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試試啊。。。。。。”慕容若冰淡然一笑,臉上的黑紗輕輕的抖動着,只是卻沒有人能看到她臉上的那股邪氣,或許說是一個女人的玩皮之意。
王蕭和慕容若冰沒有說話,徑直的向樓上走去,當然,乘坐的是電梯,身後五十名兄弟,帶着淡淡的笑意,真心的祝福這兩位‘新人’。
王蕭和慕容若冰睡一張牀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即使睡了,也不代表做了,王蕭不是柳下慧,柳下慧也可能是個太監,男人或許從骨子裡都有色狼的潛質,不過,顯然,慕容若冰不是用來練習的對像。
夜晚總是讓人期待,同時又有些留戀,即使與一個仙子同牀共枕,自制力極強的王蕭也能淡然處之。
側躺着,整個身體略微蜷縮着,眼睛盯着窗外的夜空,如水的月光洗滌着整個城市,照得房間如同白晝一般。
“你還沒有睡嗎?”慕容若冰淡淡的說着,聲音甜甜的,沒有絲毫上位者的壓迫感,只有退去僞裝的時候,她才真的像一個女人,只是,這種機會實在太少了。
王蕭直直的看着窗外,如果星星真的代表着兄弟們的靈魂,那他們就在直直的看着自己,看着天行,無形之中,自己肩上的擔子又重了許多。
“我說過,這次救你是意外,你的任務是幫我收安。”慕容若冰像是在沒話找話,同樣的一句話,她之前說過。
牆上的水晶掛鐘是無聲的,邁着它那永不知疲倦的腳步,一圈圈的走着。
“這五十個人夠了吧。”王蕭沒有轉身,聲音有些低沉、壓抑,如水的月光讓臥室裡有些冷意。
慕容若冰沉默了,這五十個人,有眼光的人打眼一看,自然知道都是以一當百的人物,加上自己的人,給安一些警告足夠了。
長夜漫漫,同牀共枕的兩個人,無心睡眠,卻也沒有想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兒,各有所思,卻無所夢,睜着眼睛,直至午夜兩三點鐘才各自睡了過去。
平穩的呼吸,沒有多餘的動作,兩個人中間就像有一條三八界線一樣,雖然蓋得是同一牀被子,中間卻有一條明顯的溝壑。
午夜兩三點,是人們睡得最香的時候,甚至有許多人做着春夢。
此時的尹家,燈火通明,無論尹安還是他的老婆都呆呆的坐在沙發上,而他們的對面,正坐着他們的寶貝兒子尹風。
尹家很大,大概有兩三百米,這裡是一幢高檔的別墅區,尹安的家自然也是別墅,寬大客廳,有大半個藍球場大,給人一種寬闊的感覺。
上海這個地方,寸土寸金,能住這種地方,自然證明尹家的財力,有道是財不外露,一個公務員這樣大肆揮霍,住此豪宅,自然會引來政治對手的打壓,可是,尹家不怕,或者說從來不怕,他們的實力的勢力總能壓過對手,所以,尹安才能當上市的警察局長。
此時,尹家天棚頂上的燈閃着耀眼的白光,燈光下,三個人各自低着頭,氣勢極驟的壓抑。
“咳咳。。。。。。”尹安咳嗽幾聲,欲打破家裡的沉悶。
尹安的老婆長得還可以,一般人,只是富貴的生活讓她很有貴氣,哈欠連連,捂着嘴,停了一會,扯着尹安的右臂,道:“當官當到你這個份上,還有什麼用,兒子的一點請求都滿足不了。”
尹安不奈煩的甩開老婆的雙手,怒道:“慈母多敗兒,要不是你叔叔,我非。。。。。。”
“你非怎麼樣。。。。。。說啊,怎麼樣。。。。。。”尹安的老婆擋在尹風的面前,雙手張開,看着舉着右手的尹風,一幅母老虎的樣子。
“我非,我非。。。。。。”尹安連說了幾次‘我非’,恨恨道,“我非扇自己幾耳光不可。”
“哼。。。。。。沒有人可以動我的兒子,你是他老子也不行,說到,放不是不放?”尹安的老婆明顯不像是在請求,更像是在要求。
尹安不是妻管嚴,尹風這些年不學無術,自己雖然有失管教,他也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只盼着有一天他叔叔能把他接到他那裡去,那裡肯定是一個鍛鍊人的地方。
可是,市不想出現這麼一檔事情。
尹風倚着沙發,眼圈浮腫着,連趕了一天的路,算上今天,他已經兩天沒有睡覺了,少年人本來睡覺就多,這讓他有些受不住了,可是,自己信誓旦旦的發過誓,市裡的兄弟包在自己的身上,如果完不成,自己還有什麼面子在天行混,男人活着,不就是爲了一個面子嗎,面子都沒了,還不如死了呢。
“媽。。。。。。”
“兒子別急,你爸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就放個人嗎,沒事,明天就放。”尹安的老婆拍着尹安的肩頭,將他抱在懷裡。
“不行,婦道人家知道個什麼。”尹安狠狠的瞪了一眼尹風,對着老婆,道,“都多大了,還抱着他。”
尹安老婆的動作確實有些不雅,高聳的沒有絲毫下垂的際像。此刻,它們兩個正壓在尹風的臉上,而且有些變形。
“怎麼了,他是我兒子,本來就和我一體,滾一邊去,今天晚上你別了。”尹安老婆的聲音越來越大,像是激昂的音樂一般,即使門外都能聽到。
“好好好。。。。。。他是你兒子,我是後媽養的。”尹安說着,重新站起來,整個人有一股頹然的味道,放個把人是小事,關鍵這件事情不小,市委不發話,自己能放嗎?除非自己不想活了。
“媽。。。。。。”尹安使勁抱着母親的腰,整個人彷彿要貼進她的身體一樣,略微有些撒嬌的味道,給人一種很彆扭的感覺。
“給我站住。”尹安的老婆大喝一聲,沒有坐起來,只是輕輕的抱着兒子,怒目而視已經走到樓梯口的尹安。
尹安硬生生的站住,回頭看着老婆,一臉的苦相,道:“又怎麼了?”
