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去了,貝伊若依舊高燒不斷,吃了藥稍微退下來,可是一會後又馬上升上去,醫生來了幾次也都是無果。
左銘風只好白天繼續上班,拜託阿詩曼照顧貝伊若,自己則晚上熬夜照顧貝伊若,就這樣周而復始的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左銘風早已是筋疲力盡。
“先生,你要不還是休息休息吧,照顧夫人的事就交給我吧。”
“不用了,我應付得來的,沒事。”
雖然左銘風是這麼說,可是其實阿詩曼已經好幾次看見左銘風在貝伊若的牀前差點倒下了,她有些擔心貝伊若不但沒治好,左銘風的身體也搞砸了。
這天,左銘風回到公司,竟然在辦公室差點睡着了,很明顯這是體力透支了。
楚寒敲了敲門,左銘風被驚醒了,楚寒有些驚訝,他從未看到過左銘風那麼累,即使是公司事情最多的時候,左銘風也總是能處理得得心應手,哪裡會像現在這樣憔悴,楚寒在那一剎那懷疑自己要不要把那一大堆文件拿給左銘風了。
“左總,這是今天要批錄的文件,您過目一下籤個名就好了。”
“嗯,好的,之前那個怎麼都拿不下來的項目怎麼樣了?”
“這個,”楚寒有些難堪,因爲情況不容樂觀,他看着左銘風憔悴的臉龐,再處理這些問題肯定得心力交瘁,可思索了一下,還是不得不告訴左銘風,“左總,那個項目,我們的對手公司以兩倍的價格參與了投標……”
“是嗎?”雖然左銘風知道那個項目很重要,可是根本就不值自己評估價的兩倍,而這對手公司,恐怕就是想攔截自己公司項目的連貫。
“嗯,左總,你看這事怎麼處理?”
“沒事,我再考慮考慮吧,對方既然肯出那麼高價,想必也有很多原因,你叫原來的人繼續跟進吧,我過一段時間再看看。”
“嗯,好,那左總我沒事就先出去了。”楚寒識相的走了,他也知道左銘風已經很累了,於是也不想打擾他。
“嗯,去吧。”
左銘風想想貝伊若依舊還是高燒昏迷狀態,而現在公司又面臨着重要抉擇,他實在是有些心力交瘁了,他癱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看了看天花板,一時竟覺得有些難受。
可是一個人就是在最困難的時候才能激發他的潛能,左銘風想了想貝伊若,又開始了工作,在他的心裡,貝伊若就是他不竭的動力。
左銘風下班回到別墅,剛放下東西便趕到了貝伊若的臥室。
而此時一打開門卻看到阿詩曼在喂貝伊若喝粥,而貝伊若此時也可以自己坐起來了,雖然頭上還放着毛巾,可是氣色卻稍微好了一點,而精神似乎也好了很多,左銘風見貝伊若醒了,箭步衝上前去,就這樣站在牀邊,等阿詩曼喂完吃的,阿詩曼也離開了。
左銘風趕緊摸了摸貝伊若的額頭,發現貝伊若已經退燒了,臉上也總算浮出了笑容,“你總算醒了。”
貝伊若看向左銘風的笑容,腦海裡突然涌出了很多記憶,那一幕幕都是左銘風對她的好,每一刻都是他們甜蜜的樣子,看到現在的左銘風,貝伊若不禁鼻子一酸,豆大的眼淚就這樣滾落了下來。
左銘風一看貝伊若哭了,趕緊坐到牀邊,幫貝伊若擦了擦眼淚,“小傻瓜,你哭些什麼,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
貝伊若撲到左銘風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左銘風輕撫着貝伊若的頭,安慰着她,“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此時貝伊若依舊哭着,她想起了全部,想起了左銘風對自己的好,不禁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拿手拍着左銘風,嘴裡喃喃道,“你爲什麼要對我那麼好!我值得嗎!我還這麼對你!”
左銘風溫柔的笑了笑,扶起了貝伊若,直視着她的眼睛,“因爲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此生不變的守護之物,你無論做什麼,我都會在你身邊,你值得我用一生去守護。”
貝伊若躺回牀上,左銘風幫她蓋了蓋被子,卻突然想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而這個問題也有可能就是導致貝依若出走的原因,於是問道,“你在昏迷的時候說,你不想再被關起來是怎麼回事?”
“這個,其實,我是覺得我整天待在這裡,被人看護着,更像是坐牢,而不是養病。”貝伊若本想敷衍過去,可是想想最終還是把話說出來,畢竟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左銘風沉默了,他思索了一番,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之前的行爲舉止居然對貝伊若造成了那麼大的負面影響,轉念一想,自己的舉動,恐怕纔是貝伊若這次出走的真正原因吧。
貝伊若見左銘風沉默了,也慌了,她有些害怕,趕緊說道,“那個,我也不是一定要出去,就是,這裡實在是太悶了。”
“不用說了,以後你可以隨時出去,但是要向我報告方位,而且阿詩曼要跟着,否則我擔心你的安全。”
左銘風搭上了貝伊若的手,朝貝伊若笑了笑,而貝伊若也知道,這恐怕是左銘風的底線了,而且也明白了左銘風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全才會怎麼做的,便回以了一個笑容。
“對不起,我之前誤會你了。”
貝依若低下頭,似乎是在懺悔,之前自己對左銘風做的所有。
“伊若,你恢復記憶了?!”左銘風先是一愣,緊接着是狂喜。
她第一次發現,其實左銘風那麼的溫柔,回憶一下過往,其實左銘風也確實從來都不兇自己,只是有些時候爲了自己會比較激動而已,而貝伊若也知道,左銘風是真的對自己好。
“嗯,我全都想起來了。”
而此時的左燎卻不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被瓦解了,左銘風對貝伊若的溫柔,其實也不是那麼容易被擊破的,更何況貝伊若現在恢復了全部記憶,就更加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