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扭着誘人的腰身,風情萬種的走到紅衣男子身旁,男子俊俏的臉寫滿了慾望,快步迎了上去,眼睛直勾勾、大刺刺的盯着夜笙,沒有半點隱晦。夜笙走過一個體態豐滿,滿臉橫肉,一臉猥瑣的男子旁,下意識的捂着鼻子嫌棄的斜視一眼,還真是倒胃口!紅衣男子見她走來,伸出手想要去攙扶,卻被夜笙巧妙的躲過,嬌滴滴的道謝:“公子,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男子急忙解釋,表示自己非常願意。
夜笙不好意思的對着他笑着,男子的魂像是被她勾走了一般,癡癡的看着曼妙的人。就這樣二人上了一輛外表華美,車內有些凌亂的馬車,夜笙看到坐榻上凌亂的牀布,好像打鬥過一半,中間的茶水桌卻擺放的整整齊齊。在看車內豔麗的裝飾,濃重的胭脂味,夜笙一想便知這人的德行,夜笙眼裡閃過精明,男人還真是一個德行!
夜笙坐在紅衣公子的對面,害羞的低着頭,緊張的波動手裡的錦帕。公子見她如此容易害羞,青澀的模樣,讓他更加興奮起來,以他的容貌和紳士的僞裝,折服眼前的人還是易如反掌。
“小姐家住何方?”
“就在城南不遠處。”夜笙謹慎的回答。
“小生並無惡意,實在是今日花會人流太多,怕一時間找不到家人,不如小生送小姐回家,再讓人到花會通告一聲,小姐意下如何?”
“這…”夜笙思索了一會兒,爲難的呡脣道:“那就多謝公子了。”
“無需客套。”說完就握住了夜笙白皙修長的手,柔若無骨的手,握在手裡滑溜溜的,輕柔的觸感讓男子欲罷不能,有些急促的呼吸,暴露着男人最原始的獸慾。夜笙欲拒還迎的抽回手。男子像是被人奪了糖一般,眼神迷離的看着夜笙,面對如此磨人的獵物,男子不再矜持,一下抱住夜笙,深情的訴說:“小姐,你是天仙下凡嗎?遇見你便止不住的想要你,想生生世世和你在一起。”
厚重的呼吸聲,急促的話語噴灑在夜笙臉上,夜笙假意拒絕了幾下,聽着男子讚美的話,剛纔還有些害怕的臉,露出得意的笑。公子見夜笙不再掙扎,變得大膽起來,手不老實的在夜笙身上游走,夜笙被他撩撥的開始嫵媚起來,公子粗魯的扯開夜笙的衣服,夜笙的雪白的香肩暴露在男子眼前,男子再也忍不住趴在夜笙脖頸處啃咬起來。夜笙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把推開他,慌亂的整理衣服。車伕聽到聲音沒有任何反應,像是沒聽到一般繼續前進,好像這些都是家常便飯一樣正常。
男子被推的一愣,隨即找着藉口:“小姐,是小生失禮了冒犯了小姐,小姐莫要害怕,在下只是一時情難自禁,小姐若是有氣,就打罵幾聲。”說着就在自己身上打了幾下。
“公子,不要再打了。”夜笙害怕的整理好衣服,蹙着眉頭,眼含淚水委屈的說。
“小姐可是原諒小生了?”
夜笙羞紅了臉,青澀的點點頭,男子心裡得意,還真是清純啊,也太好騙了!夜笙掀起轎簾,看着遠處黑暗的道路,手輕輕一揮,拐角處出現一座府抵,兩邊大紅燈籠高高掛起,門外四個小廝整齊的排成兩排,夜笙滿意的放下轎簾,對着男子說:“公子,奴家到了,前面乖彎便是。”
男子忙對車伕吼道:“老路,前面拐彎。”
到了門口,夜笙下了車,男子緊隨其後,看他下車,夜笙禮貌的客氣着:“公子奴家到了。”
“小生想要進去討杯水喝,不知方不方便?”
