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莊大牛一臉歡喜的向桑月邀功,桑月送了他一身新衣當謝禮。
“媳婦,這是你給我做的?”
雖然手藝不太好,這衣服拆了縫縫了拆,可這確實是她親手縫的,桑月搖晃着腦袋:“如何?我這人還算心靈手巧吧?”
莊大牛特別愛看小媳婦生氣勃勃的模樣兒,見桑月這小臉得意,他一伸手就把人摟在懷裡,低頭就是一口:“嗯,我媳婦當然心靈手巧了!”
話說這幾日桑月的小手實在累了,那頭大蠻牛隻要心思一波動,他就發情…
見他又開始歪了,桑月頓時叫了起來:“喂!大蠻牛,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動手動腳又如何了?
昨天晚上小媳婦可是對自己極好着呢。
她只不過是個嘴硬心軟的小丫頭罷了!
反正腥已偷着了,莊大牛一臉傻呵呵的、彷彿沒聽到桑月的怒吼進了屋。
爲了鋸雜木灰,第二天莊大牛下山了。
桑月知道這山寨裡下山一趟不容易,她讓莊大牛拿了一些銀子,把自己要準備的東西一一說與他聽,等他回來時,她滿意了。
有了鋸木灰與豆餅水、蔗糖這些配料,這制蘑菇種子就好辦了。
桑月回想起當年自己在蘑菇制種廠學到的技術,於是開始熱火朝天的制起了她的蘑菇種。
莊大牛看自己媳婦忙一些他看都沒看過的東西,見她竟然把鋸木灰放進鍋裡煮,更是稀罕得不行,桑月忙碌了一天,他就跟了一整天。
直到那煮好的東西涼了,又見媳婦把山上挖來的那木屑放在上面,然後用買來的油布遮好,莊大牛才發問:“媳婦,這樣就會生蘑菇了?”
桑月白了他一眼:“哪有這麼容易?這只是制種知道不?制種!”
莊大牛搖搖頭:“不知道。”
這麼實誠的回答,瞬間桑月語塞了!
爲了普及知識,一個晚上桑月都在教莊大牛,什麼叫制種、種子制好後怎麼用,等她講完時天已經很晚了。
家裡的事可以早晚做,這幾天莊大牛因家中這雜木的事都沒上山打獵,而家中的銀子又用掉許多,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準備進山。
桑月想着自己的大姨媽昨天已經正式回家了,於是也準備跟着上山,畢竟小七那隻死蟲子別的用處也不大,最多就只能讓它上山找找獵物、找找水果,而且一個月還得限定次數。
如果不用,她就浪費時間與資源。
可莊大牛不知道她大姨媽已經走了,堅決不讓她去。
可桑月實在是不想莊大牛跑一天落個空,也不想再過得這樣苦哈哈。
而且現在進入了八月下旬,她還想去山上找些紅果子與野果子,她來這個世界快一個月了,可一兩銀子也沒賺到。
其實桑月更想,如果那隻死蟲子有本事的話,也許她還能找幾個大力神奇果也不一定。
不得已桑月只好把她大姨媽已經快好了的事說出來,瞬間莊大牛臉上喚發出光彩:“媳婦,那我們走吧。”
這人什麼表情啊?
怎麼看怎麼都像進村的日本鬼子,看到了花姑娘的眼神?
好吧,桑月承認這幾日莊大牛的忠犬模式讓她越來越感動,心裡也不抗拒他了。只是一想到那些事,她的心裡還是有一點莫明其妙的害怕…
兩人帶了一袋開水,又拿了幾個餅子鎖好大門帶着大黑出發了。
莊大牛打獵都有一定的範圍,他在山裡走了十幾年,哪座山上獵物多,哪座山上危險大他心裡都一清二楚。
加上前兩天在山是砍雜木時他放的獵套,於是一出門他就帶頭往山上去。
可兩人剛走出沒幾步,張大虎從後面跟上來了:“大牛,你上山打獵竟然還帶着小嫂子?”
莊大牛見是兄弟,他立即停下腳步:“大虎,昨天你不是說今天得去你二叔家幫忙麼?所以我都沒去叫你呢,你咱沒去呢?”
張大虎與莊大牛一樣一把舊弓、一根長槍:“今天我二叔家臨時說不用幫忙了,想想幾天沒打獵了,就出來想問你去不去呢。小嫂子跟着去,她吃得消啊?”
莊大牛是沒辦法才答應桑月一塊去,此時他一聽張大虎的話又猶豫了:“媳婦,要不你還是別去了,去山上轉一圈回來可累了。”
桑月故意說:“幹嘛去轉一天?打好了獵物就早點回來唄,你們打你們的獵,我去採些野果子與野菜之類的,絕對不會影響你們。”
打好了就回來?
莊大牛無奈的笑笑:“媳婦,這獵物可不是咱家養的,有時空轉一天也許打不到什麼,哪有打好了就回來的事?”
桑月聞言腹語:就是怕你們上山浪費時間與精力,我這纔要跟着的啊。
而且,這隻小屁蟲把我的寶物給換沒了,我再不用它,不是白歡喜一場?
頓時桑月一臉奸笑:“也許我運氣好啊,我一去也許就這獵物怕我累着,就乖乖的送到槍口上來了也不一定呢。走吧,說好了帶我去,你可不許撒賴。”
莊大牛看看遠處的青山,無奈的搖搖頭:“行吧,既然你一定想去,那就走吧。回來時要是走不動了,我揹你好了。”
張大虎聞言看了莊大牛一眼,那眼中的意示很明白:兄弟,有你這麼疼媳婦的麼?
莊大牛看到了張大虎笑話他的表情,可他沒有理他,拉着桑月往前走了。
桑月一來自己從沒有覺得是個嬌小姐,連走個山路都要人牽;二來畢竟張大虎走在後面呢,這青天白日的就別說他們並不能算夫妻,就算是夫妻這在人家單身狗面前秀恩愛,也太過份了吧?
“不用牽我,我自己能走得動。”
這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給媳婦獻殷勤,莊大牛哪裡會放手?
而且,他要讓小媳婦儘快的習慣自己的碰觸,甚至有朝一日會奔在自己懷裡撒嬌…
他緊緊的握着桑月的手,拒絕着:“不行,一會路會越來越陡,你可是頭一回走山路,我不牽着你一會你就累得爬不動了。”
空手走個路,她也會累得爬不動?
她在這男人的眼中,難道是弱柳扶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