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豔遇酒吧,在曖昧的燈光中,一個大胖子肥碩的身軀陷在一張大沙發裡,竟然將一張大沙發堆得滿滿的,胖子前面的矮桌上堆着一大堆的肯德基,他正左右開弓地大快朵頤,一張闊嘴裡塞得滿滿的都是炸雞腿肉,兩手油光光的還各自抓着一隻炸雞腿,一個好幾十歲的胖子吃肯德基吃成這副德行,也當真算得上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旁人見狀紛紛側目。胖子可管不得這些,吃東西的時候痛快最重要,更何況在Z市還有誰敢小瞧他麼。
終於把矮桌上的肯德基消滅光了,胖子擡起頭來打了個飽嗝,撫着圓滾滾的肚子叫道:“那誰!過來把桌子收拾了!”立刻就有一個俏生生的服務員小妹上前麻利地收拾着桌子上的狼籍,胖子擡頭盯着服務員的胸口,咕嘟一聲又咽下一口唾液,笑眯眯地問道:“小妹妹,新來的?我咋沒見過你啊?”
服務員連忙直起腰恭敬地回答道:“正哥,我剛來三天。”
“哦?”胖子饒有興致地回答着,一雙金魚眼裡燃起了熊熊的**,“那你叫什麼名字?誰介紹你來的?”胖子繼續問道。
“回正哥,我叫小梅,是紅姐介紹我來的,紅姐跟我是一個村的。”服務員小梅脆生生地回答道。
“哦,小梅啊,家裡挺困難的吧?正哥給你個發財的機會你要不要?”胖子的雙眼就沒有離開過小梅的胸部,問道。
“嗯,家裡挺困難,爸爸身體不好不能出去掙錢,弟弟又考上了大學沒有學費,紅姐才叫我到正哥這裡來打工的,這已經就是正哥給我的發財機會了。”小梅顯然涉世未深,一開口就把家裡的情況老老實實地說了出來,同時顯然也沒有理解到胖子嘴裡所說的發財的機會是什麼。
“我是說發大財的機會,這樣說吧,你現在在這裡一個月給你多少錢?”胖子問道。
“一千二。”小梅老老實實地回答。
“一千二?還不夠正哥我一餐飯錢呢,”胖子嗤之以鼻地說道:“如果我給你找個一個月五千塊錢的事情你做不做?”
“有這樣的好事嗎?是什麼工作?”小梅有點疑惑地問道,現在的女孩子,哪怕是農村來的小姑娘,對這個社會的瞭解也不像以前了,哪有那麼多天上掉餡兒餅的好事啊?俗話說,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農村來的小姑娘也不是那麼好騙的了,從胖子的眼神和話語裡,小梅也隱隱猜到了幾分。
“這工作麼,就是跟我,懂我的意思不?心甘情願跟我,一個月給你五千塊錢。”胖子也不怕說出口,因爲他知道只要是他看上的,總歸會如願以償,心甘情願也好,霸王硬上弓也罷,反正最後都是那麼回事兒,當然,不管是哪種方式,還有一個共同的結果就是他肯定不會給錢,這傢伙,連這種事情都賴賬,這人品也真是潰爛到流膿了。
見小梅沒有作聲,胖子又道:“當然,你不願意也沒用,到時候我叫兩個兄弟把你一綁扔到我牀上,我還是可以讓你跟我,只不過那樣我就一分錢都不會給你,”胖子得意地yin笑道:“哈哈哈……還有,你不要想逃跑,我可以保證你還沒有跑出Z市我手下的兄弟就能把你抓回來,到時候不光是不會給你一分錢,我還會讓我手下的兄弟輪流着伺候你,怎麼樣?你自己選擇吧。”
不要爲胖子的這一番話感到驚訝,這樣的手段他已經使用過很多次了,而且是屢試不爽,幾乎大部分被他看上的姑娘都會選擇第一種方法,一個弱女子碰到這種情況又能做什麼呢?貞潔烈婦?對不起,該品牌已經停止生產,現流通於市面上的已經爲數不多,偶爾碰到也被胖子採用第二種和第三種方法辣手摧花了。實際上胖子還有一個秘密,被他摧殘過的姑娘都知道,那就是胖子實際上根本就不行,那玩意兒根本就沒有了那功能,把姑娘弄過去也就是摸啊、掐啊、咬啊地摧殘,也許也正是因爲胖子這方面的缺陷,所以他平時表現得相當好色,稍微姿色好一點的他都要弄過去玩玩,意圖憑藉這種假象來造成自己很強壯的假象。但是這又怎麼隱瞞得住呢,你說你把人家一頓摧殘之後你給點封口費也好啊,可他偏偏喜歡吃白食,其實也不叫吃白食,因爲他根本就沒有吃到,無非就是看看摸摸過過乾癮而已,你說誰願意給你這樣佔便宜呢,於是胖子那玩意兒沒用的秘密早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只不過他自己還不知道,還成天以爲自己隱瞞得很成功。
