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克輕皺眉頭不敢置信的望着包惜弱與完顏康在完顏洪烈苦苦哀求中決然轉身離開。愛情、親情完顏洪烈付出了十八年現在卻如東流的水般一去不復返。
那樣溫柔似水的女人將頭上象徵着王妃的金簪摘下毫不猶豫的扔到地上猶如燙手的山芋般不知憐惜,拉住-完顏康的手絕情的無視完顏洪烈的悲慼在黃蓉郭靖、穆念慈的護駕中轉身離開。
看着眼前的一幕歐陽克的心像是被刀刺了般難受,完顏洪烈對完顏康的父愛是他無論怎樣追尋都得不到的。楊康失去親生父親卻得到了完顏洪烈這樣待他如親子的養父,既是這是完顏洪烈用盡心機得到的兒子。這樣的親情怎能說割捨就割捨了呢?
失魂的走回房間看到躺在牀上昏迷的白悠然,心底泛着不明的情緒。白悠然生長在一個幸福的家庭吧!不知爲何他就是知道,那樣充滿陽光、單純、傻氣、任性的人有着父母的疼愛,那麼的幸福、那麼的溫馨。爲何世人皆幸福獨有他苦苦追尋別人易得他卻怎麼都得不到東西---父母的疼愛、家庭的幸福。
歐陽克坐在牀邊凝視着白悠然比昨夜要紅潤的俊臉,心中百般的不甘。
沉睡中的白悠然似感受到什麼般,眼皮輕顫數下緩緩的睜開雙眼對上歐陽克來不是收回的悲傷。誰惹他傷心了?醒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擔憂有人欺負他。
“歐陽克。”低沉沙啞的聲音在乾涸的脣中呢喃着。
“你醒了!”歐陽克快速的調整情緒冷眼對着他,爲何他在他身邊總是那樣毫無防備?
“誰欺負你了?我一定殺了他!”白悠然慢慢坐起身氣憤道。
“沒有,誰敢惹我,除非不想活了!”歐陽克不屑他的話道,但心中不知爲何因他的話暖暖的。
正因爲所有人怕他或所有人怕的是他身後的西毒歐陽鋒,無論哪一個原因他都沒有朋友。直至今日恐怕也只有白悠然敢跑到他身邊大放闕詞,不在乎他是西毒的侄子。難道是因爲他是黃藥師的徒弟嗎?那夜他與黃蓉的對話處處顯示。
“那...你爲什麼不高興?說來聽聽。”知歐陽克是那種有苦自己咽的人。
“憑什麼說與你聽?”歐陽克白他一眼不屑道。
“發泄出來心情就會變好的。師父要我學習琴棋書畫的時候我是百般不願的,但是礙於黃藥師很厲害我只能繼續沉浸在他的淫威中努力學習。等憤怒累積到一定的高點時,我就會在半夜三更的時候站在海邊大喊‘師父我恨你,我不想學琴棋書畫。’發泄出來就會很舒暢的”白悠然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悲痛樣,“雖然天明我還得學習。”
“不要拿我和你這種沒腦子的人比。”歐陽克雖心中贊同他的話但言語中卻滿是諷刺。
“沒腦子?我很聰明的!”白悠然不解的反駁要是他不聰明桃花島的資產也不會是幾輩子都花不完。“蓉兒離開王府了嗎?”
聽到白悠然的話歐陽克身體僵硬了一下,那絕情的一幕再度在眼前閃過。見此反應白悠然知是何事讓他有如此的反常。
“很驚訝完顏康會拋下完顏洪烈而選擇那個江湖賣藝的親生父親吧!”白悠然淡淡的說道,對於他來說那是無法接受的吧。
歐陽克沒有說話冷冷的凝視着白悠然臉上閃過他都沒有注意到的悲傷。
“爲什麼完顏康會選擇落魄的江湖賣藝的人?”歐陽克疑惑道,眼神後流露着淡淡的憂傷。
“欺騙!”白悠然自看到《08射鵰》後就這樣覺得。楊康決絕的隨包惜弱離開卻其中有一部分是完顏洪烈對他們母子的欺騙,後來則是真的喜歡上這個落魄卻擁義膽雲天氣勢的楊鐵心,血濃於水。
“歐陽克公子,要不要與在下打個賭?”白悠然望着歐陽克出神的臉,心中一動想到一個點子。
“賭什麼?”歐陽克不明所以道。
“完顏洪烈絕不會善罷甘休的,賭他能否挽回楊康母子的心。”
歐陽克思考着白悠然的提議,完顏洪烈至今沒有發佈追捕他們的命令只是讓人暗中跟蹤幾下他們暫居的住址。想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讓他們嚐盡楊鐵心給予他們的艱辛生活自知誰才能讓他們過上無憂的上等生活。
“怎樣?”白悠然見歐陽克認真的考慮知有戲,心中一陣竊喜他是贏定了到時歐陽克只能履行賭約了。
“白公子怕是認爲王爺他辦不到吧!”歐陽克謹慎的看着白悠然急切的神情,這無賴又打什麼歪主意?
