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官夕陽得知了他們的計劃後,氣憤不已。
雖然他從來沒想過什麼太子之位,而且這五年來,即使也有過別人想要擁護他爲太子,可是卻被他給一口拒絕了。因爲在他的眼中,這太子也只有一人能當,可是那個人早在五年前就已經不在了。
如今上官佑劍想要奪得太子之位,可想而知,他一定是想要奪了太子之位後,再用手中的權利對付蕭九歌。如此,不管於公還是於私,他都不能袖手旁觀。
在幾位皇子之中,上官佑劍是名聲最差的一個,從來不務正業,整日沉迷於女色之中,並且常常流連煙花之地,惹了一身的風流債。
如果讓這樣一個人當了太子,到時候這整個國家搞不好就斷送在了他的手中,滿朝的文武百官又怎麼會同意?
所以爲了阻止上官佑劍,他也開始努力起來,並開始接觸政事,想要和上官佑劍一同爭取太子之位。
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會把太子之位讓給上官佑劍的,不管是爲了蕭九歌,還是爲了那個人。
上官夕陽本就才智過人,雖然脾氣有些暴躁,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確實是個難得的人才。纔不過一些時日,就已經在滿朝的文武百官面前展露了自己的聰明才幹,讓那些本就對他十分欣賞的官員們對他更是稱讚不已。
這五年來,太子之位一直懸虛,早在當初太子逝世之後,就有人提出重新立太子。可是那個時候的皇上還沉浸在喪子之痛中,所以並沒有同意這個提議。
而這一拖,就是五年。
在這五年裡,皇上的其他幾個兒子也都爲了太子之位爭破了頭,各種明爭暗鬥,鬥得是你死我活好不熱鬧。也只有上官夕陽和上官佑劍這兩個對太子之位毫不感興趣的人一直在旁邊旁觀着,各種過着各自的逍遙生活。
如今,卻又爲了同一個人,不同的目的,而對太子之位產生了興趣,也開始加入了爭奪太子之位的戰鬥之中。
在幾個皇子之中,上官夕陽的呼聲一直以來都是最高的,儘管他之前對做太子不感興趣。可是如今看到他似乎也起了興趣,於是那些一直擁護他的人更是一起向皇上提出,立上官夕陽爲太子。
而上官佑劍,因爲之前的濫名聲,再加上如今的他已然成爲了一個廢人,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人擁護他。
得知所有的大臣們都擁護上官夕陽當太子,上官佑劍氣極不已。
回到自己的寢宮,他越想越氣,揮袖一掃,把桌上的那套價值不菲的精美茶具給掃到了地上,摔了個粉碎。
望着地上那些碎瓷片,上官佑劍似乎還是不解氣,於是又來到書架旁,把上面的書卷啊花瓶啊什麼的,全部給摔到了地上。
聽到屋子裡的動靜,清婉連忙跑了進來,望着一地的狼藉,再看到那邊正氣憤不已的上官佑劍,聰明的她便一下子猜到了什麼。
於是,她盈盈一笑,緩緩來到了上官佑劍的身邊,柔聲問道:“佑劍,怎麼了,生這麼大的氣,是誰惹事你不高興了?”
其實不用問她也能夠猜得出,一定是因爲上官夕陽。
果然,上官佑劍接下來的話便印證了她心中的猜測,只聽上
官佑劍咬牙切齒地說道:“還能是誰,還不是那個上官夕陽,居然讓那些文武百官都去向父王請奏立他爲太子。”
聞言,清婉立即笑了起來,然後安慰道:“其實你根本不用在意這些的,你的父王不是還沒有做決定麼,所以說啊,你還是有機會的。”
“照這樣的情況發展下去,父王遲早有一天會立上官夕陽爲太子的,到時候我們所有的努力就全白費了。”上官佑劍朝清婉大聲吼道。
雖然他吼了她,但是清婉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更加溫柔地勸慰道:“不會的,我們的努力不會白費的。現在上官夕陽不是還沒有當太子麼,所以我們還是有機會的。再說了,就算他當上了太子又如何,到時候我們一樣可以把他給拉下馬來。總之,這太子之位,我們是要定了。”她說着,那雙美麗的盈水秋眸中陡然射出了一絲怨毒之色。
聞言,上官佑劍的氣勢一下子弱了下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臉頹喪地說道:“沒用的,不管我們再怎麼努力,我們也鬥不過上官夕陽的。小的時候,不管做什麼事情,我都會輸給他,他是那麼得聰明,那麼得出色,我又怎麼可能贏得了他?”
在幾位皇子之中,除了當初的太子,就屬上官夕陽最爲出色了。如今太子早已不在,上官夕陽當上太子,那只是遲早的事情。
而他,註定是要被他給踩在腳底下的。
聽了他的話,清婉那美麗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嫌惡之色,這般無用的男人,如果不是看中了他的勢力,她又怎麼會跟着他!
