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楊鵬突然大叫。攻得正爽的段志賢和史連城不由得停止了進攻。
楊鵬待氣息平順下來之後,沒好氣地道:“我說你們兩個,還真是老實不客氣啊!”段志賢咧嘴笑道:“這可怪不得咱,是大哥你自己要我們兩個同時上的!”楊鵬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我說笑而已,你還當真了!靠!好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再打下去我可就要丟醜了!”衆人笑了起來。楊鵬扭頭看了看清爽湛藍的天空,對衆兄弟道:“兄弟們,咱們難得聚在一起,今天咱們出去打獵,玩他一個痛快!”衆人大感興趣,紛紛叫好。片刻之後,衆人便在一衆親兵衛士的護擁下策馬而出,朝城外奔去。
韓冰洗漱了之後,便來到楊鵬的寢宮。守門的女官躬身行禮:“奴婢見過娘娘。”
韓冰道:“不必多禮。”說着便徑直走進去。
女官連忙問道:“娘娘是要見陛下嗎?”
韓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道:“我自然是來見陛下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女官連忙道:“啓稟娘娘,陛下不在宮中,不久前已經和段大將軍、史連城大將軍他們一道去城外打獵去了。”
韓冰點了點頭,便不再進楊鵬的寢宮了,轉身離開了。來到湖泊邊,覺得大哥既然不在皇宮中,呆在這裡也十分沒趣,於是便準備去內閣衙門轉一轉。
就在這時,只見華胥閣領王露匆匆而來,不由得心頭一動,當即迎了上去。王露正匆匆朝御書房趕去,卻看見韓冰迎面而來,當即停下腳步,躬身拜道:“娘娘!”
韓冰問道:“大年初一早上,爲什麼這麼急匆匆的?”
王露連忙取出一封飛鴿傳書,稟報道:“剛纔收到了從燕京轉發的緊急軍情,特來呈給陛下!”
韓冰道:“陛下出去打獵去了,把傳書給我吧。”說着便伸出了右手。王露應諾一聲,當即便將傳書呈上。
韓冰接下傳書,拆開來,看了一遍,眼眸中流露出驚訝之色。當即叫來一名女衛士,令她立刻備馬。
楊鵬和一幫龍虎兄弟在汴梁附近的森林中縱馬狂奔,獵鹿打兔,玩得是不亦樂乎,一羣殺場悍將此時儼然變成了一羣盡情狂歡的頑童。只是楊鵬他們玩得痛快,可是森林中大大小小的動物們可就倒了血黴了,被追得上氣不接下氣不說,命不好的則在呼嘯飛舞的箭矢下直接投胎去了,整個森林便像是炸開了鍋似的亂做了一團。
就在楊鵬他們盡情撒歡的時候,韓冰策馬追了上來,高聲喊道:“大哥!大哥!……”
正玩得過癮地楊鵬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還是旁邊的李旭叫住了他。楊鵬勒住馬,沒好氣地道:“李旭,你幹什麼呢?現在是打獵時間,廢話少說!”就在楊鵬說話的這檔口,段志賢史連城他們催馬呼嘯而過,越過了楊鵬追趕正在前面倉惶奔逃的那幾只黃羊梅花鹿去了。
李旭指着身後道:“嫂子來了!”
楊鵬當即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韓冰正驅策她的胭脂馬趕上來。
韓冰策馬奔到楊鵬面前,勒住了馬,忍不住嗔道:“我喊了大哥那麼多聲,大哥都沒聽見嗎?”
楊鵬呵呵一笑,道:“還真沒聽見!我只注意獵物去了!韓冰,你跑來找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韓冰當即取出剛剛收到的那封飛鴿傳書遞了過去,道:“燕京方面轉發的軍報。”
楊鵬心頭一動,接過傳書,就在馬背上看了一遍。隨即喃喃道:“比我預想的情況要壞不少!怪了,契丹人怎麼會抵擋不住倭人的進攻?”韓冰也有同感,道:“契丹人雖然主力被我們牽制着,可是對付倭人應該問題不大,卻沒想到竟然被倭人勢如破竹,如今連開京都丟了!”
