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1 恢復了真容,有着跟裴靖東一樣的臉
男人接着倒在他懷中的女人,勾了脣角,“你可真是個讓人驚喜的小東西。”可不就是驚喜麼?竟然能逃出來的,他以爲來了之後會看到她的屍體呢,沒想到還是一個活着的人,還跟他說,還好有你,呵呵,男人的心情有了幾分爽朗。
“把她給我!”另一道低沉的男子的聲音不悅的傳來,讓男人不自覺的緊了下懷中暈倒的郝貝。
“我再說一次,弗瑞德,把她給我!”後來的那道男子說話的聲音又嚴厲了幾分。
“呵呵,你不去救你姐姐麼?”
“我來救的是她,弗瑞德別忘記了你的身份。”
“嘖嘖,莫揚啊莫揚,我真懷疑那是你親姐姐麼?還是重色輕親姐到這種地步了。”弗瑞德,不,是恢復了真容的弗瑞德,有着一張跟裴靖東一模一樣的臉,他如是的調侃着。
莫揚一點也不避諱他姐睜着眼呢,直接就說了:“我說過,爲了她,我可以什麼都不顧,但是你,不,你們,做不到這一點!”
他說這話時,往後面看去。
弗瑞德也跟着看了過去,而後聳聳肩把懷中的郝貝送了過去。
莫揚一把接過,緊緊的摟在了懷裡,探了下鼻息,知道她只是暈過去了,也就放心了,轉手把她交給鳳陽,自己才走到蘇莫曉跟前。
蘇莫曉是清醒着的,心鈍鈍的疼着,看着莫揚失笑:“我弟,可真是,出息了。”
莫揚也不管蘇莫曉是冷嘲還是熱諷,脫了身上的大衣往蘇莫曉身上一裹,扶她起來,拍拍塵土說:“因爲我姐不是弱者。”
一句話將的蘇莫曉無語可駁。
“還不走?”莫揚白了弗瑞德一眼。
弗瑞德詫異的問莫揚:“你不帶他走?”指着的是地上還在昏迷着的秦立國,意思莫揚怎麼着也應該把秦立國給救走吧,不是喜歡郝貝麼?那秦立國不是郝貝的父親麼,再說了莫揚你是黑狐吧,這是你上司,你竟然不救?
莫揚卻異常冷酷地開口:“他,不是你或者你們的責任麼?”一副與我何關的神情。
“鳳陽,扶着我姐,撤!”莫揚下着命令。
他是偷偷回來的,從那天接了郝貝的電話後就回來了,而後就一路追查到了這裡,幾乎是跟裴靖東前後腳得到的消息,那麼慶幸比裴靖東早來那麼一丁點,只不過有一個死皮賴臉跟着來的人就是了。
對於看慣了弗瑞德那張洋人臉的莫揚來說,這一路上看着弗瑞德那張跟裴靖東一模一樣的臉,莫揚表示蛋疼極了!
……
而另一邊,展翼指着剛纔看到的一幕,回頭望着裴靖東說:“哥,那個是……”
話還沒說完呢,一道冷光閃來。
砰——
砰——
砰——
三顆子彈迸射出的火花交織在一起,就在展翼前方不足一米之處,子彈讓打偏了方向。
前方的弗瑞德暴喝一聲:“該死的,你們到底在幹什麼,過來就是喂槍子的麼?”
多麼熟悉的怒喝聲,曾經這道聲音伴隨着他出入多少次戰場的。
裴靖東猛然間醒神,一縱身撲到了展翼,眼神兇狠的盯剜着他:“臭小子,你不要命了?”
展翼的眼淚那是流的嘩嘩的,一邊抹淚一邊問裴靖東:“哥,我剛纔看到的是真的麼?你們都說他還活着的,是嗎?”
