定去做的事情,據我所知,好像最後都成功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有什麼魔力,但事實就是這樣的……”葉祈尷尬一笑,搖了搖頭,也不能肯定,一邊說着,她一邊轉過頭去,望着身後站着的一羣人,臉上的表情也是更加不解起來。
“我能夠察覺到,這些人裡面還有深藏不露的高手,可是爲什麼偏偏是陳銘走上去呢……”葉祈神色疑惑,目光卻是落到了一雙冰冷的眸子裡,她和這個人稍稍對峙,頓時葉祈感覺後背一涼,竟然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