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揮舞着拳頭叫道:“這些天國的叛徒,是一定不得好死的!”
克萊爾冷笑道:“她們會不會不得好死我不知道,可是這件事情對於教廷的打擊卻要遠遠大於不久之前十字軍東征的慘敗!”教皇不解地看向克萊爾。
克萊爾淡淡地道:“這份公告,除了是對教廷的宣戰書之外,也反應出神聖羅馬帝國和拜占庭帝國已經結成了同盟,他們已經站在一條統一戰線上了。”教皇聞言,不由得心頭一驚。克萊爾繼續道:“神聖羅馬帝國和拜占庭帝國都已經崛起爲強大的帝國了,單就一個神聖羅馬帝國的實力,便可在陸地上與其他所有的天主世界抗衡,再加上一個拜占庭帝國,其他所有的天主國家加起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實力擺在這裡,那些天主國家,除了少數特別虔誠的之外,誰敢站在我們這一邊與這個無敵的同盟抗衡?”
教皇怒聲道:“我們是天國的象徵,我就不相信神聖羅馬帝國和拜占庭帝國敢真的反叛我們!只要我下達聖命,所有的天竺信徒都會赴湯蹈火去討伐叛徒的!”
克萊爾冷笑道:“拜占庭帝國早就和教廷劃清了接線,他們稱自己的信仰纔是天主教正統!至於神聖羅馬帝國,陛下難道沒有看明白文告的意思嗎?他們這就是在否認教廷和陛下的正統地位!而不幸的是,由於剛剛十字軍東征慘敗收場,這爲他們的言論提供了最好的證據!我想,就算是虔誠的信徒,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會情不自禁動搖的!”教皇的神情變得惶恐不知所措起來,他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心裡卻很清楚,克萊爾所言是十分正確的,以拜占庭帝國和神聖羅馬帝國如今在西方世界的強大實力和威望,再加上這一次十字軍東征的慘敗,教廷的威信必然會受到有史以來最沉重的打擊。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克萊爾見教皇陷入了歇斯底里的惶恐之中,心中不由得升起快感來,冷冷一笑,不再理會教皇,下去了。
俗話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教廷還在爲神聖羅馬帝國和拜占庭帝國的聯合文告慌亂不知所措之際,又一顆重磅炸彈砸在了教廷的頭上,神聖羅馬帝國女皇和拜占庭帝國女皇,聯合發佈天國聖命,號召天主教國家集結起來,對東方的異端天竺發動偉大的聖戰。神聖羅馬帝國女皇與拜占庭帝國女王聯合發佈以往只有教廷才能發佈的天國聖命,這分明就是公然取教廷而代之的態度了。
教皇立刻召開緊急會議商討對策。大殿之上,紅衣大主教們吵成了一團,都在互相指責,至於如何應對當前的危機,卻沒有人能拿出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
而兩位女皇的號召卻在整個天主教世界引起了極大的反響,除了英格蘭和法蘭西之外,幾乎所有天主教國家都表示願意遵從兩位天使的聖命,這便變相地承認了這兩位女皇天國代理人的身份,對於教廷又是一次極大的打擊。
神聖羅馬帝國宮廷花園之內,女皇凱撒琳正在接見一個不速之客,來自東方的天主教教宗。看過前文的朋友,看到這裡應該知道這位東方教宗究竟是誰,不錯,他就是一直以來都試圖顛覆大明的,莫昊天。不久之前的那一次十字軍東征大戰,可以說就是這個莫昊天一手促成的。
莫昊天感受到眼前這位女皇陛下那不屬於人間的高貴和美麗,不由得自慚形穢,情不自禁地彎下腰,用最虔誠的語氣道:“能得到女皇陛下的接見,是我的榮幸!”
凱撒琳微微一笑。莫昊天登時感到好像看到了燦爛的陽光一樣,那樣的光彩奪目,那樣的美麗動人!回過神來,趕緊垂下頭去,腦海中依舊全是凱撒琳的絕美笑容,連自己的來意一時之間竟然都忘記了。
凱撒琳微笑道:“我早就聽說有一位東方的天主教教宗來到了我們西方世界,卻沒想到閣下竟然如此年輕!”
莫昊天忍不住道:“在下也早就聽說過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威名,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位即便是放在天界也少有的絕色美人啊!”這話如果對這個時代剛剛見面的東方女子說的話,會被認爲是十分失禮的,不過西方人性格自古以來就很奔放,她們不會認爲這是冒犯和失禮的行爲,反而認爲這是讚美,因此凱撒琳流露出歡愉的笑容來,絲毫也沒有不悅的模樣。
然而這樣的神情看在莫昊天的眼中,卻又是另外一番含義了。他剛纔情不自禁的一番話剛一出口,心裡便後悔了,覺得自己情不自禁的行爲實在是太失禮了,十分擔心對方會氣惱。然而對方卻完全沒有一點氣惱的模樣,反而流露出歡愉地神情,這令莫昊天在感到意外的同時,又不由得生出了一些妄想來:我這番話,她竟然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那麼高興!難道,難道她對我有意思?