“閉嘴,戰鬥狀態。”裴靖東冷冷一喝,不知道是在說他自己,還是在說展翼。
敵人應該是埋伏在稻田裡的,時不時的放個冷槍,目標全都是這條道路上的活物。
弗瑞德拖着秦立國正要離去,忽然褲腿被人抓住了,回頭看,正是剛纔扶住秦立國被放冷槍的王五。
王五後背中的一槍,應該就在心臟的位置,但卻不是一槍就能斃命的,這會兒緊緊的拽住弗瑞德,眼中露出驚喜的眸光來,特別是弗瑞德這張臉,讓王五根本就沒有時間和機會去辨別是不是裴靖東本尊了。
“裴先生,江先生……”
王五留下這麼六個字,身子開始發鬥,稻田裡的放槍聲不斷,弗瑞德撥出槍,背過頭去,回身顫着手給了王五一槍,王五的手終於鬆了,弗瑞德順利的帶着秦立國到了稻田邊的硬攏上。
而這一幕,完全就被展翼和裴靖東看在了眼裡。
“哥,他在幹什麼?”展翼小聲的問裴靖東。
裴靖東眸光一片暗色,實際上也想知道他在做什麼。
這樣的戰爭,是別想有任何的援助的,別問爲什麼?這完全就是一場邪惡與邪惡的碰撞。
後山的山洞裡,莫揚一行人算是找到了一處安歇之地。
不找一處地方不行,郝貝身子開始發抖,臉兒白,脣發紫,像是做了什麼不好的夢,剛纔莫揚一路抱着她,都有點費力氣。
這裡面傷的最重的算是秦立國,身上有虐打過的痕跡,次之是蘇莫曉,身上也是如此。
秦立國是直接昏迷,就沒有醒。
蘇莫曉勉強撐着,還算可以。
郝貝算是傷的最輕的,或者說她就沒受什麼傷,只被趙俊雄打過一巴掌,蘇莫曉現在想到還想噴笑呢,郝貝後來打了趙俊雄可不只一巴掌的。
莫揚自己就是醫生,看着郝貝這樣子,明顯就不對勁。
那是一種人要過去時的模樣,有些人是在睡夢中死掉的,可能就是這麼個樣子,沒辦法醒來,身體的某些地方出了問題。
但那多半屬老人較多,不應該發生在郝貝身上的。
莫揚掐着郝貝的人中,喚着她:“郝貝,你醒過來,醒過來啊!……”
一聲高過一聲的喚着,可郝貝就沒睜眼,相反眉頭是緊蹙的,露出一副很難受的模樣。
鳳陽在邊上老神在在的沒吱聲,心中其實是有點想法的,但私心也較重,郝貝就是莫揚的劫,你看這次的事情就看得出來。
你莫揚要是爲了救你姐冒險回國也就罷了,偏偏你是爲了救郝貝這個女人回來的,鳳陽就有點看不過眼了。
“郝貝,郝貝……”
莫揚還在喚着。
郝貝在夢裡,沒有血腥,沒有敵人,沒有那些虐打……只看到陽光,沙灘,海浪,仙人掌,還有一個美少年,那少年白衣飄飄,正是她最喜歡那種類型的少年,頗有點當年她陸哥哥的形像。
她在沙灘上瘋跑着,留下一個又一個腳印。
少年的臉看不清,一直在衝她笑,那笑容讓人覺得溫曖……
忽然,張玉站在院內的那張臉也出現在夢裡,笑容溫曖的讓人想不自覺的靠近……
“放棄吧,她不行了。”鳳陽平靜的跟莫揚道出事實來。
莫揚一把抓住鳳陽的衣領給拎了過來。
“鳳陽,你爲她續命,以我命爲她續命!”莫揚憤慨的說着,這些東西,他原本是不信的,但這個時候在沒有醫療條件的情況下,他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
“你瘋了!”鳳陽甩開莫揚的手,他不覺得郝貝活着有什麼用,這女人就是給人添亂的主,死了好一點。
莫揚快速的拿起槍舉着,對準了鳳陽的頭,冷聲命令:“我說爲她續命!”