楊鵬翻身下馬,走到一顆大樹下,揹着手望着遠方的天空。此時已經是中午時分了,燦爛的陽光照耀着整片大地,大地一片亮堂。韓冰和李旭也從馬背上下來,走到楊鵬的身後,知道楊鵬正在考慮問題,所以都沒有打擾他。
正在前面追逐獵物的一羣彪悍大漢,發現大哥沒有過來了,不禁紛紛勒住了馬。回頭望去,看見大哥正站在遠處的一棵大樹下,韓冰嫂子也不知什麼時候來了。衆人下意識地感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紛紛折返回去。
來到大樹下,紛紛翻身下馬。
楊鵬轉過身來,笑着對衆人道:“時間剛剛好,大家生火烤肉吃!”衆人大聲應諾,立刻忙碌起來。片刻之後,一堆篝火便在大樹下升起,由於此時陽光正烈,這堆篝火雖然燒得很大,卻是一點都不顯眼。史連城和李旭將一隻洗剝好的黃羊架上篝火烘烤起來,頃刻之間濃郁的肉香和肉油滴入火堆中的嗤嗤聲便令人飢腸轆轆食指大動了。衆將手法嫺熟,沒過多久,一隻黃羊便被烤得外焦裡嫩色澤誘人了。段志賢拔出匕首,將黃羊身上的肉一塊塊割下來,就用就近找到的荷葉作爲盤子,託着烤好的熟肉送到每個人的面前。楊鵬調侃道:“讓段大將軍親自送肉,我好大的福氣啊!”衆將大笑起來。
衆人早就已經餓了,此時拿到噴香的烤肉,自然是狼吞虎嚥起來。楊鵬道:“剛纔收到了來自燕京的飛鴿傳書!……”楊鵬這一開口,正狼吞虎嚥的衆人紛紛停了下來,看向楊鵬。
楊鵬繼續道:“契丹軍在開京大敗,倭人長驅直入,契丹軍兵敗如山倒!”
衆人面面相覷,段志賢忍不住罵道:“這些契丹人怎麼變得如此飯桶!竟然連區區倭奴都對付不了!”衆將紛紛附和,都認爲契丹人連倭奴都對付不了實在是太窩囊了。
楊鵬道:“此事也大大出乎了我的預料。”頓了頓,皺眉道:“我原本預料我軍攻擊高麗不會討得多少便宜,卻沒想到戰事竟然會發展成這個樣子!開京都丟失了,契丹人這一敗敗得可真夠厲害的!”
史連城皺眉道:“戰事如果繼續這樣發展,只怕整個高麗被倭人奪去也要不了多久時間了!”擡頭看向楊鵬,道:“大哥,咱們可不能讓倭人撿現成的便宜!”衆人紛紛附和,都罵倭人狡猾,竟然趁這個時候來撿落地桃子,叫嚷要出兵教訓倭人。隨即衆人安靜下來,看楊鵬怎麼說。
楊鵬思忖道:“我的想法是,暫時不予理睬!”衆人大感驚訝,韓冰忍不住道:“如果不加理會,只怕倭人就真的佔去了高麗!我們怎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呢?”衆將紛紛附和,段志賢叫得最大聲。
楊鵬沒好氣地衝段志賢喝道:“段志賢,你他媽的能不能別亂叫了!”段志賢卻瞪眼吼道:“不能!他媽的!讓倭奴佔去高麗,灑家可不答應!”
楊鵬呵呵一笑,便將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倭人一面加緊攻伐高麗,一面留意大明的動靜,眼見大明方面沒有任何動靜,不由得放下心來。
勇仁看完了剛剛收到的情報,哈哈一笑,對兩位藤原大人道:“兩位,我的預料完全正確。大明軍雖然在先前與契丹人的大戰中獲勝,卻也是損失慘重,短時間內根本無力出兵了。因此到了此刻,大明方面都沒有任何動靜。我們可以完全放心了。”
兩個藤原大人都流露出欣喜之色,藤原成親連忙道:“殿下,我們應當可以把那二十萬用來預防大明的大軍也調往高麗作戰了。”
勇仁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看了兩位藤原大人一眼,道:“立刻傳令本田正太郎,率軍前往高麗,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高麗收入囊中!高麗是我們的固有領土,早就該收復了!”兩人一起嗨了一聲。
相對於倭人的興奮,耶侓休哥就是懊惱得不能自已了。耶侓休哥在御書房內來回踱着步,一副焦躁不已的模樣。
張昌匆匆來到御書房,跪下拜見:“奴才拜見皇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耶侓休哥停下腳步,看向匍匐在腳邊的張昌,原本滿腔的怒火頃刻之間卻消失無形了,沒好氣地道:“起來吧。”張昌謝過之後,站了起來,垂首恭立。
耶侓休哥將放在案桌上的一封軍報扔給了張昌,沒好氣地道:“你自己看看!”張昌心頭一驚,連忙打開了軍報,一看之下面色大變,慌忙跪到地上求饒道:“陛下贖罪!奴才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耶侓休哥哼了一聲,氣憤地道:“都是你獻的好計,說什麼徵募高麗百姓加強守備,結果這些高麗奴才居然與倭人勾結,把好好一座開京城陷落了!”耶侓休哥氣憤難平,忍不住罵道:“我真恨不得殺了你!”張昌連連叩頭求饒,惶恐得不知所措。
耶侓休哥的怒火消減了一些,只覺得此事也不能完全怪張昌,道:“起來吧。”
張昌聽見耶侓休哥的語氣緩和了不少,心下稍定,慢騰騰地爬了起來。
耶侓休哥道:“你在此事上的罪過,暫且記下。”
張昌聽到這話,心頭的大石登時徹底落地,連忙感激涕零地拜道:“多謝陛下天恩!”
