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晨,天才微微亮。林羽靜靜的睜開眼,懷中香軟依舊,海棠一般慵懶春睡的美婦將螓首靠着他的肩膀,蓬鬆的烏髮團在胸前,遮住了大半臉龐,猶有淚痕。
這女人又不知如何胡思亂想了。
林羽嘆了口氣,低頭尋覓着周玲藏在青絲中的雪白耳垂,噙住用牙齒微微的齧咬着耳垂上的嫩肉。
美婦人的鼻子裡微微嗯了聲,只是緊閉着眼,貓一樣蜷縮在被窩裡,“再睡會兒,被你折騰壞了。”
“那你乖乖睡?我還要上班。”林羽好歹記起陳璐昨晚的交代了,需要等她下午到公司之前,先將之前拉下的一大通工作理順。
“不要,不要。”周玲一副摟着不撒手的頑皮勁兒,白皙的臉頰在這傢伙淺淺鬍子根的下巴上蹭來蹭去,癢癢的感覺很舒服。
“——”林羽無語了,難怪說女人是情緒化的動物。
“想着將你送出去,送到別的女人身邊,我就想吃一大瓶子山西老醋。”周玲鬧完了之後,睜開眼擡手敲敲林羽的鼻子。懶懶的撐起身來,淺薄的睡衣早因爲睡姿歪斜了下來,一抹雪乳溢出,頂端嫣紅竟像紅梅一般鮮嫩可愛,上下顫巍巍的抖動。
“撲哧。”周玲看着這傢伙盯着自己胸口的蠢蠢欲動神色,卻大大方方的伸展腰肢,讓羊脂球兒更加挺拔酥圓,然後朝他拋了媚眼兒,“壞傢伙,要不要再來一次?”
“我真的會精盡人亡了。”林羽一下哀嘆,但在下一秒,已經勇敢的衝鋒上去,又是一陣胡攪蠻纏,周玲這才帶着得意的望着筋疲力盡的林羽一眼,撐着高潮後疲乏的身子替他穿戴好衣物,整好衣領頭髮後,才推着他走到了門邊。
臨走出玄關後,周玲幽幽嘆了口氣,指了指潔白無瑕的頸子,笑道:“來,種個草莓。”。
林羽舔了下脣,湊嘴過去吮吸得周玲皮膚生疼,留下一個紅印後,他的眼角餘光已經看見了一行人,明白周玲已經接受了他的提議,如果被周玲的家人看見她被自己種了草莓,不用提自己的名字。也會被他們查個水落石出。
“我走了。”林羽低聲道別,但走出遠門,就發現昨晚靜悄悄沒有一個人的園子裡多了幾個特凌厲的面孔,看着林羽的面孔都扭曲了。
“小姐!”一個保鏢恨恨的看了林羽一眼,親眼目睹一個懶洋洋的年輕男子粗魯得將自己的小姐按在牆壁上吻出一個紅印後,滿腹怒氣就沒法宣泄了,林羽卻笑吟吟的看了周玲一眼,明白自己一路無驚無險的摸到她香閨裡,絕對是她暗中遣開這些保鏢的結果。
但正得意時,一個不提防,差點就讓腳下突然伸出來的兩隻腳弄得摔個狗啃泥。
四個彪悍精明的軍裝男子將林羽圍在中間,來意不善,自己小姐自視甚高,從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林羽則一臉隨和的打量着他們,沒有半點緊張。
“讓他走。”周玲說了三個字,四個保鏢立馬散開,主人家的尊嚴得靠下人的聽話來維持,不聽話等於不要周家在外的面子,那麼他們的保鏢生涯也就到頭了。
林羽笑着望了周玲一眼,剛纔還在自己懷中肆意溫存的嬌弱女子。此刻皎潔若天上明月,隱隱有着不容褻瀆的華貴之氣,判若兩個世界的人了。
周玲回過一個溫柔的眼神,嫩蔥似的手指撫摸着頸子裡鮮紅的脣印,有些甜蜜的揮揮手,讓林羽噓了口氣,施施然的出去。