一念至此,莫昊天不由得興奮起來,又看了看凱撒琳的神情,只見她美眸流轉,容色豔麗動人,食指大動之下不由得肯定了自己的判斷,認爲這位西方世界最著名的女皇帝,確實是對自己有意思!莫昊天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倒也不能說是自我陶醉,莫昊天其人也是一位萬中無一的美男子啊,一直以來,幾乎所有遇見他的女子都對他情不禁,因此眼前這位,雖然是神聖羅馬帝國的皇帝,但畢竟也是一個女人,她對莫昊天一見鍾情那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莫昊天進一步想:若能得到這位女皇帝,不僅是得到了以爲世所罕有的美人,更是得到了神聖羅馬帝國這股強大的力量。如此一來,反擊中原,覆滅大明,便不再是一個夢想了!一念至此,莫昊天不由得怦然心動。
“你在想什麼?”凱撒琳見莫昊天自顧自地坐在那裡想心事,神情一會兒歡喜一會兒衝動,簡直莫名其妙,於是問道。
莫昊天一驚回過神來,連忙道:“我在想陛下!陛下的姿容實在是令我陶醉了!”這話已經有些挑逗的意思了。不過凱撒琳對此卻是毫不在意,聞言之下,只是微微一笑,還是一副很高興的模樣。莫昊天見狀,不由得心花怒放,覺得眼前的這位女皇帝簡直就和當初自己挑逗的那些青樓花魁一個德性!
凱撒琳微笑着道:“教宗來得正好,我有些事情想要詢問你。”
莫昊天連忙笑眯眯地道:“我這次來,就是想要代表東方的所有天主教信徒向陛下宣誓效忠的!陛下若有任何豐富,我就是赴湯踏火也在所不辭!”
凱撒琳微微點了點頭,“謝謝。”這一次她說的是漢語。
莫昊天一愣,不由的用漢語問道:“陛下竟然會說我們的話?”
凱撒琳面露思念之色,用漢語喃喃道:“是啊,我會說你們的話。是他教我的。”
莫昊天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醋意,忍不住問道:“不知陛下說的‘他’,是誰?”
凱撒琳看向莫昊天,道:“他也是華夏人,不過他卻是一個如同猛虎一般勇猛,又比天神還要高傲的人!”隨即流露出氣憤之色,“我雖然對他一見鍾情,可是他卻對我不屑一顧,毫不留戀!我找了他好久好久,都沒有找到!如今我來到了這裡,恐怕再也見不到他了!”凱撒琳原本是很氣憤的樣子,可是說到了後面,卻變得情致纏綿憂傷悱惻了。
莫昊天大感嫉妒,哼道:“那想必只是一個粗鄙不文的莽夫,陛下何必對他念念不忘!……”
凱撒琳猛地怒瞪着莫昊天,好像瞬間變成了一頭憤怒的雌豹一般,把莫昊天嚇得將後面的話都給堵在了嘴裡。凱撒琳陰沉着臉道:“他是一個令人敬畏的勇士,是真正的男子漢!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如此評論他!”莫昊天又是鬱悶,又是氣憤,卻哪裡敢同凱撒琳爭辯。
凱撒琳站了起來,轉身朝後面走去。
莫昊天見狀一驚,連忙叫道:“陛下!”隨即便想追上去,卻被宮廷衛士攔住了,在宮廷衛士嚴厲目光的注視之下,莫昊天哪裡還敢亂動。只能看着那曼妙的背影遠去,心裡鬱悶到了極點。
凱撒琳獨自來到宮廷後面的平臺之上,拿出一枚竟然是武士的肩章,看着,能顛倒衆生的雙眸之中滴落了兩滴珠淚。
視線轉到達卡。
華胥在達卡的負責人,柳妍接到了來自西方的飛鴿傳書,當即親自帶着傳書上馬,奔來了楊鵬的臨時行宮外,要見楊鵬。把門的衛士道:“陛下到城外的戰象場視察去了。”柳妍聞言,當即勒轉馬頭,朝城外奔去。經過達卡的主街道,此時,達卡的街道已經恢復了先前的繁華,戰爭的恐懼早已經從這裡百姓的臉上消失了,當地百姓和商家正操着半生不熟的漢語交談着,一片喧囂。
柳妍策馬奔出城門,遠遠看見了遠處立着高大柵欄的戰象場,當即策馬而去。
距離戰象場還有不近的距離,戰象巨大的嘶鳴聲便劃過天際傳來,震人心魄。
柳妍策馬奔進戰象場,只見剛剛訓練出來的大明軍馭手正在操控上千頭巨大的戰象,塵土飛揚,大地震動,場面蔚爲壯觀。柳妍掃視了一眼,看見了正在不遠處的高臺上觀看戰象訓練的楊鵬等人,趕緊奔了過去。
