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聽了驚喜道:“什麼辦法?”
十九拉了銀麪人一下,銀麪人只好停下腳步。
十九回身道:“也簡單,讓他示弱。”
惠妃倒是個聰明人,聽了臉色一喜,但又轉爲難過道:“我已經試過,我一直就是這麼過來的,可是他們還是對子初下了手。”
十九淡淡道:“那是你做的不夠,但是這次是一次很好的機會。你可以做的再好一些。”
惠妃疑惑道:“妹妹說的是?”
十九轉回身低聲對惠妃道:“你可以這幾天找個機會,製造一起假意外,讓他們以爲皇子是服用了他們的藥纔會出的意外。然後藉着這個藉口,帶着皇子離開這裡,回去後就一直讓皇子病着,然後假裝瘸了或者癡傻或者別的殘疾,一直到你們認爲安全的時候。”
惠妃聽了神色馬上有所動,想了想面現喜色道:“多謝妹妹提醒,姐姐一定會好好實施的。”
十九見惠妃已經有了主意,心裡寬慰了許多,和銀麪人離開了。
到了外面,銀麪人依舊帶着十九快速離開不見。
守門的小公公立即看的呆了。
半晌後,才歡喜着進去找惠妃彙報去了。
第二天一切如常,十幾只是早上給張靜柔畫畫妝,這幾天張靜柔的心情頗好。對待十九也是和顏悅色的。
十九白天無事,也不到處閒逛,就在帳篷裡睡覺。
這樣就到了第三天,十九依舊就在帳篷裡面窩着,將近晌午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人大聲議論着:“不好了,出大事了,聽說十六皇子從馬上摔下來了。到現在還昏迷不醒呢!”
十九一驚,一下子站了起來,悄悄的走到帳篷門口。
只見外面幾個公公有些驚慌失措道:“真是嚇死咱們了,聽說是皇子狩獵回來的時候,說要下馬休息,接着的公公沒有扶穩,小皇子一下子就摔了下來。立即就昏迷了。那個公公立即就被皇子的騎射師傅殺了。那血呦,灑出了那麼遠。周圍的公公都有的嚇得尿褲子了。”
“是啊,我也聽說了。咱們這些人就是奴才,說不定哪天就死了。哎。”
一邊的一個公公難過的唉聲嘆氣。
十九卻在心裡哼了一聲,估計那個被殺的就是西王的內奸吧。一定是惠妃事先吩咐好的,不然騎射師傅也不會那麼大膽。
只見外面幾個小公公還在感慨着。十九卻心裡漸漸明瞭,惠妃已經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了。
十九慢慢踱回室內,心裡喜憂參半。
喜的是,惠妃那樣謹慎的人制定的計劃一定是周密的,即便是張靜柔也未必看得出破綻。
憂的是,如果那計劃真的有一點點破綻被西王和張靜柔發現了,那結果必然是隻有一個就是他們母子雙亡!
十九在帳子裡慢慢踱着,商量着這件事情發展的各種可能,到了午飯的時候,十九故意和幾個嘴快的宮女一起吃飯。果然整個午飯時間她們聊的都是十六皇子生命垂危,惠妃娘娘哭到昏厥,皇上大發雷霆,把皇子身邊的人都處罰了一遍,連他的騎射師傅都被打了板子。
但是,十六
皇子一直在昏迷、發熱,御醫雖然去了很多,但沒見效。
十九是不是插話問問,不由得暗自佩服惠妃演戲的功底居然這樣好。
這樣到了晚上,事情還是那樣讓人焦急,只是十六皇子已經醒了,但是他卻不能起牀,而是大喊他的一條腿疼。趴在榻上痛哭。
這樣整晚十九都聽到惠妃的帳篷那邊傳來的人聲嘈雜聲。看來惠妃的這場戲真的唱的很成功。
如此又過了一天,十九終於聽說,十六皇子的腿傷的很重,惠妃悲痛欲絕,皇上非常心疼,特批十六皇子和他的母妃惠妃立即回宮休養,病帶回了大半的隨行御醫。要求他們回宮好好給皇子診治。
這樣,營地裡又忙碌了半天,才恢復了平靜和正常的狩獵秩序。
這樣掐指算算,再差兩天狩獵就要結束了。
晚上的時候,十九看帳篷裡的人還是津津樂道的談論着十六皇子的事情,便偷偷的溜了出去,直接去找司空衛。
司空衛的帳篷裡不出十九意外的是依然飄着香氣。進了帳篷,十九見銀麪人和司空衛都在,兩個人面前擺了幾個精緻的下酒菜,兩人正在淺酌小酒。
沒好氣的走進去,哼哼道:“我那裡忙裡忙外的,你們居然在這裡偷偷喝酒。”
司空衛聽了面色一紅道:“三妹,其實,我也想叫你來一同飲用的,只是不知你喜不喜歡喝酒。”
十九坐過去,見果然桌子上擺了三副碗筷,才停止了不滿的譴責。拿了筷子品嚐菜餚。
對面的銀麪人卻忽然笑道:“怎麼,三妹很忙嗎?我怎麼覺得你每天除了給皇后娘娘畫畫額頭,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呢?”