自己被這麼一撞見,以後難免有紙包不住火的一天,估計又會惹一通麻煩了,林羽其實明白周玲的用意,她不想連一點蛛絲馬跡都不露出去,想通過別人發現兩人之間的曖昧,在兩人這番戀姦情熱的角逐中找到一份存在感。
這種心理很矛盾。
但對第一次和林羽嘗試戀愛這種玩意兒,並開始懂得戀愛是什麼滋味的周玲來說,這種心理就是她最真實的一面,開始脫離那份絕對的理智,漸漸往情緒化,一個正常女人的方向進化。
女人因爲這樣才完美。
拐出巷子裡後,這個垂柳遍地的小地方有種與這個京城大環境都不符合的幽靜,一條小河細細的流過,竟然清澈得可以照見人影。
這真是在京城?林羽暗暗嘀咕了聲,能弄出條這麼感覺的小河,可以想象到附近都是住的些啥人物。
在街邊的早餐店裡拎了一袋子油條後,林羽皺眉看着剛出來就火辣辣的太陽,順便在一冷飲店裡拿了兩個甜筒,打算一口油條一口甜筒,但在河邊稀稀拉拉沒人的公車站邊,眼前就出現了兩個壯壯實實的人影。
終究還是有不聽周玲話的人,林羽好笑了下。大家大族的內部鬥爭厲害,就算這些保鏢什麼的,也會劃個派系,怎麼可能會乖乖聽她的話?剛纔能在樓道里放自己離開,已經是爲了維護周玲的面子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想到這些的時候,他拎着油條和甜筒打算穿過斑馬線不在這人來人往的地方鬧事,剛到了一條僻靜點的巷子,兩個戴着墨鏡的黑衣男子一左一右夾住了他。
“如果不想吃苦頭的話,和我走一趟”左邊的保鏢低聲道,話語裡有一絲輕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林羽彈了彈菸灰,站住腳步,纔有點興趣的瞄着這個保鏢,笑吟吟的道:“我吃到了。”這是一個事實,在自己身下婉轉承歡的女孩就算是隻高高在上的白天鵝,也做了自己身下嬌慵無力的女人。
兩個保鏢的氣勢一斂,同時是更大的火氣,內心的輕視有增無減,這個身世普普通通的傢伙,還能和自己這樣囂張的講話?
“小子,對我們唐家來說。你一條命就跟螞蟻差不多,這次我們也沒準備爲難你,跟我走一趟,問清楚點事,然後放你走。”右邊的保鏢緩和了點語氣,也不過是爲了穩住林羽,強自請走後用手段掏出他的十八代祖宗纔是王道,老爺子有過交代,小姐談戀愛的人選都需要經過嚴格篩選。
“能將我的命當螞蟻的可能有,但不是你們,也不是你們唐家。”林羽有些鬱悶的揉揉額頭。怎麼自己淨惹麻煩,看來得在京城闖些名頭,才能不受這些小角色的煩擾了,不過這又會暴露自己的身份,兩難哪。
這會兒愁眉苦臉的,林羽沒打算理這兩個盛氣凌人的傢伙,徑直往前走。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都能看見對方的熊熊火意,平日裡狗仗人勢,囂張慣了的人,自然容不得別人比他更囂張。
而林羽背對着他們,只是悠悠嘆了口氣,兩人的身手並不差,除了在趙家遇見的那幾個好手外,算是他隱居國內以來遇見的身手最高的兩人,但這麼容易被自己激怒的保鏢,就缺了那份隨意的心境,只配做條狗。
左邊的保鏢猛然出手,一爪搭向林羽的肩頭,他兩指能捏碎石頭,林羽的肩膀不會比石頭更硬。
