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夜白用公筷夾了菜放進顧蘭因面前的餐盤裡,“恩,喜歡你就多吃點。”
“謝謝。”顧蘭因道謝。
“不用客氣。”
顧子辰見到席夜白一副不懷好意的模樣,頓時不高興起來了,他眼珠轉了轉,立即說道,“媽媽,我想吃蝦,你幫我剝好不好?”
“好。”顧蘭因用筷子夾了蝦,仔細的給辰辰剝蝦,又蘸了醬汁放進顧子辰面前的餐盤裡。
吃着美味的蝦子顧子辰那雙形狀狹長的雙眸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當然她並沒有忘記偷偷的瞪席夜白兩眼,別總是想着給他媽媽獻殷勤。
席夜白失笑,忍不住搖頭,這個小孩總是這麼可愛。
這頓晚餐吃的時間有些長,席夜白一直在興致勃勃的追問顧蘭因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事情,間或再說一些顧子辰身上發生的趣事。
這些顧蘭因並不在的時間很多時候都是席夜白親自接送顧子辰的,自然是知道的比較多。
顧蘭因雖然每天都有跟顧子辰通電話,但是到底沒有親眼所見,況且辰辰這孩子向來是最愛面子的很多事情根本不願意跟顧蘭因細說。
但是這當媽的心情吧總是想對自己的孩子的事情巨無細漏的瞭解,因此也聽着興致勃勃。
顧子辰忍不住撇嘴對席夜白這種賴皮的纏着媽媽的做法份外的不滿意,只不過他年紀雖小卻是一個聰明的孩子知道撒嬌跟偶爾的任性都可以,但是太蠻橫了媽媽會不高興的。
他不希望讓媽媽以爲他是一個乖的孩子,讓媽媽不高興。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他清楚,媽媽並沒有打算答應席夜白的求婚。
想明白之後顧子辰很放心的去一旁擺弄新得到的汽車模型——他絕對不會承認,他早已經心癢的忍不住了。
包廂裡的兩個人大人聊得愉快,一個小人兒玩的開心,這麼着一來,等他們到了家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十點鐘了。
顧子辰向來是九點半的時候就會上牀休息,這次回來的晚了,在回程的時候就已經窩在後座上睡着了。
“辰辰,辰辰。”顧蘭因拍着小人兒的肩膀連連的喚了幾聲,“我們到家了。”
“唔……”顧子辰聽到了媽媽在輕聲的喚着他的名字,本來他是想回應的,可他實在是太困了,眼皮不過是掀了掀很快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席夜白把皮箱從後備箱拿出來,他關上後備箱,拎着皮箱走過來,“怎麼?辰辰睡着了?”
“恩,我再叫叫他。”
“噯……別啊。”席夜白阻止,他說道,“我抱辰辰上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抱他就可以了。”
“那皮箱呢?就扔到這裡了?這裡面不是你這段時間設計的寶貝圖紙嗎?你就不怕萬一丟了?”
“我……”顧蘭因說不出來,她很難說不出來自己不擔心,只是在這麼晚了請席夜白上去。
“好了,走吧。”席夜白像是沒有看到顧蘭因的猶豫一般,在說話的時候已經彎下腰把顧子辰從車裡抱起來。
顧蘭因無奈,只得是關上車門之後,拉起皮箱跟了上去。
“媽媽,是我的,是我的,你走開……”
席夜白抱着顧子辰進了房間,放在臥室牀上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呢喃的聲音。
“辰辰對我意見可真大,不過你回來之前,他可不是這樣的,跟我挺親啊。”
顧蘭因聽到席夜白的抱怨不由得有些尷尬,“辰辰這孩子從小寂寞,跟我親近了點,你別介意啊,他的話那不過是童言無忌,不用在意。”
“那可不成,辰辰的話怎麼可能是童言無忌呢,我當時回答的認真,現在認真,以後也會認真。”
“啊?”顧蘭因愣住了,“夜白……”
“知道我在意辰辰的哪句話嗎?”席夜白問道,顧蘭因搖頭,他笑着說道,“辰辰剛纔問我,是不是打算向他媽媽求婚,我說是。我現在還想再說一遍。”
他垂眼望着顧蘭因,眼波溫柔的像是在陽光低下曬過的水一般,透露出一種別樣的溫暖,“我是認真的,我真的想跟你求婚,所以辰辰說的一點都不錯,我想跟他搶你,還想做他的父親。”
顧蘭因愣住了,她幾乎是無措的避開席夜白的眸光,“夜白,你知道的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事情。”
“我知道,我都知道。”席夜白的聲音有些輕,可是語氣十分認真,他的大手緩緩落在了她的頭上,修長白皙的手指輕撫着她的髮絲,最後停留在她纖細的肩膀上,“我就是都知道,知道你過往的一切,所以,才一直守在你身邊,等了這麼久。”
顧蘭因幾乎是失聲的,那過去的一切如同走馬觀花一般極速的在她腦海中閃過,萬千滋味涌上心頭,她真的是很難形容自己心中感覺。
席夜白的感情她都清楚,自從她那時遇到他之後,席夜白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先是照顧懷孕感到不舒適的她,後來又幫她照顧辰辰。
因爲她懷孕初期的時候心情壓抑,那段時間的生活也異常混亂,辰辰被她影響,體質薄弱,在他剛出生的時候總是三天一大病兩天一小病,那個時候她基本上天天都泡在醫院裡。
那個時候都是席夜白爲了她母子二人一直忙前忙後的。
席夜白是法國的貴族,他在那邊經營着好幾個大型的酒莊,紅酒的生意做的遍佈全世界,還有他還在越南,泰國等幾個國家經營着橄欖林。
可以說他也是很忙,很忙的。
聽說以前,他大部分的時間親自在法國坐陣,每年抽出一部分的世界巡視其他的產業,可是他現在卻常年待在新加坡。
雖然席夜白說,他喜歡新加坡,想要在這個美麗的國家定居。
他又說,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在哪個國家處理公事都是可以的。
無論席夜白怎麼說,她都清楚,他會這麼做都是爲了她。
只是席夜白這樣的情深厚意,她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她心裡是想要逃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