想到這裡,她臉上的鄙夷之色更濃,但很快,嬌美的臉上又扯出了一個如花的笑靨。
“佑劍!”清婉慢慢地蹲下身下,伸出纖細的雙手捧起了上官佑劍的臉,美目緊緊地盯着他充滿絕望的眼,朝他微微一笑,然後柔聲說道:“不會的,在我的眼裡,你同樣也是一個聰明又出色的男人。而且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夠打敗上官夕陽的,到時候你要讓你的父王對你刮目相看,要讓那些所有瞧不起你的人都看一看,你上官佑劍也是可以的。”
聞言,上官佑劍那雙原本已黯如死灰的眸子又漸漸亮了起來,如重獲新生一般,又找回了當初的自信。
“清婉……”他伸手緊緊握住了清婉的雙手,感動地說道:“清婉,謝謝你,謝謝你願意一直留在我的身邊,謝謝你一直給我鼓勵。你放心,如果我以後若真的當了太子,你就是太子妃,到時候我一切都聽你的。”
聽了他的話,清婉立即便開心地笑了起來,然後將自己軟弱無骨的身子投進了上官佑劍的懷中,笑着說道:“其實是我要謝謝你纔對,不嫌棄我這個早已沒了清白的女人,還給了我榮華富貴的生活。你放心吧,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你的。”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能當上太子,到時候她就更不可能會離開他了。當太子妃,再當皇后,這可是天下多少女人的夢想。
而如今,這個夢想就在她的眼前唾手可得,她又怎麼可能會白白放棄掉!
這個時候,她突然又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恨恨說道:“如果你真的能奪得太子之位,等到繼承了皇位之後,到時候可別忘
了我們最初的目的。”
聽她這麼一說,上官佑劍也立即想起了什麼,原本充滿柔情的臉也是倏地一變,變得恨憤不甘了起來,並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又怎麼可能會忘記,如今我之所以會變成這樣,就是拜那個女人所賜。如果今生不能報此仇,我就誓不爲人!”
聞言,清婉不禁微微一笑,更加抱緊了上官佑劍,“佑劍,你放心,我們一定能報仇的。到時候我會把蕭九歌那個女人給碎屍萬段,然後再把她的屍體丟去喂狗!”
她恨恨地說着,上官佑劍聽了,也立即接口道:“就算把她碎屍萬段,也難解我心頭之恨。到時候我絕對會讓她嚐嚐什麼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我要把她給慢慢地折磨至死,讓她連死了都後悔當初她對我所做的事情。”
“好。”清婉立即附和地應道,“到時候我們就先慢慢地折磨她,讓她跪在地上哭着求我們放過她,最後讓她在無盡地後悔中死去。”
也只有在這一刻,這兩人的心纔是連在一起的,因爲他們有共同的敵人,那就是蕭九歌。
而正當上官佑劍和清婉在說蕭九歌的時候,正在蕭府裡的蕭九歌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把一直在她身旁侍候的周雪兒給嚇了一大跳。
“小姐,你沒事吧,是不是着涼了?”周雪兒關心地問道。
“沒事。”蕭九歌摸了摸鼻子,滿臉地不在乎。
這個時候,端着糕點進來的莫識聽到了,立即笑着取笑道:“九歌,該不會是有人在你的背後說你的壞話了吧。”
聞言,蕭九歌想了想,然後表示贊同地點了點頭,道:“估計是的,現在外面有那麼多人想要對付我,指不定她們現在正在背後咒我怎麼死呢!”
說完,蕭九歌用眼角的餘光輕輕掃了身旁的周雪兒一眼,周雪兒看到了,連忙爲自己解釋道:“小姐,如今雪兒已經是小姐的人了,而且小姐對雪兒有救命之恩,雪兒是絕對不會咒小姐的。”
“撲嗤!”看到周雪兒那焦急的樣子,蕭九歌卻一下子笑了起來,“我又沒說你什麼,是你自己多想了。”
“八成是自己的心裡有鬼。”莫識來到蕭九歌的身邊,把手中的糕點擺在了桌子上,並順手拿起了一塊糕點遞給了蕭九歌,“這是新來的一個糕點師傅做的,你嚐嚐看好不好吃。”
“好,我嚐嚐。”蕭九歌說完就把那塊糕點塞進了自己的嘴裡,然後立即便稱讚了起來,“不錯不錯,比之前的那個糕點師傅的手藝要好太多了。”
聞言,莫識面色一喜,把整盤糕點都推到了蕭九歌的面前,“那你就多吃點吧,你看你最近都瘦了不少了呢。”
之後,兩人一邊吃着糕點一邊開心地說着話,誰也沒有再理周雪兒一眼。
看着蕭九歌和莫識有說有笑的,周雪兒的心裡很不是滋味,而且剛剛莫識的那句話,雖然看似是無心之說,但她可以感覺得出來,那分明就是針對她說的。
於是,接下來的情景就是,蕭九歌和莫識有說有笑的,而周雪兒則是有些忐忑不安地站在那兒,一副很是心虛的樣子。
蕭九歌和莫識自然是注意到了,但是她們卻什麼也沒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