林羽保持原速前進,肩膀被爪子順利的捏住,就在左邊的保鏢用勁捏下時,只覺得爪下的肩膀陡然繃緊,一股大力反彈,兩股力道略一較量,骨碎聲嘎然響起,林羽的肩膀大力抖動,腳步往後一退,欺身入懷的同時,肩頭橫撞下去,好似莽漢巨錘一砸,保鏢胸部碎裂出聲,在右邊的保鏢相救之前,他已經軟綿綿的栽倒了,指骨被林羽的崩勁弄得粉碎,胸前肋骨斷了三根。林羽崇尚的原則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不留餘地。
如果說第一個保鏢的落敗是吃了大意的虧,但在右邊保鏢和林羽連對三拳後,胸口一甜,吐血跪倒那就是真正的較量。
拳勢重若千鈞,快如奔馬,一拳可開碑裂石,這名保鏢肝肺俱損的倒地並不冤,而且至始至終,林羽另一隻手還拎着開始融化的甜筒。
“他祖母的,打了孩子娘就會出來了吧?”林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手一個扛起兩個昏迷的保鏢,繞過巡警的巡邏,在路口靜靜的等。
這個時候,周玲正坐在梳妝鏡前,懶懶的梳理着烏黑油亮的髮絲,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眸子一亮,急匆匆的穿戴好衣物,跑到自己小別墅外的其他房子裡。
管唐三全是個一絲不苟的半百老人,來到車前細聲問道:“三小姐,怎麼不往前了?還有什麼忘記帶的?我吩咐他們去辦。”
“全叔,備車我要出去一趟。”周玲拋下手中攥着的財經週刊,冷聲道:“不要跟我說什麼理由。”
唐三全將自己的髮蠟小心的抹平,將到嗓子眼裡的話吞下去,邁着細碎的步子叫司機備好車,心頭卻嘆了口氣,小姐蕙質蘭心,怎麼不可能那幾個保鏢私下的行動,按照所得情報,兩人相識不到一天,但那小子就能讓她如此着緊,只能說吃軟飯的本事太高明。
一輛紅旗轎車拐出別墅,後邊還跟着幾輛保鏢車輛,沿着河邊繞到林羽的路口,透過車窗遠遠的望去,林羽就在那裡啃着油條,讓周玲突然神情輕鬆下來,示意停車,唐三全看清楚後兩個保鏢的慘狀後,不由臉皮抽搐了下。
林羽叼着一根菸,風吹得濃密的頭髮往後揚起,扛着兩個生死不知的保鏢走過去,像屠夫宰殺生豬後那樣扔在了地上,才一腳在噴漆優良的紅旗轎車上留了個腳印,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等車中的人紛紛驚怒着望過來,他已經眼神冷漠的盯在了唐三全的身上,不需要詢問,他通過這一腳後衆人的反應就明白這裡誰是真正的頭領,下車試圖阻攔的保鏢被凌空擊飛,連句場面話都沒說,一把勒住唐三全十分考究的西裝領子,從車窗裡硬生生的扯出來。
唐三全毫無反抗之力,事實上,他的身手是所有人裡最高的,還是很久以前,周玲在高速路上遭一批地頭蛇圍困敲詐,就是這個滿臉笑容的老者帶着白手套親手捏碎了三個人的喉嚨,獨自驅趕了其他同夥,但在現在,林羽想扯他出來,他就得出來,軟得像只麪糰,可以任意揉搓。
“虎無傷人意,人有害虎心,想背後陰我?”林羽說這句話的時候,帶着那份兇狠,讓周玲都爲之顫抖了下,好像這傢伙隨時都有可能殺人似的。
“他是你的狗,不過是不聽話的那隻,打算怎麼辦?”林羽目光投向了周玲,一言不合,隨時可痛下殺手。
