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討厭別人叫我";遊媚";,直接引動着人首蛇身鏈和母蠱朝着他撲了過去。
遊媚手裡只有一把沉吟刀,我現在可是升級版本,她沒有兒子,我還有個厲害兒子。
就在人首蛇身鏈同時抽過去時,小白也知道那老爺子欺負他娘,朝着他啊啊大叫,不過他和小龍種一般認慫,叫了半天也只不過引動金烏,自己是完全沒有撲過去的。
可就在人首蛇身鏈抽到那老爺子身上時,卻突然閃了回來,好像並不傷他和雲長道。
";和當年遊媚一個脾氣。";老爺子呵呵的笑着。看着我道:";你傷不了我,你也沒必要浪費力氣。";
白水伸手摟着我,看着那老爺子沉聲道:";你想控制住所有人,爲什麼?";
";人心太散,沒什麼意思,只要人心一統,各司其職,真正的拼盡全力,這天地也困不住我們。";老爺子低低的笑道。
";黑門之內,你也一統了吧。";白水聲音發沉,冷聲道:";五色之石,補天之用。你能讓鱗片人將建木樹冠放在歸墟入口,自然也是能控制住鱗片人的,也早就算好我們出不來了。";
";你出不出來都無所謂了。";老爺子伸了伸手,一個帶着七彩翎羽的面具出現在他臉上,手裡還捧着一個巨大的蛇頭骨,朝白水笑了笑,但卻轉眼看着小白,滿臉的欣慰:";帝俊之魂,神蛇與遊家血脈,又有遊媚神魂相關,還吞食了建木果……";
我聽他的意思好像是要對小白出手,可老爺子卻只是哈哈大笑,轉身帶着雲長道和柳仙他們離開了,好像沒有救下綠腰根本就不是什麼事。
原來他就是鱗片人大巫師,怪不得當初蛇山陷落,他就帶着鱗片人回了黑門,想來當初他就是想借鱗片人控制住形勢,結果沒成,就換了個法子。
伸手將小白摟住,白水也皺着眉看着還懵懂的小白,臉帶沉思之色。
";最近你們一直將他帶着身邊吧。";帥哥臉帶疲憊,驅動赤豹朝着已經變成人形的怪手母體走去。
她一直羞於見人,臉色靦腆,但終究是吸食了綠腰,五官隱隱與帥哥有點相像。
這會剛化出人形,還在小心的打量着自己的四肢,皺着眉露出苦色,好像少了很多手,十分不方便,不過幸好天生精靈化形都有衣服,不會出現**相對的情況,要不就真的尷尬了。
帥哥蹲在她身邊打量着她,不知道爲什麼,對綠腰怒吼的赤豹卻對她十分親近,直接朝她湊了過去。
怪手居於鬼崽嶺地底,除了見過何必美那一個帶毛的,從未見過顏色鮮豔的圓毛動物和她親近,開始還有點怕,等赤豹蹭了她兩下後,興奮的用手腳並用纏抱着它在地上打滾,一邊文狸低唔了兩聲也撲了過去,三個滾成了一團。
帥哥愣愣的看着那抱做一團的球,轉眼看着我道:";這樣也好,不是嗎?";
他眼裡有着什麼閃動,但欣慰之色總比悲傷多一些,或許在泰龍村看着假綠腰死時,他心中的娘就死了!
我伸手想拍他,白水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將他拉了起來,輕聲道:";將地底那些人帶出來吧。";
四極出入口,有三個被我們守着,泰龍村陰河還有妙虛,現在白水和我出現,接連損失了幾個人,他們暫時也要做休整。
不過唯一的好消息是,最初帶人避走的是妙虛,以他認慫保命的個性,一見雲長道他們打了過來,他直接就棄守逃命,這樣反倒除了失了地盤,還沒有一人傷亡,連能帶走的牲畜動物都沒有損失,蠱寨甚至因爲搬得最早,連蟲子都沒死一隻。要不死傷過重,鬼崽嶺下面也不會這麼歡樂了。
妙虛當真是又妙又沒有氣節,眼裡只有目的,而且能達目的高人。
我和白水坐在洞口守着,帥哥帶着母體回鬼崽嶺將人放出來,免得天天在下面烤羊肉熬粥,擠都擠不下去了。
可能因爲歸墟入口打開,那個洞裡的水沒有再流出來,白水卻接過我懷裡的小白。左翻右轉,捏捏肚子掐掐臉,摸摸胳膊揉揉尾,就好像在找什麼。
小白以爲白水是跟他玩,居然還配合着翻身露着肚皮,蛇尾還一甩一甩的。好像十分愜意,看得小龍種和小螣蛇都有點羨慕,如同一窩小奶狗一般全部翻了過來,整齊的趴在小白旁邊。
白水有點發愣,我看着四隻琥珀色,帶着渴望的眼睛,只得雙手並手,給它們也揉揉捏捏,不讓它們感覺不是親生的,待遇就不一樣。
";發現什麼沒?";小白是我生的,除了一生下來就引動天罰,也並沒有什麼,他的動靜還沒有何秋月生孩子時那麼大呢。
何秋月生孩子時,龍蛇亂走,洪水滔天,那才叫天生異相。
白水抓得不耐煩了,想鬆開手,可小白卻玩得正起勁,蛇尾纏着他的胳膊不肯鬆開,看我雙手並用的抓着肚皮,白水也只得努力,聲音發沉的道:";帝俊爲盤古所孕育,神蛇和遊家血脈,皆是人族和蛇族先祖。而建木卻與盤古共同生於混沌,遊媚神魂與那具屍婆身相通,小白集齊了這些……";
經他這麼一點破,我這才發現小白還真是牽連最廣的存在啊。
但看着白水胳膊下面,那個因爲咯癢笑得快要斷氣,但蛇尾和胳膊卻依舊抱着白水不撒手的憨貨,實在想不明白這麼個除了吃就是玩的小傢伙,能有什麼用。
現在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所以只能好好護着小白,輕易不要讓他落單就行了。
帥哥速度很快,懸空寺的僧人也就都出來了,但看着已經一破再破的懸空寺。連塊遮陽的瓦都沒有,人家也是欲哭無淚,幸好有個現成的山洞,就又呆山洞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