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至純匆匆去了。皇帝感覺大理有希望繼續延續下去了,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笑容。卻看見女兒緊皺着眉頭,殊無一點欣喜的模樣,不由得感到不解,問道:“瓊花,你難道認爲你皇叔的計策不好嗎?”
瓊花嘆了口氣,道:“父皇,俗話說得好,請神容易送神難。把天竺人請來,誰能保證,打敗了燕雲之後,天竺人會乖乖地離開?”皇帝一愣,不由得擔心起來。
瓊花道:“天竺人若賴着不走,我們該如何應對呢?這豈不是前門拒狼,後門進虎呢?”
皇帝緊皺着眉頭思忖呢好一會兒,嘆了口氣,道:“現在也只能賭這一把呢!”頓了頓,“我想天竺既然是佛陀上國,想必不會做出那種背信棄義的事吧!”瓊花苦笑了一下,還想再勸說,卻覺得自己這麼不停地勸說究竟是爲了什麼呢?勸父皇和大理向燕雲投降?這樣做,還不如讓天竺人來和燕雲人大戰一場呢!虎狼相爭,或許大理便有了生存下去的機會了。一念至此,便不再說什麼了,拜道:“父皇,兒臣去後宮看望母親了。”皇帝微笑着點了點頭,道:“你母親一直很掛念你,知道你回來了,一定非常高興!”瓊花的眼眸中流露出思念之色,朝父皇盈盈一拜,便下去了。
汴梁城府衙的大門外人山人海,成百上千的商賈聚集在大門外看着府衙剛剛發佈的公告。一個高個子商人大聲念道:“奉燕王和內閣大臣令,從今年開始,官府即軍方各項需求,均開放向社會招標採購。凡自認爲有能力者都可參見招標活動。招標時間定在春節前一個月。屆時,有意願各方可以前往衙門領取招標目錄書即詢問各項事宜,竟標方可根據自身情況選擇競標項目。有關方面會根據各方競標情況,擇優選擇供應商賈。”
衆人議論起來。一個瘦子急忙問立在公告欄旁邊的一個府衙官吏:“大人,小人沒有理解錯的話,是不是現在官府和軍方的各種需求都要公開向民間採購了?”衆人都頭來關注的目光。
官吏笑道:“這位老闆說的不錯,就是如此。不過並不完全正確,軍方的軍械鎧甲並不會開放向民間採購,開放的是各地官府的各種需求以及軍方除開軍械鎧甲之外的各種尋求。”
瘦子還想要問,可是另一個胖胖的商賈卻搶先一步問道:“大人,這招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究竟該做什麼呢?”
官吏笑道:“招標就是官府向社會放出需求,有意願的商賈都可以來參加競標。比方說疏通汴河河道,以往都是官府徵召民工來做,如今則拿出來,請社會上的商賈來負責。具體的做法就是,有意的商賈都向官府遞交競標書,由相關方面根據競標書的優劣情況看,擇優選擇一方來承擔這項工程。說白了就是官府拿出前來,向各位商賈買貨,或者請各位來承擔某項工程。不過由誰來做,並非由官府指定,而由大家來競爭。這競爭體現在個個方面,比如本身的能力,貨物的質量,另外還有價格,以及供貨的穩定程度和貨物的供應量等等,屆時,各個方面的具體要求會有詳細說明,大家不必擔心。我在這裡還需要說明一點,官府選擇供貨商,並非只看中實力,其它各方面都會綜合考慮,所以實力相對較弱,但卻能提供更好服務的商賈說不定更有機會勝出。”
衆人議論紛紛,都顯得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有的商賈雖然覺得自身實力不夠,不過卻覺得這種事情不妨試一試,若是萬幸被選上了,可就發大財了,若是沒能選上,那也無所謂,自己也沒有損失掉什麼。
幾個交好的商賈一邊閒聊一邊走進了樊樓,在一張空桌邊坐了下來。要了一些酒菜,幾個人一邊吃喝,一邊說着官府採購的事情,個個興奮不已的模樣。
鄰桌,坐着一個英武的年輕男子,身着一身便服,正是楊鵬。旁邊相陪的,身着一身粉紅束腰長裙,婀娜多姿,青絲垂肩,容貌極美,彷彿會說話的美眸中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幾分嫵媚的氣質,此女就算不是終結了大商八百年江山的妲己,也是傳說中沉魚落雁的西施,正是楊鵬的妃子趙金喜。
趙金喜聽見鄰桌的議論,微微一笑,對楊鵬道:“夫君,大家對於官府採購都勁頭很高的樣子呢!”
楊鵬笑了笑。
趙金喜道:“妾身猜測,夫君這麼做的目的,想必就是爲了進一步活躍市場吧?”
