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美玉從來沒見過戰承在誰的面前這麼卑微,他甚至小心翼翼的討好着,生怕自己說錯話或是做錯事讓對方生氣,他在努力的爲對方留下好的印象,尤其是他看着對方的目光,那快要溢出來的愛意,簡直刺痛了孫美玉的眼睛。
他喜歡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就是她嗎?
長的真的很美,美到讓每一個女人都自慚形愧,她有什麼資格去爭去搶呢?她又有哪裡能比的上這個女人呢?
只是……這個女人爲什麼要出現?爲什麼要出現在戰承的面前,爲什麼要讓她看到這麼刺眼的一幕?
孫美玉緩緩的從樓梯上走下來,她的腳下就好像是佈滿了尖利的玻璃,每走一步,都扎的她鮮血淋漓。
“今天家裡可真是熱鬧啊。”孫美玉笑着踏下了最後一個臺階,她笑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那些人,但她的眼睛裡只有戰承一個,她清楚的看到了戰承眼中的錯愕恐慌和憤怒。
怎麼?他是怕她的出現會讓她的女神對他有不好的印象嗎?
“這位就是戰夫人吧,謝謝你這麼多年對長風的照顧。”虞霜雪站起身來,她臉上掛着笑意,把她的美更是提升到了一個讓人癡迷的境界。
孫美玉對虞霜雪充滿了敵意,這個女人在她的丈夫心裡存在了幾十年,她怎麼會對虞霜雪有好臉色看。
“謝就不必了,我也沒怎麼照顧他,長風能有今天全都是靠他自己一個人的努力,和這些人都沒有關係,更何況,戰長風已經和我們戰家脫離了關係,以後更是各不相干,所以夜夫人以後不用拿着感謝的藉口來我們戰家了。”
孫美玉敵意很大,虞霜雪的笑容僵了一下,還沒等她說什麼,戰承便已經站起身來,他臉上帶着怒氣,二話不說的拽着孫美玉的手腕往樓上走去。
“戰承你給我鬆手!”孫美玉高分貝的尖叫聲響了起來,她不過是說了幾句話,戰承就這麼維護那個女人,她就像是瘋了一樣對着戰承拳打腳踢起來:“你就那麼喜歡她嗎?既然喜歡她爲什麼不告訴她呢?你就是個膽小鬼不是嗎?既然你不說,我幫你說啊。”
孫美玉絲毫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她什麼都沒有了,還要形象做什麼呢。
“既然戰先生和戰夫人有事情需要解決,那我們就先告辭了。”夜冬青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他聽到孫美玉說戰承喜歡虞霜雪的時候,他就恨不得把戰承一腳踹出去,
任何覬覦他老婆的人通常都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雖然戰承只和虞霜雪有過一面之緣,甚至虞霜雪不記得有這麼個人,但是想到這個男人惦記了虞霜雪這麼多年,夜冬青只覺得一股怒火竄到了頭頂,若是早知道戰承有這樣的心思,打死他,他都不會來的。
“解決?是啊,是要解決,夜先生難道不生氣嗎?自己的老婆被別的男人惦記了幾十年,甚至還找了和她有那麼一兩分相像的替身,我記得上次找那個是叫雪兒呢,夜先生,你說他和那個女人親熱的時候是不是也叫着這個名字呢。”
孫美玉那雙黑色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紅的血絲,她瞪大了雙眸,脣角掛着一抹報復的快感,戰承越是想要維護自己在虞霜雪面前的形象,她就偏要破壞,她要讓虞霜雪知道他所做的那一切骯髒的事情。
夜冬青的臉色頓時變的鐵青,他的忍耐顯然已經到了極限,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到孫美玉說的那些畫面,這個男人一定是把那個替身當成了虞霜雪,別的男人連多看虞霜雪一眼都不可以,戰承竟然敢做這樣的事情。
“戰先生,通常惹怒我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恭喜你,你成功的惹到我了。”夜冬青的脣角緩緩的往兩邊拉扯,勾起了一抹令人心驚膽戰的冷笑,那雙黑色的雙眸落在了戰承身上,那一瞬間,彷彿有一座大山壓在了他的身上,讓他喘不動氣來。
“夜先生,這個女人精神不太正常,你們不要聽她胡言亂語,這也是爲什麼我不讓她見客的原因,她總是說一些胡話,夜先生和夜太太不要介意,我先失陪一下。”戰承的臉色陰沉的可怕,只是在面對虞霜雪的時候,他的臉色緩和了不少。
“不正常,我正常的很……”孫美玉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戰場捂住了嘴巴,另一隻摟住了她的腰,連拖帶拽的把她拉上了樓。
回到房間,戰承鬆開一路掙扎的孫美玉,一得到自由,她便大喊大叫了起來:“戰承,你有那個賊心怎麼沒有賊膽呢?只要把那個男人殺了,那個女人就是你的了,你心心念念想了幾十年的女人,你恐怕連她的手都沒摸過吧,如果那個男人死了,那個女人不是任由你爲所欲爲嗎?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是你心裡一直想的不是嗎?爲什麼在面對那個男人的時候你卻像是孫子一樣呢?”
孫美玉哈哈大笑了起來,她看到了戰承眼裡的愛意,有那個女人在的地方,他的眼睛看不到任何人,哪怕生氣哪怕盛怒,他也努力的在她面前維持好自己的形象,她知道戰承心裡喜歡這個女人,卻沒想到護喜歡到這樣的程度,喜歡的,讓她這個看的人都感覺到心疼了。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屋子裡得隔音效果極好,戰承也不怕被樓下的人聽到,他怒喝了一聲,看向孫美玉的目光中滿是厭惡。
比起下面如仙人一般的虞霜雪,孫美玉就像是面目可憎的妒婦一樣,戰承心裡越發的偏向於虞霜雪,看孫美玉越來越不順眼,一想到剛纔孫美玉說的那些,他的氣就不打一出來,礙於戰連舟他沒做什麼讓他爲難的事情,但孫美玉未免太過於得寸進尺了。
“對,我就是個瘋子,我是被你逼瘋的,戰承,我落到今天這般田地,都是你逼迫我的!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女人嗎?她是很美,可是她不屬於你啊,我爲你操勞了這麼多年,你心裡何曾有我一丁點的位置?你何曾鄭重的看過我一眼,把我放到你的心裡去?我孫美玉到底算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