十九聽了面色一紅,冷冷的瞪了銀麪人一眼。
銀麪人呵呵笑了道:“不過,這次的子初一事,三妹的確表現的出色,做哥哥的也很佩服。”
司空衛好奇套:“三妹做了什麼?”
銀麪人淡淡道:“這兩天惠妃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十九讓她做的。”
司空衛驚訝道:“可是這兩天,皇子不是摔了腿嗎?那怎麼會是三妹教的。”
銀麪人聽了笑而不語。
十九便低聲在耳邊把自己對惠妃說的話對司空衛說了一遍。
司空衛才恍然大悟,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纔不滿的對銀麪人道:“怪不得今天你這般高興,卻原來你的心願已經達成。”
銀麪人依然笑而不語。
司空衛不滿的冷哼,自斟自飲。
十九夾了一箸菜,邊吃邊道:“狩獵馬上就要結束了吧?你們還有什麼打算嗎?”
兩個人看似漫不經心品膳的兩個人,立即都停止了動作,齊聲問道:“你有什麼打算?”
十九看着二人笑道:“還能有什麼打算?盡力而爲的破壞唄。”
二人聽了相視而笑。
銀麪人低聲道:“英雄所見相同。”
司空衛也笑道:“我們今晚就是爲了商量這件事,才坐在這裡的,卻不想先被你挖苦了一頓。”
十九故作訝然道:“原來你們本就是爲了這件事來
的,可是爲什麼最先說起的卻是我?”
司空衛嘿嘿笑道:“自然是我們還沒有具體的計劃。”
銀麪人也道:“我們正在商議,想要一個完全的計劃。”
十九簡單問道:“你們可知最後那天的狩獵安排?”
司空衛皺了皺眉,淡淡道:“我對這些事情知道不多。”
銀麪人卻道:“很簡單,上午比箭法,下午比武。二者優勝者有封賞。”
司空衛聽了皺眉道:“這一次我們要怎麼做才能完全?”
十九冷哼道:“真想給他也下點藥,讓他四肢無力,箭法不準。這樣他就一樣也贏不了了。”
司空衛嗤笑道:“那恐怕他的隨行廚子等人都要死了。”
銀麪人也笑道:“要是下藥可以,我們就不用混進來了。”
十九撇嘴,不滿道:“你們到底要怎麼樣?”
銀麪人微笑道:“還破壞的徹徹底底,不但要讓他輸掉,還要讓他丟臉。”
司空衛聽了高興道:“是啊,就是讓他丟臉,讓他想當太子就是當不上。讓他痛苦不堪。”
十九看着興奮的二人,“那個就那麼容易做到嗎?”
司空衛這次倒是乾脆道:“做到做不到都要做到。”
銀麪人也頜首道:“就是,一定要做到。我們兩個親自在這裡,怎麼會做不到!”
十九聽了開心道:“我倒是很期待哦。”
司空衛自信笑道:“放心好了,不會讓你失望的。”
當夜
張靜柔的大帳篷裡,西王又被張靜柔喊了過來。
母子二人相對,張靜柔低聲問道:“這兩天的事情是怎麼回事?南宮子初是你派人下的手嗎?”
南宮子澈幸災樂禍道:“我也曾下手,但那個結果卻不是我害的,是他們太笨,連自己的主子都照顧不好。”
張靜柔聽了詫異道:“此話怎講?難道你不是故意讓他摔傷的?”
南宮子澈冷笑道:“我只是給他吃了一種會變得呆傻的藥物而已。至於他會有什麼表現、什麼後果那可都是他自己不小心的結果。”
張靜柔聽了非但沒有斥責南宮子澈狠毒,反倒狂笑道:“子澈,做人就該如此,即便是心狠手辣,也不能讓人家看到。這樣你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南宮子澈也陰險笑道:“兒臣明白。這麼多年,和南宮子軒的戰鬥中,兒臣已經慢慢懂得暗下毒手的重要。不然,兒臣早就被那些大臣的扣回給淹死了。”
張靜柔冷哼道:“那個南宮子軒就不必說了,這麼多年,不過是仗着他的母后那些老臣中留下的一點威望。結果,卻是他毫無抵抗力的死去,真是讓人無語。”
南宮子澈哈哈笑答:“自從除去了他,真是解了我的心頭大恨。不過,孃親,你這次爲何放惠妃他們回去。讓他們在這裡直接死了不更好?”
張靜柔陰險道:“難道你看不出你父皇竟然如此喜歡南宮子初。他病了,你父皇那個超級擔心的樣子。
南宮子澈聽了不由得有些開心道:“看來我這次真是除去了又一個眼中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