“辦不到!”鳳陽一副沒得談的模樣。
“你有辦法的,鳳陽,如果用死威脅不了你,那麼這樣呢?”莫揚的槍支方向改的太快,舉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鳳陽也真是服了,你看看你爲了個女人都成什麼樣了?
“莫揚,你瘋了!”蘇莫曉驚叫了起來,什麼續命不續命的,爲了個女人,你就這樣對你自己了?
莫揚真是愛慘了郝貝的,那怕眼前這些人中,包括他和他親姐姐蘇莫曉在內,只有一個人能活命的話,這個機會,他會毫不猶豫的讓給郝貝。
“是的,我早就瘋了,所以,姐,你答應好的,保護好她,一輩子都要做到。”說完扣響扳機,看向鳳陽。
鳳陽真是快氣瘋了的,舉手投降:“好,好,我服了,我試試,你放下槍來。”
莫揚鬆了口氣,他真不見得就會開槍自暴腦袋的,鳳陽還是不夠了解他。
“我知道你不會傻逼到自己開槍打死自己,你會留着命,把害了她的人,和她在乎的人一起送進地獄陪她,纔會自盡,我沒說錯吧。”鳳陽適時的補了一刀,神補刀手,精準無比。
莫揚微微一笑,點了個贊給鳳陽:“好兄弟。”
鳳陽白了他一眼,過去看了看郝貝,嘆了口氣,這是被勾了魂魄的節奏啊,問着在場的唯一個還是清醒的蘇莫曉:“她之前發生過什麼事麼?或者說有沒有什麼不正的地方?”
蘇莫曉一怔,就把郝貝方纔扮演張玉的那一幕說出來了。
鳳陽嘆氣,果真如此,當初把那份鳳家羊皮卷給郝貝時,他承認自己就是沒安好心的。
郝貝身上是有種靈氣,但這份靈氣是未經過開發的,可能現在你問她,她自己都弄不明白爲什麼會扮演張玉的事兒,陰陽之說自古便有,他一個男子每每用意念去做這種事時,都會損耗不少元氣,而他又是從小到大都打坐運氣之人,可以想像得出,郝貝一個未經過任何前期鍛鍊,而無意調動了陰陽意念的人會有什麼結果了。
鳳陽祖籍上有記載,凡女子,陰陽意念之術,多有損郝,輕則昏迷,重則喪命。
“我知道了,你們先出去。”
鳳陽趕人先出去,他必須在這地方界限,這些是不能當着陽人的面去做,怕傷了人的。
莫揚扶着蘇莫曉往外走,不捨的再看了一眼郝貝。
這是個雙山洞,而右邊山洞裡,兩個無論從身高還是長相全都一模一樣的男人對立而站,區別不過是其中一個有着一頭微卷的黃髮,和藍色的眼珠子。
“二哥,你怎麼能這樣,你知不知道我哥爲了你,那六年是怎麼過來的。”展翼在邊上就先抱上不平的了。
要說展翼跟誰感情好,那肯定是跟裴靖東感情最好,不見得是從小到大跟裴靖東感情好,是因爲那六年,他是看着這位哥哥怎麼樣過來了的,所以感情更深一點。
弗瑞德習慣性的聳聳肩,不置一詞。
裴靖東眉頭一擰,鄙視地開口:“收起你的僞裝,我想此時此刻,應該可以吧。”
弗瑞德無奈的嘆氣:“爲什麼說是僞裝呢?我已經和這副皮囊是一體了。”
倆人居然還能平靜的說話,展翼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給我一個解釋。”裴靖東平靜的問着。
弗瑞德又是聳肩的動作,摸着鼻頭,無奈地說:“我不想解釋。”
這就是沒得談嘍,展翼刀尖子一樣的眸光盯剜着弗瑞德,覺得這就不是他哥,是披着他哥皮的另一個人,肯定是這樣的。
展翼上手去廝弗瑞德的臉皮,不是有一種人皮面具麼?他懷疑這人就是用了他哥的人皮面具的。
“臥槽!展小翼你瘋了,這是真臉!”弗瑞德驚叫着,把展翼給甩到了一邊。
“展翼你先出去。”裴靖東咬着牙的丟出這麼一句話來。
“哥,你要揍他,我幫你!”展翼嘟囔一句,揉着屁股站了起來,看着弗瑞德的眼神跟看敵人一樣,不過還是聽話的往山洞外行去了。
“這小子,還是這麼幼稚呢,真是可愛。”弗瑞德感嘆的說了這麼一句。
裴靖東卻沒有這個感嘆的心情,開始解自己身上的衣服釦子,並神色嚴肅的說着:“快點脫!”
