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組的兄弟們快速的消失在紐約各個方向。
楊家強和傑森時間離開所在的房間,甚至沒有留一點菸灰,至於狙擊槍,還是物歸原主了。
“你的朋友可靠嗎?如果出了意外,後悔就來不及了。”楊家強目光炯炯的注視着傑森。
“我最好的朋友,兄弟,你可以懷疑我的人品,可是不能懷疑我的辦事能力,我什麼時候害過你,那個蛇頭也是我的朋友,而且天行給的價格又高,保證沒有問題。”
半個小時後,整個紐約鬨動了,警笛亂鳴,道路嚴管,旅客盤查,甚至開始逐一搜索旅店,鬧得人心慌慌。
紐約郊外,海岸邊,黑組的兄弟陸續的歸來,靜靜的站在一起。
“開始報數。”藍月紫晗小聲的說着,聲音卻傳進每個人的耳朵裡。
“一、二、三、四、。。。。。。九十九。。。。。。。”
“看看自己的身邊少誰了!”王蕭平靜的掃視着眼前的衆人,心裡有種不好的徵兆。
“長平不見了。”藍月紫晗語氣異常的低沉。
任長平向來老實,如果單單留下他和他身邊的一個黑組兄弟,必吃大虧,王蕭半眯着眼睛。
漆黑的海面上,一隻能乘五十人的小船向王蕭這裡駛來,手電筒很有規律的忽明忽暗,每閃三次,停頓一會。
“他們來了,兄弟們趕快上船了,只要過了今晚,就徹底安全了。”傑森興奮的說着,很讓人懷疑他是否是真正的第二槍手,如此性格,唉。。。。。。
黑組兄弟一動未動,個個目光炯炯的注視着王蕭,天行人從來沒有丟下兄弟不管道理,何況這個兄弟對天行來說至關重要。
王蕭掏出菸灰,點上深吸一口,長長吐了口氣,淡淡道:“兄弟們先上船,我在這裡先等一下。”
沒有任何的爭搶,黑組的兄弟一個接一個跳上小船,五十五人被接走了,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小船重新返回。
王蕭的身前散落着六個菸頭,眉頭微微緊鎖着,幽幽的嘆了口氣,認真道:“紫晗,你帶大家先上船,我帶幾個兄弟去接應長平。”
藍月紫晗站在王蕭身後,沒有動靜,王蕭轉頭之際,一記手刀砍在自己的後腦上,“你。。。。。。”旋即暈過去了,倒在藍月紫晗的懷裡。
藍月紫晗將王蕭交給張鋒,認真道:“照顧好蕭哥,長平我去找。”
張鋒重重的點頭,悶聲不響的向小船走去,大海或許就是由淚組成的,鹹鹹的,苦苦的,微微仰着頭,努力控制着自己,最終還是落下來。
弗朗西斯自知留下來也幫不了什麼忙,跟着張鋒一起跳上小船,沈雍奇略微猶豫,最終還是跳上小船。
藍月紫晗看着楊家強,直接道:“兄弟,你也一起回去吧,這裡留給我就好。”
楊家強搖了搖頭,淡淡道:“或許咱們的實力不相上下,不過,我敢肯定對於紐約,我比你熟悉。”
藍月紫晗沒再說什麼,兩個人的拳頭在半空對擊一下,藍月紫晗轉身跳上小船。
楊家強目送最後一批兄弟離開後,喃喃道:“兄弟們保重。”
傑森看着遠去的小船,逐漸消失在夜色中,小聲道:“捨生取義,我好像有點明白兄弟和朋友的區別了,或許真有一天,我會替你擋那一顆子彈。”
楊家強和傑森相視一笑,消失在夜色中,兩人剛走不久,任長平和一位黑組兄弟一路小跑來到這裡。
張鋒抱着王蕭乘着小船和黑堂的兄弟們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登上一艘貨輪,船艙內,黑組的兄弟們齊齊的鬆了口氣,神情放鬆下來。
藍月紫晗注視着蛇頭,凝重道:“多長時間能到?”
蛇頭一米八的樣子,骨瘦如柴,讓人連想到電線杆,淡淡道:“快則三天,慢則七天,看老天爺的臉色了。”慢慢的轉身走出船艙。
大約過了兩個小時,王蕭逐漸醒過來,使勁的搖了搖腦袋,從生硬的牀上坐起來,凝視着藍月紫晗,淡淡道:“你這件事情做得不對!”
“反過來說,天行的所有弟兄都認爲我做正確了,一個主帥不是衝鋒陷陣,運籌帷幄之中,絕勝於千里之外纔是你應該做的事情,大家說對嗎?”