來到高臺下,立刻有衛士過來牽住了她的馬。柳妍跳下馬來,奔上高臺,來到陳梟背後,抱拳道:“陛下,有情報從西方傳來。”說着將剛剛收到的那封飛鴿傳書雙手呈上。
楊鵬等人轉過身來,楊鵬接下傳書,拆開看了一遍,笑道:“神聖羅馬帝國的女皇終於動手了。”見衆人流露出好奇之色,解釋道:“那位女皇帝向整個天主教世界發佈文告,聲稱教廷和那位教皇已經腐朽,已經被天國拋棄,因此他們發動的那場十字軍東征纔會失敗!並且聲稱她這位女皇帝是天主身邊的天使奉了天主的命令臨凡,是來拯救天主世界的,是爲了要把天國的榮光灑遍這個世界的,同時她還和拜占庭帝國的女皇聯合發佈天國聖命,號召天主世界所有的國家集結起來,對東方發動一場聖戰。”
衆人眉頭一皺,顏姬冷笑道:“真是不知死活,上一次二十幾萬人馬全軍覆沒,還不過癮,還想送更多的人來送死嗎?”衆人紛紛附和,都在罵西方人不知死活。
楊鵬擺手笑道:“你們這可冤枉那兩位女皇帝了。她們要東征的對象可不是我們,而是天竺。”
衆人一愣,顏姬笑道:“我明白了,這就是揀軟柿子捏嘛!”衆人哈哈一笑。
楊鵬笑道:“倒也不完全是捏軟柿子。這一次天國聯軍雖然損失慘重,可是英格蘭艦隊卻從天竺搶掠了令所有人都眼紅的戰利品。他們要征伐天竺,太概也是看到有誘人的利益可圖的緣故。那兩位女皇很聰明,她們知道英格蘭艦隊的收益令所有人都十分眼紅,因此故意搶在羅馬教廷之前發佈這樣的東征聖命,那是很難讓人拒絕的。可是任何人一旦接受了這個聖命,便是選擇站在了她們一邊,而與羅馬教廷決裂了!這也是她們與羅馬教廷爭奪領導權的舉動啊!”
史連城皺眉道:“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麼多的道道!這兩個蠻夷女皇真是不能小看!”
顏姬看了一眼楊鵬,笑道:“有什麼了不起呢。她們這麼多的鬼心思還不是都被夫君看出來了!”衆人也不由得對楊鵬流露出崇拜的神情。
楊鵬笑着擺了擺手,“我靠,不要拿這種眼神看我!搞得我覺得自己挺陰險似的!”衆人不禁笑了起來,心裡都不由得有一種格外親切的感覺,只覺得陛下還是和當初一樣,沒有一點架子,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好朋友好兄弟。
楊鵬看着傳書思忖道:“西方世界爭奪領導權,對於我們來說卻是一件好事情。”顏姬笑道:“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嘛!”
楊鵬笑道:“就是這話。”
就在這時,場地中的千餘頭戰象一起發起了衝鋒,大地顫抖起來,轟隆隆的大響驚天動地。衆人不由得循聲望去,只見千餘頭戰象排山倒海而去,煙塵滾滾,真是令人歎爲觀止啊!
顏姬不由得道:“這些戰象衝鋒起來真是嚇人,可惜的是它們的弱點十分明顯,只怕在戰場之上不會有什麼大用處!”看向陳梟,不解地問道:“夫君啊,這些戰象分明都是我們的手下敗將,夫君卻爲何還要訓練戰象部隊呢?”
楊鵬看着場地中那些如潮水涌動的巨大戰象,笑道:“任何兵種都有缺點,哪有完美無缺的兵種啊!但是每一個兵種卻都是有他難以替代的作用的!輕裝步兵擅長山地戰攻城戰,可是在對方箭雨和騎兵面前卻可說是不堪一擊,重甲騎兵在戰場上橫行無前,所向無敵,可是耐力卻很有限,若敵人懂得利用地形消耗重甲騎兵的馬力的話,重甲騎兵不僅無法破陣,反而會成爲弓弩手最好的靶子!因此戰象有缺點那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兵種有缺點不要緊,要緊的是將帥要懂得揚長避短。”
衆人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史連城道:“大哥說得太對了!沒有沒有用的兵種,只有無能的將帥!”指了指那些戰象,道:“戰象組成的突擊部隊,若能在合適的時機對敵人發動突襲,必然會起到難以想象的巨大戰果!”