“當然。歐陽公子認爲完顏洪烈定能挽回,而在下持相反的意見。”
“賭注?”歐陽克爽快道。就算白悠然開出再刁難的問題他歐陽克都不會怕,因爲他的運氣想來不錯。
“輸者應贏者一件事。”白悠然心下得意的猶如中頭彩般,因爲他穩贏。
“何事?”歐陽克輕挑劍眉,總覺得不太對勁。
“絕對是歐陽公子能接受的,非盜非淫非有越禮法之事。”白悠然怕歐陽克誤會不賭,再三保證絕對是單純、易辦到的事。
“白公子胸有成竹不知是否會暗中動手腳呢?”歐陽克見他如此有把握直覺中間有蹊蹺,卻又不知蹊蹺在何處。
“在下做事光明磊落,若是歐陽克公子不放心那就跟着在下以便監視。”白悠然心中求之不得歐陽克天天跟着他盯梢。不用他動手完顏洪烈都不可能挽回包惜弱的心,因爲金老的劇本不是誰都能改的,當然除了一些鐵定的事。
歐陽克盯着白悠然狹長的狐狸眼中閃爍的急不可耐的迫切靈光心中打着小九九,這場賭局不知爲何讓他心神不定,心中更是有種他穩輸的倒黴感。因爲白悠然不像是那種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怎麼歐陽公子怕輸給在下嗎?未賭就認輸,難道歐陽公子是急着應允許給在下的那件事嗎?”白悠然見歐陽克無反應,怕到手的魚兒跑了曖昧道。狹長的狐狸眼中流轉的曖昧只想讓歐陽克緊握墨扇的手粘到他臉上。
“我歐陽克長這麼大天不怕地不拍,更不怕贏不了一個無賴。”歐陽克狂妄道。
“無賴?”白悠然臉上的竊喜快速的被滿臉的黑線取代。原來他在歐陽克眼裡就是一個無賴?
爲什麼不是翩翩美男、有涵養的美男?而是無賴?
“白公子做好準備爲在下做一件事吧!”
歐陽克很是鬱悶他爲何要跟着白悠然道中都第一青樓----醉伶香。午飯過後白悠然道他要到醉伶香一趟問他原去否,歐陽克在姬人期待的目光中拒絕了。但白悠然下一句話卻讓他捨命陪君子,因爲白悠然的話絕對會對他們母子造成很深的影響因爲他與黃蓉是一夥闖王府的。
“歐陽公子不怕在下去勸說包惜弱母子不要回大金嗎?那樣歐陽公子就要履行賭約了哦。”一臉的曖昧神色。
直到這時歐陽克踩完全肯定無論結果如何他都被這無賴算計了,白悠然利用賭局讓他自己完全粘到他身邊。而別人則看到的卻是他歐陽克自願、主動的樣子。
相對於夜裡張燈結綵的熱鬧白天則要清靜許多,醉伶香門外站着兩個身穿黑衣鑲金邊的高大帥氣的男人。兩人見到遠遠晃來的白悠然相視看了一眼,其中一人快速的跑進醉伶香高大華貴的紅門。
另一人跑下臺階則立於一側恭敬的等着白悠然與他身邊一位陌生的公子走進。“白少爺。”
語中有別於一般娼客的恭敬讓歐陽克側目。
“清泠在嗎?”白悠然微笑的看着眼前的人眼下明顯的黑暈看來昨夜清泠鬧騰的夠嗆。
“在房裡。自昨日回來會就一直在鬧脾氣。”男子極度無辜的可憐道。清泠小姐與凌雲少爺吵架可就苦了他們這些下屬。昨夜凌雲少爺自清泠小姐房裡怒氣沖天的出來後,臉色猶如黑炭。
“白少爺、公子,請。”男子後退一步伸手引領道。
白悠然與歐陽克越過男子擡腳踏上臺階走進醉伶香。相對於白悠然的自得猶如在逛自家後院的悠哉,而歐陽克則顯得有點緊蹙。歐陽克雖風流不羈但上青樓尋花問柳怎是寥寥無幾。
