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悅聞言，駐足停下。
那兩個人談得入神，沒有注意到蘇子悅的異樣。還在繼續說。
“顧含煙回國了？”
“你還不知道嗎？昨天就有新聞了，還是緋聞呢，不過到了下午就沒有了，好可惜。還想八卦一下的，結果連那男的是誰都沒扒出來。新聞被撤了。”
“她真的要代言這款app嗎？那到時候我們是不是要見到真人了？”
“不知道，只是聽小道消息。她在國外發展得好好的，也不一定非得回國發展。”
“有道理……”
直到那兩個人從她身旁走了過去。蘇子悅纔回過了神，臉色不是很好。
顧含煙要在國內發展？
在國內發展得好好的，非要回到國內，她信纔有鬼。
儘管心裡清楚，顧含煙可能是因爲秦慕沉纔要留在國內的，但她又不能把她趕出國。
各過各的日子唄。
……
秦慕沉開車回到lk分部，面色還是很差。
秘書進去報告今天的行程。都不敢喘大氣的。
好在秦慕沉只說了一句：“麻煩泡杯咖啡進來。”
秘書領命退了出去，一出來就遇到了白璟書，像是遇到了大救星似的。滿心歡喜：“白先生。你來啦。”
“怎麼？不歡迎我？”白璟書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身形高大。看起來一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模樣，面上的笑容卻是帶着些痞氣的。
秘書連連擺手：“歡迎呢，不過，今天總裁的心情好像不太好，你進去看看。”
說完，她就轉身去給秦慕沉泡咖啡，還不忘回頭說了一句：“千萬要進去看看啊。”
跟了這麼一個脾氣難測的老闆，秘書心裡也是有些奔潰，雖然不會大發脾氣，但是不說話的樣子，也夠讓人害怕的，低氣壓什麼的，會讓呼吸不順。
還好有個白先生，每次白先生來了，總裁的心情雖然不一定變好，但一定沒那麼差。
那邊的秘書還在胡思亂想，這邊白璟書已經一臉疑惑的推門進去了。
“早啊，秦總。”白璟書腳步散漫的走到了辦公桌前
秦慕沉擡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聲音帶着寒氣：“你還趕來找我？”
“……”白璟書一噎，拖了個椅子在他對面坐了下來，語氣裡帶點討好：“別這樣啊，不管怎麼說，含煙也是你朋友吧？”
“她來的那天，我請她吃了飯，給她找了酒店，這還不夠？”對他來說，能讓他做這些，已經是將她當朋友了。
白璟書摸了摸鼻子，對於秦慕沉來說，能做到這些，的確是已經把顧含煙當成朋友了。
“沒有下次。”秦慕沉語帶警告，他這個人獨佔欲其實很強，在他心裡，家裡是他和蘇子悅的地方，不喜歡別人去。
白璟書：“含煙到底是女孩子。”
秦慕沉毫不留情的回擊：“你要是喜歡，可以帶回你家去，反正你對女人一向來者不拒。”
“喂！”
秦慕沉也不管白璟書有多生氣：“對了，蘇意之那事，不用查了。”
“什麼？”如果說白璟書對於顧含煙的事還能理解，那麼，對於這件事，他是完全不能理解的。
“聽不懂？”秦慕沉看了他一眼，眸色清冷，然後便開始趕人：“就是字面意思，不用再查了。”
“爲了蘇子悅，你連蘇意之這事都不查了？”白璟書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你別忘了你回國的目的是什麼！”
不管白璟書說什麼，秦慕沉都不再搭腔。
白璟書見他這樣，也就自討沒趣的離開了。
……
從會議室出來，蘇子悅的心情有點複雜。
她只能期待顧含煙不是真的要代言這個app，不然，她總覺得發生些什麼不好的事。
顧含煙不是省油的燈，她也不是軟柿子。
這個合作案還是落到了蘇子悅的頭上。
蘇氏是雲州市的大公司，各方面條件都好，如果蘇氏主動找上那個app的開發公司談合作，這也是十拿九穩的事。
下午，她出發去那款app公司談合作。
這款app的開發公司不是很大，但這款app卻是真的紅極一時，很多公司都想找他們合作。
合作談得很順利。
蘇子悅簽好合同回公司，一進去，就發現氣氛不太對勁。
她感覺到空氣中有種沸騰的感覺。
對，就是沸騰。
蘇子悅去找安夏：“怎麼了？”
“顧含煙來了。”安夏的眼裡也也帶着絲絲興奮。
蘇子悅聞，蹙眉，看來，這個app的代言，十有八、九是要落到顧含煙身上了。
蘇子悅的猜測沒錯，因爲沒過多大一會兒，蘇有成的秘書就打了她辦公室的電話，說是蘇有成叫她過去。
蘇子悅掛了電話，嘴邊溢出一抹嘲諷的笑意，看來蘇有成很看得顧含煙呢。
如果顧含煙只是一個普通的影星，可能也沒什麼。
但是，網傳顧含煙的背景不簡單，蘇有成也應該是看中了這一點，才親自見她吧。
蘇子悅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纔去往蘇有成的辦公室走。
“爺爺。”
蘇子悅走進去，先叫了一聲蘇有成，目光掃過顧含煙，但卻沒有開口。
兩人不知道聊了什麼，蘇有成滿面笑容的起身：“子悅啊，快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顧含煙，顧小姐！”
“你好，顧小姐，我是項目部總監，蘇子悅。”蘇子悅朝顧含煙伸出手。
可是，顧含煙卻是看了她一會兒，才笑着伸出手：“久聞不如一見，蘇二小姐長得真漂亮，我回來這兩天，也聽到一些傳言，想來也是誤傳。”
顧含煙的語氣和動作，看起來都很得體，但卻透着一種輕慢。
那是一種不需要說出來，就能讓人感覺出來的輕慢，但是她如常的神色，又讓人覺得她很得體。
蘇子悅心底雖然有些發澀，但卻沒表現在臉上，從善如流的開口：“顧小姐果然是與衆不同的，傳言這種東西，總是傳着傳着就失去了本意，也只有顧小姐這種聰明人，纔會覺得不可信。”
話畢，兩人鬆開手，看不見的暗流在兩個女人之間涌動。
蘇有成又說了幾句場面話，顧含煙就藉口要離開，還讓蘇子悅送她。
蘇子悅當然不會回絕。
兩人一起出了辦公室，蘇子悅在心底默三二一……
在她數到“一”的時候，顧含煙的聲音響起：“你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