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飛天城雖爲都城,然而地處偏僻,轄區內四個郡城所處的地方更是偏中之偏,除了龍山城的位置還算比較正常,剩下三個郡城無一不是毗鄰窮山惡水。
這鐵嶺城臨近西漠,是一方苦蠻之地,而這古爾青城則是面臨着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只是相對於其他地方這裡倒是離龍山城要近一些,雖說這還是讓吳簫免不了一番舟車勞頓,但總好過錯失參加大選的機會。
只是,讓吳簫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剛一尋到那古爾青城城池所在,那城門之上的那幾個兵卒就開啓護城陣法,對着還在空中急速飛行的他一陣狂轟亂炸。
吳簫就算再怎麼理智都有些懵了,這是什麼個情況,打人也不帶這麼不分青紅皁白,劈頭蓋臉的給人一陣亂打。
只不過此陣雖是聲勢浩大卻遠遠比不上前些時候那飛天城內蟄伏着的護國供奉所給他的壓力大,吳簫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只不過比起他人,多了一份淡然罷了。任憑誰遇上這一件事,心中都會多少生出些許怒意。
吳簫也不例外,遭受了這樣的對待,他當即便沉下臉來,不過因爲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也爲了不節外生枝,當即也未曾反擊。
“幾位軍爺,在下只是路過,爲何如此爲難與我?”吳簫納氣于丹田,看似輕輕呢喃,但其聲音卻極具穿透力,不僅讓那守城兵士聽見,也讓城內的每一個人也都聽得一清二楚。
只是那守衛城門的兵士依舊是不管不顧,其中一位領頭模樣的城牆的中年男子冷笑,盯着空中的吳簫,甚至下了這樣的命令:“激活大陣,守護我城,擊斃來犯的惡敵!”
“刷!”
這座身處邊陲的城池的底蘊之強出乎吳簫意料,這座小小郡城的陣法極爲不俗,可集中所有大陣之內所吸攝的靈力,攻擊向一點,威力奇大無匹,在這一刻聚焦成一道犀利神光,如一把天劍一樣斬了出去。
“鏘!”
千丈長的巨大劍芒,一下子劈裂了蒼穹,抵得上聖主級人物的一擊,光束刺目!
如果一般人多半要飲恨,因爲古爾青城所開啓的陣法速度太快了,光束瞬息間斬了出去,很難避過。
可是,吳簫卻不在此列,他的身法速度同樣是快的驚人,以快破快最是簡單,他冷哼一聲,留下一道幻影,憑空消失。
“不知好歹,本座若不發威,你當本座是病貓不成!”吳簫如一道浮光,嗖的一聲俯衝了下來。
“找死,連朝元強者都不敢強攻!”中年男子冷笑,帶着一絲嘲諷,祭活了整個大陣,站在城牆上,巋然不動。
“刷!”、“刷!”
整座古爾青城,像是復活了一樣,如一名絕世劍客一般,橫掃出一道道劍芒,全都長達上百來丈,神光斬破浮雲,似將這天都分割成一塊一塊。
吳簫皺眉不語,也不敢託大,小心應付,這座城池真的很不凡,其大陣簡直強的有些離譜,比起那飛天城內那一絲殘破陣紋的威力都要不遑多讓,不知是什麼樣的絕頂人物留下的,只要那守城之人不是太過愚笨,此陣離塵強者不臨,可說是固若金湯。
它在不斷吸納並且轉化,轉化成了
絕世攻擊力,整個過程一氣呵成,絲毫不見停滯,如一位離塵強者在戰鬥一樣,讓他心中一震,這樣強悍的陣法竟然只是用來守護一座小小郡城。實在是讓人覺得難以理解。
這就像明明是科級的幹部你卻給了不下於廳級幹部的待遇,吳簫雖對陣法一途瞭解不深,但出於對力量波動的感應,卻可斷言,這座陣法若是換了修爲更高強的人來主持,其威力要遠遠超過那飛天城城主府之內的殘破陣紋。
成百上千道光束掃出,連之蒼蠅都要粉碎,可是吳簫卻輕鬆的臨近了,詭異的身法如穿越水波一樣,衝破光幕,進入了城中。
“你……”
古爾青城牆上一片大亂,所有人都不知他是如何做到的,如入無人之地,穿行過陣紋,進入了城中。
吳簫右手的衣袖有些殘破,縱然身法如鬼魅,速度無雙,但面對如此密集的攻擊,還是百密一疏,他還是被劍芒劈中了。不過這點小傷他也渾不在意,選擇一處破損的有些嚴重城牆,從大陣最薄弱殘缺之地衝入。
若非他肉身的強度已經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換做其他人斷然只能遁走,不可像他一般強行破陣。
只是破陣之後的吳簫心中卻另有所思,方纔一擊竟然讓他受傷了,這座陣法來歷不僅值得探究一番,並且就連這座所謂的偏僻郡城都值得好好研究一番,若不是他當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還真想留下探查一番。
吳簫什麼也沒有說,大步向前走去,氣勁暗暗運轉,使得整條大街都在顫抖,這些兵士無不變色,露出兇光,祭出兵器。
“大膽匪徒,此乃東皇領地,豈容你再次造次?”中年男子大喝。
吳簫也是動了些許真火懶得與他廢話,揮手間做劍指,射出一道劍芒,如同蛟龍出海一般衝了過去,這名男子看服飾地位應該不低,但其修爲也僅僅只是朝元一層天,若被打中,起碼也得落得個半身不遂。
“啊!”