耶侓休哥對於張昌的表現十分滿意。想到當前高麗的事情,不由得又皺起了眉頭,說道:“倭軍如今攻取了開京,兵鋒銳利勢如破竹,我只擔心蕭沾勒沒辦法擋住他們。”隨即憤恨地道:“可恨我軍主力都被大明軍牽制着無法調離,否則區區倭奴根本就不值一掃!”張昌連忙附和道:“陛下所言極是!想倭人能有幾分能耐,不過就是趁我軍主力無法抽身之際來討便宜罷了!”
耶侓休哥回到書案後面坐下,看向張昌,道:“可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該怎麼對付倭人?臨時徵召民軍不用去想了,這些狗奴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張昌爲難地道:“要是不徵募民軍,根本就無兵可派啊!”隨即心頭一動,眼睛一亮,連忙道:“陛下想必是要放棄高麗了吧?”
耶侓休哥沒好氣地罵道:“蠢才!高麗怎能放棄?不說高麗本身地域廣闊土地富饒,就說它是東京路屏障這一點,也絕不能放棄高麗!如今東京路兵力單薄,如果高麗不能守住,豈不是要被倭人攻入東京路?朕絕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張昌不解地道:“可是,可是不放棄,我們根本就無兵可調啊!”
耶侓休哥思忖道:“我倒是想到了一個辦法。”隨即朝張昌招了招手,後者會意,連忙走到耶侓休哥的面前,耶侓休哥附耳低語了一番。張昌眼睛大亮,連稱妙計。耶侓休哥吩咐道:“你要預先準備糧草輜重,以供大軍所需,有問題嗎?”張昌信心滿滿,只說決不讓陛下失望。
視線轉到汴梁。
楊鵬坐在御書房內,韓冰等留守內閣成員都來了,顏姬正在向楊鵬報告:“剛剛收到軍報,倭人大軍已經攻破了原高麗的西京平壤。契丹軍繼續北撤,根本無法抵禦倭人。”
衆人小聲議論起來,楊鵬則面露思忖之色。
楊鵬擡起頭來道:“這件事我們暫時放下。好了,來說說咱們自己國內的事情吧。”說着目光掃視了衆人一眼。
湯時典首先道:“正要稟報陛下。剛剛接到報告,我們派去的學子都已經進入各自崗位了,一切都步入正軌。”
楊鵬點了點頭。
二孃立刻道:“我們國營部門已經按照陛下和內閣的命令在蒙古地區及大定府地區開設牧場了,一切順利。”楊鵬笑了笑。
張翔道:“有一件事情,倒也算不上大事,不過微臣覺得有必要說出來大家探討探討。”
黃巧雲笑道:“張大人你就別賣關子了!是什麼事情,說吧!”
張翔笑了笑,對楊鵬道:“陛下,最近發生了一件事情。不久之前各地州縣主官剛剛完成了一次普選。河南府下,有一個汝州,當選爲汝州知州的是本地的大善人,姓周。這位周大善人,沒有讀過書,大字不識得一籮筐,靠經商起家,十幾年來攢下了很大的家業。此人發達之後,便時常爲地方修橋鋪路贈醫施藥,在本地名聲很好。”
“地方官選拔制度改革之後,這位周大善人在百姓的呼聲中也參與了選舉。由於周大善人素來行善,這一參選,自然無人能及,毫無懸念的當上了這個汝州的知州。”說到這裡,張翔笑了笑,道:“可是最近卻發生了一件事情。這位周大善人新官上任,自然幹勁十足,於是親自寫了一份公告,一則答謝鄉親們的信任,二則述說了施政的大致方針,並徵求大家的意見。”隨即從袖籠中取出一張摺疊起來的方塊紙,站起來走到楊鵬面前,呈給了楊鵬,道:“這便是這位周知州發佈的公告。”
楊鵬懷着好奇地心情打開了張翔呈遞上來的方塊紙,念道:“本人其實沒什麼能耐,多謝大家信任才當上了這個官兒!……”唸到這裡,大家都不禁莞爾,黃巧雲笑道:“這位知州大人的文筆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不過文筆不好也沒什麼大關係,只要做官好就行了。”
楊鵬看了一遍公告,然後放到作案上,不解地問張翔道:“這張公告沒有什麼不妥啊?究竟是怎麼回事?”
