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的動着越來越慢,久攻不下,心情煩躁再加體力透支他汗水溼透衣衫,氣喘吁吁。上官義依舊一隻手來回舞動,動着不快,但李五的拳頭接觸到他手臂立即受到一種牽引,不由得隨着轉動。
凌建早看出上官義有意立威,看情形自己也對付不了上官義,馬亞和土龍或許可以。想到這他喝令李方住手,帶着一羣人退回館內。
凌鳳一雙清澈的大眼盯着上官義,太出乎意料,她一時沒反應過來。上官義被盯得有點臉紅,站起身示意石天宇準備告辭。
石天宇問身邊的趙無雙:“你打算去哪。”趙無雙搖了搖頭。石天宇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趙無雙點點頭臉上露出笑容,笑的燦爛。
凌雲兄妹送幾人到門前,上官義向兩人拱了拱手:“二位,在下告辭,代我向凌伯父問好。”一副江湖禮節。
“你認識我爹。”凌鳳問。
“我爹經常提起凌伯父,稱讚他是信字門難得的人才,正直仗義。”上官義一臉恭敬。
見上官義稱讚自己的父親,凌鳳臉色不再清冷,露出一絲笑容,雖然很淡,卻十分迷人。上官義心中突然一跳。
路上石天宇問上官義:“上官大哥,你剛纔說凌家是信字門是什麼意思。”
上官義嘆了口氣:“許多武林事已經漸漸被淡忘。你有時間到清風寺找空明大師,他會解答你心中許多疑問。”
“空明大師?可我和他素不相識。”石天宇有點疑惑。
上官義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解釋道:“你們確實沒見過面,但大師說一個緣字解釋一切,你去了便知。”
廣成武館內,凌鳳正向父親凌飛揚講說上官義。
“他姓什麼?”凌飛揚問女兒。
“好像姓上官。”凌鳳沒問過上官義姓名,但他聽石天宇叫上官大哥,這姓比較少見,她腦中有印象。
“果然是他們,原以爲上官家除了那個遊蕩在外的上官連山已沒有人才,連武館都讓給別人。今天看來並非如此。“
“就是原來城南仗義武館的上官家。”凌鳳也有點吃驚,聽父親提起過,仗義武館十幾年前一場大火幾乎化爲灰燼,上官家一去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房地產商,建成一個健身中心。
“不錯,就是他們。”凌飛揚肯定地說:“上官家的纏絲手,當年震驚武林。可惜上官連山,爲一女人退出江湖。”
石天宇把趙無雙安頓在肖家,獨自沿河畔走到一處碼頭,小玉燕菲菲和劉昊正等在船上。聽他說完,幾人商量一會,覺得這次邀鬥勝負各佔一半。劉昊決定上荷花嶺先查看地形。
荷花嶺在城北十幾裡,一條河從東轉北繞過。荷花嶺名稱雖好,但卻是個荒蕪之地,好花好草長不起來,雜草古藤卻四處可見,一株株不知何年何月就存在的大樹佈滿山頭。上山只有南邊一條小道,蜿蜒而上,山頭四周岩石向外斜伸,象一個個荷花瓣,荷花嶺也因此而得名
窮山惡水,少人問津,卻是許多黑白道解決糾紛的好去處。當地派出所也出面干預過幾次,但一直沒人報過傷亡,就不再過問。有人說嶺上有鬼怪神仙,夜間經常有燈火飄蕩。又有人說上山曾經看見有身影在樹梢上飄蕩。更增加荷花嶺的詭異莫測。
劉昊讓小玉把船固定好,幾人沿東邊山崖攀上。
四處古木參天,有點陰森。小玉埋怨道:“放着正道不走,死劉昊偏要走這無人行走的荒地。”
劉昊沒有搭理。石天宇解釋道:“南邊小道誰都熟悉,劉昊是在找可以利用的地形。”
“什麼可以利用的地形,是逃跑的地形吧。”小玉嘲笑道。
燕菲菲一直沒有說話,她在用心記住地形。突然她輕咦一聲,衆人止步。
“菲菲,有什麼不妥?”石天宇疑惑地問。劉昊也在皺眉思考。
“我們好像迷路了。”燕菲菲指着一顆大樹道:“這顆樹出現了三次,我們走了半天一直繞圈。”
劉昊也發覺不對勁,他四處張望。
“那我們退回去。”小玉有點緊張,畢竟是女孩,四周古樹遮天蔽日,
荒無人煙,又迷了路,難免害怕。
“回去,回哪,路都沒了,在這呆着吧。”劉昊打趣道。
“我纔不想和你在這呆一輩子。”小玉喊道。
“可是我想。”劉昊回答。小玉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想,你想什麼?”