醉伶香---中都第一樓,四層的紅樑黑瓦在中都城中鶴立雞羣。樓內三層成回字形佈局,四層則對外止步因爲四樓是醉伶香老闆的住處。內部格局以淺紫淺紅的薄紗裝飾承托出曖昧的氣氛。
大廳來回穿梭爲晚上繁華熱鬧做準備的侍女皆是一身粉衣藍邊,見到晃進門口的白悠然皆停下了腳步驚喜的望着白悠然,同樣也驚訝於白悠然身邊英俊瀟灑的歐陽克。
“白少爺。”清脆恭敬的聲音迴盪在大廳。恭敬的態度讓歐陽克對白悠然的身份更加好奇。而聽到聲音在房裡梳洗的絕色佳人們皆走出來低下頭向大廳望去,有的身着薄紗、有的香肩坦露,在看到大廳中的白衣人時驚喜不已。
“白少爺。”嬌媚嗲聲嗲氣的聲音迴盪在大廳中。一雙雙眉眼不時的掃過同樣一身白衣的歐陽克,心中滿是羞澀,這位公子長的真是俊美不輸白悠然。
“大家好啊!今夜醉伶香我包了,大家隨意玩。”白悠然好爽道。歐陽克看他的眼神猶如在看一爆發戶在顯擺自己渾厚的家財。
“真的?白少爺莫拿奴家們耍笑。”三樓一位未着妝容姿色已勝於其他佳人的女子嬌滴滴的埋怨道。
“對啊!白少爺莫要開咱們的玩笑,讓咱們窮歡喜一場。”斜靠着花雕白玉欄杆的一位紅衣佳人嘟着紅脣道。
“我白悠然說話算話,今夜大家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白悠然佯怒道,他的信用何時降到如此地步?
“不行!”
自通往四樓的樓梯上出現兩人一黑衣酷帥的男子,一紫紅色衣服的傾國傾城的美人。兩人聽到白悠然不計後果的話,眉頓時冷挑。凌雲不滿的直接拒絕道。各色佳人聽到此話心底一陣失落,不過更多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態。
“爲什麼?”白悠然不滿道,美人們則吵鬧不已吵得凌雲頭疼不已。
“白少爺可知醉伶香一夜的收入是多少嗎?每次停業玩樂花費是多少嗎?”凌雲輕撫額頭,一年半載不見個人一來就要大家休假、玩樂,可知這一夜的代價將是多少。
“有什麼關係反正是我付錢。”白悠然不在意道。
“那可知你將少收入多少?”凌雲
“何必在乎那些,大家難得聚在一起。清泠難道不想大肆的玩一夜嗎?”白悠然瞪着站在凌雲身邊緊蹙不安的樣子。他雖愛錢但也知道人會累的,這些美人每天接觸不同的人、承受不同的壓力,有機會自然讓她們舒緩一下神經。他雖吝嗇但還是個心軟的老闆。
“嗯!”清泠膽怯的望着白悠然,上次整白悠然的事好像讓他很生氣不知道今夜要怎麼懲罰他,雖然白悠然脾氣圓滑但有時急眼了還是很可怕。
“就這麼決定了。”白悠然朗聲道,正好可以讓樓中的所有人聽到。
“不行。”凌雲再次拒絕道。
“凌雲,你要知道誰是老闆。更重要的是姐姐們爲醉伶香賣力工作了這麼久總得休息休息吧!”白悠然突然收起笑臉冷聲道,凌雲越來越不知規矩了。
歐陽克聽到白悠然的話震驚到極點,本來聽到他們對話有點懷疑但確定後還是震驚不已。黃藥師的徒弟居然會開妓院?雖然黃藥師爲人邪正不分、做事隨心所欲但也不至於讓徒弟開妓院吧。傳出去總不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