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找你算賬,把人看丟了還在這裡廢話。”
傅雪吼聲凌厲,對於花鳳仙冷漠的態度,她顯得有些難以置信。
“哼,沒有實力還敢下船,所遭之罪,理所應該。”花鳳仙清冷的聲音,完全不似她平時喝醉了酒一般的隨性,冷的令人可怕。
“你……你是人嗎?”
傅雪皺眉,扭頭表示其盛怒,“這個時候,還在這裡說這些推卸責任的話……我還真是看錯了你。”
“呵呵……”
對於傅雪失望透頂的話,花鳳仙顯得不爲所動,“小丫頭一個而已,呵,沒經歷過大風大浪,刻骨崩心之恨,就不要在這裡說的那麼義正言辭。”
花鳳仙的話,讓傅雪瞬間三緘其口,微微再次皺了皺眉,沒有開口。
“啊……?前面……有什麼?”
一瞬間的沉默之後,耳際只傳來衆人奔跑的腳步聲,神秘的古堡中,詭譎的霧氣,開始慢慢延伸……
就在那層白茫茫的霧氣之後,似乎有扭動的黑影在若隱若現。
“居然到了第五層。”
清麗的女聲,響徹起來,正是在衆人的正前方,亦是那若隱若現的黑影發出。
待到距離再近些,衆人也看清了,是笑納島的婢女們,個個白袍着身,白紗掩面,黑髮飄飄,人數還不少……或者說,在她們的身後,人數不少。
“這……是死士。”
閻諾皺了皺眉,嘀咕了一聲,遂扭頭,對着身後人道:
“小心了,那些人,有點棘手。”
“哼,還派人攔截,故意在拖延時間嗎?”
傅雪狠了狠眸子,眼神有些陰辣。
爲首的白衣女子似是冷笑了幾聲,然後語氣平淡,“是又如何?事到如今,難道你們還以爲能從島主尊上的手中活着救下那個小女孩嗎?你們整個在島上的人,從踏入這島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註定了有來無回。”
聞言,不少人心底騰昇了懼意。
許是在島上遭遇的重重神乎其神的怪事,心底的那層僞裝,再也支撐不住,渾身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胡,胡說,我們這麼多人,會怕你們島上的一羣女人?”
有人壯起了膽子,但話語之中,不難聽出其忌憚。
“從你們踏入此島開始,行蹤就已經完全毫無保留的落在了島主尊上的視線之中,一羣自以爲是的螞蚱們,沒幾個時辰蹦躂了。”
白衣女子的話落,手一擡,那些個個面無表情,赤-裸-着上身的半死人們,均上前,阻擋住了他們上樓的唯一路口。
“少囉嗦。”
閻諾一拳打在自己的左掌心,輕輕的摩挲了片刻,嘴角淡淡的揚起,“馬上,就讓你們蹦躂不起來。”
話隨着超神的速度,身子化作一道虛影,“月牙手拳。”
“轟——”
“啊……”
“啊?”
傅雪瞪眼,這是,逆天的秒殺啊?
方纔字裡行間傲慢的那白眼女子,已經毫無意外的,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地上。
不過,……
凝了凝眉,傅雪扭頭對着閻諾道:
“你下手未免也太快了吧,說不定還能從她的嘴裡瞭解一點花憐月當下的情況。”
“也對。”
閻諾抿着脣,一臉的嚴肅,“我先去古堡的頂樓,你慢慢盤問,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說着,視線掃過呂口、傅雪,她的夥伴們,她相信。
況且,還有南擎煜和那些江湖上的傑士。
“好……”
呂口答應的話還未回完,身後,一道無比激動的聲音就既興奮,又顫巍的傳來:
“啊……魔童閻諾老大,您原來到了這裡了啊……我,我也到了這裡了。”
呂口眉頭一皺,回頭看着那個一襲米白色長袍,背上揹着個笈的石流年,傷神開口:
“諾爺在這邊,你看着哪裡在說話呢?”
入眼,就是石流年背對着他們,面對着來時的路,一臉‘彩虹輻照’‘春暖花開’的模樣。
傅雪嘆了口氣,“閻諾的這個鐵桿粉,怎麼又開始激動成這樣?最初不是已經免疫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