黑組的兄弟無一不點頭,一時間氣氛有些沉悶。
王蕭淡然一笑,看着沈雍奇,淡淡道:“讓朋友與我們這樣回中原,實在對不住。”
.沈雍奇扶了扶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其實這是一幅沒有度數的平鏡,平靜道:“我應該感謝你們纔對,如果不是你們,我也回不了中原。”
王蕭沒有問沈雍奇爲什麼會是國的A級通緝犯,陳老要找的人,自然有着不凡的身份,或許,知道的少一點,就會少一點責任。
“我是什麼時候到的國,記不清了,好像是前些時候,我偷了他們一個U盤後,我就光榮的被列爲A級通緝犯了,如果不是我聰明,早被抓N回了。”沈雍奇自言自語的說着,“如果是在中原,想必現在必定是花前月下。。。。。。”
船艙裡很悶,悶的人們喘不過氣來,卻又不能走出去。
市,斧頭幫的總堂,同樣充斥着壓抑的氣息,金、木、水、火、土五個堂口的老大全部坐在一個兩百平米的會議室裡。
百里南坐在上位,掃視着自己的五個手下,在水柔的身上略微停留,最終幽幽的嘆了口氣,淡淡道:“清明會和天行集團聯合,雖不致於給我們帶來致命的打擊,卻讓我們如梗在喉,大家說個辦法。”
五個堂口的老大均不開口,略微低着頭,沉思着。
水柔嫣然一笑,別有一凡風情,看得金狼心中一蕩,趕緊低下頭,偷偷瞄了百里南一眼,心裡微微放鬆。
“我得到最新消息,王蕭帶着天行黑組的一百手下前往國,這幾天將要返回,如果我們抓緊時機,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或許會瓦解整個天行集團。”
“水堂主說得對,我們稱此機會絞滅江浙一帶天行的幫衆,再而進軍J省,天行必定瓦解,到時候清明會何足掛哉。”
百里南食指敲着桌面,發出“咚咚”的聲音,淡淡道:“火堂主這種奉承話少說,以後做事要多用腦子。”
火堂主尷尬的笑了笑,比苦還難看,媽的,老子跟你打天下這麼久,用在女人面前不給我留面子嗎!
“水堂主接着說。”百里南自然的看着水柔,沒有表露任何的情緒。
“天行沒有王蕭確實會弱上許多,不過餘飛還在,以他的沉穩不是我們短時間內能對付了的,所以,我們將矛頭指向王蕭,王蕭一死,天行必敗。”
金狼微微皺着眉頭,很快舒展開來,同爲J縣人,聽到自己人要殺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沒辦法,這個社會人吃人。
“這是你那個乾女兒想出的主義吧!”百里南若有所思的說着,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自己還是明白的。
水柔自然的點頭,女人是水做的,水柔就好像那水中的精靈一樣,眼波流轉,讓看她的男人得仰望。“我乾女兒已經得到王蕭偷渡回來確切的落腳點,只要他下來,我們雷霆一擊,相信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好,現在還有誰不同意,請舉手。”
老大都說好了,誰再反對,純粹是沒事找抽型的。
百里南環視五人,見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淡淡道:“事情就這麼定了,既然是水堂提出的意見,這件事情也由水堂來完成吧,市,還沒有誰是咱們的對手。”
金狼走出會議室,長長的出了口氣,自顧的走開了。
百里南和水柔是最後出來的,這個時候其他堂主早就回到自己的堂口了。
水柔告別百里南,開始吩咐自己的手下布屬,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想的,事先玉無霞給安排好了,整件事情天衣無縫。
玉無霞特意從江浙趕回市,親自指揮着水堂的手下佈置着一切。
市最近天氣不太好,接連的陰雨,讓路上行人很少,偶爾上下班的時候,也是來去匆匆,長時間這樣,很少有人觀注天的變化了。
玉無霞撐着透明的雨傘,漫步在街頭,N市的時候,老師曾經問過,‘下雨的時候,人們擡頭看天,會看到什麼呢!’只有自己和王蕭說出答案,此時此景,擡頭或許真的能看到天。
涼風襲襲,玉無霞消失在淅瀝的小雨中,今天的市,還是像往常一樣平靜,偶爾一道雷電閃過,給這座壓抑的城市填加一些爆燥。
江浙這幾天最近也是陰天不斷,或許受市陰雨天氣的影響吧!
餘飛站在窗前,看着外邊陰暗的天,喃喃道:“蕭哥該回來了吧!”
最近幾天,安然幾次親自來找王蕭,不是錢的問題,而是他感覺自己和老婆的生命似乎時時刻刻受到威脅,雖然楊筱雨已經與他們‘同居’了,心裡還是惴惴不安。
天行保全的大樓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前期的巨大投入,讓天行有種入不敷出的感覺,自己被壓得喘不氣來。
人的心情會隨着天氣的變化而變化,天行的未來會隨着王蕭的強大而更強,地球上消失一個人會正常的運轉,如果天行少了蕭哥,基本處於半癱瘓狀態。
“胖子,你傷好了沒有?”餘飛拔通肥海的電話,笑呵呵的問候着。
“操,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老子又不是受了致命傷,幾天就好得七七八八了,可是這些護士,硬生生不讓我出院,現在的醫院,真他媽的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