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聽說洛雲瑤和一般女人不同,今天接觸到了,劉依彤才知道,她原來是個這麼強硬的女人。本想用以前的感情讓洛雲瑤感動,誰知道,她竟然無動於衷。
見她叫秘書進來,劉依彤立即站了起來。
“洛雲瑤!你這樣下逐客令,是不是太草率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許秘書站在門口,進來也不是,離開也不對,看樣子,兩個人談得並不是很愉快。
她只能站在門口,保證劉依彤不會對洛雲瑤做出過激的行爲。
洛雲瑤瞥了她一眼,平靜地說道:“就算你的話沒有說完,我也猜到了你還想說什麼。抱歉!如果你要找人幫你的忙,那個人,肯定不是我。”
“你就那麼確定,孫宇和林琳在一起是幸福的嗎?你根本就不瞭解,我和孫宇有多深厚的感情。“
洛雲瑤笑了,並非她想做一個冷漠的人,她也不是護短偏倚,只是心裡有一個是非標準。在彼此的感情裡,沒有對錯。可她是個旁觀者,看待孫宇的感情,就有一個對錯的標準。
“你知道嗎?你越是和我說,當初你和孫宇的感情有多好,就會越讓我覺得,你是個冷酷無情的女人。走吧!我不會幫你,也幫不了你。沒有人能幫你的!”
“那是因爲,你根本就不知道,我離開孫宇後,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你婚姻幸福家庭美滿,什麼都順心,又怎麼可能會懂得,我的人生有多難。”
劉依彤還是不死心,她希望洛雲瑤能夠明白,並理解自己的難處,最後,幫她回到孫宇的身邊。
“你的人生再難,那都是你自己的選擇。我爲什麼要幫你?林琳又做錯了什麼!我有什麼理由爲了幫你,我要去傷害我的朋友。”
劉依彤啞然,她站在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只想着,讓她替自己說話,卻忘了,她們只有幾面之緣,而她不知道的第一次見面,就已經給洛雲瑤留下了極差的印象。
如此,雲瑤又怎麼可能幫她!
“許秘書,送客!”這根本是無謂的爭執,雲瑤不明白,深陷執着的人一個個怎麼都看不清事實真相。是真的看不清楚,還是自己根本不願意看清。
看着劉依彤落寞地離開,雲瑤突然叫住了她,劉依彤以爲,洛雲瑤突然改變了主意,回頭時,臉上還帶着希望和笑意。可惜,雲瑤的答案,讓她再次失望了。
“劉小姐,如果你曾經真的有愛過孫宇,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擾他的生活。”
又是同樣的話,她諷刺地笑着,已經忘記了自己該有的儀態。她搖着頭看向了洛雲瑤:“果然,你是霍彥辰挑中的女人,你們竟然連說的話都是一樣的。可惜,何柔死了。不然,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跟何柔,誰能夠贏得霍彥辰的心。哈哈哈!”
劉依彤似乎很瞭解何柔,短暫的談話裡,她就提到了兩次。對於她做的假設,雲瑤略微皺起了眉頭,思索一番後,又舒展開了。
如果何柔一直活着,她應該不會和霍彥辰走到一起。她還記得,自己跟霍彥辰第一次見面,是在酒店裡。她去找霍氏集團談合約,被洛雨汐擺了一道。
本應該見的是何旭,在酒店等着的,卻是霍彥辰。那個時候的他,真的像是天生長了一張生人勿近的臉,對她說話也特別兇,就好像,自己是什麼可怕又讓他厭惡的物種。
那個時候,自己在他眼裡,只是個爲了達成自己工作上的目的,不擇手段,不惜犧牲皮相的庸俗女人。是後來,自己主動找上了他,兩個人的關係才慢慢有了改變。
如果,何柔還活着。那個時候霍彥辰早該結婚當父親了,哪裡會有自己什麼事。
這一些像是發生了很久,又好像是昨天才經歷的事情。想起過往種種,她微微搖頭,笑了起來。
王雅雯進來時,恰好看到她臉上掛着笑容。
“我還以爲,你想現在心情不好。看來,我想錯了。”
“爲什麼要心情不好?因爲劉依彤?她可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只是,不太明白她們這種女人的思維方式,竟然叫我幫她回到孫宇的身邊。我可沒有從中看到一點聰明勁!”
王雅雯笑道:“有幾個女人能在你面前還表現出聰明勁啊!只有和你差不多,甚至比你聰明的,纔會讓你覺得,她有點腦子。你這可真是太爲難別人了。”
“有嗎?”兩個人說笑着,談起了公事。
洛雲瑤送走了一尊神,並不知道,送走的這尊神,替他擋掉了另外一尊神。
劉依彤根本沒有想過,自己會在恆翔的樓下,遇到這輩子她都不想再見到的那個人。更沒有人知道,人前玉樹臨風的張齊,其實已經結婚了。
準確來說,應該是,結過婚。因爲,他和劉依彤,正在準備辦理離婚手續。
兩個人迎面遇上,張齊摘下了太陽鏡,劉依彤也驚得愣在了原地。
張齊,爲什麼會出現在恆翔的樓下?而張齊也在想,劉依彤,怎麼會來恆翔?
“我就說,你走了以後就沒有消息。原來,是迫不及待回來,找你的舊情人。”張齊勾着脣角,走上前去,擡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
劉依彤看到他,眼裡只有憤怒。她本以爲,跟着張齊能夠有更好的人生,誰知道,嫁給她以後,她的人生再也看不到希望。
他們剛在一起的時候,感情很好。甜言蜜語,劉依彤感覺自己是最幸福的那一個,可她不知道,張齊豔名在外,身邊有很多女人。結婚時,他也保證,心裡只有她一個人。
事實告訴她,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是她天真,纔會相信張齊說過的誓言。
劉依彤咬牙切齒看着他,狠狠拍掉了他的手。
“我現在要做什麼,你已經沒有資格管了。用不了多久,你我,再不相干。我覺得,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她說着,又後退了兩步,儘量和張齊保持距離。
可她的雙手,已經緊握着手包,因爲緊張,手心裡全是汗,渾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