顏姬點了點頭,問道:“那是不是有了戰象,重甲騎兵就不必要了?”
楊鵬笑道:“它們兩者的特點雖然有些類似,可是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軍種,適用的場合也完全不同。重甲騎兵是不可替代的破陣第一兵種,它的地位是不可替代的,因爲重甲騎兵可以使用的範圍更廣,更加靈活;戰象反而只是重甲騎兵的一種補充。”顏姬不是很明白,笑道:“軍隊上的這些事情,我真是不太明白呢!”楊鵬和史連城不由得笑了笑。史連城道:“大象對於軍隊來說,直接用在戰場上倒在其次,他們的主要作用還在於運輸能力。”顏姬笑道:“叔叔跟我說也是白說,我反正不明白。”楊鵬笑道:“軍事上的事情也不需要你操心。”顏姬微微一笑。
楊鵬看了看手中的飛鴿傳書,繼續道:“傳書上還說了贖金的事情。他們已經同被俘的衆西方貴族家屬接觸過了,絕大部分都願意支付贖金,換回他們的大人。”
顏姬笑道:“這是在意料之中的。”隨即皺眉道:“難道有些人竟然不願意支付贖金換回他們的大人?”
楊鵬笑道:“這也是在意料之中的。對於有些人來說,他們的大人被我們抓住了,那可是夢想成真的事情啊!”
顏姬明白了,哼了一聲。
楊鵬將隨同飛鴿傳書而來的一份名單遞給了史連城,道:“這是表示要支付贖金的那些家族的名單。你就把那些家裡願意支付贖金的老爺們,從集中營提出來,關在好一點的地方。至於那些家裡不願意支付贖金的老爺,繼續關在集中營裡。”史連城接過名單,應了一聲。
楊鵬看了看眼前景象,道:“這一次出來已經有很久時間了,該回家了。”顏姬也不禁流露出思念之色。
兩天之後,楊鵬等人乘坐龍舟,在一隊大明艦隊的保護之下從海路返回中原。
一路之上,海舟之中,楊鵬和顏姬纏綿獨處,道不盡的溫柔熨貼。這就不細說了,船隊在海上航行了一個多月,終於在杭州靠岸。隨即一行人舍舟登陸,一路返回了汴梁。
終於回到了闊別半年多的汴梁,楊鵬等人都不禁有些感慨。妻妾和孩子們看到楊鵬,都十分激動的模樣,衆位妻妾那幽怨的眼神幾乎把楊鵬給融化了。
連續好些天,楊鵬沒有理會任何事情,就在家裡陪着老婆們和孩子們,原本沉寂了半年多的皇宮又充滿了歡聲笑語。
這天早上,楊鵬終於上朝理政。見到許久不見的衆位大臣,楊鵬忍不住笑道:“好久不見了,我可真是想你們啊!”一句話立刻令嚴肅的朝會變得輕鬆起來,衆大臣紛紛道:“我們也想念陛下啊!”
楊鵬笑道:“我這一路過來,只見遍地金黃,各處城鎮民生歡愉,好啊!咱們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衆人一起道:“這都是陛下聖明教化之功!”
楊鵬當即罵娘:“他媽的!這是什麼屁話?”衆人一愣,流露出尷尬之色。楊鵬沒好氣地道:“這些狗屁趁早給老子扔掉!聽了這種話,老子連隔夜的飯都要吐出來了!”黃巧雲戲謔地看向湯時典等人,道:“我早就說過大哥是不喜歡這些名堂的,你們就是不信!這下可撞了一鼻子灰了吧!”耶侓觀音也笑道:“喜歡這些調調的,那都是沒用的廢物!大哥是天下第一的英雄,怎麼可能喜歡這些東西呢!”
湯時典朝楊鵬抱拳一拜,道:“陛下,一些必要的禮節還是需要的。總得讓大家知道大明的核心是什麼吧!”
楊鵬沒好氣地道:“大明的核心是大明的國家利益,是這片土地上的老百姓,可不是哪個皇帝!我已經說過無數遍了,你們怎麼就是記不住呢!”湯時典等人面面相覷,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楊鵬沒好氣地道:“還有這個習慣不好!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幹什麼吞吞吐吐的樣子!”
湯時典道:“臣斗膽,臣感覺,感覺陛下這段時間以來施行的許多政策,似乎,似乎是要將內閣凌駕於皇帝之上?!”
楊鵬道:“你的感覺沒有錯。我之前早已經說過了,現在開始實施,你們應該不必感到意外啊!”
湯時典幾個人望了一眼,左謀道:“我們還以爲,還以爲陛下當初所言,只是,只是……”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