小梅卻並沒有如胖子預料中的那樣被嚇得磕頭求饒或者是痛哭流涕,她只是稍微有些驚慌地遲疑了一下,然後就對胖子說道:“正哥,我跟你!”這句回答反而讓胖子失望了,因爲看女孩子被他嚇到的表情也是他的一種樂趣,可是這個女孩子卻好像沒有被他嚇到,於是胖子一下子泄了氣,也失去了興趣,淡淡地說道:“哦,好,老子今天晚上還有事,過兩天再來找你。”說完從沙發上面吃力地站起身,拖着一身肥肉歪歪扭扭地向酒吧外面走去,後面馬上跟上了兩個五顏六色的保鏢。見胖子幾人走出了酒吧,剛剛還一副楚楚可憐的小梅突然豎起了中指,鄙夷地小聲罵道:“草!就這種軟蛋還想吃老孃的豆腐!老孃我在天上人間混的時候什麼場面沒見識過?”草!原來這俏生生的小梅其實原來在天上人間混的,自從天上人間被停業整頓之後,跑到這裡裝清純服務員釣凱子來了。
胖子帶着兩個保鏢走出豔遇酒吧的大門,歪歪扭扭地向他的車走去,突然黑暗中閃出三個黑影徑直向胖子走來,領頭的那人叫了一句:“何正?”胖子見有人叫他,黑乎乎的又看不清楚是誰,罵道:“你TM誰呀?何大爺的大名是你叫的?!”後面的兩個保鏢也一步躥上來站到胖子的兩側,叫囂道:“你們TM誰呀?見了正哥還不老實點,欠揍是不是啊?!”
確認了何正的身份,三個黑影就不再說一句話,突然三人暴起出手,掄起手刀“撲撲”兩聲,兩個保鏢就一聲不吭地栽到了地上,胖子見狀嚇壞了,拔腿想跑,可他那肥碩的身軀還沒有轉到一半,兩隻鐵拳已經同時砸在了他的左右耳根處,胖子只感覺腦子裡面一陣轟鳴,所有的動作都已經失去了指揮,被兩個黑影一左一右架着扔進了旁邊的一部車子,車子揚長而去。
喬森的屍體已經被運回了省城,對於喬森的喪事喬家十分低調,所有的事情都是委託汪秘書全權負責,喬克強和何志香只來過殯儀館一次,上完一炷香就回去了,估計是承受不了這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喪子之痛。
照理說這次喬書記的少爺被人所害,這喪事可是全省人民的大事,各級官員、各大商會、企業家聯合會、文聯、作協……等等紛紛蜂擁而至,希望儘自己的綿薄之力,將喬少爺的喪事辦得風風光光的,並且伺機送上一點薄禮,以表示對逝者的沉痛哀悼和對生者的深切慰問。可是這次汪秘書卻好像是中了邪一般,不僅社會各界送上來的禮金、禮品一概不收,還鄭重囑咐大家就連出殯的時候也不要來送葬,留給喬書記一點清靜的時間,所有到場的人僅僅能上一炷香表達一下哀思就可以回去了。有的人還不信這個邪,偷偷在半夜跑去喬書記的家裡想當面表達一下無限痛楚的心情,可是去了之後才知道原來這幾天喬書記夫婦根本就沒有回過家,最後沒辦法只好再跑去求汪秘書指點迷津,汪秘書往往都會義正詞嚴地說:“喬書記和何大姐這次受到的打擊太大了,白髮人送黑髮人啊,不過即便是這樣他們的心裡也只有黨和人民,在這個時候他們都還在夜以繼日地工作,爲黨和人民謀福祉,不讓大家參加葬禮,也是不想造成太大的社會影響嘛,喬書記說了,這只是他的家事,他不想讓大家爲了他的家事操心,不想讓大家因爲他的家事耽誤了大家的工作,至於你們的禮金和禮品,喬書記也說了,這不能收,不能助長這種不良的風氣啊,很多的領導幹部犯錯誤,就是從收受禮品和禮金開始的啊,你們看看,這是多麼體恤民情、廉潔奉公的好官啊!”
大家見禮品和禮金都沒有辦法送得出去,又聽汪秘書這麼說,也只好唉聲嘆氣地隨聲附和道:“是啊,喬書記是體恤民情、廉潔奉公的好官啊!”說完才滿臉失望地悻悻離去。
喬書記不收禮品和禮金並且不允許社會各界參加兒子的葬禮,頓時在濱海的社會各界引起了強烈的反響,特別是各大媒體,紛紛以特約評論員的身份撰文,歌頌喬書記體恤民情、廉潔奉公的高風亮節,一時之間在社會各界傳爲佳話,其他省市和國家級相關媒體也紛紛轉載,喬克強的大名迅速傳遍大江南北,成爲天驕政壇一顆閃耀的明日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