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將野狼震耳欲聾聲音給人不只是聽覺上的震憾,瞬間化爲烏有的屍體,亂飛的碎石,無一不證明着這是一條不歸路。
可是,即便如此,清明會和斧頭幫衆依然沒有後退的意思。
第三個人死去,反到激發清明會和斧頭幫衆的傲氣,不就死一回嗎,老子以前又不是沒玩過。
看着冒然前行的斧頭幫衆,少*婦沉聲道:“停下。”
看着眼前的大好青年一個個的去死,少*婦於心不忍,同時,又不得不這麼辦。
斧頭幫衆退回來,注視着少*婦,道:“你有更好的辦法嗎?”
略微沉吟,少*婦毅然道:“後面的兄弟們護送你們過去,如何?”
“可以。”無論是清明會還是斧頭幫衆均是點頭,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反正都是一死,有兄弟們陪伴着,前往地獄的路上不孤單。
很快的,兩千斧頭幫衆和兩千清明會幫衆擁簇着九十七名人體炸彈緩慢的向前推進着。
少*婦看着浩浩蕩蕩的四千人,幽幽的嘆了口氣,緩慢道:“這樣有用嗎?”
一百九十米……一米五十米,一百米……八十……七十米……
隨着距離的接近,少*婦的神情愈加的古怪起來,憑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王蕭不會束手無策,然而越靠近天行集團就越危險。
看着愈來愈近的清明會和斧頭幫衆,王蕭淡然道:“這些人很傻很天真。”
慕容若冰附合的點點頭,“與你比起來,沒有幾個聰明人。”
“是嗎?”緊隨着王蕭的這句話,噠噠的機槍聲響起,是“巧的聲音。
成片的斧頭幫衆和清明會幫衆倒下,屍體遍地,血流如河,血腥瀰漫着,凝聚着始終不散,只因爲不斷有鮮血流出。
“殺……”高聲呼喊着,清明會和斧頭幫衆不約而同的向衝發起衝鋒,反正都是一死,後無退路的情況下不如衝鋒。
這個時候,中原兩大幫派的幫衆戰勝恐懼,不畏生死的衝上來。
就在這時,一百龍堂的兄弟們每個人手裡都握着一杆P5從天行保全大廈快速出來龍堂的兄弟們站在天行保全大廈最高的臺階上,子彈無情激射而出,瘋狂的洞穿清明會和斧頭幫衆的身邊。
終於,清明會和斧頭幫衆保護的一個人體炸彈爆炸了。
依然是震耳欲聾的聲音,只是,這一次的視覺效果格外豔麗。
人羣中,一時間成爲血色的世界,淒厲聲鬼嘯聲,慘絕人寰唉嚎聲,鮮血迸發,殘肢亂飛,竟然還有些青年整個身體消失殆盡。
恐慌再次瀰漫清明會和斧頭幫衆的心頭,這個時候他們無路可退,也無路可選,硬着頭皮,踩着數百人的身體往前走。
看着眼前的一地血色與白色交輝相映的碎屍,王蕭微微搖頭,沒有悲天憫人的做作之態,表情平淡道:“這就是與天行爲敵的下場。”
曾幾何時,王蕭跟天行的兄弟們曾經說過,只要天行不滅,必當逆天。
又是何時,天行兄弟們悲壯而又大無畏的道,兄弟,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請踩着我的屍體繼續前行,完成我之所願。
眼前,斧頭幫和清明會幫衆心中充滿恐懼,每個人頭皮發麻的上前衝,無奈更是有悔之舉。
“砰……。”爆炸聲再次響起。
血霧昇天,如下血雨,幾滴鮮血滴落到王蕭的脣上,伸出舌頭輕舔帶着淡淡的腥味與溫熱感。
看着王蕭愈發紅豔的嘴脣,慕容若冰婉而道:“你是魔鬼。”
“謝謝誇獎。”王蕭一眨不眨還在向前推進卻不能躍雷馳半步的清明會幫衆和斧頭幫衆。
看着眼前的一切,慕容若冰也開始佩服清明會和斧頭幫衆的這股傻勁,這種火力,莫說幾幹,就是數萬人也別想衝進天行保全大廈。
接二連三爆炸聲響起,天行兄弟們巋然不動,神情平靜的看着清明會和斧頭幫衆悽慘的死去。
“都退回來。”看着近千餘名斧頭幫和清明會的幫衆死去,少*婦感覺這樣死法太冤了。
作爲這裡的最高指揮者,少*婦的地位毋庸置疑。
倖存存的清明會會和斧頭幫衆順從的退回到少*婦身後。
一名斷手的清明會幫衆緊皺着眉頭,怒罵道:“今天就是死也要拖一個天行幫衆下水。”
“對,搡他大爺的,平時他們作威作福,現在當縮頭烏龜了。”
少*婦沒有理會這些人,他們只是尋求精神上的安慰而已,掃視着神情頹然的斧頭幫和清明會幫衆,少*婦道:“這樣進攻損失太大。”
“人有更好的辦法嗎?”一名綁着炸彈的介頭幫衆尋問道,細小的聲音很有穿透力進入少*婦的耳朵。
點點頭,少*婦一指近二百輛各式各樣的大卡車,道:“反正都是拼死搏,開車去衝怎麼樣?”
