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晴擡起手臂扶了一下額頭,下一秒對着沐曉月的腦門就狠狠彈了一下,聲音更像是從喉嚨深處溢出來:“沐曉月,睜大眼睛看看我是誰?”
“哎呀,好痛!”呼痛聲落下,沐曉月這才漸漸清醒了過來,在看到陸婉晴的那一瞬間,她依然覺得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揉了揉眼睛,再次睜開的瞬間,她紅着眼眶沒有多說一句話,上前給了陸婉晴一個大大的擁抱,抿着薄脣,聲音略有些哽咽:“豌豆,真的是你!”
可,僅過了片刻鐘,沐曉月就猛地把她拽到了屋內然後形色慌亂瞅了瞅外面,“啪”的一聲甩上了房門,稍微緩了一口氣,然後望着陸婉晴問道:“豌豆,你......你......你怎麼逃出來的?”
“你可別告訴我,是邱少澤那個王八蛋把你放出來的!”沐曉月臉色有幾分怪異,一副就算是真話她也不會相信的表情。
陸婉晴微紅的薄脣抿成一條線,在她驚愕的眸光下還是點了點頭,臉上勉強勾了一抹笑意,然後嘟噥着小.嘴,不悅地說道:“虧着人家還想着你,你倒好,竟然接二連三掛斷我的電話。”
“嘿嘿,意外,意外,純屬意外!”沐曉月聞言,立即勾起一抹討好的微笑,就連眼底都閃爍着一眸淺淺的笑意,人總算回過神,可她還是有些忐忑問了一句:“豌豆,你還好吧?”
陸婉晴沒有半點猶豫,直接點了點頭應道:“挺好的。”
與此同時,另一間諾大的房間,一行人臉上都提高了警惕,甚至連腰間都佩戴了最先進的武器,一位位整裝待發只爲了等待一個命令。
“先生,人就在裡面什麼時候行動?”阿勇擡起手腕瞄了一眼時間,然後才把視線投到邱少澤那裡,一眼看到先生冷漠如冰的臉色,更加小心翼翼問道
邱少澤沒有說話,可那雙鷹眸卻變得尤爲陰寒刺骨......最後指尖敲打在桌面上,這才冷嗤一聲:“等!”淡淡的口吻讓人猜不出他話裡有什麼情緒,然而卻讓阿勇不由得心顫一下。
阿勇跟在邱少澤身邊到底有些時候了,一個等字足以證明先生對這件事的重視,“是,先生。”話落,他擡腳輕輕走出了房間,然後一臉嚴謹守候在門外。
時間嘀嗒嘀嗒一點點流逝,可邱少澤依然坐在一間包廂內,修長的雙.腿很隨意的搭在桌面上,緊閉的眸子會讓人誤以爲他陷入了沉睡。
李文安被人壓倒這個包廂的時候,他還一直以爲是那些賭場放高利貸的僱主找他,哪想到藉着那星點燈光,他一眼就認出坐在角落昏暗處的男人——
邱少澤!
李文安瞪大了雙眼、瞳孔更是不由得一縮,猶如見到了什麼生禽猛獸一般讓他感覺到一股絲絲寒意,這一發現頓時讓他像軟泥一樣癱倒在地上.......
他心裡很明白邱少澤爲何會把他帶到這裡,但,他怎麼都沒有料到邱少澤會這麼快找上門,甚至還親自派人把他押到這裡。
而邱少澤冷漠如霜的目光灑在他的身上,更像是利劍一般在他身上刺穿了各種大小不一的血窟窿,任意他倒地流血身亡......
“邱.....邱少......您怎麼,您怎麼在這裡?”哪怕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可李文安還是硬着頭皮磕磕巴巴的問道,而慌張失色的聲音也足以證明他真的在害怕。
邱少澤擡起手臂端起桌面上一杯猩紅的酒液,昂首滿滿一杯紅酒就被他一口灌倒了肚子裡,隨之,陰寒冷漠,又極其冷冽如刀的眸光閃了一下。
而剛纔還緊握在手中的酒杯,下一秒就毫無分叉直接砸在了李文安的腦門上,一陣鬼哭狼嚎過後,邱少澤冷眯着鷹眸,用下巴示意了一個動作,隨之便看到阿勇直接把他拎到了邱少澤腳邊。
“邱少......饒命,邱少放了我吧!”根本無暇顧及額頭的傷口,李文安跪倒在那裡不停地磕頭求饒,哪怕磕到頭破血流卻始終沒能換來一句話。
“說,你和秦詩詩是怎麼認識的。”邱少澤依然沒有開口,倒是守在旁邊的阿勇問了出來,聲音淡漠,讓人無法猜測回答後的結果是什麼。
聞言,李文安身子板更是不由自主抖了幾下,沉默的幾秒鐘,他暗自吞嚥了幾口唾沫而腦瓜子也同時不停的運轉,試圖在想爲自己解脫的理由。
“我......我......我不認識她,而且我也......我也不清楚你們說的什麼!”不知爲何,一向怕死的李文安竟然選擇了否認,而他更不知道他的回答,徹底激怒了一個人。
邱少澤修長的指尖微微一動,像是一種手勢又像極了暴怒前的冷靜,只見他性.感的薄脣突然扯了扯,英俊的臉上隨即揚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冰一樣鷹眸微閃,動了動脣.瓣冷哼道:“確定?”淡漠的兩個字,透着一股十足狂傲霸氣的口吻,話音一落,卻讓李文安不得不改口解釋道:“我是說,我和她並不熟悉,真的!”
