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女醫生進入產房,讓安然提着的心稍微放鬆了,還是警惕的盯着院長。
看着緊張的安然的,院長帶着苦笑,解釋道:“安局長放心,弟妹是剖腹產,無恙的。”
院長是權威,安然的心已經放下一半,看着重新回來的王蕭,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話。
宋連生接到安然的報案後,就想到了他與天行集團的這層關係,求爺爺告奶奶的希望王蕭不要出現在醫院裡。
從陳老那裡瞭解到,上面暫時不準備動王蕭,既然上面都不準備動,自己豈能越俎代庖,辦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
況且,天行集團的少年,相比斧頭幫和清明會兩個人老牌幫會,個個都是愣頭青,不要命的主,凡事和天行集團牽扯上了,定然要來個不死不休,且在外人看來,王蕭極其護短。
不知不覺,宋連生感覺背後冒出一陣冷汗,倒不是怕王蕭和安然,而是如今江浙的局勢讓自己產生一種畏懼的情緒。
安然迎上走過來的王蕭,有意無意道:“老弟來得正好,有人豈圖對你嫂子不規。”
宋連生眉頭頓時生出黑線,心說,安然啊安然,你這不是給我找不痛快嗎,王蕭這個人,是陳老要扶持的,你。。。。。。
心裡這麼想的,宋連生不能說出來,任由王蕭走到自己的面前。
王蕭拍了拍身邊的安然,語重心常,道:“老哥,咱們要充分相信國家,相信黨,相信組織,相信咱們可愛的人民警察同志們,他們戰鬥在第一線不容易,相信不是束手無策,一定會將這件事情一追到底的。”
“就是就是,咱們江浙的警察怎麼也算是的全國勞模了,會給我一個說法的。”安然自然知道王蕭的用意,附和的說着。
好大的一頂冒子啊,宋連生滋味並不好受,應付道:“這是當然,這件事情警方不僅要查,還要一查到底,無法無天了,竟然敢對一局之長下手。”
作爲江浙的警察廳長,宋連生既然表態了,有了這股風,王蕭不介意再放把火,拉着宋連生走到一邊,四下看了看,確定其他人聽不到兩個人的談話後,才附耳在宋連生右耳邊,道:“宋局長,我來之前,天行的一位兄弟已經將兩個人捉住了。”
宋連生打個激靈,詫異的盯着王蕭,知道還有下文,嘴上還是忍不住,道:“謝謝兄弟的幫助。”
揚了揚嘴角,收斂笑容,王蕭面色如常,顯然對這句有心無肺的‘兄弟’並不感冒,平靜道:“兩個人就在隔壁的房間裡。”
聽到這樣的好消息,宋連生喜上眉梢,剛要張嘴,卻被王蕭後住了。
宋連生心中不滿,雖然你是一方老大,但是,清明會和斧頭幫的頭頭們見了自己還要禮讓三分。
說實話,王蕭並沒有將宋連生放在眼裡,或者沒有將整個江浙放在眼裡,神色平靜,道:“宋局長最好注意事安局長的情緒。”
警鐘長鳴,宋連生注意到,自己確實忽略了安然的感受,感激的看了看王蕭,焦急的神色頓時的平靜下來。
走到安然的面前,宋連生帶着安然,朝着的藍月紫晗所在的房間裡走去。
雖然只有幾步遠,安然的表現出來的陰冷還是不敢讓其他人小覷。
掏出一根菸來,叼在嘴裡,王蕭看着的院長,笑了笑,沒有要收起煙的意思。
警察們站在走廊裡直直的盯着王蕭,每個人都知道,無論王蕭到哪裡,都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是一顆核彈。
衆目睽睽之下,王蕭坦然的站原外面。
去而復返的安然看着低着頭王蕭,走過來,壓低聲音,道:“兄弟,哥哥求你件事情。”
咧了咧嘴,王蕭雙手扶着安然的肩膀,“見外話,哥有事,但說無妨,就是把那兩個騷B給現場辦了,我眉頭不皺一下。”
“哪能,哪能,咱們都是守法的公民。”安然若有若無的掃了走訪裡的警察一眼,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了,我們是守法公民,你們最好在一邊看着。
聰明的院長知道這裡已經不適合自己出現了,大步流星的離去了。
每個觸及安然目光的警察都低下頭,偷看一眼平靜如常的王蕭,完全低下頭。
安然很滿意警察們的表現,“老弟,這兩個人不能讓他們輕易的進了局子,這樣便宜他們了。”
“老哥的意思?”王蕭也不明白安然心裡是怎麼樣想的。
安然鎮定自若,神態間的不滿已經收斂了,看着王蕭,道:“兄弟,借你的手,把兩個人鬧出點內傷來,不能讓他們死了,讓他們痛苦一輩子。”
安然說得咬牙切齒,警察們聽得毛骨悚然,這可是比殺人還狠的招兒。
沒有絲毫的猶豫,王蕭雙拳緊握,道:“好,敢動我的人,他媽的不想活了。”
與平時大相徑庭的王蕭是坐給警察們看的,不是我惹事,樹欲靜,而風不止,既然你們辦到不利,正當防衛總是可以的吧。
帶着冷笑,王蕭拔通了譚小江的手機,道:“地點:省立醫院,二十分鐘內趕到。”
聽了王蕭的話,所有警察的嘴角抽搐着,其他人自然知道王蕭叫人是從天行保全大廈來的,從那裡到這裡,二十分鐘,正常情況下可以,但是,車輛高峰期,這正常嗎?.