中年男子一聲大吼,也不見其驚慌,只是催動氣勁祭出一面巨大的盾,搖曳出一片灰濛濛的光華,迎了上去,可是怎能擋住吳簫這堂堂空明強者的一擊呢。
吳簫見此人竟然還有此等寶器護身,不禁眉毛一挑,心中若有所思,只是那嘴角的冷笑卻不曾散去,寶器又如何?催動之人的修爲低下根本起不到絲毫作用。
需知外力終有限,寶器一類也只是輔助而已,也需要修爲催動,其威力到底如何很大一部分取決於使用者的本身修爲如何,其次纔是看那器物的威力。
“啪嚓!”
那一面盾當場就被擊穿,成爲一對廢鐵,散落在街道上,中年男子蹬蹬蹬後退,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且不說那吳簫的修爲高出他兩個大境界,就算是在同樣的境界之下,他那點修爲也是不夠看的,再者,對方雖擁有寶器,但這畢竟是“窮鄉僻壤”,所謂的寶器又能有多好?
“啪!”
那劍芒勢如破竹,打穿那面盾之後,威力不見有絲毫減弱,吳簫本以爲這一道劍芒可取其性命,但卻不料那男子的胸口處竟然無故冒出一團光幕,結果光幕破碎之時也將那一道劍芒抵消了
十七九八,那男子雖被打得橫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城牆上,骨斷筋折,再也爬不起來,但好歹也保住了性命。
“不要殺我!”中年男子驚恐大叫,覺得自己招惹了一個殺星,是一個根本惹不起的人。
“哧!”、“哧!”
吳簫連續點指,劍芒吞吐將幾十名大兵全數斃命,化爲屍體倒地不起,他露出一縷冷笑,道:“好大的官威,本座差一點就含冤而死了。”
“饒命啊,我無意冒犯,都是我家大哥交代的!”那中年男子懼怕,出語哀求,他貪生怕死,轉眼就什麼都交代了,將口中的大哥給賣的一乾二淨。
“什麼人敢來我古爾青城撒野?”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城主府中衝出一股恐怖波動,一道神光快速飛來。
一柄巴掌長的飛劍,如秋水一樣透亮,無比鋒銳,冷芒四射,化成一道電光,斬向玩吳簫的頸項。
這柄劍不俗,而驅使它的人的修爲也同樣不俗,飛劍劃過的軌跡,一片模糊,虛空都扭曲了,可見速度之快與力量之大,讓人驚悚。
“鏘!”
吳簫目光一凜,並未使用兵刃,徒手迎擊,發出一串燦爛的火花,飛劍在哀鳴,直墜而下,他雙手夾住,猛力一震。
“咔嚓!”
一柄千錘百煉、經過高手心血祭煉的等階不俗的寶器就此毀掉了,成爲一片鐵屑。
“這……妖孽啊,這是什麼人!?”一旁得以存活下來的兵士皆張口結舌。
在他們眼中城主的修爲高強,如同神一般高不可攀,但此時那性命交修的飛劍剛一祭出,就被人毀掉了,眼前這個面具怪人也太恐怖了。
“刷!”
一箇中年人出現,他爲古爾青城之主,面沉似水,道:“這是東皇領地,你在挑釁整個東皇帝國的威嚴嗎?”
“是你們先不分青紅皁白的招惹本座,現如今卻是對本座興師問罪,簡直荒唐!”吳簫揹負雙手,面上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鬼臉面具給以那城主很大的壓力。
“放肆!”
那城主聞言,當即暴怒,氣勁瞬間涌出,向着吳簫衝了過去。
吳簫暗自皺眉,他本不欲高出多大的動靜,奈何這城主實在太不知好歹,索性便運起些許修爲,一拳轟出。
“砰!”
他的拳頭並無光華綻放,但是卻力碎虛天,剛猛霸道,力道無與倫比,所過之處,虛空似要崩塌,可怕無比。
同樣是出手,達到空明境界後的吳簫可怕無比,即使不是刻意爲之,那一經出招也是風雲變色。
“啪嚓!”、“咚”
那城主亦不是蠢人,感到了一絲可怕,當即各種寶器飛出,想要阻擋吳簫這一拳,但在他的拳頭下,一切都是徒勞的,皆化成了碎屑,地上出現一大堆爛銅廢鐵。
“砰!”
吳簫的速度何其快,一下子到了近前,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牙齒紛飛,他如木偶一樣飛出去百丈遠。
“咚!”
這名城主當場撞了城牆上,下巴粉碎性骨折,渾身亦骨裂多處,趴在那裡難以動彈一下,眼中滿是驚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