弗瑞德有點傻眼了,這是幾個意思啊?
可還沒等他詫異完呢,那邊裴靖東的外套都脫完了,正解褲子的皮帶呢。
“呃……”弗瑞德表示是不是自己這幾年氧化的啊,怎麼有點弄不懂這小子的意思呢?
正想着呢,裴靖東親自過來幫他了,直接就開始剝弗瑞德身上的衣服,並說着話:“家裡還是原樣,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還有一個給你娶的老婆叫張荷,人不錯,就便宜你了,孩子你好好的照顧……”
“no,no……”弗瑞德連連後退,有點明白眼前這位的意思了。
“你開什麼玩笑的,這不是鬧着玩的,我有身上有我的責任。”
“我沒在開玩笑,反正我也活了多久了,你的任務我來繼續,就算是奉獻,你也爲國家爲人民奉獻了這麼多年了。”
“不,你替代不了我的,臥槽!住手……”弗瑞德有些狼狽的被剝掉了上衣,赤裸相見,那一身不同於裴靖東的潤白色的肌膚真是亮眼極了。
弗瑞德有些怒了,一把掀開裴靖東伸上來的手,指着自己的這潤白的肌膚低喝着:“你以爲你替代的了麼?我說過,我已經跟這具身體融爲一體了,不是說着玩的。”
就這樣的一身潤白的肌膚,你知道得付出多少艱辛麼?你不知道,所以不要說輕易的替代,你是替代不了我的。
……
再說展翼,走出山洞時竟然還哼起了歌來着的。
“你是否知道我的夢,我加快自己的速度向你接近,向你接近,爲了你想要去冒險……”
這山洞是雙山洞,展翼出來時,莫揚剛扶了蘇莫曉坐下來。
蘇莫曉有點慘,這個慘不光是臉上,還有身上,就着外面的陽光一看,簡直就有點慘不忍睹了。
這個時節,山裡的風還是很冷的,特別是這山裡朝露重,風吹來,陰冷陰冷的。
莫揚打了個噴嚏,沒辦法,實際上,他的身體到了那邊後就一直很不好,回國前又因爲忙一些事情,而熬了幾個通宵,現在讓山風這麼一吹,就有點發抖了。
蘇莫曉是個弟奴,讓她爲她弟去死,她都乾的那種人。
這時候也一樣,儘管她身上的衣服爛的幾乎要不撇體了,但還是堅持把大衣脫下來:“揚揚,你自己穿上,我沒事。”
“姐,你穿着我沒事。”莫揚拒絕,他是男人,不至於說這點凍就受不住的。
蘇莫曉搖頭堅持:“揚揚,聽話,你在郝貝跟前是個大男人,你在姐姐跟前就是個孩子,永遠都是。”
長姐如母這句話可不是說假的,曾經姐弟倆分離,依着一要有電話線相依爲命時,蘇莫曉扮演的可不就是母親的角色麼?給弟弟鼓勵,給弟弟活下去的勇氣,這些全都是蘇莫曉幹過的事情。
“我……”莫揚還想說什麼,蘇莫曉又開口了,可卻不是對莫揚說的。
而是對另一邊剛走出山洞,還在高興的哼歌的展翼說的。
“展翼,你過來。”
展翼一愣,白了蘇莫曉和莫揚一樣,哼,他纔不要跟蘇家姐弟一夥呢。
莫揚也白了展翼一眼,同樣的一聲冷哼,白癡,他可記得展翼差點就淪爲槍下亡魂的事了呢,都在打仗了,你在那兒發呆,不是找死是什麼啊,也得虧是有人護着你,嘖嘖,還有臉笑,笑的跟白癡一樣的。
