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遇襲10
那邊如此多的人,他們這邊悠閒如斯,一點也沒將他們放在眼裡。那些人都不是泛泛之輩,哪能容忍被人如此忽視,被惹怒,“全部殺了!!”
黑晨看了後面抱着慕容流蘇的黑玄一眼,聳聳肩,“流蘇,你還是乖乖待在這裡吧。兒子我出手得了。”
就像看不見那些蓄勢待發的人,黑晨先走到前面馬車處果然見到慕容流蘇已經掀開簾子,臉上是淺淺笑意,只是那眼眸深處卻是掩不住的嗜血冷冽。
見她如此秀色可餐,黑晨又親了她一下才慢吞吞掀開轎簾,優雅的跳了下去。
水紅袖錘了黑晨一下,嬌顏緋紅,“沒個正經的。”
黑晨摸摸她的頭,又在她脣上淺酌了一口,挑眉壞笑道,“娘子深閨寂寞,爲夫速戰速決回來陪娘子。”
水紅袖拉住要出去的他,“黑晨。”
馬車裡的黑晨也警惕的注視着外面,對水紅袖道,“紅袖,你好好呆在馬車裡。”
幾乎那些人還在百丈之外慕容流蘇和黑玄就同時感覺到了。
數以百計。
只不過,這次不是幾個,而是密密麻麻一大片。
就像白茉莉預期的那樣,她悄悄把水紅袖額頭花印的特徵以及她在什麼地帶的消息放出去後,果不其然,這天就在人來人往的官道上黑晨一行人再次遇到上次那樣奇怪服飾的人。
白茉莉也反映過來,不說話了,只是時不時挑開馬車窗口的簾子往往外面。當目光落到前面馬車上時又是一臉怨恨。
白夫人趕緊捂住激動的白茉莉的嘴,“你小聲點,真不想活了。”
白茉莉頓了一下,後又陰測測的說道,“我所有的一切都被水紅袖毀了,都是她!!要是她不招惹黑晨回來,爹也不會出事!我們也不用過這種膽戰心驚看人臉色的日子!!只要她死了,什麼都好!!我什麼都不在乎!!”
白夫人睜開眼睛,定定的注視着她,“茉莉,你真的只是想報仇麼。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他們真的被殺,出了事。那些人又怎麼肯放過我們。”
“我不管,爹養的人是我,做女兒的自然要給他報仇!”
白夫人閉上眼睛,“茉莉,還要我給你說多少次,他不是你爹。他是紅袖的爹。”
“娘,我這是爲爹報仇!!”
白夫人吸了吸氣,半晌才緩過來,“茉莉,你這樣做不是恩將仇報麼。”
白茉莉也慌了,“娘,你沒事吧?”
‘啪’,響亮的巴掌聲,白茉莉捂住被打的臉頰,白夫人有些抖,“茉莉,你,你……咳咳……”話還沒說話就捂着嘴咳了起來。
白茉莉冷冷的,“怎麼,你要去揭發我?讓他們把我殺了你就解脫了是吧?你就可以去巴結水紅袖了是吧,反正她那麼喜歡你,把你當親生母親。”
“茉莉,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白茉莉陰森森的一笑,湊近白夫人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白夫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茉莉,你還學不乖。你當真感覺不到那黑公子的父母是什麼人麼!”
“娘,是水紅袖一定要我們跟着,既然是她邀請的,我們何必這般唯唯諾諾的做人!”
“住嘴!茉莉,你還嫌自己惹的禍不夠麼!”
“娘,是水紅袖害死了爹!”
白茉莉放下轎子窗口的簾子,眼裡皆是怨毒。
最後一輛馬車裡。
三輛馬車徐徐前行。
官道上。
白夫人和白茉莉自然跟着前行,幾次想開口可是一看見水紅袖熱情的樣子和慕容流蘇的笑都無法說出口。
他可沒忘記當初紫玄那廝教壞了黑默!!
黑醉只想仰天大笑幾聲,這一羣人終於走了。三哥家裡的人都不正常,要是在讓他們待下去,保不準小狐狸也跟着學壞。
秋高氣爽,天空萬里無雲。
一晃數日,黑晨的原氣基本恢復,除了臉頰比原來瘦點外,其餘沒啥區別。能鬧能跳,能死不要臉,也能招惹黑玄了。只是現在的黑玄大多時候不理他,任他怎麼玩。
自然,水紅袖最終和慕容流蘇一起走了。黑晨和黑玄遠遠的跟在後面。害怕自己最在乎的女人出了半點意外。
“不準!”黑晨首當其衝的反對。拜託,和流蘇單獨相處久了,誰知道小蘑菇會不會被洗腦。
那邊的慕容流蘇皺眉,這可不行,這小丫頭被吃得這麼死,少了很多樂趣。走出黑玄的懷抱,“紅袖,你跟我來,我們出去走走。”
水紅袖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沒有笑你。”
“紅袖,你也笑我。”黑晨控訴道。
這時,水紅袖沒忍住撲哧一聲笑。
那是他想要毒藥去整人……黑晨有苦說不出。
小狐狸理所當然的,“你小時候不是自己湊上來讓我捏臉蛋麼。”
黑晨本來是要氣氣黑醉,被小狐狸如此對待一番,滿臉黑線。當看見黑醉一臉的戲謔時,更是被打擊。“希兒姑姑,我不是小孩子。”
小狐狸笑眯眯的摸摸黑晨的臉,就像哄小孩子一樣,“黑晨,不怕,他不敢欺負你了。”
“以後不兇他們了。”
怕他?黑晨會怕他?黑醉無語。
小狐狸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醉醉,不是我說你,你又不兇,可每次都故意嚇黑晨他們。這樣不好,他們會害怕你的。”
無精打采的,“他……頭痛,你好好給他看看。”
至少,黑醉這輩子是栽在她手裡了。
“他怎麼樣?”小狐狸還帶着怒火的眸子亮晶晶的,粉頰圓鼓鼓的酒窩時隱時現看上去就像一隻炸毛的貓,讓人忍俊不禁的同時生出萬般憐惜。
“希兒,你不知道他……”
小狐狸手忙腳亂去給他揉太陽穴,衝黑醉怒道,“醉醉!黑晨是病人,你吼什麼吼啊!!”
