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的形勢有些複雜,這個時候的王蕭不想讓斧頭幫佔了便宜,所以,讓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回去鎮守天行保全大廈是一個十分明智的決定。
況且,自從天行兄弟們來了江浙之後,斧頭幫的人對天行的打擊至始至終沒有間斷過,特別是對安然的打擊,眼下,安然的老婆快要生了。
王蕭讓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回去,一方面爲了守住天行保全大廈,一方面就是爲了應付突發事件,正所謂的兩手抓,兩手都要硬。
很快,王蕭也消失在了緣牽一夢酒店的前面。
今天的夜空似乎十分的靜謐,萬點的繁星灑下萬道銀華,整個現代化的城市裹上了一層淡淡的銀輝,耀眼而又高貴。
錢飛坐在緣牽一夢二樓八號房間裡,坐在沙發上的他起身走到房旁,把門反鎖上了,既然回到沙發上。
他面前的鵝肝不是法國的,葡萄酒也不是法國的,淡淡的香氣飄散着,讓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拿着刀叉,慢慢的吃了起來。一時半會的喝口紅色液體。
大多數時候,人們吃的不是食物,而是環境,人要是高興了,即使吃糠咽菜也能有滋有味的,顯然,現在的錢飛就有這份意境。
心情好,味口就好,這裡也沒有什麼人也不用裝模作樣的,不一會兒,他就大塊吃肉,大口吃酒。
“嗡嗡。。。。。。”錢飛裝在褲袋裡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反應這是一部坐機,而且電話號碼還是陌生的,這讓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隨即就釋然了,他能猜出這是玉無霞給自己打的電話。
他按了綠色的接聽鍵,將手機放於耳邊,道:“喂。。。。。。”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打電話的人不是玉無霞,聲音不算是粗獷,也不算柔軟,介於爺們和娘們之間的那種聲音。
那人也沒有客氣,電話接通後就在濤濤不絕的說着。
伴隨着這道聲音,錢飛的臉色愈來愈難看了,對方告訴他詩云被掛了,顯然結果就只有一個了,他把自己給供出來,以換得暫時的安後。
“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錢飛的明知顧問的說道,並沒有感謝對方。
對方也沒有什麼反感的情緒,只是淡淡道:“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能不能活着出了江浙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說完,對方掛了電話,錢飛這裡響起‘嘟嘟’的聲音。
從接電話到掛了電話,錢飛嘴裡的鵝肝就一直在細細的嚼着,且越嚼越慢,雙眼也有些出神,最後猛得將叉子和刀子砸在了茶機上。
他拿起勝下的半杯葡萄酒,灌入肚中,長時間沒有說話。
看似愣神的錢飛其實大腦在飛快的運轉着,正如前面王蕭想的那樣,江浙這塊地界兒太亂,亂到即使斧頭幫如此大的勢力也無法控制的地步,所以,他想退了,青山不改,綠水常流,總有一天會有機會報這一劍之仇的。
想着想着,錢飛再次爲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慢慢的呷了一口,拿起電話,拔通剛纔的電話號碼,接通後,便道:“能合作嗎?”
“我們送你出去,甚至可以幫你敵擋天行集團的人。”
“我還不知道你是誰?”錢飛似乎有些反應遲頓似的,這個時候才問對方的身份。
對方哈哈的笑了幾句,道:“我是楊劍。”
聽了楊劍的話,錢飛的把手中的酒杯放下,嘴角揚起一抹怪異的微笑,他當然知道楊劍是江浙的八大天王中的老二,且以智力稱道。
如今有他的幫忙,即使碰到了天行集團的人,他也有信心逃出去,當然,他也不是傻子,求人不如求已,事關生死的大事,還是要坐兩手打算的。
很快的,錢飛拔通了江浙清明會的電話,簡單明瞭的說明了當前的情況,然後讓他們配合他離開了江浙。
時間就是生命用在這個時候,對於錢飛來說再適合不過了,他倒也沒有急匆匆的離開緣牽一夢,還在不慍不火的吃着鵝肝,喝着葡萄酒。
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天行集團,甚至是已經回到江浙的王蕭已經把這裡給包圍了,爲什麼沒有直接攻打上來,恐怕是有斧頭幫的牽制。
同時,他也知道,這種牽制的力量是有時間限制的,萬一王蕭做好了一切的準備,就像上次的軍隊一樣,照樣得吃癟。
錢飛在等清明會的手下和斧頭幫幫衆的幫助,只要他能活着回到雲南,天行集團的能力再大,這個時候也不敢去雲南挑釁。