王不見王的節奏。
展翼不想過去的,可是也不知道爲什麼,他跟蘇莫曉跟前就有一股子奴性,你看他腳還沒動,蘇莫曉那眼就瞪過來了。
蘇莫曉見展翼走過來,直接就把莫揚的大衣扯下來,扔給了自家弟弟,並囑託着:“山裡風冷,你穿着。”
展翼這纔看清蘇莫曉身上那些痕跡,臥槽,這是被人給強上了吧,嘖嘖,可真是有點慘啊……
“把你衣服脫了!”蘇莫曉女王範兒十足的吩咐到她跟前的展翼,絲毫沒在意展翼那眼中的神色。
展翼一愣,也不知道腦抽什麼的,往後退一步,抓緊衣襟,一副良家婦女面對惡霸調戲的抽瘋狀態。
蘇莫曉撫額,無奈的問了句:“你是戲曲學院高材生吧。”
展翼啊了一嗓子,這是什麼意思啊?
莫揚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肩膀一抖一抖的……
蘇莫曉看着展翼這副呆萌的模樣也是醉了,這得什麼樣的媽能生出這麼個奇葩的大兒子啊?
不過很快,蘇莫曉就知道什麼樣的媽生出來的了,那是後話,且說眼下。
蘇莫曉不想跟展翼廢話了,她倒不是冷,而是這一身讓別人看到了不太好,直接上手就去扒展翼的衣服了。
展翼嗷嗷的亂叫着……
“喂,你要幹嘛啊?”
“艹,這不廢話麼?脫衣服給我。”
“喂,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別他媽的廢話,趕緊的。”“喂,你流氓啊……”
莫揚聽着這抽瘋似的對話,心裡都好奇死了,他姐雖然有點女漢子,可絕對不是女流氓啊,難道他姐就好這口,他可沒看出來啊。
偷偷的一回頭,差點沒笑噴了的。
畫面很正常,蘇莫曉不過是搶了展翼的外套裹身上,又去扯人家的褲子。
展翼這才罵流氓的。
等到裴靖東兩兄弟從山洞裡走出來時,就看到自家小表弟被人扒了衣服,兩條細白的長腿風中戰慄着……
“展小翼你……”裴靖東恨鐵不成鋼的喊了展翼的名字,真有種一巴掌拍死這貨的衝動,尼瑪的,你不是天天罵着人家男人婆麼?敢情你對個男人婆憐香惜玉到這份上了啊!
“哥,是她把我衣服搶走的。”展翼頂着一張苦瓜臉控訴着。
裴靖東也是無奈了,解着釦子,把大衣脫了扔給展翼:“穿上。”
展翼抱着他哥的大衣,感動的痛哭流涕:“哥,你就是我親哥……”
裴靖東咬牙切齒:“親你大爺!艹!”
憤慨的罵完,虎眸裡火光漣漣的燒向蘇莫曉。
人家蘇莫曉纔不甩他呢,一臉安然自得的模樣。
“郝貝呢?”擡頭問莫揚,近半年沒有見莫揚了,看着莫揚這張臉,他還是喜歡不起來。
莫揚指了下山洞的方向,說在裡面,就抿了脣。
裴靖東對莫揚沒有好印象,莫揚對裴靖東自然也是看不順眼的。
裴靖東擡腳就要往山洞裡走,莫揚伸手就給攔住了。
莫揚攔住是有原因的,可裴靖東滿腦子都是火,衝着莫揚就撒火了,拳頭直接就砸了上去。
臥槽!
