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兩人面對面坐着吃早餐。
蘇子悅連吃了三個吐司培根小批薩之後,又伸手去拿三明治。惹來秦慕沉意味深長的一瞥。
她正拿着三明治的手一頓,放下去也不是,收回來也不是,總覺得秦慕沉那個眼神有點奇怪。
秦慕沉見她頓在那裡。忍着脣邊的笑意,將三明治放到她的盤子裡。又給她熱了杯牛奶,放到她跟前:“多吃點。”
“……”雖然覺得秦慕沉的眼神怪怪的。但她該吃的還是要吃,一點也不含糊。
就在她端起牛奶喝了一口之後。聽見秦慕沉說:“昨晚一直是我在動,沒想到還是讓你這麼累。”
“咳……”
蘇子悅被牛奶嗆住,她對天發誓,秦慕沉就是故意的。
秦慕沉見她是真的被嗆住,走過來給她拍了拍背:“吃個東西也這麼不小心。”
蘇子悅擡頭瞪他,也不看是誰害的她。
吃過飯,蘇子悅就去看牛肉。
給牛肉放了狗糧和水。再出來的時候,秦慕沉已經去了書房。
這時,有人從外面開門進來。
蘇子悅轉頭一看。發現是南川。
南川看見是蘇子悅。笑得兩隻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蘇小姐,早啊。”
因爲這棟房子都是南川幫秦慕沉找的。又經常過來,所以秦慕沉直接給了把鑰匙給他。
“早……”蘇子悅被他笑得莫名其妙。
“這是你昨天晚上落在玉煌宮的包。”南川一手抱着文件,另一隻手拿出一個女士包遞給她。
正是她昨天丟在玉煌宮的那個包。
“謝謝。”蘇子悅道了謝,將包接過來,南川朝她點了點頭,就上樓去找秦慕沉去了。
蘇子悅打開自己的包,找到手機,看到上面有一條未讀短信和電話,都是陸時初的,就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給陸時初回電話。
而對於秦慕沉早上對她說的那些話,她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只當他是脾氣陰晴不定。
……
南川上樓,敲了敲書房門,聽到秦慕沉的迴應,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老闆,你要的資料我都給你找到了,你先看一下。”
南川一邊說話,一邊將一大疊資料放到他跟前。
秦慕沉隨手拿出一份資料,看了幾行,突然擡頭看向南川:“你有我別墅的鑰匙?”
南川疑惑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說:“嗯,有的。”
“給我。”秦慕沉將手裡的資料放下,說出這兩個字。
南川愣了一下,轉而明白了什麼。
聽白璟書說,昨晚,老闆可是和蘇小姐一起走的。
他又注意了一下秦慕沉的臉色,雖然他平常沒什麼表情,但是南川跟了他這麼久,他開心或者生氣,還是隱約能看出來一點的。
南川將別墅鑰匙拿出來了遞給秦慕沉:““恭喜老闆抱得美人歸啊。”
秦慕沉睨了他一眼,神色倨傲:“本來就是我家的。”
“是,老闆說得對。”也不知道前段時間,是誰眼巴巴的遠遠看着,就連養條狗都要找一條性格和蘇小姐一樣的。
當然,這話,南川也只敢在心底想一想。
秦慕沉沒在說話,但看得出來,心情不錯。
南川試探性的開口:“老闆,我想休一個星期假。”
“嗯。”秦慕沉點了點頭,目光還是落在手裡的資料上,頭都沒擡一下。
南川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他之前求了秦慕沉好久,秦慕沉拿錢砸他,都不讓他如意的休個假,現在就這麼大方?
這蘇小姐簡直就是神了。
南川已經暗自決定,一定要抱好蘇子悅的大、腿。
秦慕沉見他還不走,將手裡的文件擱下,擡眼看他:“還不走?”
“馬上就走。”南川說完,轉身就出去了。
門被關上,秦慕沉將別墅鑰匙放在手心裡,笑了笑,也起身出去。
……
南川從秦慕沉的書房一出來,幾乎是跳着下樓的。
蘇子悅剛掛完電話,就看見南川這副樣子,面露驚訝。
南川走到她跟前,一把抓起她的手:“蘇小姐,你簡直就是我的福星,不,簡單就是福神,我都三年沒休過假了,你知道嗎?”
“三年?”蘇子悅驚得忘記把手抽回來:“這樣的老闆,你還要他幹嘛?”
“我看你是一點也不想休假。”
秦慕沉的聲音突然從樓梯上傳來,語氣裡帶着冷意,目光如刀的直直的射在南川和蘇子悅握在一起的手上。
蘇子悅這纔回過神來,退了好幾步,一臉討好的看着秦慕沉:“要休假的,特別想休假,我先走了,你們聊。”
就完,就飛快的離開了。
南川出去了,秦慕沉才沿着樓梯往下面走。
蘇子悅問他:“你三年都不給南川休假?”
“他不需要休假。”
“你這是虐待員工。”
秦慕沉臉一黑,但還是沒生氣,出聲解釋:“他是孤兒,休假也沒事做。”
南川是孤兒?
蘇子悅愣了愣:“上次不是說他妹妹……”
秦慕沉的眸色微閃,但很快恢復正常:“那不是親生的。”
都那麼久的事了,她還記得。
不等蘇子悅再說什麼,秦慕沉開口:“手伸出來。”
“做什麼?”蘇子悅雖然面上這麼問,但還是乖乖的把手伸了出來。
秦慕沉不語,沉默着將手心裡已經握得溫熱的別墅鑰匙放到她柔嫩的手心裡。
蘇子悅見他給的是鑰匙,微微睜大了眼。
秦慕沉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沉,又顯鄭重:“身爲女主人,怎麼可以沒有家裡的鑰匙呢?”
“這是別墅的鑰匙?”蘇子悅雖然問的是這個,但是心底念着的,卻是他前面說的那句“身爲女主人”。
他的意思是,不打算和她離婚了嗎?
在蘇子悅期期盼眼神當中,秦慕沉只輕應了一聲,轉身就要往樓上走。
蘇子悅神至心靈,追過去拉住他:“秦慕沉,你是不是很喜歡我。”
不然怎麼一次一次的救她,儘管她說那些話惹他那麼生氣,也沒有不管她,在她打了他巴掌之後,還能容忍她。
“這種事情,我一般不喜歡口頭回答。”秦慕沉靜默了兩秒,回頭看她,目光中充滿深意:“我喜歡用做的。”
蘇子悅兩眼一亮,還沒等她再度開口,就聽見秦慕沉又說:“比如昨晚。”
說完,捉住她拉着他衣襬的手,放在脣邊烙下一吻,轉身上樓。
蘇子悅:“……”她是蠢成狗才問他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