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哥等等我,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少得了我呢。”小易急忙轉身,尾隨着沈雍奇,一路問長問短,盡些殺人誅魔的事情。
沈雍奇不會真的去殺人。不過,如果他真的要殺人,絕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特殊的身份,自然有特殊的辦法。
半天后,文志遠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嘴裡叼着一枝煙,灰色的菸灰已經有一個小拇指肚那麼長,嫋嫋青煙不斷的從眼前飄過。
“媽的。。。。。。”文志遠將嘴裡的嘴吐到辦公桌上,半空中,煙和菸灰分開,菸灰棹落到辦公桌上,散落一片。
“啪。。。。。。”文志遠在桌上電話的免提鍵上拍了一把,兩秒鐘後接通,“把那些外地佬全給老子抓了。”
接電話的文員是個女的,文志遠給她的印像從來就不是一個粗人,她自然也知道文志遠口中的外地佬就是這幾天一直在圍攻天行集團的人。
一分鐘後,十數量警車警笛長鳴飛快的開出警察局,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J省是天行集團的大本營,除去帶去江浙的一萬兄弟,這裡最少還有接近四萬的天行兄弟。
此時,天行集團門前聚集着三百斧頭幫衆,每個人都手持開山刀,正午的陽光照射到刀身上,反射着明亮的刀光。
三百人在這裡足有三天了,文志遠雖然知道此事,卻也沒有插手,斧頭幫是什麼人他是知道的,只是派人將這條街的兩頭戒嚴了。
黑社會火哪裡都有,只有不對普通百姓造成傷害,他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花開花落,雖然得罪了天行,卻也說得過去。
張鋒呆在天行集團的一樓大門口處,外面的三百人輪着休息,不死不休已經三天了,最可恨的是,這三百人居然還帶着一臺大工率的信號干擾器,所有有手機電話均拔打不出去。
葉開站在張鋒的身邊,藍色的西裝沾滿鮮血,那是在砍殺時候留下的,他知道,這個時候絕對是自己表現的時候。
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想要飛黃騰達,必定要取得天行高層的信任,自己膽小怕事,這在天行的高層中是有目共睹的,一掃陰霾改變他們的想法,只有稱現在這個機會。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葉開冷冷的掃視着臺階下,斧頭幫的人。
“電話打出去了沒有?”張鋒神情有些低落,如今整個天行集團裡只有區區百人而已,是人家的三分之一。
張鋒回頭看着身後的百人,每個人都有種掩飾不住的疲倦,三天,整整三天,沒有一個人睡覺超過三個小時。
每個人眼睛都帶着一個黑眼圈,眼珠佈滿血絲,乾澀無比,卻努力的睜大自己的眼睛,這百餘人全部是龍堂的兄弟們。
葉開曾經做過龍堂的老大,說話還有幾分份量,總歸比不上任長平,暗自下決心,今天一定要改變龍堂兄弟對自己的看法。
“打不出去。。。。。。”葉開看着略微有些焦燥的張鋒,鎮定的回答着,有大功率的干擾器,守着一顆通訊衛星也是一樣。
張鋒看着外面步步緊逼的敵人,他知道自己不能退,黃佳在這裡、王玲在這裡,還有天行集團的一些重要材料。
“殺出去。”張鋒鋼牙緊咬,整個人帶着一股子煞氣,怒目圓睜的看着越來越近的斧頭幫衆,手中的開山刀死死的握着。
“殺出去。”張鋒身後的百餘龍堂的兄弟大聲喝道,滾滾音波如同悶雷一樣傳出很遠,他們一向以自己身爲龍堂之人而自傲,龍堂是天行的脊樑骨,脊樑骨到哪裡都是直的,除非有一天,他們走不動了,爬不動了。
張鋒率先大步邁出,雙手緊握,手背上青筋爆跳,龍堂的兄弟們守住天行集團,這三天居功至偉,不能讓他們衝在最前面了。
葉開大步橫向擋住張鋒,張鋒速度很快,所以,葉開撞到張鋒的身上,兩個人共同打了個趔趄,互相看着對方。
“鋒哥,你不能出去,這件事情由我來辦。”葉開大聲的說着,張手擋住身後的百餘名龍堂的兄弟。
激昂的氣氛,團結的人心,一往無前的氣勢,龍堂的兄弟嘎然的停住腳步,不滿的看着葉開,葉開膽小,龍堂兄弟們自然心知。
“兄弟們,J省只有張哥一人主持大局,不能讓他出去,大嫂還需要鋒哥保護,還有。。。。。。”葉開也不知道怎麼稱呼黃佳,沒有說下去。