楊鵬流露出訝異之色,看了一眼趙金喜,笑道:“行啊,你居然看出來了。”趙金喜喜道:“妾身只是胡亂猜測的,沒想到竟然被妾身猜中了!”楊鵬看着面前這個巧笑倩兮豔蓋羣芳的妻子,只感覺自己過去只怕都小看了她了,她也是一位蘭心蕙質頗有見識的女子呢。一念至此,便有心考她,道:“趙金喜,依你看,政府採購對我們官方來說,有好處嗎?”
趙金喜想了想,道:“這肯定也是有好處的。像以往,官方只從國營產業採購物資,如此一來,難免讓國營產業生出懶惰粗心的習氣來!如今採取這種競爭的辦法,國營產業勢必生出危機感,爲了在與人競爭中獲勝,便不得不全力以赴小心翼翼,如此一來,國營產業的效率定會提高,而成本定會降低,最後官方將得到更好且更便宜的東西。”看向楊鵬,笑道:“如此一來,便可以省下許多資金用於更加緊要的地方了!”楊鵬微微一笑。
趙金喜皺起眉頭,繼續道:“不過這件事情如果運作不好的話,恐怕也會出現大家都不願意見到的情況。如果某些要害官員與某些商賈勾結的話,只怕官方最終會花更多的錢財卻買到了不好的東西。”
“姑娘這個話說得再對也沒有了!”鄰桌的那個胖胖的商人突然插進來道。
楊鵬和趙金喜相視一笑。這時,那一桌的幾個商人才看清楚了趙金喜的容貌,都愣住了,心裡直喊道:‘乖乖!好美啊!她,她是仙子嗎?人間怎麼可能有這麼美麗的女子!?’幾個人回過神來,均在心中道:‘如此美麗的女子,只怕與傳說中的燕王王妃相比也毫不遜色了!’一起偷偷地看了趙金喜一眼,那個胖商人笑道:“姑娘真是見識非凡啊!不過我卻認爲這件事不必擔心!”
趙金喜好奇地聞道:“倒要請教,此事爲何不必擔心?”
那個胖商人正準備說話,旁邊那個高瘦的商人搶着道:“燕王何等英明,這種事情一定早就想到了!肯定會預作安排,以防止這種事情發生!”衆商人紛紛點頭。趙金喜用仰慕的眼光看了一眼楊鵬。楊鵬微微一笑,問那些商人:“你們都打算參加競標嗎?”幾個商人點了點頭,那個胖商人道:“這麼好的機會,不參加就可惜了!”那個高瘦商人道:“雖然以咱們的實力來說,勝算不大,可是這種事情也不好說誰就一定能贏,這陰溝裡翻船的事情比比皆是!”其他商人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那高瘦商人繼續道:“敗了沒什麼損失,可若是僥倖贏了一注兩注,哈哈,那可就發達了!說不定咱就此而崛起了!”旁邊一個商人調笑道:“就你,就算贏了一注兩注,也不過多賺幾個子,想要就此成爲那些大商賈,做夢吧你!”高瘦商人瞪眼道:“還沒發生的事情誰說的定!那些個叱吒風雲的大商賈,哪個不是由小的做起的!老子又不比他們差,如今燕王治下又如此看重商賈,老子就不相信做不起來!”
其他商人聽了這話,都不做聲了,眼中都放射出異樣的光彩來,看來那個高瘦商人的一番話激起了衆人的雄心壯志。
“燕,大哥!”一個驚喜的聲音突然傳來了。
楊鵬和趙金喜不由得循聲望去,只見一身便服的楊琪正興沖沖地奔來,威武英俊的楊貴則跟在她的身後。楊鵬不由得一喜。
楊琪奔到桌邊,抱拳道:“大哥!”隨即又朝趙金喜躬身一拜:“嫂子好!嫂子越發的美麗動人了!”趙金喜嫣然一笑,道:“妹子也越發的水靈了!”楊琪開心地笑了笑。這時,楊貴走了上來,恭恭敬敬朝楊鵬和趙金喜一拜,小聲道:“見過燕王,見過娘娘!”
楊鵬擺手道:“不用這麼拘謹,來來來,坐下來,咱們邊吃邊聊!”隨即叫來侍女,讓她添一些酒菜上來。楊貴挨着楊鵬坐了下來,楊琪則挨着趙金喜坐了下來。片刻之後,幾樣酒菜就端了上來,一樣樣碼好,侍女微笑道:“慢用。”便退了下去。
楊琪看了一眼離去侍女那動人的身姿,感嘆道:“這樊樓可真是與衆不同呢!天下的酒樓都是小二,這裡卻是侍女。”
楊鵬笑道:“天下第一酒樓,自然不同凡響!不過樊樓的這種做法,許多酒樓也都效仿起來了。別的地方不說,如今則汴梁城內的酒樓,商店規模的,基本上都是用侍女來跑堂了!”楊琪流露出驚訝之色,問道:“是這樣嗎?”楊鵬笑着點了點頭,隨即自嘲地笑道:“不過這種事情如今在那些儒家衛道士的口中,就又成了我的一項罪狀了!說我離經叛道倒行逆施,以至弄得社會禮崩樂壞,一個個年輕女子出來拋頭露面,風氣大壞!”