或許,是擔心邱少澤並不相信他的話,他立即揚起手指急忙發誓到:“邱少,我發誓,我和她真的沒有一點關係。”
可,除了靜溢有點嚇人的氣氛,卻沒有得到一句話稍微讓他喘一口氣的回話。
李文安撘慫着腦袋跪在那裡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關於當初秦詩詩當初爲何要救他出來,其實連他自己都迷茫的像一團霧水。
這麼長的時間內,他連秦詩詩的真實面目都沒見過,更別提讓他解釋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只有兩次通話記錄的關係,簡直就談不上任何熟悉......
“從現在開始只要他再說一句假話,阿勇,你就負責親手掰掉他一顆牙齒,直到他說實話爲止!”邱少澤鷹眸瞥了一眼阿勇,薄脣微啓,冷漠的哼道。
“是,先生。”阿勇沒有半點猶豫的跡象,彎腰上前急忙應道。
李文安愣在那裡足足又三秒鐘,當他清醒回過神的時候,立馬跪着向前移動,大掌還未碰到邱少澤的褲腳,就被他猛地一腳踹了出去。
翻倒在地上的時候,他恰好對上了邱少澤冷漠刺骨的眸光,只是一眼,他隱約就感覺到地府的閻王在不停地對他擺手,彷彿在無聲地向他發送着邀請函,讓人忍不住嚇破了膽子。
“邱......邱少,求求您,我說的都是實話,真的沒有一句假話!”李文安前一秒還癱倒在地上,下一秒就立即爬了起來,從新跪在那裡,不停地求饒:“邱少,我發誓,我發誓我說的都是......”
邱少澤微微動了一下指尖,阿勇立馬會意了先生的指示,僅僅片刻鐘,他手裡就莫名多了一把老虎鉗子,趁着幽暗的燈光越發讓人感覺到它的慎人。
兩個人上前死死按住了李文安,而另一個人只是稍微用了一點力氣就掰開了他緊閉的大嘴,伴隨着一聲“嗷”的尖叫聲,剛纔還嶄新透亮的老虎鉗子此刻沾滿了血液,而鉗子中央毫無意外夾着一顆沾滿污垢的牙齒。
李文安再次被人推到在地上,齒間傳來的劇痛頓時讓他毫無形象躺在地上打起了滾,而不停溢出鮮血的大嘴,還時不時發出陣陣呼痛的尖叫:“啊......好痛,痛死我了,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啊!”
一顆牙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被人硬生生給拔掉了,無論哪路英雄好漢都無法承受這份牽扯到痛楚神經的劇痛,而李文安臉也因爲疼而扭曲了整張臉,看起來有些猙獰不堪!
邱少澤抿了抿性.感的薄脣,整個身子都緩緩依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指尖依然有下沒一下敲打在腿間,鷹眸冷冽掃了一眼李文安,聲音淡漠,再次冷聲問道:“下一句再是假話就是兩顆牙齒,以此類推!”
李文安只顧着叫痛,並沒有仔細聽清楚邱少澤剛纔說的話,所以,他捂着大嘴聲音透過掌心溢了出來:“邱少,我......哎呦,痛死了。”他頓了頓,然後繼續解釋道:“邱少,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話音還沒落下,只見阿勇幾個人再一次出現在李文安面前,而他絲毫沒有半點反抗的餘地,硬是被他們接二連三又拔掉了兩顆牙齒。
血腥的味道溢滿了口腔,加上原來的傷口李文安也只有不停地往外吐,這纔不至於被血液嗆住而發生窒息的危險。
“邱少,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哪怕只有幾個字而已,可李文安卻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說出口,而說話的期間一直有血液不停地從嘴角流出來,侵透了衣服,灑落在地上。
李文安因爲不小心嚥下一口血液而咳個不停,待他平穩了一下呼吸,這才顫顫巍巍的說道:“我真不知道她長什麼樣,我甚至都不知道她爲何要救我出來。”
“可,她電話裡卻拿我父母的命威脅我,我知道,我混蛋我不是個人,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我父母爲此而喪屍,所以我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