周玲卻無來由的心中一甜,這傢伙現在真是有男人氣概,望向自己管家時就柔和了許多,低聲道:“放下全叔吧,那兩個混蛋找你麻煩不是他意思,他是從小看我長大的。”說完,拿眼看着林羽,語氣裡竟有一絲央求。
頹然的唐三全心中先是感動,繼而哀嘆一聲,小姐從來都是溫婉可人的那種,但因爲家世地位的關係高高在上,從不求人,如今能夠理所當然的求林羽,可見這件突兀荒謬的事情自有它的道理。
這麼一嘆氣,他反抗的心思就鬆懈了,嘴裡噴出一口血來,實際上,被林羽從狹小車窗裡扯出來的那一刻,他已經難得幾處沒骨折,這個年輕夠狠,夠辣,不僅身手高明,行事作風也獨斷專行,如今能夠去徵詢自己小姐的意見,小姐也願意央求他,可想而知,小姐和這‘姦夫’是互相對上了眼。
林羽這才拋落了唐三全,並沒有去想到底有沒有誤傷,還是對這個老管家抱有戒心的笑道:“今天先讓你見識下我殺人的本事,他日玩大的,我也一併接着,只是叫他們別爲難她。”
唐三全對這樣蠻不講理的傢伙,還能怎麼樣,只能點頭。
周玲示意其他保鏢扶起老管家,對突然從超級良民模樣,化身威風凜凜猶如霸王的男子多了份陌生感,事實上,除了在牀上廝纏過外,他們就算有過幾次詳談,也沒法跟多年相處的老友那樣瞭解很深,儘管知道他一手主導了嶺南的風雲突變,也看着他打斷過陳豹的腿,但遠沒有這一次這樣危險。
林羽做完這一切後,五個保鏢已經帶着驚懼望着他,狠辣無情,暴起傷人接近看梟雄的行事風格,不得不提防,但他的下一個舉動,是從塑料袋子裡摸出巧克力牛奶甜筒來,遞給周玲。
保鏢們全都傻了眼,如果林羽從兜裡掏出根雪茄,或者是槍支手雷,他們都不驚訝,可是個甜筒的話——這可以說看慣警匪港片的經驗主義害死人。
“難道這傢伙知道我會趕來,所以特意多買了一個?”周玲先望了望自己家的保鏢,纔有些羞意的接過甜筒,甜絲絲的咬了一口,小巧的鼻尖就多了點雪白,原來是沾上了甜筒尖上的牛奶。
林羽伸手去擦掉,然後將手指放進嘴裡吮吸了口,才擡擡手,最後落在美婦人盤起的髮髻,柔聲道:“回去吧。”
這個城市的早餐總像十八女兒緊湊而豐滿的臀部,搖曳着慾望的同時,還有排泄的功能。林羽想到這句前半截雅緻,後半截骯髒的話語,踏着晨光走進了久違的陳氏總部大樓,但經過一晚上的加班男女肆意糟蹋後,到處可見的垃圾讓公司前邊適合晨練的草坪裡像一個嫵媚的小女人長了半臉麻子,不是白鳳蘭建議趁着上班前的四十分鐘來這晨練下,他寧願去複覈組的電腦前鬥地主消磨時間。
“這地方好髒,估計是晚上這地方的野鴛鴦太多了。”白玉蘭擡手擦擦汗,將垃圾倒進垃圾車時還需要保持時刻警惕的心情,因爲她喜歡穿稍微暴露,但絕對不會讓男人沾到一丁點便宜的裙子,而公園裡的行人多數是眼神赤裸裸的男人,恨不得將這個蝴蝶似的女人剝光衣服按到在草地上。
好歹將附近小草坪上的紙屑清理乾淨,她才從小提包裡拿出一瓶體積遠超啤酒瓶的紅酒,雪白修長的柔軟手掌握在有着年月氣息的軟木塞瓶頸下,多了份林羽喜歡的妖豔嫵媚。
“早上不適合喝紅酒吧?我覺得還是雪碧合適點。”林羽很俗氣的從草地上睜開眼,指着旁邊一位哥們手裡的大瓶雪碧來。
“牛嚼牡丹指着就是你這種人,別想將和波爾山莊特產的紅酒混合你的雪碧喝。”白鳳蘭老母雞護子那樣護住紅酒,價值上萬的上好美容飲料和七塊錢一大瓶的雪碧混在一起比拼,只有暴發戶才能玩出的品味。