“父親母親不在家中,恐也不是很方便。”夜笙一邊透漏着消息,一邊婉拒着。
父母不在家,豈不是天賜良機?男子面露難色:“一時趕的着急,竟有些口渴,本想討杯水喝,看來只能忍着難耐回去了。”說完落寞的轉身上車。
“公子且慢,公子請到前廳用茶。”
“可是…”
“公子是恩人,無礙。”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男子低聲吩咐車伕先回去,明日再來接他,車伕應聲駕着馬車揚長而去。男子剛進去,門外的燈籠,家丁都不見了,只剩下一面廢棄的圍牆。男子四處打量着,兩人一路來到了前廳,男子突然捂着肚子“哎喲。”
“公子,你怎麼了?”
“我肚子疼,敢問小姐茅房在何處?”
“茅房在後院,我找人領你前去。”說着就向前幾步,男子聲音比之前更大了幾分“哎喲”。夜笙站住了腳,眼上滿是得逞的笑意,回頭擔心道:“公子,請隨我來。”
夜笙把他往前帶,有意路過一間閨房,公子看這房間裝扮定是姑娘閨房,有意拌了夜笙一下,夜笙身子一傾,房門大開,兩人雙雙落入房門裡的地上。夜笙紅着臉推他,男子紋絲不動的壓着夜笙。
“小姐生的可真美。”
“公子快起來,地上涼。”
“好,那我們去裡面說。”
男子起身扶起夜笙,急切的關上門。半個時辰後,夜笙衣衫不整坐在牀邊擺弄着秀髮,牀上赫然躺着一具骷髏,骷髏身着紅色內衣,牀上一片狼藉,無聲的訴說着剛纔發生的事。
“能和本公主春風一度,你這輩子也算值了,上了本公主的牀,總要有些回報不是。”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柳若竹今日玩的很開心,這是她第一次跟臨淵出門遊玩,心情好到不行,柳若竹對着今天的臨淵,感覺好不真實,先生如果能一直在自己身邊,對自己好該有多好,迷戀的目光一直粘着臨淵。柳若竹有多開心,簫徹就有多不適,看着那幾乎沾在臨淵身上的雙眼,簫徹就說不出的反感。
“累了嗎?”臨淵依舊寵溺着。
“不累。”
“前面有一條許願河,要不要去放燈?”
“許願河?”柳若竹沒有參加過廟會、燈會,所以不知道有許願河,也不知道放燈許願。
“把你的願望寫在紙上,放入燈中,然後放入河中,這就是許願河。”臨淵耐心的解釋道。
“先生,我想放一盞。”
“走吧。”臨淵剛想去牽柳若竹的手,簫徹賭氣般的從二人中間過去,身體把兩隻手打到一邊。臨淵也不惱火只是笑笑:“走吧。”
柳若竹跟着臨淵來到賣燈的小販前,小販遞了一支筆給柳若竹。柳若竹接過筆,思索了片刻,便認真的寫起來了。寫完以後,柳若竹小心翼翼的折起來放進燈裡,來到河邊輕輕放入河裡,看着飄向遠處的河燈,心裡默唸:“希望會實現。”
臨淵看着這麼鄭重其事的柳若竹,盤算着一會兒去拿出來,然後滿足她的願望。簫徹看着這麼認真的柳若竹也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願望,讓她如此認真?
三人繼續向前閒逛,三人容貌俱佳,走到哪裡都是一副美麗的風景線。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街道上的人也越來越少,從最開始的人擠人,到現在寥寥無幾。柳若竹看着小販收拾的動作,知今日花會就要結束了,心中不捨。霎時間手裡的糖人也不怎麼甜了,柳若竹步伐開始變得越來越慢。臨淵知她心思,停住腳步等着她,待她快要撞到自己時,臨淵開口提醒:“六公主,怎的不高興了?”
“啊?沒有,今天多謝先生。”
“沒有就好,我們該回了。”
“哦!”柳若竹的臉瞬間拉了下來,時間還真是快!柳若竹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簫徹,隨即問道:“蕭先生呢?”