“呃……”這個想法太瘋狂,即使司機死去,也可以換成另外一個人來開,只要車還能動,就能撞向天行保全大廈。
“兄弟們……上車……”一名斧頭幫衆帶着一百餘人飛快的爬上車。
清明會的幫衆亦是如此,剩下的這些人作爲侯補,在少*婦的帶領下自動的給車讓出一條路。
轟鳴的引擎聲響起,帶着讓人心跳的頻率,第一輛解放牌卡車冒出黑煙後瘋狂的衝向王蕭怕在的位置。
這個時候,龍堂兄弟們沒有開槍,一百龍堂的兄弟們每個人都摸出一枚手雷。
一百格手雷如同雨點一樣砸向解放牌卡車。
“砰砰砰……噗……”陣陣的轟嗚聲響起,看着滔天的火焰,空氣都被燒熱了,解放牌卡車更是被直接炸飛。
此時,激射的碎石都能被人們忽略,漫天焰火,隨着第二次爆炸聲四散而飛,效果堪比十五的焰火。
“好看嗎?”足夠讓百分八十人感覺驚心動魄的場面,王蕭巋然不動的注視着豔麗的火焰,平靜道:“好看嗎?”
“飛蛾撲火的一瞬間總是悲壯的。”慕容若冰喃喃的說道。
“可是他們卻自信滿滿,螳臂當車之後,恐怕並沒有後悔的資格。”王蕭不僅不慢的看着第二輛車重蹈第一輛車的復折。
手雷,天行的兄弟們並不缺,坐在王蕭旁邊的就是一位國際級的大軍火商。
最關鍵的是,這個在危境之下依然以王蕭女人自居的妖豔女人無條件的提供軍火。
這是一場單方面屠殺,最起碼在慕容若冰眼睛裡是這樣的。
清明會和斧頭幫聯合之勢雖然勇猛,卻是有勇無謀的匹夫。
或許,王蕭和慕容若冰都沒有猜透錢飛的心思,這個心理扭曲到極致的傢伙開始想的時候並沒有要致王蕭於死地,他要王蕭爆露於光天化日之下,他要王蕭得罪上面的人,他要王蕭擾亂社會治安,他要借刀殺人。
對,借刀殺人纔是最後隱藏最爲狠辣的一招,按照中原的國情,斷然不會讓一個社會團體興風作浪的破壞社會秩序。
而眼前的四千人,就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的賈輝和錢飛的聯手之作。
此時,玉無霞的處住,水柔坐在沙發上,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由於是在家裡,水堂只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閒裝。
肥海和玉無霞坐在寬大的沙發上。
“媽,賈輝也有犯糊塗的時候?”玉無霞不相信賈輝的智商會如此低下,同樣的錯誤犯第二次。
“他不是糊塗,是相當的聰明。”水柔若有若無的瞄了肥海一眼。
“別看我,如果老子在,我拿三八大概把這羣狗日的全給屠了。”恨恨的咬了口蘋果,肥海接着道,“想動天行集團,也不想想自己幾斤幾兩。”
婉而一笑,水柔緩緩道:“到現在爲止,清明會和賈輝還是沒有透徹的瞭解天行集團的實力,做出這樣的舉動並不爲過,如果我猜得不錯,賈輝還有後招……”
“後招?”以玉無霞的智商一時間也難以想明白水柔的話。
冷哼一聲,肥海不僅不慢解釋道:“錢飛和賈輝如此做,無異是想引起天行集團在社會上的關注度,到時候,蕭哥做事必然會束手束腳,處在下風,先不說能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單單賈輝這種癡人說夢我就挺佩服他的,以這種方消耗天行兄弟們的警惕性,這個傢伙想再次偷襲,全天下的大白菜不能讓他一頭豬給拱了,不是嗎?”
說完,肥海笑呵呵的撇了玉無霞一眼,這意味深長的一眼正好讓玉無霞的餘光捕捉道,心中不禁升起複雜的情緒。
“肥海說的只是一種情況。”水柔點點頭,算是承認肥海的見地。
白了身邊的肥海一眼,玉無霞道:“媽,你怎麼也學着其他人繞起彎子來。”
“我不是繞彎子,也是剛想出來。賈輝的這種做法不是在做給咱們看,而是做給上面人看的,想想江浙市長,再想想江浙省長。
………
一說到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傢伙,玉無霞若有所思的支着下巴,緩緩道:“賈輝用兩千人性命擺一個姿態?”
聽起來,無疑是瘋狂的,但是,這個姿態偏偏就是現在的斧頭幫急需的。
眼下,上面暫時處在動盪後的相對和平時期,他們之間的無聲戰鬥自然就體現在仕途之外,而斧頭幫和天行集團無疑就是這場無聲卻又血腥十足的較量的延伸。
“他媽的。”突然,肥海激動的站起來,大義凌然道,“無知就是無畏啊,如果說野狼沒有回來,他們還有一絲的機會,如今蕭哥手下多了野狼這員戰將,嘿嘿……以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