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感覺好笑,先是遊婉以死相逼,一心求死,說是要救雲長道。
現在雲長道居然又安心求死,讓我和他合作找白水他們,似乎阿媧比他和遊婉的性命都重要。
這個世界好像在夏至這一天完全顛倒了,變得我看不清模樣,遊婉雲長道這對夫婦居然在同一天想洗白。
似乎怕我不信,雲長道急忙解釋道:";白水奪了建木神卵裡的血脈之力,這不比我當初奪阿媧的人首蛇身。阿媧血脈是建木,可她的人首蛇身卻是因爲女媧蛇丹的原故,對人無害。白水爲了救人,強行以身試法,想再次借華胥腹中的血脈,取出胎兒的心血,幫你壓制屍婆身。可人家的爹怎麼肯!";
白水爲什麼會奪建木血脈我是知道的,可明明說好先復活神蛇的,他怎麼又要強取胎兒的心血,怪不得他讓我看護好華胥腹中的蛇胎。又在白思回來後,先一步將華胥帶到陰河。
";我只是沒想到共工會和他合作,趁着白水他們相鬥之時,將蛇山下面的屍婆放出。共工早就找到了如同放出屍婆的辦法,就像當初他能撞倒不周山一樣,這些是建木早就計劃好的。小白引動日光帶着人頭蛇去石壁內鎮屍婆,阿媧也跟了進去,白水最後拉着就帥哥他爹也跟着進去了,他進去後就用當初小白咬下的那些鱗片封住了洞口,神蛇之身有封印之用。可明明是我的鱗片,我卻怎麼也打不開。";雲長道苦笑,看着我輕聲道:";阿媧是阿婉唯一養過的孩子,她將對你們所有的愧疚都用到了她身上。";
夏至熱,所以都改走溫情路線了嗎?
";武羅呢?";我撫着手腕上的沉吟刀,隨着我手我撫動,雲長道的眼睛也慢慢的落了上來。
";武羅是天帝的人。";雲長道冷哼一聲,沉聲道:";天帝要的是神權。";
我引動了符紋,許久未曾出現的狐影從天落下,陳起語臉色沉重的朝我搖了搖頭:";沒有找到白水他們,武羅也不見蹤影。蛇山似乎經過混戰,據云家人說,確實有日光增強和屍婆出現過的痕跡。泰龍村的建木好像動了一下,卻被那具石棺裡的屍婆身拉了回去。";
在我引動符紋找白水時,也順帶託陳起語幫我去蛇山看看,從夏荷失蹤後,他就一直在香港借陳家勢力找夏荷,但夏至有前一天依舊回來了。
不過不只是泰龍村和青要山有建木,龍虎山也有,所以他守在龍虎山,並未露行蹤,由他去查看最好。
";你還是不信我啊。";雲長道憨厚的臉上露出精明,苦笑道:";要剖蛇丹嗎?";
我靜靜的摩娑着沉吟刀,夏至這天至關重要,我本以爲白水小白會守着泰龍村,卻沒想事情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就像當初外婆和鱗片人纏鬥到連蛇山陷落,我們都不知道是她,現在白水小白卻突然被封在了石壁之內。
神蛇可以壓制建木和屍婆,白水一條神蛇。卻又有了建木血脈,如果建木在這一天重生,那麼白水和帥哥他爹體內的建木都會變得強大,同時因爲神蛇血脈壓制性的作用,可能達到了我們想不到的效果。
這就好比化學反應,稍有點劑量或是材料絲毫變化,就會改變最終的結果。
難不成就是因爲白水一條神蛇,體內有了建木血脈,所以今天建木纔沒有重生?
這時重新佈下結界的帥哥何必壯回來了,我引動蛇影,由山魈守着青要山,大家都朝蛇山而去。
蛇山原本是個因爲山體陷落而出現的巨大圓坑,這時卻已然變得如同一大片地底山脈,無數溝壑還有着許多海水,全是打鬥後的痕跡。
雲長道帶着我們下到原先他守的石壁那裡。大片七彩鱗封在石壁之上,鱗片之中用黑色的頭髮穿在一塊,如同結網一般,穿得很好,看上去似乎原本是打算穿件衣服的。
";小白不穿。";帥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着七彩鱗裙道:";他一直仗着是條蛇尾巴,從來都不穿衣服,光着也不是辦法啊,普通的衣服穿着多沒意思。雲長道的鱗片制的裙子,防身又好看,遇到什麼事情,扯下一片就行了,誰想到他一把就扔了出來。";
雲長道似乎有點牙癢癢的盯着帥哥,冷哼着道:";試着用沉吟刀劃一下,能不能打開。";
我摩娑着手腕,轉身看着雲長道:";蛇丹。";
他先是一愣,跟着居然十分自覺的捂着心口,然後猛的用力一抓。
鮮紅的血夾着七彩之光涌出,卻又飛快的滲入體內,雲長道手握着一粒七彩的蛇丹遞給我道:";白水他們也在裡面,你最好快點。";
我接過蛇丹,細細的看了看,確定不是阿媧那粒後,然後扔給妙虛幫我確認,他年長見識多。
確認是雲長道的蛇丹後,這才朝帥哥道:";苗三娘來了嗎?";
";來了!";就在我話音一落時,苗三娘清脆的聲音傳來,她身後跟着那個新晉的苗巫。
雲長道或許不知道苗三娘是誰,但看到一臉符紋的苗巫時,立馬半眯着眼看着我:";取了蛇丹你都不放心?";
朝苗巫點了點頭,示意她動手。這才朝雲長道說到:";我們確實找不到白水他們,可找不到他們的原因有很多,我們怎麼可能亂來,你一直想的不就是要破在這道石壁嗎,如果我們破開放出屍婆。白水他們不在裡面,豈不是幫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