龍堂兄弟都是血性之人,聞之此話,有幾分道理,看向葉開的目光開始有些細微的變化,不過還是感覺葉開有些做作之情。
張鋒猶豫了,眼前雖然只有三百人,守住的卻是天行總部,總部告破,對天行來說是一個打擊,最起碼是士氣上的打擊。
“兄弟們,衝。”葉開手握開山刀,猛得衝下臺階。
身後的百餘龍堂的兄弟,繞過木然的張鋒,舉着開山刀,衝向三百斧頭幫的精英們,吶喊之聲,聲聲震天,道道衝耳。
斧頭幫的見龍堂的兄弟們在葉開的帶領下衝出來,每個人都十分的雀躍。
初來J省之時,玉無霞就承諾他們,殺一人給十萬,殺百人給百萬,至於J省的警察由她負責搞定。
事實證明,三天時間,警察居然沒有來打擾他們的‘工作’,玉無霞的話驗證了一半,至於殺一人給十萬,以斧頭幫的實力,必定不是一句假話。
曾經的優秀士兵,如今的民間混混,爲得是什麼?錢、權、女人。。。。。。
三天時間,天行集團的人一直龜縮在集團內部,雖有幾次短暫的交鋒卻也以平手而分,沒有給雙方帶來多大的傷害。
時間對於三百人來說是最爲保證的,長途之徵,最忌久站,J省是天行集團的大本營,如果其他兄弟殺人,他們是有死無生,所以,速戰速決纔是他們最希望看到的。
“殺。。。。。。”三百道聲音氣息悠揚,盤旋九天之上,即使另外一條街走動的人們也能聽到清清楚楚,人們打個激靈,腳步加快幾分。
只是一條街的距離,雙方其實相隔很近,同是手握開山刀,整個人帶着一往無前的氣勢,瘋狂衝向前面。
此時,無所謂炮灰問題,錢可以讓人拋棄生命,三百斧頭幫的人如同下山的猛虎一樣,紅眼看着肥嘟嘟的肉羊。
龍堂兄弟大大小小的戰鬥參加過許多次,連他們自己也記不清楚了,每個人都異常的疲憊,精神卻極爲亢奮,本來就佈滿血絲的眼睛,變得更加的殷紅。
葉開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面,雖然他身體一般,最近卻也學得幾手搏殺保命之術,這也是他敢衝在最前面的原因,三五招之內,即使高手也他能確保自己不死,這是老拳師對自己的保證,也是經過實戰驗證的。
一道盈盈的身影慢慢的走向樓來,站長在天行集團的一樓,看着地下朵朵‘梅花’,眉頭微皺着,看着木然而立的張鋒,上前輕輕的拍了拍他,道:“這太殘忍了。。。。。。”
楊雨微太過善良,這也是多數人認爲她不是大嫂最合適的人選的原因,張鋒回頭看着楊雨微,幽幽的嘆了口氣,認真道:“是他們想要咱們的命。”
楊雨微點點頭,盤起的長髮更顯知性美,臉色有些發白,一眨不眨的看着衝出去的龍堂的兄弟,蕭哥不在,她要替他守住這裡,龍堂的兄弟如果倒下了,自己也要站在這裡,我是他的女人。。。。。。
張鋒不知道楊雨微在想些什麼,卻明顯感覺到她心中的一種絕決之意,那是一種氣勢的蛻變,有情人終成眷屬,成雙成對後,最難保持的是每天的恩愛。
楊雨微的表現,讓張鋒知道,大嫂深愛着蕭哥,雖然兩個人聚少離多,這也驗證了那句話,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必定有一個成功的女人。
“砰。。。。。。刺啦。。。。。。”開山刀對開山刀,兩把開山刀在半空中激撞,碰出片片的血花,刀口內陷,蹦掉一塊刀刃,划向刀柄處。
葉開感覺自己雙手發麻,他學的是大開大合的招式,本身這套無名刀法屬於一往無前的搏殺之術,不到萬不得以,無人願用。
葉開想要一搏,風險代表着更大的機遇,所以,他學了,也用了,事實證明這刀法有獨到之處,一招之下,雖然自己雙手發麻,敵人卻退後一步,站立不穩,足見刀法的霸道之處。
葉開衝在最前面,龍堂兄弟見膽小的葉開都一往無前,無比勇往,自己乃真爺們,天行的脊樑骨,沒理由比一個膽小鬼衝得慢。
“殺。”不約而同,龍堂的兄弟們爆喝一聲,速度加快三分,衝向斧頭幫的人,斧頭幫的人衝得已經很快了,龍堂的兄弟衝得更快。
“砰砰砰。。。。。。噗。。。。。。。”
每一個人倒下了,是斧頭幫的一個幫衆,開山刀帶着無匹的力量和氣勢,直直的斜削去他的半個腦袋。
豔紅的鮮血、慘白的腦漿、以及森白的頭蓋骨。
“啊。。。。。。”一聲慘叫之後,便再無聲,只有錚錚的開山刀的交鳴聲。
兄弟們,我死了,請踩着我的屍體,完成我之所願。。。。。。龍堂的兄弟衝得很猛,當前的十數人衝進敵人的人羣裡。
刀光閃爍,血霧迸發,大街上充滿着血腥味。。。。。。。
“啊。。。。。。啊。。。。。。”悽慘的嚎叫,凌厲的刀鋒,道道的慘嚎,龍堂的兄弟倒了,倒下的瞬間,開山刀最後的揮舞,帶起一片血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