這還得了,直接就幹了起來。
弗瑞德的腳步動了動,蘇莫曉一個刀子眼過去,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你上,我就也上。
展翼在邊上還添亂的喊着:“哥,加油,打死這個小白臉!”
“閉嘴!”
“閉嘴!”
弗瑞德和蘇莫曉異口同聲的讓展翼閉嘴。
展翼東看看,西瞧瞧,最後默默的低頭腹誹,哼你們纔是一家人吧,都欺負我哥和我。
莫揚的不管在身高體重,還是武力值上都略輸裴靖東,不過裴靖東也沒好到哪兒去,最近因爲hiv的事情,沒少煩心的,身體素質也下降了不少。
以前還能打過莫揚的,這會兒也就打個平手。
莫揚是早就看裴靖東不順眼了,說難聽點,佔着茅坑不拉屎,她愛你,這是多麼讓人嫉妒的一件事,偏偏有些人就是不知道珍惜的。
打你個不知道珍惜。
裴靖東是早看莫揚不順眼了,明明人家不愛你,你一副好朋友的狀態自居,狗屁的好朋友,男人跟女人之間有朋友之說麼,不是你想睡她,就是她想睡你,道貌岸然說的就是你這貨,打不死你的!
這兩位如果知道郝貝眼時的夢裡,少年者居然是陸哥哥,估計都能嘔血而亡的。
合着他們都是個愣頭青,沒弄明白人家心裡的想法就打起來了啊。
郝貝的夢裡,那白衣少年,的確是陸銘煒,就算有點模糊,但郝貝還是覺得那就是她的陸哥哥。
畢竟曾經青梅竹馬的愛過,畢竟一起走過的那些清楚是最純真的歲月。
夢裡全是美好的,沒有以往的血腥和暴力,陽光曖曖,細沙綿綿,就連海浪的聲音也那樣的好聽,閉上眼就能嗅到幸福的味道……
正在這時,卻有人伸手拖住了她,不讓她去追逐那少年的腳步。
夢中的郝貝回頭,就看到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是——鳳陽。
“鳳陽,你怎麼在這兒?你放開我……”
鳳陽黑着一張臉,他這是入了郝貝的夢的,要不是莫揚以死相逼,他真不想拉郝貝回來的。
很明顯,郝貝的心思沒在莫揚這兒,怕是連她說愛的那個裴靖東,也沒入她的心裡。
“跟我回去。”
“我不要,你放開我,放開我!”
“啪!”
鳳陽舉手,一巴掌抽在郝貝的臉上,一臉黑的看着她,牙齒咬的咯咯作響,“你看看清楚了!”
夢中的畫面迅即就變了個樣,好像前一刻還是晴空萬里,下一刻就變成了雷電交加,海面上是波濤洶涌的浪潮,咆哮着朝她襲來,烏壓壓的天空透着一股腐朽的氣味,如無數的屍體籠罩在頭頂一般,前方那個奔跑着的少年也被一個浪頭打翻在泥沙裡。
郝貝終於看清那張臉,是陸銘煒被燒焦的那張臉,扭曲的,恐怖的……
“快走!”鳳陽扯着郝貝的手往回拖,郝貝回頭,最後一眼看向海里,無數個人頭涌頭,被海水吞沒……
啪——
噗——
郝貝只覺得臉上一股子冰冷的血腥味,像冰渣子一樣,一塊塊的紮在她的臉上。
“啊啊啊啊!”
她尖利的叫喊聲劃破長空,傳出山洞,讓打的一身狼狽的裴靖東和莫揚倆人同時一愣,紛紛收手往洞裡擠去……
------題外話------
親愛的們,元旦快樂!
今天更的又晚又少,是我的罪過,靜哥自省關小黑屋去。大家開開心心纔是真的,收尾階段,我寫的也有點吃力,不知不覺寫一整年了,我都佩服我自己了,希望能完美收官,也希望大家且淡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