張翔道:“公告內容沒有什麼不妥,可是問題卻出在了文采上。當地儒林中人,以此諷刺這位知州大人不說,還藉此諷刺上了陛下和帝國。”
衆人聽到這話,楊鵬倒沒覺得什麼,其他人卻都惱怒起來,韓冰忍不住怒氣道:“哼!這些儒生,莫不是還想要造反嗎?”耶侓觀音冷笑道:“造反最好!正好趁機把他們斬盡殺絕!”
楊鵬笑着擺手道:“別人只不過是說了幾句話而已,沒必要喊打喊殺的!”
黃巧雲憤憤不平地道:“這些人分明就是賊心不死,大哥怎能不當回事?”
楊鵬笑道:“很多事情因而不必太在乎了。對於這些儒林中人,只要他們沒有違法,我們也不能處置他們。否則便是我們枉法了。如此一來,雖然發泄了眼前的怒火,可是對於長遠來說卻是大大地有害的!嘴巴既然長在別人的身上,只要沒有超越法律的界限,想說什麼就讓他們去說吧!”衆人見楊鵬如此胸襟廣闊,不禁敬佩不已。
楊鵬看向張翔,問道:“這位周大善人被人如此奚落,有何反應?”
張翔道:“這位周大善人只感慚愧,因此主動上書來向內閣辭職。”
楊鵬笑道:“不會吟詩作對有什麼好慚愧的!自古以來,所謂文采其實也不過與青樓妓女的豔詞沒有區別,除了娛樂大衆之外又有什麼用處!以此自豪,以此自慚,真不知道從何說起!你們內閣要明確發佈公文支持這位周大善人,讓安心本職,不要有任何不好的想法。身爲一方主官,能吟詩作對並不能讓人敬重,只要將地方治理名聲康富,百姓安居,才能名留青史!這一點一定要說明,不可本末倒置了!”衆人一起應諾。
楊鵬想了想,提起筆來洋洋灑灑寫了幾百言,然後交給張翔,吩咐道:“這個算是我這個皇帝的態度。你們內閣拿下去重新謄寫,然後公告天下。”張翔雙手接下躬身應諾,隨即忍不住看了一遍,臉上登時流露出震驚的神情來,連忙道:“陛下,這,這似乎有些不妥吧?”
楊鵬擺了擺手,道:“沒什麼不妥的!受儒家影響,我們這個國家形成了一個很不好的觀念,居然以爲那種會吟詩作對文采風流的人是了不起的人才。這是大錯特錯的,我就要趁此機會明告天下,所謂詩詞歌賦不過就是與青樓紅館一樣的玩意兒,只不過是讓大家娛樂娛樂罷了。所謂詩聖詩仙,本質其實也不過與青樓粉頭沒有兩樣,娛樂行業的工作人員罷了。軍人可以開疆拓土抵禦外辱,農夫可以生產糧食,牧民可以蓄養牲畜,技工可以製造出精良的軍械和各種而讓我們生活變得更好的東西。社會百業,可說各行各業都對國家不可或缺,都在爲國家做出自己的貢獻。唯獨這些個詩人和才子,他們能幹什麼?對於國家有什麼用處?根本就是一無是處,真正最沒用的人就是他們,卻還要趾高氣昂自以爲是!就該把這種黑白顛倒荒謬絕倫的社會觀念徹底扭轉過來!什麼叫做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要我說的話就是萬般皆高尚唯有讀書賤!這就是我的態度!就這樣公告天下!”
衆人面面相覷,雖然感到有些不妥,卻也好不到反對的理由,只覺得陛下的這個態度一旦公告天下,恐怕會引起一些風波的。
衆人的想法沒有錯,當楊鵬的態度以公告的形式傳遍天下之後,登時在社會上引起了軒然大波。那些傳統讀書人只感到自己的尊嚴被徹底踐踏到了地上,憤怒得跟什麼似的,紛紛提起筆桿來反駁,然而他們的反駁卻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越是反駁越顯得自己的渺小,本來嘛,這種傳統讀書人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作爲;而一般百姓卻都感到心中十分舒爽,私底下,公共場合裡,人們都在討論這樣的話題,調侃那些個傳統讀書人,傳統讀書人的地位進一步跌落到了谷底,儼然就和青樓妓女一樣,屬於社會上最下賤的一羣人。
楊鵬見時機差不多了,便讓內閣通過決議,傳令天下,禁止儒學傳播,儒家正式被定義爲邪教,從今往後凡是傳播儒家言論的人員都將以妖言惑衆罪處以刑罰。同時令各地收繳所有儒家經典,管他什麼手抄孤本還是刊行本,一律收繳上去,一把大火燒爲灰燼。儒林中人惶恐異常,見楊鵬的做法與當年秦始皇一般無二,只擔心楊鵬焚書之後會不會還來坑儒?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