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孟瑤復又掐下第二塊肉,她自己痛得連冷汗都下來了,眼皮直跳動,卻並沒有醒來。
";怎麼辦?";我看着牀上那個東西,不是魂也不是鬼怪,卻又顯得這麼奇怪。
白水也皺着眉,正要伸手,卻見一道白影一閃,對着窗戶裡面就衝了進去。
我和白水同時伸手想將那道白影抓住,但小白速度實在太快。在我們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衝進了房間裡。
那個跟孟瑤一模一樣的東西被小白嚇了一跳,立馬撲到了孟瑤身上,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原本已經張了嘴的小白都愣住了,看着重重跌倒在牀上的孟瑤,他圍着轉了幾圈,沒什麼發現後,有點委屈的看着窗外的我和白水。
白水都被他給氣着了,理都沒理這個野孩子,摟着我就飄上了樓。將我放上牀後,拉着被子和我一塊躺着:";看出那個是什麼沒?";
";這東西或許就是孟瑤心底的惡意滋生的,她明顯可以跟孟瑤融爲一體,卻還要吃她的肉,可能那些人都是她殺的。可爲什麼她要吃孟瑤的肉呢?這也太明顯了吧?";我不大能理解的是,如果那些人都是她殺的,所有死者身上的血都不見了,那麼她想吸食孟瑤的血也很簡單啊,又爲什麼要孟瑤掐下自己的肉給她吃?
白水似乎也在想這件事情,不過卻依舊拍了拍我的肩膀。跟哄孩子一樣:";先睡吧,明天她醒來再問她就是了。";
我低嗯了一聲,卻見小白直接破窗而入,什麼玻璃根本擋不住他,帶着一身泥直接朝着我身上撲了過來,眼看伸着的小肉胳膊就要撲到我懷裡了,卻沒成想白水一伸手,正好拎着他的尾巴,將他倒了過來,拎進浴室了。
小白委屈的看着我,啊啊的叫着,憋着嘴要哭,白水立馬道:";你如果哭的話,晚上就睡沙發,今晚別想靠着你娘睡。";
原本都滿眶的眼淚立馬倒流,小白朝我啊啊的叫了一句,蛇尾卷着白水的手腕,倒轉着身子豎了起來,朝白水咧着小嘴露着牙牀,雖說他什麼都能咬,可沒牙實在沒什麼威脅力。
白水引着水將小白沖洗乾淨,小白立馬裹着小浴巾飛到我旁邊,尖尖的尾巴一縮就縮進了我被窩裡,我還沒伸手撈着他呢,一隻手就將他拎起來,朝牀邊塞去:";你睡一邊,我睡一邊,難道還想一條蛇霸佔你娘。";
小白靠着我,啊啊的投訴,然後沉沉睡去。
";他一天到晚都在外面瘋。也好。";白水將我緊緊摟着懷裡,伸手將小白垂落的尾巴撿起來放牀上,摸了摸他的小臉。
這些天裡我都撐不住,睡得早,沒想到在我睡着之後,還有這麼多事發生。
親了親白水的臉,伸手攬着他的腰道:";放心,就算你以後出軌,我最多就是不理你,不會殺了你的。";
";別!";白水忙搖頭,沉嘆道:";你不殺我,那些大媽會咒死我的。";
聽到我的笑聲,白水將我的頭摁在他肩膀上,一下又一下的撫着我的頭,溫溫的氣息涌到身上。我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我醒來的時候,小白已然不見了蹤影,只留半點臉似乎被口水僵住了,想到睡前的情況,我突然有點明白爲什麼我最近怎麼睡得這麼沉了。明顯有白水的功勞。
我剛一睜開眼,白水就出現在牀頭,照例洗漱完後,帶我下樓吃早餐,果然大媽們依舊在遠處時不時的張望。
白水一邊看着我吃東西,一邊無奈的苦笑。
孟瑤就是這個時候過來的,只是她還沒走到我身邊,一邊一個大媽立馬走了過來,準備拉走她,看樣子是不打算讓她打擾我跟白水的獨處。
果然女人的天性,一是做母親,二是拉紅線。
看着孟瑤眼裡的不安,我忙叫住那個熱切的拉着孟瑤去吃早餐的大媽,朝她道了謝,說孟瑤的事情還是比吃飯重要的。
大媽拉着孟瑤頓了三秒,立馬一轉身拉着孟瑤坐在了我們旁邊,當然她沒有要走的意思,跟着還有幾個大媽送水果送早餐點心,然後或站或坐,明顯沒有離開的意思,似乎找到理由聚到一塊明目張膽的八卦了。
白水深受她們";荼毒";好幾天了,對她們的戰鬥力深有體會,堅決不開口;孟瑤自己有隱私,也不好開口,還是我開了口,她們才嘿嘿笑的離開。
";昨晚應該睡得比較好了吧?反正我只看到你掐了兩塊肉下來!";我接過白水削的桃子,瞄着孟瑤的肚皮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孟瑤擡頭眼帶震驚的看着我,過了半晌才冷聲道:";我在夢裡殺了我老公的時候,她就出現了。";