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帶着三百兄弟從狹小的通道快速的走過,長長的隊伍,煞氣騰騰的,人羣頓時陷入一片死寂,多半人將目光投射到斧頭等人的身上。
王蕭、藍月紫晗、沈雍奇將目光放到斧頭的身上,三百人,很快的穿過人羣,冷冷的注視着王蕭等十三人。
斧頭同樣注視着王蕭,陰冷的眼睛,本來就小的眼睛微微的眯着,愈發的看不見,手中的鋼斧輕輕的抖動着。
王蕭剛來江浙的時候,當時他也是那萬名斧頭幫衆的一員,如果不是警察到來,那時候已經一見高下,如今機會來了,握緊手中的斧頭,雙眸頓時變亮起來。
金龍幫的青龍幫的人見到斧頭幫的人來了,像見到親爹一樣,流水般的退到三百人的身後,每個人都帶着恐懼的眼神,退到斧頭幫三百人身後,才逐漸的平靜下來,每個的胸膛急驟的起伏着,粗重的喘息讓斧頭幫的人冷哼一聲,不屑之意不言而喻。
王蕭等十三人手中的開山刀,不斷的滴着鮮血,血滴快速的溶入硬化路面上的鮮血中,沒有帶起一絲的漣漪。
四目相對,無聲的戰鬥開始了,王蕭和斧頭對視着。
傳說數年之前,斧頭剛來江浙的時候,一般的容貌,一般的身高,甚至沒有虯結的肌肉來恐嚇對手,他一人一斧殺過一條街,血染全身,愣是沒有受傷。只是,事後大睡兩天,醒來無事,從此便落下斧頭的名號。
斧頭徑自的上前,小眼陰冷的瞪着王蕭,淡淡道:“你就是王蕭?天行集團的王蕭?”
王蕭嘴角上揚,臉上的鮮血紅通通的,直視着斧頭,玩味道:“你就是斧頭幫的低頭吧,果然像真正的斧頭一樣沒有見識。”
“哼。。。。。。”斧頭驀然撰緊手中的鋼斧,手上青爆跳,斧頭不斷的抖動着,陰森的小眼半眯着,死死的盯着王蕭,嘴上卻帶着笑容。
“你想怎麼個死法?”斧頭直直的凝視着王蕭,言語間帶着強大的自信,彷彿他就是天地間的主宰。
相反,王蕭帶着一臉人蓄無害的笑容,平靜的看着凌厲的斧頭,平淡道:“你選擇怎麼殺我?”
龍堂的十個兄弟笑了,天真無邪的笑了,斧頭很實力,甚至自己認爲不是對手,可是蕭哥能以常人度之嗎,蕭哥不是自己,那種天生的殺手本性,必要的時候,可以隨時將對手置之死地。
“你我單挑,然後羣戰。。。。。。給你一次報仇的機會。。。。。。”斧頭目光陰蟄的看着王蕭,手中的斧頭半舉着,只是此時太陽已經落下地平線。
王蕭走上前來,和斧頭對恃着,整個人異常的平靜,平靜的讓人髮指,彷彿他面對的不是橫砍一條街的殺人不見血的殺人魔王。
“你很自信,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還是毛不懂的愣頭小子。不過,可惜了。。。。。。”斧頭搖着頭,直直的看着王蕭,心中並沒有放鬆警惕。
時間彷彿停滯了,兩個人相互凝視着,一刀一斧,靜靜的站着。
突然,兩個人高舉着藍月唐刀和斧頭對直的衝上去,速度很快,快的大多數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兩個人換了個位置,直直的站着,除了位置,彷彿什麼沒有發生一樣。
藍月紫晗和沈雍奇半眯着眼睛,眼中透出一片精光,死死的盯着王蕭和斧頭兩個人,繼而露出淡淡的笑容。
斧頭幫中不缺乏高手,每個人都直直的看着向王蕭,傲然而立的王蕭,微風吹過,額前帶着鮮血的髮絲輕舞飛揚着。
或許只有藍月紫晗和沈雍奇看清楚兩個人交手的過程,兩個人接觸的一霎那,王蕭單手接住斧頭的斧柄,另一隻手中的藍月唐刀猛然插進斧頭的小腹且快速的拔出來。
王蕭站在原地,藍月唐刀散發着淡淡的藍光,刀尖慢慢滴着鮮血,左手輕微的顫抖着,很輕很輕,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發覺不了,斧頭手中的斧子勢力大力沉,自己的手沒有斷,已經是萬幸了。只是,此時已經完全麻木了。
兩分鐘後。
斧頭依然傲然的站立着,嘴角抽搐着,繼而僵硬了,低頭看着自己的手小腹,鮮血不斷的涌出,斧子依然在手,空閒的左後卻沒有捂住流血的小腹,渾身冒出豆大的汗珠,回頭大喝一聲,道:“殺。”
斧頭幫的人反應不可謂不快,三百人加金龍幫和青龍幫的一百三十以上的人,總計四百多人瘋狂的涌向最前面的王蕭。
藍月紫晗和沈雍奇最瞭解斧頭現在的情況,打狗稱落水,一個人影,一道血影,飛快的撲向斧頭。
斧頭鋼牙緊咬,手中的斧子半在半空,猛然間的飛出“砰。”清脆的響聲,帶起片片的火花,沈雍奇的身體頓時停住,持刀的右手微微的顫抖着。這時,人們才發現這道血影就是沈雍奇。