所以,這個時候的他顯示出了大將風範。
譚小江無疑是這件事情最痛苦的一位了,從早上到現在,他只吃一了頓感午飯而已,而且只吃了一小碗的米飯。
這個時候的他正提高着一顆人頭來到緣牽一夢的樓前,擡頭望着二樓的八號房間,他慢慢的偏移着,走到二樓八號房間下中的時候,右臂掄圓了,帶着鮮血的人頭如同出樘的炮彈一般,直直的砸向了二樓八號房間。
這個時候的錢飛正喝着一杯葡萄酒,忽然聽到‘嘩啦’的碎玻璃聲,當下心裡漏跳一拍,如果對方往裡面扔手雷,即使兩個人他也活不成了。
驚慌之下,錢飛的定力總算沒有全部失去,任由人頭朝着他飛來,直直的落到了他的懷裡。
男子漢大丈夫,刀裡來血裡去的,自然不會對一個人頭感覺到恐懼,可是,當錢飛看清楚這個人頭是誰的後,滿臉疑惑的將人頭扔到了角落裡。
這個人頭是詩云的,逐漸平靜下來的譚小江知道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錢飛,而這個詩云卻是行動的人,所以,同樣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
於是乎,本不善於用刀的譚小江跟天行的兄弟們借了一把開山刀,凝視着詩云眼中最後的驚恐,刀光乍起之後,一抹血霧迸發出來,而頭盧滾落了五步。
王蕭在此過程中和譚小江的爺爺一直看着譚小江的每個人動作,此時此刻,只有王蕭跟在譚小江的身邊。
他知道,這個時候的譚小江已經跟過去有着本質的區別了。
譚小江的爺爺也希望看到的是這樣的結束,人要想飛黃騰達,第一要點就是要踩着敵人的屍體過去。
“你爲什麼不上去?”站在譚小江身邊的王蕭平靜的問着他。
譚小江略微思考了一會兒,道:“我加入了天行,就要從大局出發,不能讓兄弟們爲了我而受傷,況且,對於上面的情況,咱們也不是很瞭解。”
王蕭揚起一抹笑容,道:“歡迎你直正的加入天行集團。”
苦澀的笑容證明現在的譚小江心情不是很好,抱着美麗的幻想生活了近十幾年的愛情居然在都市的誘惑面前不堪一擊。失落和失意同時擊打着還不足以八風不動的心。
天行保全大廈由野狼坐陣,肥海則跟隨着王蕭來到了緣牽一夢酒店的外面,此時他也看着二樓的八號房間。
“蕭哥,我帶着幾個兄弟上去把錢飛幹了吧。”這是肥海經過深思熟慮後才說出口的。
這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在王蕭的心裡也是方法之一,但是,這不是一個完美的主意,暗處可不只天行集團一家。
無論是清明會、斧頭幫還是江浙一些小的幫派都派人在暗處守侯着,如果兄弟們動了,這些暗處的力量一準會見機行事,大撈一把。
“蕭哥。。。。。。你是擔心斧頭幫和清明會的人吧。”肥海不傻自然知道王蕭有所擔心,也就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對於肥海的問題,王蕭也沒有什麼猶豫的就點了點頭,道:“錢飛手裡有槍,如果你們用她的話,會吃大虧的。”
不可否認的事實,熱兵和冷冰相比,多數情況下冷兵會處在下風,眼下,穩坐二樓八號房間的錢飛肯定還有未掀開的底牌。
王蕭當然知道這就是一個鬥勇鬥智的過程,在江浙這塊地皮上,無論是清明會還是天行的兄弟們都佔不了絕對的優勢,某種程度上還可以說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
爲了殺掉錢飛,雖然他只有一個人在緣牽一夢酒店裡,但是,王蕭還是帶了近百名的兄弟在這裡埋伏。
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百名天行兄弟在這裡並沒有佔到上風,且不說斧頭幫躲在暗處的人,即使清明會的人就有一百多人,還不算這些本地的小幫派。
野百合曾經給過王蕭一個忠告,她告訴王蕭,江浙這些地方幫會能生存下來,不是斧頭幫枉開一面,而是那種挾着尾巴做人的方式,類似於動物中的狐狸,當你放鬆的時候,他很可能就會給你一口。
“如果可以,蕭哥您在下面替我們守住,我跟海哥一起上去,即使他有槍,我們也有九分的把握。”微微低着頭的譚小江突然擡起頭來,他知道自己的意見或許不是最好的,但是,如果有自己輔佐海哥,這件事情要容易的多。
同時,在王蕭的面前,譚小江永遠都保持着一分的敬仰,他更知道在天行集團中,沒有人敢命令蕭哥去做一件事情。
三思而後行,這個時候的江浙要求穩,所以,王蕭沉默了大概兩秒鐘,看着肥海和譚小江道:“你們兩個人帶十名龍堂的兄弟們上去。”
肥海是虎堂的老大,王蕭只所以安排龍堂的兄弟跟着肥海,自然有他另外的安排,作爲天行的脊樑骨,龍堂的兄弟們在精神上有着執着的倔強。精神自然也就體現到了動作上。
眼下是堵殺錢飛,顯然,對於天行的兄弟們來說,龍堂最爲合適不過了,如果說有比龍堂還適合的兄弟們,那就是黑組的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