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紀檢局長的老龔對江浙如今的形勢不能說了如指掌,最起碼,上面要動哪裡些官員,他是知道的,覆蓋面之廣,力度之大,決心之強,都是前所未有的。
當然,他對於上面來來,只是劊子手手裡那把殺千人,斬萬人的血淋淋的長刀罷了,更知道,江浙的官員只是上面鬥爭的犧牲品罷了。
他得到的消息是從市的斧頭幫裡傳回來的,這位在某些時候是上面一位大佬外部代言人的老大,其能量大到讓人忌憚的程度了。
所以,龔局長要得到王蕭的保證,保證他和他家人的生命安全。
同是體質內的人,安然知道老龔得到的消息一般假不了,他的分析也是入木三分。
江浙目前的局勢確實複雜且微妙,某種程度還保持着微妙的平衡。
誰也不敢冒然打破這種巧妙的平衡,所以,就給了天行集團和斧頭幫發揮的機會,當然,這個時候,誰也不會把心圖不軌的錢飛忽略掉,這個傢伙可是一條毒蛇,稍不留神,他就會咬你一口。
“別的要求一起提出來吧。”王蕭注視着龔局長,看着他不時的把目光投注到少*婦的身上,顯然,少*婦在龔局長心中的地位十分重要。
聽着王蕭的話,龔局長一愣,旋即苦笑開來,道:“你太小看我了,只要能保證我們一家人的生命安全,別的要求,就是客套了。”
誰也沒有想到,龔局長的要求竟然這麼簡單。
“帶上你的家人,現在就去J省N市吧。”說着,王蕭連站起來,朝着門外走去。
老龔放手,甚至不辭而別,對於市政府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打動,臨時再派人物,必然是有心無力,身在危局中的安然能平靜一段時間了。
王蕭也不怕龔局長反悔,現在的天行集團得到了洪老的殺令,可以隨時將之殺死。
“別太大意了,據我說知,安局長家裡那位似乎受到潛在的威脅了。”龔局長說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這也算爲他保命,增加了一點砝碼。
乍聽此話,安然冒失的站起來,俯視着的龔局長,道:“現在。”
“是。”
王蕭稍微一頓,大步流星出了龔局長所在的大樓。
三個人幾乎一同上了停在樓下的馬自達6,安然顫聲道:“到我家。”
司機知道安然在天行集團中的地位,沒有任何的猶豫,馬自達6少有一個漂亮的甩尾,掉頭朝着安然所在的小區飛奔而去。
房間裡的龔局長唉嘆着,少*婦急急的找出存摺和現金。。。。。。
馬自達6飛奔馳在江泊的馬路上,灰色的車身如同一陣流光,車速太快,不時惹來一句咒罵。
坐在車上的王蕭知道安然焦急的心情,看着幅駕駛位置上的野狼,道:“就回來你一個嗎?”
“我是坐軍用飛機回來的,其他兄弟坐包機回來,現在應該到了吧。”野狼口氣緩和,熟悉他的王蕭能聽出,野狼確定戰隊的兄弟們已經到江浙了。
沒有任何的猶豫,王蕭果斷道:“讓兄弟直接去老哥家。”
野狼幹練的掏出一部看上去有些怪異的手機,只按了一個鍵,接通後,道:“全部到安然老哥家樓下集合。”
一句話,沒有過多的解放,野狼收起怪異的手機。
安然感激看着王蕭,激動之餘,沒有說什麼,兄弟無聲。。。。。。
十幾二十輛剛剛到達天行保全大廈前的出租車,剛要開車離開,又停下了,司機心臟頓時漏跳一拍,他們莫不是要打劫吧。
接到野狼命令的野狼戰隊成員,無一不露出了一絲的陰冷,灼灼的目光讓人不敢對視。
野狼戰隊的兄弟們拉開車門,重新上車後,幾乎同時說道:“去小區。”
司機長長的吐了口氣,一路上戰戰兢兢的朝着安然所在的小區飛速的行駛而去。
安然家中,防盜門緊閉着,楊筱雨如臨大敵的坐在客廳裡,她面前的玻璃茶機上,擺着各式各樣的小刀。
一起居住這麼長時間,安然的老婆還是第一次看到楊筱雨如此表情,抱着孩子的她,關心道:“這次很危險嗎?”