沈雍奇不得不佩服斧頭的暴發力,自己的右手居然顫抖了。
藍月紫晗躬身而過,一抹血花在他的背向劃過,那是斧頭的,斧頭不甘的看着小腹下‘十’字型的傷口,臉睥肌肉崩緊了,卻無法拔出和開山刀劈在一起的斧子,慢慢的感覺自己渾身無力。
一切都發生在瞬間,龍堂的兄弟在這一瞬間飛快的衝向四百三十多敵人。
如果一個人或者一些人太過瘋狂,人們自然會認爲這是正常的現像,人羣中的人們再也沒有低聲的驚呼,反倒認爲這十三個人如果退卻就不正常了。
人羣中的老兵感覺自己的血液彷彿沸騰了,寧死不退,腦海裡一無所有,只有敵人,鮮血、刺刀、殺戮。。。。。。這就是戰場上的一切,這無疑是一聲戰爭,小型的戰鬥,卻異常的慘烈。
十三個人居然向他們於三十多倍的人發起反衝鋒,不是領導是個傻子,就是這些人有着強大的實力和強大的自信。
精神不破,你便無敵於天下,這些少年人似乎被洗腦了,憾不懼死。
老兵們撰緊拳頭,緊張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曾經的往昔浮現腦海裡,年輕時的自己不正是如此嗎,他們甚至將天行的兄弟當成了自己的戰友,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臨危沉着,帥才也,王蕭冷冷的掃視着眼前的敵人,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自己的左手麻木了,持刀的右手依然靈活,微微的躬着身,藍月唐刀在身前劃過一道半弧。
“砰砰砰。。。。。。”急促而又清脆的聲音響起,片片的火花說明的一切。
王蕭持刀的右手有些麻木了,這五六柄斧頭太過勢力大力沉。
只是一瞬間,龍堂的兄弟衝上來,十個人站在一排,死死的擋在王蕭的身前,手中的開山刀揮舞着,‘砰砰砰。。。。。。’的聲音不絕於耳,沒有一個人後退,即使受傷了,流血了,甚至手臂斷了。。。。。。沒有後退。
十個人擋住了四百三十多人,即使死了,這個戰績也夠自己自豪的,天行的兄弟卻沒有人死亡,一切皆因爲藍月紫晗的加入。
鬼魅般的身法,凌厲的刀法,出手無情,必有命隕,刀光漫漫,血霧迸發,鬼哭狼嚎,一切,都在刀下解決。
龍堂的十位兄弟見藍月紫晗一個人殺得痛快,十個人,爆喝一聲,“殺。。。。。。”滾滾的聲音雖然小,卻傳出很遠,帶着無盡的氣勢,十個人向四百五十人發出反衝鋒。
王蕭也只是稍微停頓,麻木的手恢復一絲的知覺,提刀向四百五十人衝殺而去,一切都是因爲一句:我不會讓兄弟獨自戰鬥。。。。。。
斧頭徑自的站在原地,甚至沒有回頭看一下站況,不是他不想,是沒有力氣子,明亮陰森的眼睛逐漸現出一片死灰色。直直的站着,喘息聲越來越慢,越來越輕,手中的斧子卻沒有掉在地上,死死的抓着,還是那麼有力。
沈雍奇鬆開手中的開山刀,斧頭值得他尊重,彎身撿起一把開山刀,豹子般衝向四百五十人。
十三個人,重新組成三角形,瘋狂的殺戮着,鮮血染紅了大地,二十六雙血紅的雙眸帶着無盡的殺意,冷冷的盯着敵人。
所過之處,敵人莫不倒地,甚至沒有喘息的機會。
斧頭幫衆,同樣勇猛無比,每個人都不畏死,繼赴後繼,不惜將自己當成炮灰,只爲後來的兄弟能夠更快的殺死眼前的敵人,只是,他們的犧牲是徒勞的。
低沉壓抑的警笛聲前所未有的響亮,穿越了大半個江浙市,五十輛警車,警笛全車,疾速而來,路車上輛莫不閃躲。
江浙警察廳長坐在最前面的上車,看着越來越近的人羣,緊張的臉色頓時變成豬肝色,陰沉無比,媽的,竟給老子找麻煩。
“吱吱。。。。。。吱。。。。。。”五十輛警察急急的停下來,一百五十餘名警察車還未停穩,開門急速的下車,大半的人打了個趔趄,才穩住身體。
圍觀的羣衆回頭看了一眼,倒抽一口冷氣,這些警察每個人都全幅武裝,甚至稱他們爲反恐精英也差不多。
政府辦事,人民有協助的義務,圍觀的羣衆飛快的讓出條大道來。
江浙的警察廳長看着觸目驚心的場面,臉上的肉快耷拉到地面了,大手一揮,喝道:“上前包圍,鳴槍示警,如敢反抗,格殺勿論。”
整齊的腳步聲,營造出宏大的氣勢,全幅武裝的警察分只用半分鐘就將四百多人圍在其中。
“噠噠噠。。。。。。”
槍聲讓已經殺紅眼的雙方停下來。只是,王蕭、藍月紫晗和沈雍奇卻依然揮動着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