楊琪大怒,罵道:“簡直胡說八道!”她這句話憤然而發,沒有壓住聲音,在這喧囂的樊樓大堂內依舊顯得十分洪亮,周圍的酒客們紛紛側目,見是一個充滿活力相貌可人的小姑娘,都不由得笑了笑,繼續吃喝自己的去了。
楊貴皺眉道:“這些儒生真是吃飽了沒事幹!”
楊琪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道:“在大哥之前,天下到處都是勾欄院,那麼多的賣笑女子,怎麼不見那些傢伙說上半句!哼哼,那些人還以流連青樓紅館爲樂,如今卻個個正經起來了,真叫人厭惡!”看向楊鵬,道:“大哥,要我說的話,應當所有儒生都抓起來,這些個東西,根本就是浪費糧食!”楊琪這句話依舊說得十分響亮,這一下,整個大堂內都安靜了下來,人人都用驚訝的目光看向楊琪。楊琪見狀,衝衆酒客瞪眼喝道:“看什麼看!”衆酒客受她氣勢所攝,不由得心頭一凜,連忙移開了目光,大堂裡重新喧囂起來。
一個酒客小聲對同桌的同伴道:“那女孩子美則美矣,就是太兇了!”旁邊一個酒客朝遠處的楊琪瞄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我看她一定不是一般人,十有八九是燕雲的將領!”衆人深以爲然,隨即一人調笑道:“說儒生是浪費糧食的東西,這話可真有意思!”旁邊一人笑道:“這話也沒錯!儒生能有什麼用?既不能種田,也不能做工,上不了戰場,做不了生意,做官吧,靠,他媽的都是貪官!這幫孫子不就是浪費糧食的廢物嗎?”衆人笑了起來。距離他們不遠的幾個讀書人模樣的年輕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十分難看。
楊鵬笑着對楊琪道:“八姐啊,你說話也小聲一點啊!”楊琪哦了一聲。
楊鵬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楊琪笑道:“我們今天剛剛回到汴梁呢!剛纔去王府拜見大哥,卻聽說大哥不在,我便和楊貴到樊樓來了。沒想到竟然在樊樓見到了大哥和嫂子。”
楊鵬和趙金喜相視一笑。
楊貴抱拳道:“關於西邊的事情,需要向燕王報告。”楊鵬擺手道:“現在是吃飯時間,不說這些。”拿起筷子,給兩人各夾了一筷子菜,兩個受寵若驚,連忙把碗捧了起來。楊鵬笑道:“放開了吃,放開了喝,今天我這個做兄長的請客!”兩個只感到心裡暖暖的,點了點頭,吃喝起來。然而雖說是要放開,可是在燕王面前,兩個哪裡能真的放開啊!平時楊貴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一副燕趙豪傑的氣概,此時卻一筷子一筷子地吃東西,酒是不喝的了;楊琪呢,呵呵,平時巾幗不讓鬚眉,此時卻硬是表現得像個淑女似的。
楊鵬與楊貴一邊吃喝,一邊聊起了西邊的事情。趙金喜則和楊琪聊了起來。趙金喜微笑道:“楊琪妹妹,楊大總管給你找了婆家了吧?”
楊琪的臉蛋立刻紅了起來,搖頭道:“纔沒有呢?”
趙金喜笑道:“是我們楊琪妹妹眼光高吧。告訴姐姐,有沒有心儀的男子,姐姐給你去說。”
楊琪臉蛋紅得好像要滴出血來了,搖頭道:“我纔不想這些事情呢!”
趙金喜不肯就此放過她,道:“姐姐可不相信你沒有心儀的男子!”
“真的沒有!”
