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到前面不遠的獵物時,頓時想掐死張大虎,搞得他還以爲他媳婦偷跟出來了,頓時一臉惱怒:“鬼叫個屁呀?這麼大的聲音,嚇我一大跳!還媳婦呢?就你這毛毛糙糙的性子,牛婆都沒得你娶!”
張大虎不明白兄弟怎麼突然就發火,他委屈的嚷嚷:“你不是說了打獵賺銀子買媳婦?這隻獐子可值不少銀子呢,我不過心急說快了罷了,買媳婦要銀子、賣獐子有銀子,這不就是媳婦!”
兄弟這一嘀咕,莊大牛也覺得說得在理,只不過他剛纔被這兩個給嚇慌了,心中才會如此窩火。
“好了,別在這裡嘀咕了,我們趕緊把獐子收了,去別的獵套上看看,也許還有好東西呢。”
張大虎立即上前取下了已快死的獐子,把它捆好後,兩個繼續往前走去。
莊大牛今天一心想多打幾隻獵物明天好下山,等下山往家裡走時,已太陽快落山了。
“大牛啊,今天收穫不錯吧?”
張大虎看是寨子裡多嘴的林婆子問話,他搶先說:“這大山可不是大牛家裡開的,這獵物更不是他家養的,哪有一進山就有大收穫的?不過打了兩隻不值錢的野兔、一隻野雞罷了。”
林婆子家裡也窮,而且三個兒子纔買一個媳婦進來,好在已經有了孫子,她心中也不算着急。
只是看着那沉甸甸的揹簍似乎不太相信:“我看這揹簍挺沉實呢,才這麼點東西?不是騙人吧?我可不會搶你們的東西,只不過好奇罷了。”
張大虎非常不喜歡林婆子,如果不是她嫌棄自己家中爹孃都身體不好,她女兒林大丫與他好了幾年一直想嫁她,可她硬是把女兒嫁到山下一個家中有幾畝地的鰥夫。
“啥實沉沉的,嬸子看錯了。除了那點那味,我們還採了不少的山菌子呢。”
他今天的收穫可是真的不算錯,這東西可不能讓自己弟弟與弟妹、奶奶知曉了,否則一會她們準得找****來。
看幾個帶着孩子在大樹下玩的大嬸子都往這邊探,莊大牛也立即說:“嬸子,大虎可沒唬你,寨子裡打獵的人可不少,但是誰都清楚這山中的好東西沒這麼容易打。嬸子你在這是玩,我與大虎先回家了。”
兩人剛往前走,有幾個婦人過來了:“老林家的,你與他們說什麼呢?是不是今天他們打着好東西了?我聽說現在大虎的手藝也越來越好了,看來老張家的日子要好過起來了。”
林婆子看了一眼田寡婦,她知道她話中的意思,一臉不屑:“就他家的日子還能好起來?兩個老的病病歪歪,光大虎一個人能幹又如何?他那點收成還不夠兩個老傢伙喝藥呢。不過我看大牛的日子倒是要好起來了,你家河花不是看上了人家麼?不答應?”
田寡婦白了林婆子一眼:“他?要說他本事不是沒有,可他那弟弟一家,就像只螞蟥一樣吸着他,他再大的本事又如何?他要真有本事了,自己還住在那問破屋裡?要知道他家三妹出嫁都一年多了。”
看着兩個高大結實的男子越走越遠了,兩個婦人對視一眼:哼,兩個窮鬼,竟然還想當她們的女婿?
太陽已落山,一陣狗叫後,把累極了的桑月吵醒了。
爬起牀打了個呵欠伸了個懶腰出來,她發現大猩猩已咧着大嘴扛着幾隻獵物進了門。
“媳婦,我給你摘了野菜回來,這算不算蔬菜?”
這個皮膚黝黑、身材壯碩、濃眉大眼,五官似刀削一般的漢子,張着一臉的傻笑讓桑月覺得份外刺眼:這麼開心做什麼?知道是知道你摘了把野菜,不知道的還以爲你盜來了一把仙草呢?
“地裡沒有蔬菜麼?這麼遠從山裡摘把野菜回來,說你聰明好還是笨好?今天打到了什麼?夠不夠給我明天買東西的銀子?”
莊大牛咧嘴呵呵直樂:“媳婦,你說是不是你來了我才運氣這麼好?你看,今天收穫可比半個月的收穫都好,一上山就打了兩隻大肥兔子,沒誑多久就打了一隻懷崽的獐子,本來我準備早點下山,卻又碰上一窩山雞,我這一下子就抓了三隻呢!”
對於野味,桑月不瞭解這個世界的價格:“這能賣多少銀子?”
莊大牛想了想:“要是平常的獐子,也就賣個三四百大錢,可這隻七八百大錢應該有,因爲這獐胎對懷了崽的婦人吃最好了,這有錢的人家可稀罕這個呢,總的小一兩銀子差不多。”
也就是相當於千把塊錢了?
要是擱在以前,桑月絕對會笑話他沒見過錢,可這時代這麼落後,能賺這麼一點算是他厲害了!
看在這大蠻牛辛苦的份上,桑月決定獎勵一下他:“去破一隻野兔子今天晚上吃,我去燒飯。”
這話一聽到莊大牛耳中,不蹄於聽到了仙樂一般:“媳婦,你是說你去做飯?不行不行,不能讓你做,你這麼瘦弱,萬一把你累病了,那就受罪了。你坐着,我會來。”
桑月看地上一堆野味眼一白:“你來?你這些東西不要處理?這麼熱的天,等你明天送了鎮上還不臭掉了?”
媳婦這是關心家裡的事麼?
果然,只要媳婦願意留下來,她的心就會往家裡使!
越想莊大牛心裡越開心,笑呵呵的:“媳婦,這個不會壞,一會我把山雞與兔子都收拾好,兔子皮留起來你冬天做襖子穿,這隻獐子我放在後院那石洞裡,那裡可涼爽了。”
哦?
桑月眼一亮:莫不是他家還有一個天然的冰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