“哼。。。。。。”尹安老婆冷哼一聲,抱着尹風,冷冷的注視着尹安。
尹安沒有辦法只得轉過身來,認真道:“這件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的,如果真的要放人,需要幾個人同意才行,明白嗎?”
尹安的老婆也沉默了,丈婦從來不向自己說謊,既然沒有辦法,就真的沒有辦法,低頭看着兒子,慢慢道:“兒子,你看你爸爸。。。。。。”
“切。。。。。。不幫算了,我找叔叔去。”尹風推開母親,氣乎乎的上了二樓,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其實他心裡也知道,父親有心無力,母親又身無官職。從小到大,自己要什麼就有什麼,可是,他還是不願意低下頭來。
“唉。。。。。。”尹安和老婆同時搖頭嘆息起來,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尹風說得只是氣話而已,這件事情,他也知道嚴重性,他叔叔有些鞭長莫及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勞煩叔叔,畢竟是兩個系統。
“咱們也睡吧。”尹安慢幽幽的說着,此時已經午夜兩點多了,透過落地窗,外面的星空依然璀璨。
尹安的老婆輕輕的靠在尹安的身上,點了點頭,就拉着尹安向二樓走去,這纔是真正的牀頭打架牀尾和,或者兩個人只是說了說氣話而已。
“砰砰砰。。。。。。”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尹安夫婦嚇了一跳,雙雙打個激靈,下意識的回頭看着潔白的門,門上有門鈴,如果這樣高檔的地方再沒有門鈴,世界上就沒有有門鈴的地方了。
來這裡的人也都是一些素質較高之人,誰會沒事還敲門,莫非鬧鬼,兩個人都是無神論者,自然不相信有鬼神之說。
尹安輕輕的拍了拍老婆,示意她上樓,他老波卻堅決的搖了搖頭,現在這個時候,找上門來的,必定是有非常緊要之事。她不願意上樓。
尹安無法,只能任由老婆站在樓梯口,自己前去開門。
拉開門,三個帶着黃沙氣息的年輕人站在自己的面前,並不認識。
其實他根本就不可能,認識,來人正是久久未歸的野狼三人,三個人甩掉斧頭幫木堂人的盯梢,在市轉了大半夜,纔來到尹安的家裡。
這也只是臨時起義,起先不知道蕭哥在這裡,而且兄弟們還蹲在看守所裡,運用身份之便,自然可以。。。。。。
野狼伸進衣服裡,拿出一個黑色的證件,遞到尹安的手上,然後靜靜的注視着他。
尹安看到黑色證件微微一愣,大多數的證件都是紅色的,很少有黑色的,在中原,黑色的證件只有一個部門在用。
“請進。”尹安給野狼三人讓開一個身位,看着三個人從自己的身邊經過,心裡已經認定,這些人不是假冒的。
四個人互相落坐,互相沉默着。
尹安不知道三個人來的目的,尤其是這個時候,沉默是金。
野狼三人則看向尹安的老婆,直到她消失在二樓樓梯口處,纔看向一臉平靜的尹安。
尹安的老婆則是看到進來的是三個少年人,而且還掏出了證件,才放心下來,尹安做到現在的位置,如果有官方人想對他不利,早就下手了,何況還用等到現在,排除了其他原因,隨即放心下來,自然也就上樓了。
“尹局長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吧。”野狼嘶啞的聲音,如果是在黑夜中,定然會讓人們把他當成孤魂野鬼。
尹安輕微的點點頭,莫說自己當了這麼些年兵,做這麼多年的警察,就是不當,看到自己兄弟的證件也應該知道他們的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