估計開飛機可以趕到。
天行保全大廈裡的譚小江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看着眼前的肥海,道:“海哥,蕭哥讓我二十分鐘內趕到省立醫院。”
“媽的,怎麼不早說,快走。”噴出一口咖啡,肥海拉着譚小江飛快的出了天行保全大廈,前後用去五分鐘。
奔馳600,肥海坐在駕駛位置上,深吸一口氣,油門踩到底,一陣黑煙之後,一道黑色閃電瘋狂的奔馳的江浙的道路上。
打架的時候橫的怕愣的,開車的時候愣得還怕不要命的。
眼下,正像警察想的那樣,雖不至於賭車,但是車輛行駛並不順暢。
肥海架着奔馳600橫衝直撞,明亮的車體多處擦傷,車後帶着大片的喝罵聲,瘋子,媽B的,二B操的,日你十八輩祖宗。
甚至還有交警尾隨,對於這些,肥海不管不顧,依舊我行我素。
對於王蕭的命令,肥海的理解和譚小江完全不一樣,說二十分鐘,就是多一秒都不行,一輛奔馳算什麼,一百輛奔馳也換不回蕭哥的命。
肥海很自然的以爲王蕭的生命受到危級了,所以纔會叫日漸冷血的譚小江。
身在天行保全大廈的沈雍奇接到一個電話,隨即又拔通交通局的電話,說明了情況。
不一會兒,在後面追肥海的交警,竟然給他保駕護行開了。
十九分二十九秒,氣喘吁吁的肥海帶着譚小江出現在王蕭的面前,看着站在這裡一動不動的警察們,憤怒的指着他們,怒道:“媽了個B的,你們敢打蕭哥的主意,活膩歪了是吧。”
譚小江一雙冰冷的眼睛盯着警察們,讓對面的警察們不寒而立,絲毫不懷疑這兩個人會向自己衝過來,不由的看向了一邊八風不動的王蕭。
“行了,這裡沒有什麼大事,叫小江來幫老哥一個忙而已。”不鹹不淡的聲音代表着王蕭的心情。
一聲冷笑,肥海示威的掃視着警察們,喃喃道:“我看這些下面不帶把的玩意兒,也不敢玩什麼花招。”
“蕭哥。。。。。。。我按時到了。”譚小江的聲音有些冷,站在王蕭的面前,微微低着頭。
“嗯,還提前了一分半鐘。”說着,王蕭示意安然領着兩個人進去。
畢竟,對方的身份特殊,想要給被俘的兩個人點顏色看看,還得經過宋連生的同意。
不言不語,王蕭跟着安然進了關押兩位殺手的房間,看着被藍月紫晗反手綁着的兩個人來,計上心頭。
這個時候的藍月紫晗退到王蕭的身邊,帶着淡淡的笑意,盯着坐在地上的兩個人。
“老哥,剛纔的事情,什麼程度,你定。”
聽着王蕭的話,宋連生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萬一安然要弄死這兩位,自己還真不好插手。
安然示意宋連生放心,自己不會讓他難做,道:“替你嫂子出口氣就行了。”
安然的這句話極有學問,下多重的手,就看王蕭了,既然是王蕭做事,你宋連生再能耐,也得一邊看着。
果不其然,臉色本就難看的宋連生,臉色愈加的難看了,偏偏這個時候又發作不得。
“你自己看着辦吧。”王蕭示意譚小江上前。
譚小江露出不解的神色,很快釋然了,想起思敏就是因爲這些冷血的東西而墮落的,最後自殺,不禁將原因轉嫁到這兩個人的身上。
譚小江在江浙鮮有人知道,但是,宋連生偏偏就是少數幾個瞭解譚小江的人,看着譚小江不經意間露出來的猙獰,心沉到了谷底。
譚小江的手絕對適合彈鋼琴,在兩個人的面前蹲下,瑩瑩如玉的手,拍向兩個的胸口。
兩道悶哼聲,兩個人嘴角溢血,痛苦的癱坐在地上。
譚小江看向靠在牆上的王蕭,尋問道:“蕭哥。。。。。。這樣行嗎?”
“湊合着可以吧。”王蕭淡淡的說着。
其實,譚小江這兩掌極爲狠毒,過個三五分鐘,這兩個人就會像沒事的人一樣,三五個月之內也不會有什麼痛苦。
但是,如果過了這三五個月,不及時醫治,嘿嘿。。。。。。不好意思,過個一年,準備見閻王吧。
這種結果,王蕭當然看得出,嘴上沒說而已,畢竟在警察面前殺人,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