看着安然老婆懷裡的安天行,小孩子嘿嘿的傻笑着,楊筱雨凝重的表情一鬆,道:“我能應付,就是有點棘手罷了。”
安然的老婆何許人也,知道這只是楊筱雨故作輕鬆罷了。
安然的老婆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裡給楊筱雨施加壓力,抱着安天行向臥室裡走去。
楊筱雨繼續擦着已經雪亮的飛刀。
安然的家裡除了安天行不時傳出來陣陣的笑聲,到處都透着一股子煞氣。
半個小時後,王蕭所坐的馬自達6來到安然家的樓下。
三個人自然的下車,沒有說話,安然第一時間朝着樓上跑去。
王蕭和野狼對視一眼,兩個人四下觀望着,都是身經百戰的人,兩個人第一時間發現了,安然家附近的潛在危機。
“砰砰砰。。。。。。”安然是在砸門,“老婆,你沒事吧,筱雨,開門啊。”
這個時候他,甚至忘記了自己還帶着家裡的鑰匙。
客廳裡,楊筱雨手裡的小刀顫動一下,聽到是安然的聲音後,才慢慢的放下了,走到門,小心謹慎的開門了。
看到神情漠然的楊筱雨後,安然長長的吐了口氣,道:“還好,還好。。。。。。”
安然進來後,楊筱雨第一時間要關上門,卻被安然阻止了,“老弟來了。”
楊筱雨當然知道安然說的是王蕭,凝重的神情中終於浮現笑容,道:“他怎麼不上來?”
這個時候,安然已經走到臥室門口了,道:“他在樓下。”
沒有關門,楊筱雨重新坐到沙發上,收起茶機上一柄柄的啄木鳥小刀。
樓下王蕭和野狼大約等了五分鐘的時間,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就趕到了。
戰隊的兄弟們付了司機的車錢,齊齊的下車了,都是便裝,精神奕奕來到王蕭的前面,齊聲道:“蕭哥好。”
王蕭感覺到這五十位兄弟較之上次身上的殺伐之氣更加濃郁了,眼眸深處更透着一種不太相信人目光。
但是,王蕭可以肯定,這種目光如果落到這五十位兄弟身上,會驟然變得清澈。
“人呢?”王蕭語氣也冷了三分。
野狼嘴角抽搐着,自然知道王蕭問得是上次回來的時候,野狼戰隊還有一百人,如今,再次到了五十,“蕭哥,兄弟去了。”
說這話的時候,野狼的心在滴血,是用針扎破了,在滴血。
王蕭平靜的環視着眼前的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平靜的表情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處在王蕭身邊的野狼知道,這時的蕭哥憤怒異常。
五六百的兄弟,現在只剩下五十人,如果不是伊拉克救回五十兄弟,野狼戰隊的真正原班人馬恐怕連二十人都不到了。
野狼更加的知道,狼堂原來的兄弟,王蕭是認識的,所以,纔會問出剛纔的話。
“都是好苗子啊。”說這話的時候,王蕭的心也在滴血,爲兄弟逝去的兄弟在滴血。
野狼冰冷的目光逐漸的軟化,野狼戰隊的兄弟們的神情也逐漸的緩和下來。
遠處,一隊超過百人人馬朝着王蕭這裡走來。
領頭的是一位胖子,和善的面孔露出不解,情報上說這裡只有一個女人罷了,怎麼突然多這麼些人。
由於王蕭被野狼戰隊的兄弟們擋着,胖子沒有看到,從背後看着他們普通的衣服,胖子甚至把野狼戰隊的兄弟們當成修房的工人了。
一個瘦子也在皺着眉頭,邊走邊說,“胖哥,不對啊,咱們接到的情報不是這樣。”
“別說話,咱們在刀口上求財,眼下正是上位的好機會。”胖子一臉的嚴肅。
瘦子依然皺着眉頭,腳下速度不減的朝着前面走着。
胖子是收到水柔的命令纔來請安然去江浙斧頭幫總部談談的。
所以,他帶的百餘兄弟只是每人帶了把匕首。
經過王蕭和野狼戰隊兄弟身邊的時候,胖子只感覺王蕭眼熟,由於只是側面,胖子也相信斧頭幫的情報,沒有往深裡想,帶着手下的兄弟賭住了出口。
這些人剛剛出現的時候,野狼戰隊的兄弟們憑藉直覺就知道了。
直到他們從身邊經過,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小拇指都沒有動一下。
“把他們圍了。”待到胖子帶的百餘人站定了,王蕭毫不猶豫的命令到。
軍令如山,野狼戰隊的兄弟們如同浮光掠影般包圍了胖子及他一百多手下的兄弟。
看似有些可笑,五十人包圍百人,王蕭和野狼還沒有參與其中。
每位野狼戰隊的兄弟間隔三米,五十名兄弟正好將一百多人包圍。
胖子第一時間感覺到不妙,當他看到外圍的王蕭時,心更是沉到谷底,咒罵水柔的同時,恨不得將她**了。
“殺。”對方既然是王蕭,再看王蕭手下的這些人,胖子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沒有任何猶豫的下達殺令。
胖子的手下平時都是些桀驁不馴之輩,無知無畏的他們拔出匕首,衝向野狼戰隊的兄弟們。
“留下他們的命。”站在外圍的王蕭淡然的說着。
他相信,經歷過生死無數的野狼戰隊有這個實力,要不然,他們也不可能站在這裡。
胖子很聰明,兩頭行事,帶着二十多人鑽身進了樓內,飛快的向安然家裡摸去。
此時,安然拉着老婆來到客廳裡,泡好了茶,等着王蕭上來。
楊筱雨也坐在沙發上,正逗着安天行玩,小子露出純潔無黠笑容,笑呵呵的盯着楊筱雨胸口的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