“我沒想什麼,我是想出去。”劉昊分辨說:“是你想歪了。
石天宇和燕菲菲大笑起來。一時緩和了緊張氣氛。
劉昊掏出一個指南針,拿在手中測定一下方向。
“這玩意管用嗎?”小玉一把奪了過來。
“當然有用,我們從東邊來,一直往西走,這地方不大,只要方向沒錯,很快就可以出去。”劉昊說完叫小玉拿着指南針帶頭,幾人向西走。
不久正西方出現一棵大樹,幾人繞過,過一會又出現一棵大樹,幾人又繞過。就這樣繞了幾十棵大樹。劉昊突然喊了聲停。
“又怎麼哪?”小玉吃驚地問。
“你們四處看看。”劉昊話音有點顫抖。
幾人仔細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小玉一屁股坐在地上。繞來繞去竟然回到原地。
劉昊仰面躺在地上,其餘三人坐在一邊,久久無語。
“我看這樹是人工佈置的。”石天宇試探着問劉昊。劉昊一骨碌爬起,沿四周走了幾步,低頭沉思,許久慢慢地說:“我想也是如此,確實是有意佈置。”
“難道真有鬼。”小玉驚得大叫起來。
“你嚷什麼。”劉昊大聲道:“你就不能文靜一點。”這此小玉沒有反駁,乖乖坐到一邊。劉昊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下劃了張圖用心計算。
“不會有人算計我們吧?”小玉小聲問石天宇。
“絕對不會。”石天宇肯定地回答。
“爲什麼?“燕菲菲和小玉齊聲問。
“因爲這些樹的年齡比我們大上好多,最小也比我們大二十年。”
大約半個小時過去,劉昊站起身,招手讓幾人過去。幾人默默跟在他身後。劉昊走過幾棵樹右轉,又過幾棵樹前進幾步,再轉彎。就這樣迂迴曲折走了好久,眼前出現一塊開闊地。
幾人鬆了口氣,找了堆幹樹葉躺下休息。小玉望着天空的白雲,悄聲對身邊的燕菲菲說:“這小子有點門道。”
“你說誰呀?”燕菲菲問。
“劉昊。”
“他確實聰明,不過、、、、、”燕菲菲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小玉忙問。
燕菲菲對着小玉耳朵悄聲說:“這小子有點花心,要不了幾年他肯定發達,如今的姑娘追起男人可是拼命,投懷送抱大有人在。”
“這關我什麼事。”小玉嬌嗔道。
“難道關我事。”燕菲菲吃吃笑了起來。
石天宇在一旁問道:“你們笑什麼。”
“沒什麼,女孩家的話你別偷聽。”燕菲菲假裝生氣地盯着石天宇,石天宇臉色一紅,低頭不語。燕菲菲見他不好意思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小玉笑道:“一個太聰明,一個有點傻。”
劉昊在一邊突然大聲唱了起來:“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猜來猜去你也不明白、、、、、、”
";小娃娃,你們怎麼進來的。”一個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幾人驚得一下子站立起來,放眼望去,對面一棵大樹的濃蔭下隱約有一個茅草屋屋前佇立着一道身影,飄忽不定,小玉嚇得拉住燕菲菲的手,躲在石天宇和劉昊身後。
“我問你們怎麼進來的。”那人又問一次,聲音不急不緩,但可以肯定這是一個人,不是什麼傳言中的妖魔鬼怪。
“我們只是路過,無意中走到這兒。”石天宇大聲回答。
“無意路過?幹嗎走這荒山野道。”那人顯然不信,擡腳跨步緩緩走來,石天宇覺得他剛走幾步,卻突然來到近前。似乎眼前幾十米的距離就那麼幾步。
“縮地法!”劉昊驚異得叫出聲來。石天宇立即想起《三國演義》中諸葛亮隴上裝神的那一段。諸葛亮慢慢行進,追兵用盡全力,距離卻越來越遠。難道世上真有縮地成寸的妙法。
“見識不少。”那人四五十歲,臉色有點蒼白,一雙眼銳利如鷹緊盯着劉昊:“說!是誰讓你們來的?”
一股殺氣四處瀰漫開來,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