“我在想,這種猩紅中帶些酸澀的液體將你這冰肌玉骨浸在裡邊,慢慢的佔有該是如何的美妙。”林羽帶些邪氣的輕笑道:“每一瓶都需要是產自一酒八三年的拉菲,你沐浴的時候,身體必須有江南的上好絲綢。”
他並不忌諱在這個溫柔女人面前表達自己的放縱,女人和酒,本來就是浪子不變的追求。
也算是這個社會的頂尖商業人時,白鳳蘭的品味也自然高人一等,明白拉菲是酒中皇后,聞言笑道:“你想得才美呢,哪裡可能有那麼多酒給你糟蹋。”但左右望望同事們並沒有關注這裡後,不由有些微微的失神,那樣想來肯定很美。
這麼多天的接觸後,她明白林羽的行爲可稱之爲大俗大雅,就像那天從恐怖分子手中救自己那樣,於漫無機鋒中又能劃出驚豔一刀,是個讓人無語又讚歎的對手。
陳蘭影卻沿着小道走向這對正在聊天的男女,手裡捧着一份十分流行的女性雜誌,擡頭望了兩人一眼,清冷的臉孔板着,卻想着昨晚和周玲聊天時的那份心情,她真的說不清對這個混蛋有什麼樣的感情。
“陳總,你也來這休息下嗎?”白鳳蘭看見了陳蘭影后,趕緊從草地上站起來,這可是她的直屬上司,兩個人的關係非常好。
“是啊,昨晚加班太晚了,有些疲,想見見陽光看能不能好點,你坐吧。”陳蘭影微微一笑,不愧是有名的溫柔鐵娘子,周圍還在吵吵嚷嚷的公司員工們,一個個的都閉上嘴,打量着這個離開了一個多月重新出現在公司高檔休息區的美女董事長。
“好啊,陳總。”林羽朝陳蘭影露了個爽朗的笑容,陳蘭影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算是應了,不過神色冷漠,並沒有對他表現過多的情緒。
但林羽並沒有被這女人的層層武裝嚇到,在陳蘭影坐下的草地旁邊躺下,目光掃過她手中的手中雜誌,才笑道:“陳總你可是大資本家,難道還對這些小資情調的玩意兒感興趣?”
“我是在考慮怎麼賺他們的錢,只有瞭解敵人,才能打入敵人內部。”陳蘭影倒沒有拒絕和林羽聊天,她對公對私一向分得很明白。
“陳總在逐步拓展高端消費市場後,覺得中層收入人羣的市場也是不可忽視的盈利需求,他們的基數龐大,利潤空間更大。”白鳳蘭十分專業地插了一句,說到商業,她纔沒了和林羽玩鬧的念頭,林羽也知道這是不容自己反駁的領域,兩個女人都是商場的人精。
“白助理擅長管理和公關,我擅長經營和投資,兩人各有所長,才能配合無間。”陳蘭影對自己的手下一向非常肯定,英雄識英雄,巾幗何嘗不惜巾幗。
林羽只是懶散的跳出兩個字出口,“我沒興趣。”這句話他重複不下十遍了,繼續說下去似乎有些徒勞。
“你對什麼有興趣?”陳蘭影皺了皺眉,又是怒其不爭。
“長遠來說,我對強姦命運有興趣。”林羽的平和神色裡多了份桀驁,看着近在眼前的花容笑道:“眼前來說,我對強姦你有興趣。”
陳蘭影聽見這話的第一反應是撕碎他,順便埋在公園裡當月季花的肥料,但白鳳蘭的一指錘更快,敲在林羽的腦袋上,唬着臉道:“口不擇言,不知道憐香惜玉,真是越來越皮了。”
但這份親密的口吻馬上引起了白鳳蘭自己的警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