“他先回去了。”臨淵興致不高的回答她。
柳若竹興致不高的點點頭:“我們也回去吧,先生。”
“好,我們走吧。”
柳若竹戀戀不捨的跟在臨淵身後,看她這副不捨得模樣,臨淵笑道:“以後還會有的,今天先回吧,公主。”
“先生,在外面可不可以不叫公主?”
“嗯?”
“我有名字的。”
“若竹,我們走了。”
“夕姐姐都叫我……竹兒的。”柳若竹聲音越來越小,臉頰也越來越紅,緊張的把手背在後面,兩隻手不停的拉扯,低着頭看腳劃拉石子來緩解尷尬。
“竹兒?”
柳若竹聽得心裡美美的,不知是今晚花會太美,還是柳若竹膽子突然變大,得寸進尺的道:“私下裡我可不可以也不叫你先生?”
“一個稱呼而已,高興就好。”
“林淵大哥。”柳若竹不好意思的叫着。
臨淵看着害羞的柳若竹,竟有一種別樣的美,不同於柳若馨的溫柔高貴,也不同於柳若蘭的張揚b霸道,臨淵一時迷了眼,柔聲道:“我們走吧。”
說完摟着柳若竹的腰身就騰空而起,柳若竹安靜的呆在臨淵懷裡,不知是太高興了,還是玩的太晚了,竟沉沉的睡了!臨淵感覺懷裡人兒越來越安靜,低頭一看竟然睡了過去,臨淵無奈的笑笑,施展法力站在一團雲上面,把柳若竹橫腰抱起,一手拖着她的後背,一手抱着她的腿彎,柳若竹尋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沉睡。臨淵踩着雲緩緩前行。很快到了柳若竹的偏殿,臨淵抱着她走進房間,輕輕放在牀上,慢慢脫掉鞋子,溫柔的爲她蓋好被子。臨淵坐在牀邊看着熟睡的柳若竹,心裡泛起漣漪,手輕輕剝開臉上的碎髮。
臨淵拿出一張紙條,那是今日柳若竹放在河燈裡的心願條,在柳若竹不注意的時候,臨淵用法力取了出來。臨淵打開心願條,裡面的心願讓他不由得放大了瞳孔,而後搖頭苦笑。臨淵又看了看,紙條上三個願望皆與他有關:一、希望林淵平平安安,一生順遂。
二、希望林淵可以娶到心儀的女子,舉案齊眉,恩愛一生。
三、希望自己能成爲他的得意門生,成爲他的驕傲!
臨淵看着柳若竹,搖頭笑道:“心儀的女孩!”臨淵看着熟睡的柳若竹,情不自禁的輕吻她的額頭:“好好睡吧,明天見!”臨淵被自己的動作嚇了一跳,匆匆離開牀榻,化作一團黑煙消失在房間裡。
回到林府晚夕坐在前堂等着臨淵,臨淵看到她問道:“今日玩的可開心?”
“還好,今日玩的時候碰到了哥哥和竹兒。”晚夕從未見過哥哥對哪個女孩子那樣寵溺,尤其是神君的到來,強烈的佔有慾幾乎從眼底溢出。
臨淵一頓,隨即雲淡風輕道:“我今日帶她出來放鬆一下。”
“哥哥,你是不是喜歡上了竹兒,還有,神界不是不喜歡竹兒?爲何會與你們一同賞燈?”
“怎會?你想多了,簫徹也是偶然遇到的。”
“哥哥,你真的……”
“別再胡思亂想了,早點休息去吧。”
晚夕只知道如果他們相愛,會害了柳若竹,不死心的規勸:“哥哥,竹兒是凡人,你是魔,你們在一起是不和禮法,而且,會害了她的。”
“夠了,去休息。”這是第二次臨淵衝她發脾氣,第一次是拒婚的時候,臨淵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神情有些不自然。晚夕也愣在原地,氣氛一下子尷尬起來。臨淵看了一眼震驚中的晚夕,怒了努嘴,負手離開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