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另一邊傳來女人尖叫的聲音,男人很想提醒,別白費力氣了,這樣遙遠的距離靳少麟根本聽不到。
不過她轉念一想,有着尖叫聲伴奏也不錯。
要不然怎麼能夠體現出他設計的這個遊戲驚險刺激呢。
想到這裡男人仰頭喝盡水晶杯子裡的紅酒,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容。
靳少麟這可是我給你精心準備的遊戲,你可是好好享受。
……
也不知道是靳少麟聽到顧蘭因急切的呼喚還是怎麼着的,在身後的野狼朝着他撲過去的時候,他順勢一個閃身,錯了過去。
而同時朝靳少麟撲過去的狼王跟偷襲的野狼卻是重重地撞在一起,一起的跌倒在沙灘上。
靳少麟沒有管那兩隻狼,他快步上前,一腿悍然的踢出去,又是解決了兩隻野狼。
可是整個場面卻沒有因爲減少的這兩隻野狼變得輕鬆,反而是更加危險。
一再的吃虧已經讓這個損兵折將的野狼羣暴怒起來。
狼就是這種東西。
它們絕對不會因爲自己受到傷害而避走,反而是不死不休。
之後就是一場大混戰了。
雖然只剩下不到二十隻野狼,可是它們變得更加兇悍。
它們三三兩兩爲一組,不怕死的向靳少麟發起攻擊。
野狼的夥伴越走越而靳少麟身上也開始掛彩。
他的手臂被狼王狠狠地咬了一口,身上也留下越來越多的深深血痕,那是野狼的爪子留下來的。
最重要的是靳少麟已經快沒有力氣。
他到底只是人,不是神,力氣終究是有快要耗盡的時候。
況且這半年來因爲一直沒有顧蘭因的消息,他已經很久沒有休息好,好好的吃過一頓飯了。
杜修見到自家大少搖搖欲墜恨不得衝上去幫忙纔好,可是他纔有動作,遠處的狙擊槍已經對準了掛在桅杆上的‘顧蘭因’。
杜修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輕舉妄動。
靳少麟腳下一個踉蹌,拳頭揮出的同時解決了一隻野狼,可是野狼也在他的身上留下傷口。
鮮血跟汗水混合在一起讓靳少麟顯得鮮血淋漓,可是他的眼神卻變得更加的堅毅。
他不能退,不能躲。
因爲他知道顧蘭因在等着。
“傻瓜,你走啊,你走啊……”
望遠鏡那端的顧蘭因看到這一幕眼淚忍不住涌了出來,看着遠處浴血奮戰的男人,她簡直是恨不得讓他立即走人。
可是靳少麟失蹤沒有走。
他依舊再跟野狼拼命。
是的,拼命。
一個人獨戰一羣野狼不是拼命又是什麼。
十七隻……
十六隻……
……
十隻……
九隻……
……
野狼在一隻只減少,靳少麟揮出的拳頭也越來越無力。
三隻……
砰——
傷痕累累的手臂如同瘋了一般又一次的揮出去。
兩隻……
一隻……
終於只剩下狼王了。
它站在距離靳少麟二十米之外的地方打着鼻響。
綠幽幽地眼瞳中閃着仇恨的光芒。
它所有的夥伴全部喪命在這個男人手中,即使對於一隻野狼來說滅族之恨也同樣是不共戴天的。
有力的前肢撓着沙灘上的白沙,下一秒,狼王就朝着靳少麟撲了過去。
靳少麟這次並沒有動手。
他選擇了躲避。
他勁腰猛地向後一陣,身體驟然降低高度,狼王就擦着他身體躍了過去。
然後,野狼王重重地跌在地上不動了。
時間不長,一灘殷紅的血跡從狼王的身下流出來,迅速染紅鋪滿白色細沙的沙灘。
原來靳少麟剛纔躲避的時候並不是單純的躲避,他手中握着一把鋒利的匕首,順勢把狼王開膛破肚。
這把匕首靳少麟一直裝在身上沒有用,是因爲他清楚越到最後這麼野狼才越發的可怕,而他越到後面力氣消耗的越大。
提前拿出匕首固然可以讓他前期受到最小的傷害,但是也讓狼羣習慣他的作戰方式。
永遠都不要小瞧野獸的智慧。
所以,他情願把匕首最後拿出來,一擊斃命。
“真是狠啊,完全是以命搏命,只爲了最後的悍然一擊。”男人毫不客氣的給靳少麟鼓掌,對他的誇讚毫不掩飾,只有這種男人才配做他的對手。
像是靳溫錫那種連給他提鞋都不夠!
顧蘭因聽到男人的喃喃自語,她並沒有在意,而是大聲的叫着,“你放我出去!快點放我出去。”
“我會放你出去,但是不是現在,我的遊戲費心費力設計了這麼久,你總不好讓我缺了主角是不是。”
顧蘭因簡直是恨不得一巴掌拍過去,送他一句我管你去死!
男人像是知道顧蘭因的咬牙切齒一般,語帶安撫,“耐心點,耐心點,精彩的下半集就要開始了,可不要錯過哦。或者你實在不願意看下去我就叫人送你回你的房間好了。”
最後一句話毫無疑問的就是威脅了。
顧蘭因又是一陣磨牙。
可是她最終是選擇了忍耐。
就跟靳少麟相距這麼近,她不願意,也捨不得被帶走。
他們之間真的已經分開太久太久了。
顧蘭因重新趴會望遠鏡前。
沙灘另一邊。
解決了所有野狼之後,靳少麟並沒有停留,他一躍而起,直接向輪船的方向衝過去。
看那種模樣竟然不像是力竭的模樣。
顯然靳少麟再跟野狼羣戰鬥的時候用的竟然不是所有的力氣。
男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哈哈大笑,直呼狡猾,真是狡猾。
不過人生有這種對手纔夠過癮啊。
而顧蘭因看在眼中卻滿滿地都是慶幸,忍不住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然而她這這口氣都沒有吐完,一顆心臟又重新緊緊地懸了起來。
時間前向推一分鐘。
話說杜修見到自家大少解決了狼羣之後,瞬間暴起,推開擋在他面前的頭套男去追靳少麟。
杜修不是沒有想到頭套男可能是會玩襲擊這一套,可是他並沒有太多的時間顧忌,因爲對他來講守在靳少麟身邊纔是最重要的。
其他的保鏢當然也是跟杜修一個心思,因此呼啦啦全部追了過去。
可是他們本來預料着會得到的襲擊並沒有發生,那羣帶着頭套的男人竟然份外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