趙金喜笑問道:“那麼妹妹希望將來的情郎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楊琪感到有些羞澀,臉上不由得流露出幻想的神情來,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我希望他能夠像燕王大哥那樣,是一個悍勇無敵的大將軍!還要像燕王大哥那樣,是個很有趣的人!”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說了這麼多不該說的話,羞得要死,簡直想要找個地洞鑽下去纔好,死死地把頭低着。趙金喜看了一眼楊鵬,抿嘴一笑。
幾個人吃完了飯,從樊樓裡出來。楊貴和楊琪向楊鵬和趙金喜告了別,便回家去了。楊延昭與其他有功的將領一樣,在汴梁都有官方賞賜的住房,楊延昭家的府邸在西大街上,原本是宋朝一位高官的府邸。
楊鵬一時還不想回去,便在趙金喜的陪伴下沿着街道散步。眼前是鱗次櫛比綿延不絕的無語,是川流不息摩肩接踵的人流,汴梁城如今已經遠遠超越了當年最繁盛的時候。如今的汴梁不僅是整個燕雲的中心,也是整個東亞的中心,在街道上穿行的人中,除了漢人之外,還有各種奇裝異服的外來者,草原百姓、南蠻人民自不必說,居然還不時可以看見那些掛着十字架,高鼻深目,皮膚白皙的西方人面孔。還有各種稀奇古怪的貨物在街道上穿行,有披着重甲的犀牛,有脖頸修長的長頸鹿,等等,五花八門,不一而足。汴梁如今可說是真正的國際大都會了!
趙金喜見夫君行進的方向是風月街,臉上不由得流露出驚訝之色,不過雖然心裡十分豪氣,卻並沒有問出來。
兩個人走進了風月街,只見街道兩邊一座座精緻的院落,一如往昔一般,每一座院落的大門外都掛着對聯,用詩句說明院落中清倌人的情況。楊鵬笑道:“我還記得當年,趙金喜家門口的那兩句。”趙金喜嫣然一笑,流露出回憶之色,悠悠地道:“妾身還記得當日第一次相遇的情景!”看向楊鵬,眼眸中流露出異樣的神采,“夫君竟然敢與如日中天西夏王朝的武士對峙,妾身當時就十分好奇,夫君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呢?竟然可以如此無畏無懼!當看到夫君脫下上衣,露出那滿身的傷痕,妾身徹底震撼了,妾身實在無法想象,有這樣一身傷疤的男人,究竟經歷過多少慘烈的廝殺!夫君與那武士搏擊,居然將那麼兇悍的蠻子壓制住了,氣蓋雲天,威猛無儔!那時,妾身便肯定,夫君定然是一位了不起的大英雄!”
楊鵬好奇地問道;“難不成,趙金喜當時就對我芳心暗許了?”
趙金喜沒有說話,不過那臉上的神情顯然是默認了。楊鵬一把握住趙金喜的纖手,沒好氣地道:“既然那時就已經芳心暗許了,卻爲何之後對我還是冷冷淡淡的?”趙金喜扭轉投去,道:“妾身當時其實很害怕!”見楊鵬流露出不解之色,有些難爲情地道:“夫君是知道的……”
楊鵬恍然大悟,感動地道:“你都是爲了我!”
趙金喜嬌顏微微一紅,垂下頭捋了捋鬢角的秀髮,道;“也不能那麼說,妾身其實也是爲了自保罷了。”
楊鵬笑了笑,沒好氣地問道:“你這麼說,就不怕我吃醋?”趙金喜嫵媚地看了楊鵬一眼,道:“能令夫君吃醋,妾身真是好高興呢!”
楊鵬微微一笑,情不自禁地將趙金喜摟緊懷裡。
周圍的那些文人騷客們見到相擁的兩人,都會心一笑。隨即看見了趙金喜的絕色姿容,都是心頭大震,流露出無比驚豔的神情來。突然有人驚呼道:“是趙金喜姑娘!是趙金喜姑娘!”現場登時騷動起來。
楊鵬笑道:“趙金喜的名氣可比我大多了!”趙金喜嫣然一笑。就在這時,有人叫到:“那位是金喜姑娘,旁邊那個一定是燕王!”有人立刻附和道:“對對對,就是燕王!燕王在這裡!”聲音中充滿了驚喜的味道。呼喊聲迅速傳開了,隨即成千上萬的百姓聚攏過來,紛紛拜道:“拜見燕王!拜見燕王!……”跟在不遠處的飛鳳女衛和密衛衛士,見此情景,趕緊奔過來護衛。
趙金喜嫵媚地對楊鵬道:“夫君纔是皓月呢!妾身就只是皓月旁邊的那一點星辰罷了!”
楊鵬笑了笑,見周圍跪滿了百姓,激動的呼喊聲此起彼伏,皺了皺眉頭,道:“這街也沒辦法逛了,我們還是回去吧。”趙金喜溫柔地點了點頭。兩個人當即便在衆衛士的護擁下離去了。
百姓們見燕王和趙金喜都走了,紛紛站了起來,現場議論紛紛。那些個在風月街賣笑的清倌人,人人都望着遠處,流露出豔羨之色,一個清倌人幽幽一嘆,喃喃道:“趙金喜真是太幸運了!爲何我就沒有她那樣的好運道呢?”旁邊一個書生連忙獻殷勤道:“小生對小姐可是一往情深啊!”那清倌人流露出鄙視之色,“哼!你也配與燕王相提並論嗎?”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