“啊,好疼。希兒姑姑……”黑晨可憐兮兮的叫了一聲。
“黑晨!!”黑醉咬牙切齒。
黑晨見黑醉這樣子,一手支着太陽穴連連叫道頭疼,水紅袖和小狐狸都嚇了一跳,趕緊去扶他。水紅袖則在看見黑晨對她擠眉弄眼時頓住,而黑晨順勢一倒,就靠在小狐狸身上,“希兒姑姑,我是不是要死了。”
黑醉走過來,“的確,也就是說你門可以離開了。”
小狐狸看見病人,條件反射過去,關心的摸摸黑晨的額頭,又把了把脈,興奮的宣佈,“黑晨,你身體餘毒全部清除了。只是有些虛弱,好好調養一陣子就好了。”
黑晨這一次真可謂九死一生,現在看上去也消瘦不少,顯得個子更高了,一副風都能吹倒的樣子。
衆人回頭,見水紅袖扶着黑晨走出來。水紅袖也是滿臉紅霞,黑晨倒是沒事人見怪不怪的模樣。
“終於有人理解我的苦衷了……”說話的人聲音不大,仿若還沒恢復元氣。語氣卻是極爲哀怨的。
黑玄只是隨意挑了下好看的眉,還沒發話有人插話進來。
“三哥,黑晨說你不要臉還真精準,你和嫂子親熱能不能別不顧地方,我家希兒很純潔的!”隨之而來的黑醉把小狐狸護在懷裡,還像模像樣的遮住她的眼睛。
“小玄,你,你們……”
待兩人微喘着分開時,一旁的小狐狸已是目瞪口呆滿臉通紅半晌了。
熟悉的海棠香味,男人過來,輕輕把她擁在懷裡,霸道的落下長長一吻。
慕容流蘇失笑,看來這黑默還真不是一般孩子。
小狐狸想了想,“黑默那死小子說,語嫣是外冷心熱,流蘇姐姐是心冷。臭小子,盡瞎說,流蘇姐姐明明這麼溫柔的所。”小狐狸牙癢癢的,恨不得現在就把黑默找到打一頓。
慕容流蘇挑眉,映像中的黑語嫣清清冷冷的小臉。
“醉醉也這樣說,醉醉還說黑語嫣不像我的女兒,像流蘇姐姐的女兒。”
“那是個性使然,沒關係的。”
“在九霄山研究藥草,”小狐狸苦惱的皺起眉,望向慕容流蘇,“流蘇姐姐,語嫣才十歲呃,整天不是煉藥就是練武。也不喜歡說話,對誰都冷冰冰的。”
“黑語嫣呢?”
會玩的人相對想想能力也很豐富,因爲他不會覺得是無稽之談,反倒是躍躍欲試,滿是興趣。
又打量了一陣這屋子,慕容流蘇不得不承認黑默的確很有天賦。她只不過大概給他描述了一些現代的東西,沒想到黑默就加了很多元素在這屋子上。
慕容流蘇好笑,若是把小狐狸也帶出去,這對天不怕地不怕的母子不知要給黑醉捅多大的簍子回來。黑默太鬼靈精,她有時候在想是不是小時候和紫玄住那三年把黑默帶壞了。畢竟,黑默沒和紫玄住之前也是一個比較乖的孩子。
小狐狸撇撇脣,“那個死小子,不知在哪裡逍遙去了。最關鍵的是,還不帶我去!!!”
“小狐狸,你家黑默還沒回家呢?”
手中還在調製藥的小狐狸笑道,“流蘇姐姐,你笑什麼?”
慕容流蘇打量着這房子,饒有興味的笑。
黑默金扇輕搖間,盡得小狐狸真傳,那毒藥使得神出鬼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也幸得一般人能忍住,要是忍不住後果通常很慘。
要說黑默個性和他的名字完全是南轅北轍。黑默比黑晨他們都要小几歲,現在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卻是標準的紈絝子弟,高調得不能在高調的作風,比當初的黑熤簡直是過之而無不及,玉骨描金扇,放在胸前那麼搖啊搖,臉上是極其遊戲人生的笑。偏偏脣紅齒白漂亮的無害模樣,生生想抽他兩圈的衝動忍住了。
這幾座房子並不是小狐狸居住的九霄山,而是他們的大兒子黑默修建的,美名其曰,度假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